薛蕭琳一身肌膚雪白,蒸汽霧化,白裏透紅,細嫩的肌膚上,爬滿了密密麻麻的水珠。


    她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上半身赤裸,幾乎是暴露在丁耒的麵前。


    丁耒心底也是一萬隻螞蟻在爬,這個薛蕭琳居然是在洗澡的時候遇到這個事情。


    若非霧氣繚繞,隻怕丁耒都要給她看個分明。


    即便如此,她的身體也被丁耒看過了,如果是在不開放的年代,隻怕都要直接下嫁給丁耒。


    嶽山此刻也闖進來,就看到了丁耒和薛蕭琳。


    他眼睛一瞪,看向丁耒:“你是在做什麽?欺負我閨女?”


    “不是的,這件事是這樣……”丁耒還要說話,卻被嶽山一拳打來,丁耒坦然受之,周圍的地麵一陣龜裂,他的衣服也恍然散開,露出結實的妖魔皮甲。


    嶽山皺了皺眉頭:“你為何不躲?”


    “我也是需要解釋,這件事是這樣的,出現了一個怪物……”丁耒輕輕抖落嶽山的拳頭。


    即便是有妖魔皮甲,如果對於一般人,也早就死在了拳頭之下。


    這一拳可是帶著嶽山的八分力量。


    如今的丁耒,卻是自然運用“銅人變”,化解任何攻擊。


    嶽山也越發覺得丁耒深不可測。


    當他聽說了妖魔的事情時候,這時候下意識的道:“這不可能,這裏防守如此嚴密,怎麽可能有妖魔作祟?”


    “雖然不一定是妖魔,但那人實在太詭異,幾乎是麵目可憎,甚至微微發青,整個身體還是人形。”這時候薛蕭琳道。


    她已經躲在浴盆裏,兩個大男人出現,讓她無比尷尬。


    丁耒道:”還是早日通報這件事給同副統領,如今在他這裏出事,怕是繼續下去,會更加糟糕。”


    嶽山看了一眼那邊薛蕭琳的浴盆,薛蕭琳既然已經發話,那就證明丁耒不是兇手,也沒有欺負薛蕭琳。


    他自薛蕭琳年少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少女往往心性堅定,如果真是丁耒動手動腳,隻怕她現在已經一劍要殺了丁耒。


    嶽山點了點頭:“我這就去找同副統領,你在這裏看守她,不要讓她出事。”


    “好。”丁耒應承下來。


    薛蕭琳看著嶽山遠去,然後道:“丁耒,你能不能離開這裏一會兒,我要穿衣服。”


    “是了。”丁耒心中一想,這個薛蕭琳現在還是赤裸身體,好像一片白雪,甚至一些畫麵在他的腦海裏浮想聯翩,到底是年輕人,沒有一個好的定力。


    他連忙抬步出去,走得遠遠的,也不敢迴頭看。


    他現在就像是梁上君子,懸在空中,麵子掛不去。


    不一會兒,香風席卷,薛蕭琳走了出來,款款娟秀。


    美的好像是出水芙蓉。


    她隻是臉色紅潤,像是兩顆蘋果懸在臉上,給她帶來的是一些尷尬。


    被丁耒看了全身上下,這簡直讓她無地自容。


    丁耒也不敢迴頭,喘息著粗氣,一身氣機也不再穩定。


    “你怎麽了?”薛蕭琳口吐芬芳,主動轉了過來。


    再仔細一看,丁耒鼻子上居然冒出了一串血花,丁耒眼睛一轉,就發現自己的尷尬。


    “抱歉,失態了。”丁耒連忙從身上找來找去,薛蕭琳卻低低一笑,然後將手絹遞給他。


    這手絹,帶著一陣陣的香氣,就像桃花盛開的季節,沐浴在桃花林,那種香氣四溢,帶著自然的芬芳。


    丁耒連忙擦拭了一下。


    他也想不到,自己到達了【化境】,也一樣會和普通人一樣流鼻血。


    事實上,越是【化境】,他越是精氣神旺盛,如果一旦自己內部活動伴隨著精神活動激烈起來,也就是會出現鼻血,甚至有的人走火入魔,會吐出鮮血,這就是越是修為越高,越是難以自持。


    因此一個人的心性極為重要,如果丁耒還是處事如常,沒有經曆一些未曾經曆的事情,或許他一輩子之中,也總會遇到一兩出這樣的事情。


    丁耒的手足無措,讓薛蕭琳笑意盈盈。


    薛蕭琳道:“丁耒,你這個呆子,就不能好好看我麽?”


    “我沒看見。”丁耒冷不丁說出這句話。


    薛蕭琳鼓著氣,腮幫子鼓鼓的,“什麽嘛,沒說你沒看見,你,你你就算真的看見了,那又怎麽樣啊?你莫非會一輩子養我?”


    除了在瑤姬那邊,丁耒還沒有遇到如此潑辣的存在。


    薛蕭琳幾乎是膽子很大,因為這件事,她還想跟丁耒好生說說。


    丁耒不由尷尬:“我真的沒看見什麽?白花花的……”


    “呸!”薛蕭琳一手掩住丁耒的嘴唇,然後道:“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


    感受到她手心的溫度,像是火熱而醇厚的玫瑰花酒,讓人迷醉。


    丁耒幾乎被這股香風給吸引了過去,再睜眼,薛蕭琳和他對視。


    兩個人四目相對,二人之間的目光像是磁性一樣,直勾勾的,愣愣神的。


    二人閃電般的目光接觸過後,丁耒沒有閃躲,而是一手抱住了薛蕭琳。


    他從石微的那件事中知道了,自己一旦喜歡上的,絕對不能輕易的放棄掉。


    如果說之前對薛蕭琳隻是朋友友情,而這一次,卻是給了他另一種原始的衝動。


    他超越了友誼,這是順從他的心性。


    “內聖外王”,此刻所謂的“聖如佛”,已經不存在。


    他取而代之的是外王之道。


    王道,正所謂霸氣側露,他直接抱住了薛蕭琳,也讓薛蕭琳感到了一陣溫暖。


    這是從來不曾有過的溫暖,胸膛滾燙,心如小鹿亂撞,美麗不可方物的她,如一個溫潤的綿羊,俯身靠在丁耒的懷中。


    她用細若蚊蚋的聲音道:“丁大哥。”


    “你叫我丁大哥,我這輩子都會好好照顧你,不會虧欠你,絕對不。”丁耒不再逃避,不再麻木不仁,做事就要有擔當——他終於霸道的做了一迴男人,如今不說這句話,有愧於心。


    他既然看到了薛蕭琳的身子,至少在道德上,就該虧欠之心,何況他對薛蕭琳也不是反感,二人一直以來,因為相似的經曆,使得他們逐漸走到一起,這個時候隻是多了幾分契機,這個契機恰如其分的讓丁耒與她徹底心花怒放,二人的感情也迴逐此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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