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龍政變,是在唐神龍三年,即景龍元年(公元707年),皇太子李重俊聯合羽林軍將領李多祚、李思衝、成王李千裏等發動軍事政變,殺武三思及其黨羽。結果政變失敗,唐中宗殺了太子重俊。史稱“景龍政變”。


    當時可謂是戰鬥雄偉,無數人集合在玄武門之間。


    恍如隔世,似乎李世民當年殺兩個兄弟的場景曆曆在目。


    張威是經曆過的,那時候他還是一個年輕人,親眼看到李重俊死在鐵騎的亂刀之下。


    然後李思衝、成王李千裏也在一戰之後死去,李多祚從此失蹤,後來調查他的黨羽的時候,發現李多祚的黨羽全然消失。


    如今細細想來,李多祚恐怕也沒死,和李重俊一樣,試圖卷土重來。


    張威越想越是急促,微微帶著幾分慌張。


    他平息下來,目光一轉:“既然是化身了妖魔,那麽我也知道一處妖魔的據點,之前朝廷也在追拿妖魔。”


    “敢問那一處地方是不是落水山脈。”丁耒道。


    “自然如此。”張威道,“你既然也已經知道,我希望也能情願帶領隊伍,前去絞殺這些妖魔!”


    “現在不急,如今多事之秋,即便你們知道洛水山脈有妖魔,可是它們難保不會設下陷阱。”丁耒道,“妖魔一旦化形,跟人類的智商無疑,更何況,那個李重俊也並非一般人。”


    “你的意思是?”張威看著丁耒。


    “我們先等候幾日,我有預感,這幾日朝廷恐怕也會發生某些事情,不止是張柬之大人死去,更會死難不少官員,你也需要提醒一下,最好是作了完全之備。”丁耒對張威道。


    張威歎息一聲,“我祖父死去,這件事已經很大了,最好是朝廷重視,現在武則天一心養心養顏之術,根本不理朝政,目前都是太平公主執掌權力。”


    “如果是這樣,那武則天倒是也更有嫌疑!”丁耒忽然道。


    “我也認為那武則天嫌疑很重,我甚至覺得她是妖魔,祖父卻說,武家對我們有恩,是她讓我祖父活到了現在。”張威道。


    丁耒搖搖頭,淡淡的道:“能否讓我看看你祖父是平日服用什麽藥物,才能續命到現在?”


    “恐怕不行。”張威道,“他倒是一個人匆匆取藥,卻從來不讓我們看到。”


    “那太可惜了。”丁耒也是無奈。


    如今斷了線索,李重俊的事情沒有圓滿,又想起了武則天的陰謀,這多方麵的勢力,簡直讓人抓狂。


    李白這時候上前到:“為了避免張大人出事,我們今日就駐紮在這裏。”


    “也好。”丁耒對張威道,“你是一家之主,千萬不要衝動,最近小心應付一點,千萬不要讓人知道你發現了李重俊的秘密。”


    “自然可以。”張威抿著嘴唇,強作鎮定道。


    隨後眾人張羅了一下,先是秘而不宣,張柬之被放在後院的一處密室內,等待良好的時機,再宣葬。


    這一日,眾人忙裏忙外,卻在傍晚的時候,丁耒接到了阿布的消息:“他們準備飛鴿傳書,有心想要將所有的村民接納而來。”


    丁耒卻知道,這十分不容易,當日丁耒沒有遇到妖魔,是因為妖魔風流雲散,被嚇怕了。


    如今若是不管不顧將村民接納而來,萬一半路有什麽閃失,那自己也百口莫辯了。


    丁耒於是迴應阿布,需要將這裏的妖魔平定之後,然後帶領朝廷大軍,一起去接應。


    張威自然也同意帶人,前提是找到了李重俊,報仇雪恨。


    這件事就一直被擱置在外。


    一日過去,到了第二日清晨,丁耒從睡夢中醒來。


    他很久沒有睡一場安穩覺了,如今他不再磨礪修煉之道,而是修身養性,頤養身心。


    從心靈開始,發散到了體格,這才是真正的修煉。


    他的“精藏穴”已經飽和,圓滿,像是一道道輪盤,烙印在他的經絡之間。


    他要突破桎梏,就要將“銅人變”修煉到下一個地步。


    “經變”。


    可是“經變”很難達到,他現在也沒有主動修煉,他決定從心靈入手,爭取達到“意境”的地步。


    這時候,他敲響了李白的大門。


    李白說了一聲:“請進”。


    隨後,推開門之後,便看到了李白在舞文弄墨,他的一幅幅書法作品,洋溢在宣紙上。


    有的猛烈如老虎,有的靈巧如蚱蜢,有的浩瀚似飛鳥,有的雄偉似的龍騰。


    他的書法作品,各方變化,靈動自如,像是書寫了一道道動物形態,給人一種莫名的舒暢感。


    就好像看到了自然界的事物,大自然,靈性十足,他的書法也充滿了靈性。


    就拿他那一行“日照香爐生紫煙”,寫就的仿佛是太陽一般耀眼,山巒聳翠,萬象更新,歲月在他的筆尖下體現出來,張揚出一股莫名的情緒。


    這裏似乎就是一處世外桃源,任由他看山水浮沉,看時光漫漫,看江河倒流,看彩虹晚霞。


    他看到了這些,丁耒也看到了。


    他盯了半晌,接著忽然朗聲一笑:“我算是明白了,真正的意境,無處不在,無處不包,隻要心之所動,就會意境迸發,洋洋灑灑,寫就萬千光陰。”


    “確是如此,我凝練意境已經很久了,我可能是十四歲無意中凝練的。”李白笑了笑,“越是年輕態,越沒有被世俗拖累,越可能突破意境的桎梏,你現在的年紀,實際上已經快要超過了。”


    “我今年十八歲,比你小一歲,我經曆卻是很多了。”丁耒感慨萬千,若非他經曆這麽多,也不可能達到現在的地步。


    太多人和事,周旋在他的心頭,越是多而繁,越是沉重。


    丁耒心中惴惴不安,隨後他抬起頭,道:“算了,也不用多說那麽多,我也來寫一副詞,我剛才隱約有了幾分感觸,如果這詞能夠入你的法眼,也證明我也快要達到意境了,或許也可能會這一首詞下落,提筆生花,或許能節節攀升,達到意境也未必。”


    李白爽朗一笑,伸手作了一個引薦的姿勢:“願聞其詳!丁兄弟,還請寫就你的千古詞句!”


    “好!”丁耒哈哈一笑,在這個時候,能還保持處亂不驚的,也就李白和丁耒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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