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布的攙扶下,阿茹這才徐徐起身,眼中充滿了不解。


    她知道阿布喜歡她,可是阿布卻始終沒有表達,而她卻又漸漸愛上了阿凡。


    阿凡卻喜歡阿蘭。


    三人的糾葛,情感的脈絡,在其中徜徉開來。


    丁耒道:“二十年前發生了什麽?是不是有人逃出去了?”


    “你怎麽知道的?阿布很多事情都不知道!”那個長老眉頭皺起。


    丁耒怎麽可能知道這些事情。


    “很多事情算一算就知道了,這裏的卦相很亂,但是也是‘‘離別遷徙’之卦,當年走的不止是一個人,而是很多人。’丁耒道。


    “看來你果然不同尋常。”另一個長老眯著眼睛,似乎很忌憚丁耒。


    丁耒的突然出現,給他們是一個衝擊。


    這樣的高手,怎麽會突然冒出在這個山海村。


    他們不得不懷疑,丁耒可能與二十年前的人有關。


    “長老,他肯定在說謊,二十年前的事情他都能算到,他是神仙麽?”有人提出了疑問。


    丁耒道:“如果你們知道二十年是辛醜年,你們就知道了,這是遷徙的年代,如果再遇到八字合的,那遷徙的就是那些人。”


    “看來你居然會一些術數,算命之法,果然英雄出少年!”一個聲音從眾人之後傳來。


    “是村長!”


    “村長出來了!”


    原本村長一個人蝸居在房子裏,根本不會跟丁耒打交道,可是他現在出來,卻又是什麽狀況?


    丁耒抱拳道:“見過村長,之前村長不待見我,是什麽意思?”


    “之前我一直以為你是那個人派來的,奪取我們的秘密,實際上,我們二十年前,已經有一些秘密被奪走了。”村長也不避諱道。


    “現在我看到你,點到即止,幾乎也沒有傷害我們的阿凡,我可以確信,你不是那種人,所以我才出來,緩解一下氣氛。”


    “村長……”兩位長老欲言又止。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要和這個丁耒好生說一說。”村長看向眾人,然後淡淡道。


    阿布道:“村長,我可以一起聽麽?”


    “可以,你們這幾個年輕人都進來,既然要說,你們年輕一輩,都應該了解一下二十年前的故事。”


    村長隨後轉身離去。


    丁耒和阿布等人麵麵相覷,他們眼中的村長,充滿了苦澀,充滿了無奈,充滿了太多的仇怨。


    村長現在能放下芥蒂,怕是也是你醞釀了很久。


    丁耒看到村長走進去,他拍拍阿布肩膀,“一起進去吧。”


    身後的長老等人,紛紛看著丁耒等人進去。


    之前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兩位長老,苦笑道:“剛才幸好沒有跟此人對陣,我能感受到,這個年輕人有一種特殊力量,似乎是關乎【神通境】的力量。”


    “怎麽可能?他達到了【神通境】?”另一個長老不敢相信。


    年紀如此輕輕,就能達到【神通境】,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長老道:“或許隻是我感覺錯誤了,我的雷火力量,可以感受對方的雷火,可是他的雷火,我卻是感覺醞釀在他的左臂之內,這種情況,和【神通境】凝練出自己的神通力量,有異曲同工之妙。”


    “你的修為莫非又有了增長?”


    “快要達到了【破空境】後期巔峰了。”


    丁耒等人進入房門。


    隨後房門關上。


    內部檀香氤氳,帶著幾分氣霧,在空中不停變化,轉動,像是靈妙的麋鹿,給人一種無限的生機。


    四周古色古香的桌椅板凳,分別列在一旁,看起來整齊劃一。


    除此之外,就是一張大的八仙桌,在上麵擺放著茶具。


    這些茶具,顯然一直都在用。


    看起來光亮,簡潔,清香傳來。


    “坐吧。”村長倒上了一壺熱茶,然後給每個杯子裏都斟滿。


    阿凡坐在丁耒身邊,有些手足無措,他和丁耒才交手,就又和解了,不提多麽尷尬了。


    丁耒道:“村長大人,二十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麽,到底誰走了?”


    村長道:“此事聽我慢慢說來。”


    他看向了阿茹,“阿茹,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知道你的父母是誰,又是如何變聾啞的?”


    阿茹重重點頭。


    她看著村長的嘴唇,自然聽得懂唇語。


    村長道:“你的父親,其實就是我。”


    這句話一出,當時就如火山爆發,一時間整個場麵立即變得氣氛詭異起來,“不可能!”阿凡都不敢相信了,村長都是八十好幾的人了,二十年前也是六十多歲,怎麽可能生出這個女兒?


    而她的親生母親又是誰?


    村長道:“你們看我現在如此老邁,卻又不知道,我那時候駐顏有術,吞噬了不少妖魔精血,早就成為了半人半妖魔的狀態。”


    “不過,後來也正是那個女子,讓我破了我的半人半妖魔之體!”


    “村長,那你!”阿凡不敢相信,阿茹更是瞪大眼睛,淚水不自覺地滑落下來。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孤兒,從小沒有人喜歡跟她玩,隻有村長苦口婆心教導她,她現在才明白,原來村長是自己的父親!


    “很可惜,二十年前,那時候阿茹中了奸人的毒素,自此變成又聾又啞。”村長無奈地歎息著,似乎阿茹對他而言,比什麽都重要,可是又有什麽辦法,事已至此。


    他長歎一聲:“隻怪我聽信那個女人話,留了她在這裏,導致了二十年前被人尋找到,自此圖騰秘術也被奪走,我們整個山海村不複以往。”


    “而且,二十年前,我們是十大長老,另外八人全都被他們拐跑了。”


    “說起來,你母親當年真是美麗不可方物,連我六十好幾了,我都忍不住破功,為與她春宵一度。”


    “隻是也想不到,她兩年時光,生下了你之後,就有人來到我們村裏,說是要將她帶走,我拚死保護,可是阿茹你還是中毒了,而她最終還是離去了,從此二十年匆匆歲月,根本不能再相見。”村長一下子好像老了很多歲,滿鬢白發,他的目光帶著幾分惆悵,幾乎柔腸,可是也帶著憤怒。若非當年那件事,怎麽可能讓阿茹成為現在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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