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金庚告退後,那柳相這時才露出嘴臉來:“師父,為什麽收金庚為弟子,此人兩頭倒,根本不靠譜。”


    遊鴻明師笑了笑,道:“此人陰險狡詐,正可以為我們所用,我收他為弟子,卻沒有立即傳功,就是怕他利用我,我自然明眼人,看得出來此人的本事,他能在衛蒼生那裏待那麽久,自然是非同小可。”


    “久聞衛蒼生是極為刻薄之人,他的兩任妻子都被他逐出家門,甚至兒女都與他不和,這金庚卻能在他麵前風水水起,確實有一定本事。”柳相道。


    遊鴻明師道:“我自然明白,互相利用而已,為了鞏固散人盟的地位,我也打算將衛蒼生列入必殺之人的行列,至於怎麽殺,一切看金庚如何表現了。”


    “明師高見,柳相佩服之至!”柳相哈哈一笑。


    ……


    散人盟的事情告罄。


    丁耒等人騎著馬匹,日行千裏,遙遙奔向了天京城。


    他卻是不知道遊鴻明師早就盯上他了。


    不過,一路上,丁耒卻也獲得了功德,他之前完成了王五的任務,弘揚俠士精神,將樸刀門的長老救出,獲得了100功德。現在一轉眼又有了956點功德。


    他按捺住心動,壓製住修為,沒有及時提升。


    他現在提升自己,是在冒進,是為不妥。


    丁耒打算,如果在天京城還有時間,就準備親自煉製“煉氣丹”,從而給身邊林潼等人提升修為,自己再借機達到【衝氣】後期巔峰,然後借助“俠義榜”的功德,將境界完全提升上去,繼而達到【鍛丹】初期。


    “煉氣丹”是這個境界的良藥,氣力會倍增,甚至長期服用也沒有害處。


    一路上,沒有磕磕絆絆,倒是顯得輕鬆閑逸。


    他們路經蒼岩城的時候,已經好幾日之後。


    丁耒也不打算進入蒼岩城,這座城留下了太多的迴憶。


    不過卻在這時,他遇到一個人,正站在門外,與人攀談。


    這人就是木寧,當日分道揚鑣,卻是幾日沒見。


    雖如隔三秋,可是木寧卻一點沒有變化,唯一變化的是,他的氣質更加高遠了。


    他抬起頭道,道別了一個人,然後看向了丁耒,十分驚喜:“聽聞你們解決了鬆家,讓鬆家換了家主,我還打算求證一下,想不到是真的!”


    丁耒笑道:“這都是小事,你最近如何?在家族裏怎麽樣了?”


    “我不打算繼承家主之位了,畢竟俠義榜兇險,我不敢保障我每次都能安然迴歸,但我現在地位也提升到了長老級別,正好今日與一位遠道而來的客人聊天,也滋生了打算出去遠遊的打算。”木寧道。


    丁耒道:“不如你跟我們同去,前去天京城!”


    “你們要去天京城?那裏可是天堂啊!”木寧喜悅道。


    丁耒點頭,又搖搖頭,對木寧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木寧大感壓力:“哎,你們招惹了遊鴻那家夥,那老家夥據說最為心眼之小,窺探人心,反而被人心蒙蔽,他自己就是這樣的典型案例。”


    “我們也沒有辦法。”王五道,“無緣無故被遊鴻針對,現在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否則就是違背散人盟。”


    “你們還是要小心。”木寧小聲道,“丁耒最近的風聲小了一些,但我估計隻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而已。”


    “小心點,丁耒,不如我一起前去天京城,我有叔叔在天京城,到時候讓他照拂一二。”木寧道。


    “既然你木寧願意去,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跟你一道了。”丁耒笑道。


    “好說好說。”


    “上馬吧。”


    木寧撓撓頭,道:“你們這些馬怎麽行,至少也該是寶馬級別的。”


    木寧吹了一個哨子,接著五匹馬奔行而來,速度居然是普通馬匹的兩倍以上,也就是可以日行兩千裏!


    天京城十分遙遠,日行千裏都需要半個月時間才能到,日行兩千裏,能盡快速度抵達。


    “真是好馬,多謝木寧兄弟了。”丁耒拍拍馬匹,跨上馬兒。


    眾人有說有笑中,就駕起馬兒前行。


    一路上,風馳電掣,風光萬千,從白日到夜晚,從深夜到清晨,日光流轉,歲月前行。


    山山水水,闊大浩瀚,高低起伏之間,景色無比宜人。


    蒼岩城一帶是山脈和石林為主,可一旦過了蒼岩城的地界,周邊的山水就變成了平原,起伏不定之後,便是一片沉巍巍的河岸。


    這裏是一架橋梁,據說延師當年在這裏逗留過,又稱為“驚師橋”,因為當年也是有殺手想要殺死延師。


    延師卻一人之力,挫敗所有殺手,讓人聞風喪膽。


    “驚師橋”,也因此得名。


    雖是驚,但無險。


    這橋梁也是非比尋常的構造,超過了“頹石”,達到了“剛石”的地步,也就相當於“黑鐵”。


    橋梁也難怪,經曆了風風雨雨,卻沒有損壞,反而是越發鋥亮。


    路過的行人,不是年輕的遊子,就是說詩的書生,也或許是歇腳的客商,總之這裏人數越發之多,數不清的商賈遊生,路徑這碩大之橋。


    “此處開始繁華起來了,再沒有暴民,反倒是一片祥和。”丁耒伸了個懶腰,馬匹漫步在橋梁上。


    跨越百丈的橋梁,卻顯得如此之遠,一路上不少的年輕女子,看到丁耒等人,都有些羞紅臉蛋。


    畢竟丁耒眾人,一個個都是頗具特色,而且一看就是年輕才俊。


    等到路過走到盡頭的時候,丁耒看到了一個花轎,轎子中一個女子掀開了簾帳。


    她四處張望,顯得頗為緊張。


    丁耒一眼看去,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這女子,似乎哪裏見過一樣?


    他看向那女子,那女子也盯著他,紅紅的嘴唇,熱烈喜慶的衣著,穿金戴銀,看起來富貴無比。


    丁耒左思右想中,那女子卻發出一聲驚唿:“是你!”


    “我?”丁耒指著自己,頗為不經意。


    那女子趕緊道:“丁耒,救我啊,丁耒!”


    丁耒撓撓頭,再想了一下,似乎隻是熟悉,卻找不出有這個人。


    女子更為焦急:“我是秀兒,丁耒,以前我經常編排你的,說你……”


    她沒有說下去,身邊一個媒婆把她的腦袋按了進去,“進去吧,你還沒有成婚,就拋頭露麵,沒有人會救你!”


    “秀兒!”丁耒立即想起了一個女子,就是當日在城外,跟你開玩笑的那位。


    大林城的一個年輕閨秀,想不到流落到了這個地方,還麵臨了婚姻大事。


    丁耒心思了然,將馬匹勒住,下馬上前,抱拳道:“在下丁耒,不知道這位秀兒姑娘是怎麽迴事?她要嫁給誰?”


    “自然是嫁給我們天京城的青年才俊,豐原豐大人。”媒婆自豪的道,扇著扇子,傲然說:“你最好別聽她的,否則你惹上了官司,我們可管不了。”


    “說句實話,我是此女唯一的親人,也是大林城的人。”丁耒道。


    媒婆嗬嗬一笑:“管你是什麽大林城小林城的人,她已經嫁出去了,就是我們豐原大人的人。”


    “你最好不要管,否則,後果自負。”又一個壯漢道。


    那邊的秀兒連忙露頭:“丁耒,是他們逼我的,看我沒有背景,想要拉我作小妾!”


    丁耒皺了皺眉頭,道:“她說得可是真的?”


    媒婆道:“是又如何?你管的著麽?”


    “我們偏偏要管了!”古太炎一步上前,他不像丁耒看起來有些文弱陰翳,他的一身肌肉,足可以嚇到任何人。


    那壯漢都是目光一沉,道:“哪裏來的好漢,報上名來!”


    “在下古太炎,蒼岩城散人盟之人。”古太炎道。


    “散人盟!”幾名大漢流露出不妙的眼神,居然在這裏碰到了散人盟的人。


    而且,更重要的是,看不透他們任何一人的修為,這就讓人更加驚懼了。


    王五道:“既然是丁耒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丁耒道:“多謝各位,這件事我勢必要管到底。”


    秀兒整個人都恢複了一些神采,道:“丁耒,叫你身邊的大個子,打倒他們!”


    丁耒沒有說話,那邊兩個大漢,立即上前,要給丁耒一個擒拿。


    他們一直覺得丁耒是普通人,也是唯一可以要挾的人。


    可想不到的是,丁耒卻是最強高手,“落霞手”拂動之間,一個輕輕拋起,二人直接飛出了十幾丈,連丁耒的衣角都沒有沾。


    另外幾名大漢,都是頗為震驚,隨手就打發他們,他們好歹也是【蘊靈】後期境界的存在,即便是【改脈】境界,也未必能如此輕易對付他們。


    丁耒甚至連內氣也沒有施展,就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


    那邊秀兒都看呆了,丁耒什麽時候武功這麽高強了?按理說,丁耒是一個文人才對?不對,應該是一個醫師。秀兒幾乎有些淩亂,弄不清丁耒的身份來。


    “這位好漢,我們都是豐原大人的人,你最好收斂你的武功,否則,後果自負!”一個大漢硬氣地道。


    丁耒笑了笑:“什麽豐原,我是沒有聽過,但是我今日勢必要救下此女,你們強搶民女,自然是大罪,要不要我到時候借助散人盟參你們幾筆?”


    “這位好漢,不是我們強搶民女,是她自願嫁給我們家大人的。”媒婆也緊張萬分,她知道這幾人不好惹,神通廣大,不過事情已經在這個節點上,她們不可能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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