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條件?”丁耒心思活絡。


    這顧方舟道:“條件很簡單,告訴我們那個秘密所在地,你們的實力雖然可以,但也未必能搬空那裏,李毅拿走一些東西也就罷了,我對那裏的靈泉很感興趣,現在既然還剩下一部分,我就要接受洗禮。”


    丁耒道:“你的條件我答應。”


    顧方舟睜大眼睛:“真的如此?”


    他也想不到如此輕鬆。


    靈泉可是可遇不可求,這種東西,能造就一個絕世高手,他隻要在那裏修煉,日後定然所有的樸刀門子弟都不是他的對手。


    “地址,我可以給你標出來,但是那裏過一段時間就會凝聚精氣化身,你們去的話也得小心翼翼。”丁耒道。


    ‘什麽精氣化身,也都如此而已。’顧方舟淡淡一笑,“那我們合作愉快。”


    他看也不看張長老,視若無物,張長老本來是始作俑者,可是現在失去武功,也絲毫不夠看了。顧方舟自己想要提升,隻要他提升了,達到無人之境,那也就沒有人能阻攔他了,如此如意算盤,他倒是打得響亮。


    丁耒知道顧方舟心思,他也絲毫不點破。


    如今還是需要爽快地放過這些長老為好。


    “那現在,長老都放了吧。”


    “放過長老。”顧方舟迴頭道。


    “可是,顧長老,我們,我們覺得什麽都沒得到。”有人在申辯。


    顧方舟罵道:“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都聽好了,必須放了他們。”


    這些人看顧方舟言辭堅決,這才不情願地走入山穀。


    “各位好漢,還請移步山穀之內,我們促膝長談。”顧方舟伸手一引。


    丁耒也不怕他作什麽惡,他知道此人屬於那種鬼點子多的,但為人卻不是特別邪惡,隻是一心自我,根本也不想管別人的事情。


    張長老對於顧方舟的忽視,非常惱火,他憤然道:“我就不進去了。”


    “張長老,你可是我們的頭領,這怎麽行?”顧方舟的聲音有些酸。


    張長老更添憤怒,道:“顧方舟,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我是不是省油燈,與你張長老再無瓜葛了吧。”顧方舟剛說完,周邊出現了幾名弟子,帶著五名長老,遙遙走來,


    五名長老隻是穴位和丹田被封,並沒有什麽大礙,看到顧方舟和張長老,紛紛怒道:“顧方舟,你這吃裏扒外的東西!”


    “張燕,等我恢複武功,勢必讓你知道好看!”


    幾人紛紛罵道,顧方舟嗬嗬一笑:“各位長老,此次張長老已經失去了武功,我也是棄暗投明了,你們不用再追究我的責任。而且,要感謝,就感謝丁少俠他們。”


    “什麽?真是大快人心。”幾位長老竊竊私語起來。


    “哈哈哈,張長老,你也有今天。”


    張長老更是目光暗沉,他的失敗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然後諸位長老,都圍著丁耒等人看了幾眼,其中一個白胡子長老道:“你就是丁少俠?”


    “在下是,少俠不敢當。”丁耒抱拳道。


    ‘我觀察你氣流收斂,這等境界,我都看不透了。’白胡子長老詫異道,“而且你的同伴,一個也達到了【衝氣】,另外兩個看不透,恐怕修為還在之上。”


    “少年有成!”另一位長老誇讚道。


    “不敢不敢。”丁耒淡淡一笑。


    “其實實不相瞞,我也是李毅派來幫你們的,既然你都沒什麽事情,我這任務也就該完成了。”丁耒道。


    “李毅那小子,居然能認識你們,真是走了狗屎運了。”有長老道,“他現在不知道在哪裏?”


    “他去了苗疆,為了救下張不悔,張長老也因此才答應救你們。”丁耒道。


    幾位長老七嘴八舌,說得唾沫橫飛,最終白胡子長老道:“顧方舟,還不解開我們的丹田和穴道?”


    “恕我直言,你們一直認為我的惡人,實際上我也是被張長老擺布,所以現在棄暗投明,也是怕你們再誤會我,所以暫時不能解。”顧方舟道。


    “你!”張長老怒不可遏,他早就知道這顧方舟是牆頭草,卻不想如此吃裏扒外,之前還在與他勾結,現在又開始維護這些長老,把責任推了個幹淨!


    丁耒道:“顧方舟,你如果怕出什麽事情,你大可先走,給你一個機會,你離開樸刀門,從此不要再迴來。”


    顧方舟忌憚丁耒,他想了想,咬牙道:“好,地圖給我,我這就走人,大不了去毒潮域那裏的樸刀門旁支。”


    “丁少俠,不能放任此人!”另一個長老道。


    丁耒道:“長老,你不必說了,我既然承諾了,就保他安危,你放心,他也不敢卷土重來,你們畢竟這麽多長老,當日也是受了張長老和他的暗算,你如果不是暗算,以你們【衝氣】初期修為,五個人,他們未必是對手。”


    這些長老歎息一聲,知道丁耒是外人,不好再勸阻。


    顧方舟大笑道:“丁少俠,我看你為人不錯,這裏就交給你了,刀耕穀可是一個元氣充沛的地方,嗬嗬嗬。”


    他拿走了地圖,立即帶著一群弟子,這裏90%的弟子都居然聽他的號令,殘餘的一些弟子,也都是接近老弱病殘。


    看到這等情況,這些長老也都老臉掛不住,自家的弟子被外人拐跑,分明就是自己無能。


    顧方舟也不遲疑,帶著弟子就離去。


    他刻不容緩,也不作多的招待,這裏既然都交給了丁耒,那他也沒有什麽留念的。


    白胡子長老道:“丁少俠,你放走了顧方舟,那這個張燕……”


    “張長老已經受到了報應,他已經沒有了武功,我也準備讓他去苗疆,就派兩個弟子送他吧。”丁耒道。


    “年輕人還是經曆不夠多,太仁慈了。”又一個黑臉長老道。


    “我師父教授過我,當仁,不讓於師,你們比我資曆更老,也是老一輩,算是我的師長。但在仁義道德麵前,你們的話也不一定作數。”丁耒道,“我並非是假仁假義,也並非是爛好人,而是有的事情,盡量給別人一個出路,自己未來也有出路,如果沒有放走顧方舟,他隻怕會玉石俱焚,我之前察看了一番,這裏地下埋了不少炸藥,要挖掘出來,需要很大的精力。”


    “倘若我們與顧方舟衝突,他勢必引發地下的炸藥,到時候我們都得死亡。”


    “原來如此!”白胡子長老驚色之後,是恍然之態。


    “這顧方舟如此險惡,他到底會不會卷土重來?”有長老問道。


    丁耒道:“我已經給了他最好的歸宿,那個地點裏,埋藏不少寶貝,他拿出去一個在外麵都能買下幾棟宅子,甚至自己創辦門派,也未嚐不可,他沒有理由去接手你們殘破的樸刀門,何況你們現在也沒有什麽人手了。”


    ‘哎。’白胡子長老苦笑道:“現在確實已經是最落魄的時候,再過不久,樸刀門怕是都不在了吧。”


    “有李毅在,並不會出這等事情。”丁耒道,“李毅拿了最為貴重的東西,樸刀門要發展,至少可以在十年內再度成為二流門派。”


    “眼下也隻能靠李毅了。”白胡子長老道。


    “我這就解開你們的穴道和丹田。”丁耒走上前。


    他研究了一下顧方舟的手法,用力在對方丹田一個位置打了一下,丹田之中,鎖住的氣流立即通暢。


    再點了幾個穴位,接著這些長老筋骨舒展,立即恢複了康健之態。


    “我看你年少有為,不知道是哪一個門派的大弟子?”白胡子長老道。


    “實不相瞞,我是散人一個,這幾位都是散人盟的。”丁耒介紹道。


    張長老聽到“散人盟”幾個字,再也沒有心思泛起浪花,他知道,散人盟勢力之大,遍布整個楓林十二郡,即便是經營樸刀門,特是他一輩子也比不上的。


    “果然英雄出少年,一個散人就如此厲害,散人盟更是高深,看來你人脈不錯,倒是日後要依仗一下你了。”白胡子長老道。


    丁耒擺擺手:“不敢當。”


    他抬頭看看天色,然後道:“如今已經過去一周時間了,我們也要趕往天京城,你們最好送張長老去見他兒子,這也是承諾,相信此事之後,他未必再有心思奪取樸刀門。”


    “知人知麵不知心,還說不準這張長老會如何做事。”


    “你們不必在這裏誹謗我,我現在確實已經沒有了心思,武功廢了,我也隻有兒子能依靠,況且我們也得到了不少好處,下半輩子也足夠養老送終,我唯一的遺憾就是跟你們樸刀門作對,如今落到如此下場,也是我實力不濟。”張長老氣息一下子衰微了許多。


    幾名長老互看一眼,知道張長老這是肺腑之言,然後白胡子長老道:“張燕,那我就親自送你去苗疆,將你兒子的事情弄個水落石出,我也正好想看看苗疆現狀,甚至我們樸刀門過去的秘辛中,也帶有苗疆的記載。”


    “不錯,這位長老,其實我們遇到了一個女子,她據說和當年你們樸刀門一個弟子私通,有沒有這迴事?”丁耒問道。


    “你不說也罷了,說了我也才明白,確實有這個事情,但也不是私通,是那位弟子救了她,卻被苗疆算計,後來那弟子據說失蹤了,我們樸刀門為此也損兵折將,後來更是被苗疆等門派圍攻,這一切是一個導火索。”白胡子長老坦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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