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益的做法的確不錯,一來穩住了人心,二來阻止了家族劇變,很多原本不服的人,得知鬆益這一麵態度,都是心生另想:如果鬆益一直當家主下去,會不會使得鬆家改變?讓整個鬆家更上一層樓也不一定。


    鬆益很快叫出了幾個高手,這中間居然有兩名外姓子弟,這些外姓子弟其實都是旁枝末節,本來沒有什麽權力,可是鬆益當即賦予了他們的權力,使得他們一朝飛黃騰達。


    丁耒點頭稱好:“果然我沒有看錯,你是個天生當家主的料。”


    “我也是順勢而為,如今鬆家變故,我也隻能找這些隱藏或者明麵的高手支撐,你把那些家老廢了,到底是有些不妙。”鬆益道。


    丁耒笑道:“其實你們也不必擔心,如今蒼岩城亂象迭起,根本沒有人會關注你們鬆家,如今可以說是福,因為因禍得福,從而讓鬆家有了更多的潛力。”


    “說得不錯,我倒是要請教你一番了,要不,我們坐坐?”鬆益伸手一引。


    丁耒道:“大可不必,你們還需要穩定軍心,如今設宴徒增消耗,還是先處理好你們的事情,待到鬆寬囿的事情圓滿解決,我們再商計一二。”


    “你們可以來趙家和周家,我們同仇敵愾,為的是天霖域的安寧,而不是內鬥。”


    “確實如此,丁少俠為國為民,小生倒是佩服萬分。”鬆益抱拳道。


    那邊的鬆寬囿灰頭土臉,冷冷道:“你們說夠了沒有?待到將軍歸來,你們都得死!”


    “他短時間不會來的,鬆寬囿,你也不要癡心妄想,依靠單單一個將軍,還是男人麽?有本事不依靠別人,你這位置坐著也是無能。”丁耒道。


    鬆寬囿目光森寒,更加惱怒:“你找死!”


    他忽然想到什麽,嘴角一抽,一個哨聲響起,接著幾隻飛鴿從天而起。


    “小心,這是在通報敵情!”鬆益忽然道。


    鬆寬囿到底有後手,明顯防範於未然。


    丁耒卻縱身而起,直入晴空,忽然全身內氣席卷出來。


    他的內氣如蛟龍震天,一道道氣勁遊龍電舞,破開空氣,打在幾隻飛鴿身上。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丁耒全力以赴,看得眾人驚愕萬分,十幾丈高度,丁耒一瞬間就達到,內氣還是驚風化龍,多少人在下方唏噓。


    幾隻飛鴿掉落在地。


    丁耒反身落下,拍拍雙手。


    “鬆寬囿,你沒有任何機會。”


    鬆寬囿更是眼神在滴血:“我詛咒你從此家破人亡!”


    “你詛咒沒有用,我確實早就家破人亡了,如果我有親人,我還會這麽冒險麽?腳趾頭都能猜到。”丁耒淡淡地道,沒有生氣。


    鬆寬囿無法忍受,幾乎昏厥過去,他現在臉麵沒了,還被丁耒反唇相譏,根本像個被玩弄的傻子。


    更重要的是,如今的鬆家家主成了一個毛頭小子,未來鬆家再也不是他鬆寬囿的家族。


    鬆寬囿東想西想,終於忍不住,一口鮮血吐出,徹底昏迷。


    鬆益淡定一指:“把鬆寬囿和鬆高賢帶下去,那些家老也都帶下去,秋後再審!”


    很少有人敢動,餘威尚在。鬆高賢在那裏大叫道:“你們敢對付我和我父親,小心全家斃命,就算是鬆家子弟也不能幸免!”


    任由鬆高賢如何辱罵,如何吼叫,鬆益絲毫不在意廢人鬆高賢,淡定地道:“你們也不必擔心,都是鬆家人,好好照顧即可,他們也不是致命大罪,我們一向以和為貴。”


    “好一個以和為貴。”其中一個傷情輕一點的家老道,“我從你眼中看到了上一代家主,那時候家族還是輝煌的。”


    “是麽?”鬆益笑道,“我的目標可是追逐鬆家祖先鬆玉棠的步伐。”


    家老道:“罷了,既然不毀滅我們鬆家,我也認了,你也算鬆家人,希望你日後得繞人處且饒人。”


    鬆益道:“放心,我會的。”


    直到此時,一些人這才放下心來,他們都是欺辱過鬆益的人,隻是鬆益韜光養晦,忍辱負重,到了現在,他們才知道,鬆益根本沒把這事放在眼裏,可以說是正大光明。


    一番對峙之後,終於有人有了動作,連忙起身將幾人帶下去,事情就這樣圓滿解決。


    鬆寬囿和家老被帶了下去,而鬆益則抱拳道:“你送我東西,我也把我‘無鬆拳’心得給你。”


    丁耒本要拒絕,可是想了下,覺得“無鬆拳”還是頗有潛力,於是沒有推辭。


    一本自己撰寫的書籍,從鬆益那裏遞過來。


    丁耒翻看幾眼,就看出了其中的變化。


    心滿意足,二人相視一笑。


    林潼也道:“既然完成了,那我們也準備走了。”


    鬆益道:“慢走,如果有蒼岩城將軍的消息,我會派人第一時間提醒趙家和周家。”


    “多謝了!”丁耒正色點頭。


    隨後二人走出大門。


    一群子弟都看神仙一般看著二人。


    遠遠離去之後,鬆益這才鬆了口氣,如果這二人不顧一切,堅持毀滅家族,他十條性命也應付不了。


    他們二人第一時間來到了周家。


    周家門前,周泰正在和一人攀談,正是那木寧。


    木寧如今氣質高雅,看起來頗為高深,他來到了周家,本來也是打算幫忙應付鬆家家主鬆寬囿。


    不過,剛剛商議沒多久,就遇到了丁耒和林潼。


    “丁耒!”木寧大喜過望。


    如果不是丁耒,他隻怕會死在大明世界,正是因為丁耒,逐漸改變任務,從而和合一統。


    丁耒笑道:“木寧你最近紅光滿麵,看來是遇到了好事了!”


    “實話來說,我已經獲得了競爭家主之位的資格,不日我父親迴來,會來犒勞我一二,我本來是廢人,想不到如今能改變命運,無論如何,也是丁耒你在幫我。”木寧誠懇地道。


    丁耒擺擺手,笑道:“我隻是間接幫了你,沒有直接幫扶,一切還是靠你。”


    “木寧他,會武功了?”周泰也驚訝萬分,一般來說,天生經脈堵塞,根本沒有治愈的可能,就算治愈,也不可能修煉到高境界。


    現在的木寧,明顯體質強大,內氣更是滾滾如泉。


    “一切都是丁耒,沒有丁耒,就沒有我的今天。”木寧熱忱地道。


    “話不多說,恭喜你了。”丁耒道。


    周泰伸手一引,“你們都進去吧,外麵人多口雜,耳目也多,多事之秋,我們一切小心談話。”


    落足周家之內,庭院之中,水仙花在綻放,秋日清新之氣,迴蕩而來。


    丁耒坐在其中,幾名丫鬟在附近端茶倒水。


    周泰得知了丁耒擊敗鬆家家主鬆寬囿,心中微微震驚,再看向林潼,他們居然武功都大為進步!


    丁耒道:“其實也是丹藥作用,可惜現在沒有煉氣丹了,等我拿到丹方,然後自己煉製一些,你們也能成長起來!”


    周泰道:“我就無福消受了,我很快要迴師門一趟,等日後再來吧。”


    “無妨。”丁耒淡定地道,“現在鬆家家主是一個年輕人,名叫鬆益,到時候你們也有機會見麵,如今沒有摧毀鬆家,反而讓一切欣欣向榮,正合了我的意思。”


    “那實在太好了!”周泰笑道。


    這時候,門外匆匆一人進來:“報告周公子,門外王五和古太炎求見。”


    “原來是他們,讓他們進來吧。”


    王五和古太炎出現,讓周泰頗為驚訝,這二人武功居然都達到了【衝氣】境界,甚至王五都達到了【衝氣】中期,這煉氣丹真的如此神奇?


    他不禁有些心不動不已。


    二人臉色卻不好看,丁耒發現狀況,立即詢問道:“王五,你們?”


    “馬原在牢獄裏死了,不知道是誰做的,集邵空正在調查,也就打發我們迴來了。”王五目光一沉。


    丁耒眉頭深鎖:“誰人如此大膽,居然在牢房裏下手,集邵空調查得出來麽,要不要我來幫襯一二?”


    王五道:“我懷疑是樸刀門的人勾結了官僚,雖然不是散人盟的密牢,但其實也是一處深邃之獄,一般人不可能進去,甚至散人盟的人也要手諭。”


    “那就棘手了,那你們師門的隱秘是不是從此都無人能發掘了?”丁耒問。


    王五神色更是暗沉:“最重要的是解除師門追殺,他們都認為是我殺了師父,甚至小師妹都蒙在鼓裏。”


    “我猜得不錯的話,最近這幾日,你的小師妹等人都會來蒼岩城,我們完成這個任務,就立即去天京城吧,秘密如果不能發掘,那就暫且遺忘,最重要的是你要洗清冤屈。”


    “如果秘密不能破開,我怕是冤屈也無法洗盡。”王五哀歎一聲,“小師妹的事情,我也不打算解決了,她與我注定無緣,反而被那個李威迷惑,李威死了,她肯定恨死我了。”


    丁耒緩緩勸慰:“至少,你是親眼見證你師父死的人之一,說不準哪日你迴師門,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隻怕是群起攻之。”王五吐了口濁氣。


    丁耒道:“好了,不說了,我們已經解決鬆家的事情,自此蒼岩城已成為我們的根據地,鬆家對我們再無威脅。”


    “真的?”王五和古太炎都轉憂為喜。


    “千真萬確。”丁耒將事情娓娓道來。


    如今失去了鬆家這個敵人,他們也輕鬆了許多,從此可以有安生休養幾日,這段時間精神實在太過緊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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