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隻是在附近玩耍,連蒼岩城都沒有進呢!”閩敏撅嘴道。


    閩老三吹胡子瞪眼:“我承諾過你爹,要好好照看你,過了大夏入侵這一關,你想去哪裏都可以,但現在到處跑就是不行。”


    “爺爺!”閩敏拉著閩老三的手,不停地晃著。


    丁耒上前,抱拳笑道:“我們可以保護閩敏,閩老你就放心吧。”


    “我可不放心,他爹就他一個閨女,我們這一輩醫術也都是單傳,她若是出了什麽事情,怎麽跟祖先交代?”閩老三氣消了一些,對丁耒道。


    丁耒坦言說:“她也這麽大了,該有自己的想法了,你們就不給她安排嫁人什麽的?”


    閩敏聽丁耒這麽一說,當時就氣急敗壞:“丁耒,你胡說什麽,我才不要嫁人!”


    “早就給她物色過了,可以說,蒼岩城的四大家族,她都不喜歡,甚至見麵都不願意。”閩老三歎息道。


    他對這個孫女,又寵又惱,寵溺讓這個孫女脾氣有些不好,惱的是正是這份寵溺,使得閩敏經常私自外出。


    丁耒如今出現,儀表堂堂,加上能言善辯,倒是讓閩老三多了幾分心思。


    他心照不宣,於是道:“罷了罷了,丁耒,你們先去忙吧,才聽說你要找圓日藤,這株藤蔓生長在初陽滋生之所,也就是迎著太陽的東方,在大石林中蹲守,自然能發掘出來。”


    “多謝閩老的指點了!”丁耒連聲道謝。


    這一日還未曾過去,丁耒於是就打算在客棧小住一晚。


    與閩敏道別,閩敏倒是不情願:“丁耒,我明天來客棧,幫你一起找那個圓日藤,到時候你恢複實力,一定要教我武功,還要帶我去很多好玩的地方。”


    “這可不是玩的時候。”丁耒無奈地道,別人現在打仗,烽火連天,這閩敏居然如此安圖樂甚。


    閩老三鼓了一眼閩敏,道:“孫女,乖乖跟我先迴去,迴去再收拾你。”


    閩敏白了閩老三一眼,兩人左右一遛煙,就迴到了藥鋪。


    而丁耒在客棧也住下了。


    如今沒了人監視,他的生活倒是按部就班。


    拿出自己的包裹,三株藥草都完好無比,細細想來,他從方畢那裏學來的“續脈法”倒是可以派上用場。


    每一株藥草都是有脈絡的,通過脈絡之間的聯係,綜合來看,就能匯聚成一條藥物洪流。


    丁耒如今“續脈法”剛剛初窺,這植物的脈絡就像是人體的脈絡,他既然【改脈】修煉有成,自然懂得植物一些脈絡的狀況。


    隻要內氣一動,這植物之中,立即展現出點點晶瑩,像是顆粒之狀。


    查看過這三株藥草的脈絡,丁耒更加有把握了。


    他將藥草收起,然後盤膝而坐,一晚上都在修煉“萬劍歸宗”。


    “萬劍歸宗”現在隻能直線挪動,不能轉彎,他要快速掌握轉彎的道理,這樣就不用內氣也能直接殺人無形。


    內氣往往會在高手那裏,打斷牽引,這也是為什麽丁耒要掌握“單劍駕馭”,凝練“萬劍歸宗”中的“劍宗”法門。


    一夜無話,無風無雨,第二日清晨到來,雞犬還沒有叫喚。


    丁耒已經從盤膝到了起身,奔了出去。


    剛要走兩步,就看到閩敏的身影:“你居然起來比我還早!”


    閩敏也是無比詫異,她的藥鋪位置最為靠近後方大石林,而丁耒往往要走一段時間,因此她盤算出丁耒比她還早。


    丁耒笑了笑:“好飯要趁早。”


    “走,我們去看看圓日藤。”


    不等閩敏反應,丁耒已經挪動到了遠處,這速度不是一般人可比。


    “等等我!”閩敏在身後追逐,二人很快來到了大石林。


    這裏除了幾名無精打采的衛隊,根本再無其他人。


    他們已經認識丁耒,而且也得到了蔡前輩的吩咐,因此丁耒很輕易地就進入了大石林。


    一路往東,層層迭起的大石林,像是一塊塊鬆枝,立地為牢,插天而起。


    繞過一重重束縛,丁耒就看到大石林的東麵邊緣。


    這裏滋生的都是一些喜陽光的植被。


    但是現在陽光沒有滋生,因此沒有開放。


    往往這些植被都比較特殊,開放時間隻在清晨,落幕也在清晨。


    既不喜歡陽光最盛,也不喜歡沒有陽光,可以說非常難辦。


    丁耒早就做好準備,他一轉眼就看到了一株奇特的藥草,根須像毛發根根立起,點點晶瑩之物在它的枝葉間,像是閃動的琉璃。


    “我猜的不錯的話,這就是圓日藤了。”丁耒喜上眉梢,蹲守在這株藥草附近。


    閩敏道:“你是要等待太陽升起吧,這藥草也是奇特,明明喜陽光,卻不能太過暴射,隻在清晨開放。”


    “沒錯,這藥草確實特性不一樣,也是我那味金補丹方中的最重要的一味藥。”丁耒道。


    “你到底是武林高手,還是一個藥師?”閩敏也不禁對丁耒好奇起來。


    丁耒道:“我什麽都涉獵,但最為精通的還是武功一道了,這是我一輩子需要追求的。”


    “如果需要幫忙,我和閩老他們都會出手,我們雖然武功不高,但對於煉丹也是不差。”閩敏道。


    “那就多謝了,我也希望跟你們多交流。”丁耒道。


    二人說話之間,遠方山巒處,有一道朦朧的光耀眼而來,整個山野春芳燦爛,逐漸一抹黃色的光輝,映射在了大石林上。


    三分之一的大石林被照耀到,其中最為耀眼的還是最前麵,也是最東邊的一排。


    丁耒麵前的大石林,上麵反射著清透之光,接著原本根須張揚的藥草,忽然抖動了,肉眼可見,它在不斷生長!


    如此奇特,這株藥草居然能自行伸展,往往一株植被不可能這麽快伸展出來,至少也是數月時間才能見到實效,可是這圓日藤卻生長如此迅猛,像是一條活動的遊魚,枝丫不斷招搖。


    丁耒目光一閃,就看到了它生長速度到了極限。


    整個肢體變成了灰白之色,似乎吸收了太多的陽光。


    “就是現在!”丁耒你立即伸手,將它拔了下來。


    令人吃驚的是,這株藤蔓居然如此燙手。


    明明是清晨時節,按理說涼風習習,不可能造就如此燙手的藤蔓。


    丁耒若非體質強橫,隻怕就會被灼傷了。


    將藥草拿到手中,丁耒對閩敏道:“好了,可以去煉藥了!”


    “這麽快!”閩敏抬頭看天。


    這天也才蒙蒙亮,太陽像是初生的嬰孩,童真稚嫩,清風洋溢而來。


    二人深淺不一走在大石林中,穿過一些藥草堆,隨後就迴到了岩山鎮。


    鎮子上一片祥和寧靜,丁耒心中也十分寬慰。


    如今得到這藥草實在太過輕易了,接下來就看他能否煉製出這門金補丹。


    更重要的是,他恢複武功之後,還要挫敗方正陰謀,還要對付鬆家家主,都是大事。


    所以他沒有時間去消耗在無用功上。


    迴到藥鋪,閩老大、閩老二、閩老三都在,齊聚一堂。


    閩敏和丁耒到來,三人紛紛離座,閩老大道:“丁小友,最近你來真是讓我們這裏改變了許多,現在方正和那個姓蔡的都不在了,我們這裏倒是清淨了。”


    “過獎了,沒有我,他們也遲早會鬧得不可開交。”丁耒抱拳一禮:“對了,你們在這裏等候,是為了我們?”


    “的確如此,聽聞你有一門丹方,可以修補丹田,我們正好看看,學習一下。”閩老大道。


    閩老三撇撇幹癟的嘴:“這丁耒存心拐賣我們孫女呢,你怎麽跟外人這麽親熱?”


    閩老大那十分沉的住氣,笑著道:“老三啊,閩敏也是老大不中留,如果有丁耒這麽一個高手保護,也沒有人敢欺負她的,當日你們也看到了,丁耒一人力戰方正,這種武功,怕是可以比肩一些散人盟的高徒了。”


    “不論如何,閩敏今日看過煉丹,就不要再想著丁耒了。”閩老三道。


    “我哪有!爺爺!”閩敏臉紅不已。


    丁耒淡淡笑著:“我對閩敏也沒有非分之想,各位閩老應該明白的,我早已心有所屬。”


    “心有所屬。”閩敏偷看了丁耒一眼。


    “好小子,年紀輕輕,倒是一個情種。”閩老大不禁多看了丁耒一眼。


    閩老三則不滿地道:“最好就不要勾搭我家閩敏,否則煉丹也不幫你了。”


    閩老大苦勸道:“煉丹這事,我們也有好處,不能說不煉就不煉,我倒是要看看丁小友有多大本事。”


    幾人爭論了幾番,隨後定下結論。


    他們一同來到後院,後院是一個平敞之地。


    這裏擺放著一座碩大的鼎爐,爐火正燒的旺盛,火光兇猛之中,隱約可以看見裏麵成品丹藥的身影。


    “這大爐子居然無人自動,這是你們新研製的丹爐?”丁耒問道。


    “這是和西洋人共同發明的丹爐,也是我們傳承了幾百年的丹爐了,幾百年前,我們曾經和西洋人有一定糾葛,具體不說,如今這丹爐可是人間一絕,很少有人能有這種自動的。”閩老大道。


    “它是用什麽為動力?”丁耒不禁問道。


    “動力,自然是這蒸汽。”閩老大道。


    丁耒抬眼看去,下方丹爐之中,冒出滾滾氣流,有點像元氣,卻不是純粹的元氣,而是整個空氣被火燒,蒸發而形成的氣流。如此奇妙的丹爐,丁耒倒是第一次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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