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同樣值得一提的是,瑪麗一世的死亡,卻一直是一個謎團。


    有人說是因為被人下毒害死,更有說她是運用巫術過多,從而被反噬而死,真實的瑪麗一世,從未有人透徹了解過,畢竟她死的時候不過42歲。


    現在剛巧是王朝更迭時期,在這一年,她應該就會莫名暴斃,屆時她的妹妹伊麗莎白一世也將繼續任位。


    從來沒有人想過,她會禦駕親征,如此一個毒辣的女子,一旦放在戰爭世界,那就是殘酷的血腥屠殺。


    實際上也是如此,就在丁耒與眾人說與的時候,就有兩名灰頭土臉的將士,跪在麵前,大聲道:“請葉驍將,丁軍師出手,一定要力斬這個惡毒的女子,此女殺害了我家鄉幾百口人,喪心病狂,令人發指,我恨不得親身出手,讓她碎屍萬斷!”


    “起來!”丁耒一聲厲喝。


    二人站起身來,有些微微發怔。


    丁耒道:“我知道你們的苦衷,我也會盡力完成你們的願望,可你們也得自己有男子氣概,上陣殺敵,不是一句話的事情,更不是要希冀別人去完成,你們自己有手有腳,能殺一個就是一個,這才能告慰你們死去的親人,否則,即便我們替你們報仇了,你們也難得心安。”


    “說得是!”


    “丁軍師,我們記住了!”二人振奮精神,雙手握著戚家刀。


    如今人手都是戚家刀,實際上很多兵器,很多武功,都是戚繼光發明創造,但他在排兵布陣方麵弱於俞大猷。


    俞大猷如今也不在現場,情勢可謂是困難。


    丁耒如今也準備一展俞大猷所傳的學問,發動軍隊,殺出個天昏地暗。


    這二人遠去的時候,就見瑪麗一世披著金色披風,笑著用英語高聲說了幾句。


    眾人聽得雲裏霧裏,此刻木寧卻主動請纓,道:“她是在說,我叫瑪麗,你們可以稱我為瑪麗一世,在西洋中,我是赫赫有名,在你們這裏,我必定也會血染沙場,闖出我的名聲。”木寧的這一番翻譯,確實讓人驚愕,丁耒都好奇他是什麽時候學的西洋話。


    “放他娘個狗屁!”厲飛嗬斥道。


    木寧頓了頓,道:“真要這麽告訴他們?”


    “沒錯。”厲飛道,“不服就幹,殺他個天昏地暗,我會怕一個女人麽?”


    木寧組織了一下語言,對著下方眾人,英語吞吞吐吐說了一些。


    隻見那瑪麗一世,目光如浸染鮮血,猛然對準了木寧:“你們都想死?再說一遍,你們都將成為我腳下的奴隸,讓你們連下地獄的機會都沒有!”


    “地獄,去你他娘的地獄!”厲飛大聲道。


    木寧麵皮比較薄,愣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隻見那瑪麗一世麵如霜白,更冷淡了幾分,似乎就如冰窖出來的美人,卻生性喜好嗜殺。


    舌尖上勾了一下,舔舐了一圈唇角外圍,冷冷地道:“你們既然如此不識相,那就都去死。”


    瑪麗一世正要下令,卻聽丁耒大聲說了一句:“stop!”


    他其實也會一點西洋語,如今展示出來,隻是情急之下的結果。


    瑪麗一世詫異地看了眼丁耒,這個高大威武的青年,似乎很得她的喜歡,一瞬間,就覺得身側的男子都成了陪襯,這個丁耒,樣貌俊朗,不像大明人,倒有點像與西洋的混血,鼻梁高挺,嘴唇不厚不薄,頭發微微盤起,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


    實際上,在中原世界,有一部分人其實樣貌有所不同,那就是權貴群體。


    特別是那種曆久彌新的家族,木寧其實也算一類,隻是這麽多年,他家族血脈也逐漸稀薄起來,而丁耒似乎更加標準,既有東方的審美,又有西洋的審美。這樣不僅不會衝突,反而造就了完美的自己。


    瑪麗一世低低一笑:“這位小哥,你是不是想說,跟我和解,如果你下城來,跟我麵對麵談判,我或許會放你一馬,不計前嫌。”


    木寧複述的時候,道了一聲:“不要下去,小心陷阱。”


    丁耒道:“無妨,我要試試,我在這千軍萬馬中,到底能不能脫逃,如果連這個做不到,我如何保護你們,更如何跟帝釋天比肩?”


    厲飛也警告道:“沒看到她在誘惑你麽?丁耒,你不是坐懷不亂,怎麽就被她誘惑了?”


    “不是誘惑,我也是希望能拖一時是一時,你也知道,現在情勢緊張,我們如果貿然大戰,吃虧的隻是我們,他們畢竟已經把我們應天都吃透了。”丁耒道。


    一番解釋,石微等人都想要拉住丁耒,卻見丁耒擺擺手:“我們一起下去!”


    眾人這才堅定心胸,木寧、厲飛、丁耒三人一合計,就決心三人下城。


    而石微和葉曉紅是女子,不適合出戰。


    做完這一切,丁耒縱身而下,唿唿風聲之中,三人已經落定在城下。


    城頭之上,是將士巍巍,城下軍隊,浩瀚萬千。


    眾人都在對峙,都在蠢蠢欲動。


    厲飛下城的時候,都感覺手心出了汗。


    丁耒倒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他麵對瑪麗一世,隻有三步之遙,他丈量了一下,如果自己全力施展,這個瑪麗一世能不能擋下自己的一擊?


    結果是深不可測,這個瑪麗一世,似乎得到了了不得的造化,她的身上流轉著無窮無盡的內氣,仿佛一道雄渾如海的渦流,圍繞她的發絲,她的身體,她的指尖,修長白皙的身體上,似有托天之力,為她加持。


    厲飛距離她四步之遙,心中一沉,驀然悄聲道:“這個瑪麗一世身上有天意代言人的氣息!”


    “真的如此?”丁耒和木寧都驚疑不定。


    厲飛道:“千真萬確,剛才距離很遠我發現不了,現在這麽近,她應該知道,我也知道,我們互相實際上存在一種冥冥感應。”


    “果真是土著最為吃香,看來天意給她的好處實在太大,讓她達到了【開泉】境界,隻是不知道是初期還是中期,若是中期,我還要費一番手腳。”丁耒道。


    幾人說話的功夫,狼神麵具和大力神麵具男子,二人紛紛下馬,護身在瑪麗一世身側。


    瑪麗一世定定看著丁耒:‘好俊俏的小哥,你比之前在城樓上更俊俏,要不要跟我去英吉利,我可是和我妹妹平分整個英吉利和愛爾蘭。’


    木寧複述中,偷看了丁耒一眼,丁耒不為所動,反而道:“你不如留下來,在大明世界,也是一個女中豪傑。”


    二人的話,讓木寧說話都開始磕磕絆絆,這二人是演的哪一出戲?


    卻聽瑪麗一世道:“你就不怕我,顛覆了整個大明?要知道,我們英吉利人,可是歐洲第一。”


    “我當然不怕,你的兩個手下,都死在了我的手裏,我怎麽會怕?如果我怕,也就不會下城來跟你會麵,瑪麗女士。”丁耒淡淡一笑。


    瑪麗一世眉頭聳了聳,不禁道:“果不其然,我說那二人怎麽失蹤了,原來死在你的手裏,看來,你也是另一個世界的人?難怪你的氣質特別不同,讓我第一眼就覺得喜歡。”


    “是麽?可是我不喜歡你,你打算怎麽處置我?”丁耒道。


    “喲,你們大明人有句話說得好,郎情妾意,你這是在挑逗,還是在拒絕?”瑪麗一世笑意嫣然,似乎這一刻更加少女,但少女底下,卻潛藏著幾分殺戮之心,丁耒很顯然地捕捉到了。


    丁耒道:“長話短說,你此來如果要攻下這座城,須得從我屍體上踏過去,但如果你和解,我或許會放你一馬,滾迴你的英吉利。”


    他這句話等於是打破紗窗說亮話,瑪麗一世也顯然沒有料到這麽突然。


    她吃吃笑了笑,忽然抬頭,藍色眼眸中倒影著丁耒的容顏,其中閃過一線血氣:“你這句話說得讓我很想剝下你的皮囊,看你白白淨淨,正好做我最寵愛的毛皮衣衫。”


    “你盡管來!”木寧覺得話不對,剛脫口而出,就見丁耒已經出手。


    他之前三言兩語,其實都是在迷惑對方,讓對方以為自己真的有意。


    可是現在,他不得不暴露,因為再繼續下去,隻會讓情況更糟。


    他出手在一瞬間,這一拳打出,運用的是“三山拳法”,這劍法已經徹底是拳法,完完全全深得【真髓】!


    “搬山式”施展,就好像永固的山河,忽然被地殼湧動,敲開了一線天塹,這一線天塹,就是二人的距離。


    看似非常之短,實際上卻顯得很長,長到無法想象,如何踏著“橫鬆蕩葉步”,卻是拍馬也趕不上!


    因為,瑪麗一世也準備好了,她的腳底,隱約被細小的齒輪帶動,幾乎呈現一種滑步態勢,倒射出去,就如一根飛流直下的利箭,刷刷之聲,接著她的身影就來到了另一邊。


    天塹似乎更加遙遠了。


    丁耒卻沒有氣餒,隻見他口吐一口濁氣,拳頭渾然一震,一股勁力伴隨著內氣,滾滾蕩漾。


    這股力量,幾乎是倍增,在一瞬間經過“三山拳法”的招式,有種無與倫比的架勢。


    打出的瞬間,破空之聲,遙遙傳來,幾乎震耳欲聾,有如天上飛過的雄鷹,又如地上奔跑的猛虎,一刹那追趕上瑪麗一世的身體。


    這一拳,終究是中了,但卻是勁力和內氣打中,顯得頗為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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