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陶城內,聽完兒郎匯報的消息,戲忠笑出了聲。


    曹操會帶大軍前來,戲忠一點都不意外,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居然會來的那麽快。


    兵貴神速倒是不假,兵馬眾多也不假,可是不是忘了疲兵乃是大忌,更別提麵對的還是騎兵!


    如此情況,真以為兵馬眾多就能頂用?


    “看來,他確實急昏了頭!”


    戲忠說完,一旁的陳群也笑了:“嗬嗬……能不急嘛,定陶一旦丟失,兗州門戶大開,東可去東郡,南可去梁都,甚至直插徐州,若是來的慢了,他心裏怎麽可能放心。”


    陳群說完,用手指了指與圖上定陶北邊百裏外的一處地方:“誌才,這裏叢林茂密且又廣闊,出了密林又一片坦途,很適合埋伏一支奇兵啊!”


    聞言,戲忠點了點頭,然後對眾人道:“劉辟,你帶兒郎五千藏於密林深處,記住是深處,萬不可讓曹操兵馬察覺,等夜襲曹操之後,你便帶著兒郎們從背後殺出,其餘人在曹操來後一起出城夜襲便是。”


    堂中頭領們聽到後絲毫沒感到意外,倒是陳群與袁渙,二人聽後隻是嘴角抽了抽,也沒出言反駁。


    他們算是看明白了,土匪就是土匪,根本不走尋常路,攻打定陶一窩蜂也就罷了,夜襲居然還是如此,最關鍵的是,他們每個人都覺得非常正常!


    之後,散會,劉辟引了五千兵馬出城往北密林隱藏自是不提。


    喝了一口水後,曹操便把水袋丟給了一旁的荀彧。


    然後起身問道:“文若,斥侯可傳來消息?”


    荀彧也喝了一口水,聽到曹操詢問,直接開口便道:“主公,斥候傳來消息說,黃巾賊寇謹守定陶城,有意打算和我們打持久戰。”


    聞言,曹操不屑道:“持久戰?他們配嗎?真當操這三十萬精兵強將是白給的嗎?”


    說完,曹操翻身上馬,而後催促全軍繼續前行,並且下令太陽落山前抵達定陶城下。


    而曹營兵卒聽說後,嘴上雖沒有嘀嘀咕咕,但是從地上爬起來的姿勢來看,他們都不願意起來,顯然是根本沒有休息夠!


    但是很可惜,軍令如山,不起就死,誰也不敢拿小命開玩笑,最後隻能咬牙跟著大軍前行。


    申時


    定陶城上,戲忠與一幹頭領遠眺東方。


    那裏曹兵如同烏雲一般,接天連地的出現了。


    “嘿,這般迅速,吃屎都能趕上熱乎的!”


    “你說的是稀的還是稠的?”


    “若無意外,他應該說的是臭的!”


    “撒點蔥花吧,好看!”


    “……”


    聽到幾個頭領聊的那麽香,周圍的兒郎都圍了上來,甚至連城外壯觀的大軍前來都沒那麽有吸引力了!


    “你們幾個過分了,撒蔥花已經段位夠高了,那誰,你說再燉一會兒是什麽意思?知道他們在聊什麽嗎?”


    看著越聊越嗨的兒郎們,戲忠頭疼的揉來揉去。


    “嗯?他們不是在聊肉嗎?”


    眾人看著這剛加入聊天群的兒郎,一時間竟然集體陷入了沉默。


    這要是告訴了他真相,他會不會以後對肉就有抵觸了?


    約莫一個時辰,曹操帶著大軍來到了定陶城下。


    由於為了兵貴神速,糧草錙重一點沒帶,更別提安營紮寨了。


    所以,來到城下直接命大軍包圍了定陶城,顯然是想速戰速決。


    “嘿,這是跟咱們學的啊,隻是想要用疲兵攻城,是不是太看不起我們了?”


    戲忠說完,頓時引起一陣爆笑。


    隨後,管亥指著城下道:“我先來,誰都別跟我搶!”


    眾人往下一看,卻見曹營奔出一將,先是勸降,但卻收到了無數兒郎的謾罵,後氣不過,舉槍搦戰。


    白波搖了搖頭道:“不成,你胳膊傷還沒好呢,屬於病號,出城搦戰要是讓曹營人馬知道後,定然笑咱無人,所以……你老老實實擱城上歇著吧,我老白要拿首殺!”


    白波說完,拍了拍管亥受傷的肩膀後,直拍的管亥齜牙咧嘴,隨後就要下城,誰知這時候城門開了,並且從中殺出一將,正是話不多的彭脫。


    “臥槽啊……我的首殺!”


    見此,白波捶胸頓足,直後悔自己說話太多,居然被這個悶葫蘆搶了個先!


    “嘿,活該!”


    見管亥取笑,白波哼了一聲,轉身往城下看去。


    此時,城下二人各據一方,先是通報了姓名,曹營來的是於禁,單手持槍,直指彭脫。


    而彭脫並沒有這麽囂張,隻是單手拎著個均碼棒子一聲不吭,另一隻手還在摳鼻屎……


    “狗賊,居然敢無視我!看你於禁爺爺讓你知道知道什麽是爺!”


    於禁叫罷,雙腿一夾,戰馬吃痛立馬衝向彭脫。


    彭脫見此,彈飛手中鼻屎後,同樣策馬衝向了於禁。


    眼看二人將要撞在一起,這時於禁長槍一抖,槍頭如同毒蛇一般,照著彭脫麵門就來。


    彭脫見此,大棒上挑,直接磕在了槍頭上。


    一時間,長槍彈性十足,在半空抖動個不停。


    若是此時彭脫再趁機補上那麽一下,於禁定然能夠飲恨西北。


    然而,戰馬跑的太快,二人一錯而過,並沒有給彭脫補棒的機會。


    “好賊子,力氣著實不小!”


    聽到於禁此言,彭脫搖了搖頭道:“是你太弱,我這樣的力氣算個屁!”


    聞言,於禁紅溫了!


    你這樣算個屁,那我這樣算啥?屁都不如嗎?


    “踏馬的,真是找死!誇你一句你還當真了!”


    說罷,於禁拍馬再次殺來。


    彭脫見此,亦是如此。


    這次於禁並沒有直來直去,而是槍藏背後,在戰馬靠近時,迅速換手,猛然向彭脫腦袋砸去。


    彭脫見此,隻是一抬大棒便讓長槍無功而返。


    正當彭脫準備拿棒子砸於禁時,誰知於禁長槍柔韌性那麽好,直接彎出弧度紮了一下彭脫後背。


    好在因為彭脫身上著了甲,不然單單這一下就得在其背上留個大口子。


    而於禁見這招無功而返也不氣餒,抽出長槍想要再紮,可突然便見彭脫大棒發出唿嘯的聲音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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