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典韋確保自己大兄不會受到傷害後,夏侯惇心裏好受多了。


    至於說偷偷離開?


    還是算了吧,畢竟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自己在敵方大營隻是為了更好了解敵軍而已,這是為了工作,並不是為了享受!


    聽到帳外響起戰鼓聲,夏侯惇還是習慣性的往外走,可還沒走兩步,又返迴酒桌繼續吃喝。


    此時若是有人站在上帝麵前便能看清楚,河麵上密密麻麻的堆滿了黃巾兒郎,他們對麵則是百條戰船,另有十數戰船在上遊數十裏處。


    隨著對岸同樣戰鼓聲響起,一隻隻戰船慢慢飄向河中,上遊的十數戰船也一起順水而下,且邊走邊往河中倒著火油。


    若是少量的火油也就罷了,關鍵這十數船的火油著實不少,愣是把水麵都染黑了。


    隨著巨大的木筏晃動,也不知道是誰先開了頭,隨後那數不盡的黃巾兒郎們為都撂起了口號:“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這一刻,讓大漢朝廷聞風喪膽的黃巾賊寇在黃河中終於活了!


    隨著兩方兵馬越來越近,作為頭領的管亥幾人頓時感覺不對勁了。


    因為對方戰船上根本沒有瞅見人影!


    “臥槽?頭領快看,有人從戰船上跳水上小船了!”


    “那不重要,看那還不如看戰船呢,都踏馬冒煙了!”


    “哎呦我去,真是的哎,頭領呢?咋辦呐,要不先撤吧?”


    “哎~就這些破船而已,撞開就行,不用怕!”


    “……”


    隨著兒郎們的吵鬧聲,百餘條戰船火勢越來越大,一些兒郎勇猛,毀壞了一小具木筏開始捅戰船,顯然是想破開敵方的火陣。


    然而,捅的正開心時,隻聽一兒郎道:“啊,黃河之火天上來~”


    這貨情還沒抒幹淨呢,一旁的管亥照著其腦袋就是一巴掌:“你丫的,嘰嘰歪歪啥,有這力氣趕緊去推戰船!”


    哪知,這兒郎瞥了一眼管亥道:“頭領,你見過天火沒?”


    聞言,管亥笑了:“老子沒見過天火,但是你可能會見過發火!”


    說罷,管亥還握緊拳頭在其麵前晃了晃,其意不言而喻。


    “鐺鐺鐺鐺~天火以來,頭領開開眼吧!”


    這兒郎說完,直接指著上遊流下來的火焰讓管亥看。


    “我尼瑪?你個煞筆等著!撤退,撤退!”


    說完,管亥親自奪過號角,嗚嗚嗚的吹了起來!


    這下,兒郎們都發現了異常,可木筏已經來到河中央,想要盡快返迴岸邊根本不可能,隻能急得上竄下跳。


    也就在這時候,隻見一人衝到管亥麵前,直接開口道:“頭領,火油在水上飄著雖然無孔不入,但是也不是沒辦法,隻要讓兄弟們拆開木筏,用圓木把火油推開便無事了!”


    “我擦?好腦子!”


    說罷,管亥下令兒郎們開始從邊緣拆木筏,然後一根根圓木推離木筏,為木筏邊留下一片無油地帶,靜等火焰到來。


    果不其然,燃燒的火焰被擋在了木筏外邊,隻不過卻苦了邊緣一直擋火的兄弟。


    “你這貨叫啥?腦子挺能用的,等過了河你是渡河首功,到時候氣血丹吃的你想吐!”


    看著麵前消瘦的兒郎,管亥總覺得有些麵熟,但就是一時間想不起是誰來了。


    “頭領,我叫司馬懿。”


    “哦~原來是司馬懿,怪不得怎麽那麽眼熟呢,當時我記得寨主還專門招見你了。”


    聽到對方複姓司馬,管亥瞬間想到了河內的世家大族,畢竟複姓很少,所以記得很清楚。記得當時寨主張揚到河內後,他司馬家和郡守王匡一起拜見寨主的,司馬家來的是一個老頭子,寨主點名說換成司馬懿,隨後不久這貨就來了。


    “頭領好記性。”


    管亥打了個哈哈,而後拍了拍司馬懿肩膀開始指揮兒郎們破開燃燒的戰船。


    此時岸上,見到黃河上遊火焰騰騰的衝下來,戲忠瞬間就感覺完了,自己做的準備在這種情況下根本沒用,一時間碳烤乳豬,烈火烹牛,煙熏肉塊……各種肉食在自己腦海中徘徊,攆都攆不出去。


    “完嘍,完嘍!我成了山寨的罪人,寨主怕是會扒了我的皮!”


    看到戲忠拍腿痛哭,身邊的張角和蔡邕相當無語。


    意氣風發呢?一切盡在掌握呢?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了吧!


    隻聽張角道:“誌才啊,這沒什麽大不了的,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就是吧……這口大黑鍋我給你背不了!”


    戲忠一聽哭的更傷心了!


    還好一旁蔡邕接茬道:“年輕人,要有麵對失敗的勇氣,不就是扒皮嘛,讓他扒好了!”


    這踏馬的,不會勸人就別勸,哪有往傷口上捅刀子的!


    “我……我就不該和二老站一起!”


    戲忠說完,眼淚鼻涕都沒擦,直接往一旁挪去,顯然做到了惹不起要躲起。


    然而還沒挪兩步,典韋拍了拍其肩膀道:“誌才……”


    “你別說了,我想靜靜。”


    典韋話還沒說,直接被戲忠給打斷了,直急得典韋抓耳撓腮。


    “不是,靜靜是誰?你想她幹嘛?操!我幹嘛問這,大男人哪個不偷腥,我是想說,你瞅瞅河中兒郎們是不是要自殺?”


    聞言,戲忠臉色更白了,這踏馬的要是自殺了,怕是寨主要把自己挫骨揚灰吧?


    想到此處,戲忠甚至往河邊又跑了幾步,然後便見兒郎們開始拆木筏,之後又把圓木推離木筏,就這麽的把水上的火焰給推離到了了木筏之外。


    “臥槽!管子他們幾個牛逼,這都能想出來,是我小看他了啊!”


    看到戲忠破涕為笑,甚至激動的都有鼻涕泡了。典韋見此忍不住笑了,就連張角和蔡邕也都撫著胡須一臉笑意。


    隨著火油順水而下,以及一點點的燃燒,河麵除了比較燥熱外,其他的倒也沒啥,就是邊緣支撐圓木的兒郎,眉毛和頭發彎彎曲曲,一副番邦外夷的打扮。


    “兒郎們啊加把勁兒,等上岸之後好好報一下這煙熏火燎的仇!”


    “必須要幹他們!”


    “誰說都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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