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聞喜城,出城東行百二十裏,剛入並州,便是呂布戰十將的地方。


    此時一支運糧兵馬正從西麵緩緩而來,太陽灼熱,馬上一將軍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兜鍪戴到了馬頭上,自己則在馬上昏昏欲睡。


    “報……”


    隨著傳令兵破喉嚨的聲音響起,馬上將軍陡然一個激靈,而後左右開始尋找,直至在親兵的指點下,他才從馬頭上拿到自己兜鍪。


    “發生了何事?”


    “報將軍,前方……前方……前方糧草攔路!”


    那將軍一聽,眼中盡是興奮,吼道一聲:老把戲了,全軍準備隨本將殺敵!


    然後……在傳令兵不解的眼神下,那將軍帶著兵馬嗷嗷叫的從他身邊穿過。


    “臥……臥槽?糧草攔路而已,至於嗎?”


    傳令兵嘴角抽搐,但還是選擇去追自家將軍。


    王修,北海名將,聞戰必先,孔融得力助手,洛陽押糧官!


    此時,這貨正對著傳令兵打大耳巴子。


    “啪……踏馬的,敵人呢?”


    傳令兵雙眼噙著淚水,倔強的迴答道:“我又沒說敵人攔路!”


    “啪……還特麽嘴強,不是說敵人攔路說了啥?”


    “屬下說的是糧草攔路,你耳背為啥打我?”


    王修一聽,鼻子都氣歪了,又是一巴掌抽上去,直抽的傳令兵淚水飆飛。


    “還強,我讓你強!”


    ……


    等傳令兵被抬下去,王修才滿臉愁容的看著前方道路。


    隻見道路上遍地袋裝的糧草,有的被捅開散落一地,有的則好好的在地上扔著,要是隻有百十袋也就罷了,這踏馬的一眼望不到頭,著實難為人啊!


    “哼,手段稚嫩,我王修飽讀兵書什麽陣仗沒見過,想要以此下作手段創造偷襲條件,真是不知所謂!”


    說罷,王修重新拉過一個傳令兵道:“通報全軍,安營紮寨,斥候勘察三十裏情況,如有賊人速速來報!”


    王修說完,傳令兵自是傳達將令,等紮完營地後,軍中兵馬又迅速歸攏攔路糧草……


    並州平陽城


    此時呂布正在城下搦戰,而平陽城卻緊閉城門,視呂布於無物。


    當然,這並不是因為呂布吊,也不是因為聯軍眾人慫,而是因為城中發生了大事,不得已才看不起呂布的。


    這事兒發生在呂布還沒來搦戰時,在平陽站穩腳跟後,聯軍眾人商議著準備兵分數路圍殲上黨的有生兵力。


    商量完後,袁紹便提出弄個誓師大會,主要是為了提高士氣。


    眾人一想,可以啊,不僅可以提升士氣,更能提高自身知名度,必須得幹!


    等大軍集結完畢後,突然一連串的屁聲先在軍中響起,而後……闊別已久的熟悉感再次湧上了眾諸侯的心頭!


    竄稀,集體約屎的情況再度發生!


    此時,平陽城府花園內,袁紹袁術,公孫瓚劉備,馬騰和韓遂,還有一幹隨身武將們,每個人都不在乎臉麵,特別是張飛,屁股像碳球,吸引了不少目光!


    隻見袁紹額頭青筋暴起,在他一聲叱吒過後,腚下隻是傳出一聲清脆的啪聲,然後袁紹仿佛要放棄了一般,就在這放鬆之時,一道混濁的水柱滴了下來。


    而其他人見此,表情不一,但能看出來,每個人都很努力。


    “瑪德,一定是陳宮那廝,要是讓我……嗯~哦~舒服~”


    聽到三弟叫爽,劉備也試著使了使勁,怎奈菊花吃緊,根本不給他麵子。


    “三弟說的有點道理!”


    聽到大哥讚同,張飛還沒笑出來,臉上瞬間一變,緊接著一道粗壯的黃液把地上衝出來個小坑。


    而公孫瓚卻道:“嗯……事到如今,我也認為是陳宮那個老不羞幹的!”


    公孫瓚說完,袁術接茬道:“怎麽?你們怎麽會覺得是陳宮那貨?如今我等大軍百萬,他有什麽本事會給我們下藥?”


    聽到袁術懷疑,公孫瓚臉上頓時多出一絲狠辣之色。


    “咋?我不就說兩句嘛,你還要幹我怎地?”


    哪知公孫瓚身下一陣劈裏啪啦,而後狠辣之色皆無,後聽其道:“袁公路,你真有戲,之所以怪異是陳宮,那是因為當年攻打虎牢關時,半路上我等拉的站都站不起來,隻有陳宮一眾兵馬無事。”


    劉備:“確實,當時還以為他們吃的好喝的好,如今想來是我們錯了,這老東西就不是好鳥。”


    說到不是好鳥,袁紹的表情漸漸陰沉起來,當年可不止攻打虎牢關的諸侯們竄稀不止,留下來攻打汜水關眾人也是竄稀不停,特別是陳宮中軍大帳撒尿的事兒,讓他丟盡了臉麵!


    如今終於找到真兇,能有好臉色才怪!


    “別讓袁某抓住他,要是抓住了,定讓他趴在地上舔幹淨!”


    眾人聞言,盡皆拱手道:“袁本初大氣!”


    然後……拉屎繼續用勁,臭氣開始熏天!


    此時城外搦戰的呂布漸漸靠近了平陽城,見城上沒有箭矢射下來,還有一股熟悉的味道,呂布瞬間變色,而後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之後也沒攻城,在城門口囂張的褪下褲子尿了一泡,帶著兒郎們便撤了。


    約莫申時末,太陽懶散的掛在山頭,王修的運糧兵馬來到了平陽城下。


    一番報名之下,愣是不見城中有人出來詢問。


    作為飽讀兵書的他,瞬間便察覺城中發生巨變。


    “完了,不會是敵人攻陷平陽城了吧?快快撞門查明情況!”


    聽到將軍命令,作為後勤保障處的正式員工們不知從哪摸出來個巨木,一起抬著便撞向了城門。


    隨著轟隆聲不斷,不算結實的城門轟然倒塌,然後……一方蹲地上約屎的聯軍兵卒們驚呆了,一方撞門的運糧兵也驚呆了!


    兩方就隔著倒塌的城門你看我我看你,久久不能說話。


    也許是因為太臭的緣故,懵逼的運糧兵捂著鼻子問道:“你們這是在玩什麽?”


    “阿拉雷,你沒看出來嗎?他們在拉屎啊!”


    被叫阿拉雷的小兵撓了撓臉上青春痘道:“看出來了啊,可是咋和將軍稟報啊,萬一他打我臉了怎麽辦?”


    “你怕被打臉?”


    “不怕啊,但我怕痘被打爛髒了將軍的手!”


    “額……你這麽實誠的娃不多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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