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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暫的分神之後,吳東方收迴思緒專心聽冥震講說施法細節,金族法術建立在純金血脈的基礎上,以控金術為施法前提,大部分法術施法速度很快。請神通靈,元神出竅,祭變化身施法前需要有一定的準備時間,相對較慢。


    這些法術在施展的同時都有一些咒語,咒語類似於禱詞,危急時刻可以省略,說白了就是沒什麽實際性的作用。


    除了咒語,還有步法和指訣,也就是有些法術在施法時需要配合肢體上的一些動作,這些動作大部分也是沒用的,至少在他看來沒什麽用處。


    這時候的人開化程度不夠,非常守舊,對祖宗傳下來的東西不敢有任何的懷疑,有用沒用全部照搬繼承,實際上很多東西是可以省略和改進的。


    由於冥震說的太多,吳東方一時半會兒也記不全,於是找人送來了入藥用的朱砂,調和之後發現沒有毛筆,不過院子裏有竹子,王爺身上有毛,做毛筆也不費事。


    冥震口述,吳東方將他口述的內容記在了大殿西麵的牆上。


    日落時分,西麵牆上寫滿了字跡,冥震雖然疑惑卻沒有詢問,吳東方主動解釋,“這是我生活的那個年代的文字,是由現在的圖形演變而成的,可以記錄事情。”


    “連詳細的口訣都能記錄?”冥震也有土包子的時候。


    “能,”吳東方伸手指著其中一行字,“氣行於肺,出於鼻,返於膚,斂氣止悲。”


    這是一句調息口訣,五行之中肺屬金,肺髒有問題鼻息就重,皮膚就不好,情緒也會莫名悲傷。


    “文字很有用。”冥震緩緩點頭。


    “如果別人也懂得這些文字,不管過了多少年,隻要這些字跡還在,他們就能夠通過文字,學習掌握這些練氣口訣。”吳東方說道,金族鎮族絕技的失傳讓他非常頭疼,這時候沒文字,法術隻能口耳相傳,冥釗和傳法巫師一死,法術幾乎就是失傳了,再想找迴來困難極大。


    “應該召集王族和巫師學習文字。”冥震說道。


    “現在肯定不成,我現在是個空架子,當務之急是找迴不滅金身和逐月追星的修行方法,您有什麽辦法和線索嗎?”吳東方放下毛筆指了指一旁的桌椅。


    冥震走到桌旁坐了下去,皺眉搖頭,但搖了兩下忽然停了下來,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事情,短暫的思考之後,他又繼續搖頭。


    “嶽父,您想到了什麽?”吳東方問道。


    “傳法巫師的屍體已經腐爛了,枯木逢春也救它不活。”冥震說道。


    “傳法巫師究竟是怎麽死的?”吳東方疑惑的問道。


    “頭顱被咬掉,內丹也被挖走。”冥震說道。


    “咬掉?”吳東方皺眉。


    冥震點了點頭,“平常時候祭壇每年會開啟兩次,每次開啟祭壇都會有巫師為傳法巫師喂食,當年開啟祭壇之後他們才發現傳法巫師遇害了,遇害時間應該是開啟祭壇半個月之前,傳法巫師的屍體腐爛的不是非常嚴重,根據它頸上的傷口和被抓碎的背甲可以看出兇手是一隻體形非常龐大的妖物,長有尖利的牙齒和鋒利的爪子。”


    “背甲上的抓痕有多大?”吳東方皺眉追問。


    “比這張桌子還大。”冥震點了點二人身邊的桌子,這張桌子是白虎天師專用的飯桌,是方形的,在桌子南麵坐著,想夾北麵的菜就得站起來。


    “我問的是抓痕。”吳東方說道。


    “就是抓痕,傳法巫師的龜甲比這張桌子要大的多。”冥震說道。


    “石門是後來……”


    冥震抬手打斷了吳東方的話,“石門原本就有,這隻妖物並沒有破壞石門,水潭下麵是一處很小的水眼,它也不是自水道進去的。”


    “土族有沒有與我們的祭變化身相似的法術?”吳東方問道。


    “金木水火四族都可以祭變化身,唯獨土族不能。”冥震搖了搖頭。


    吳東方點了點頭,金族的傳法巫師究竟是怎麽死的,這個問題可以放一放,“冥釗活著的時候,會不會將這兩種法術告訴自己的親戚朋友?”


    “不會,絕對不會。”冥震連連搖頭。


    吳東方麵露疑惑,不知道冥震為什麽如此肯定。


    冥震猜到他在想什麽,“他終生未娶,沒有子嗣。”


    吳東方再度點了點頭,這兩種絕學是金族最厲害的法術,誰學了也不會告訴別人,給自己增添潛在的對手。除非告訴兒子,父子之間是不存在什麽猜忌問題的,而冥釗又沒有後代。


    “傳法巫師會不會將法術傳出去。”吳東方問道,他知道這種可能性極小,卻仍然心存僥幸。


    冥震擺了擺手,“如果它口風不嚴,輕易泄密,也做不得傳法巫師了。”


    幾種可能都被否定,事情進入死結,吳東方開始沉默。


    “你也不用過分擔心,金族別的沒有,骨氣還是有的。他們敢來,我們就敢打。”冥震正色說道。


    吳東方點了點頭,雖然點頭,心裏壓力卻沒有減少,土族不來則已,真要動手那就是直接衝著滅族來的,如果金族真被土族給滅了,他就是罪魁禍首。


    “對了!”吳東方忽然想起一事,“嶽父,冥釗死後會不會留下魂魄?”


    冥震挑眉看了吳東方一眼,沒有立刻迴答這一問題,沉吟良久緩緩搖頭,“很危險,這條路走不通。”


    “嶽父,您想到了什麽,快告訴我。”吳東方催促。聽冥震的話外之音冥釗死後應該是有魂魄留下的。


    “有落日弓在手,咱們並非沒有一戰之力。”冥震站起身來,“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你對照研習,有什麽疑問可以前去問我。”


    眼見冥震對這個問題諱莫如深,吳東方反而更加好奇,“嶽父,如果冥釗有魂魄留下,隻要咱們找到他的魂魄,就能得到不滅金身和逐月追星的修行方法,也隻有這一個辦法了。”


    “你是金族聖巫,也是冥月的丈夫,這件事情以後不要再提。”冥震板起了麵孔。


    吳東方見老丈人要發怒,也不敢再繼續追問,冥震之所以不說,很可能是為了他的安全考慮,於公是不希望金族失去白虎天師,於私是不想讓自己的女兒成為寡婦。


    “嶽父,有件事情一直沒來得及跟您說,我雖然帶迴了落日弓卻無法開弓。”吳東方換了個話題。


    “怎麽迴事?”冥震問道。


    “我拉不開它。”吳東方拿起桌旁的落日弓遞給冥震,眾人隻知道他一直隨身攜帶神兵,卻不知道神兵現在對他來說就是個擺設。


    冥震接過落日弓,左手持拿,右手伸向吳東方,吳東方會意,拿出一支弓箭遞了過去,冥震搭箭彎弓,雖然異常吃力卻仍然順利的將落日弓拉開少許。


    “這是金族神兵,隻受金氣,開弓之前靈氣遊走肺經,轉化為金氣,”冥震將弓箭還給了吳東方,“開弓耗損靈氣非常嚴重,慎用。”。


    吳東方接過落日弓,以右手持弓左手搭箭,一試之下發現使用金氣確實能夠開弓,但落日弓完全依靠金氣開弓,而且在開弓的同時箭矢會快速吸取體內的靈氣,落日弓拉開一半,體內靈氣已經被其吸走了三成。


    吳東方麵帶詢問,轉頭看向冥震,冥震抬手南指,指的是天師府正南五裏之外的一處鍾樓。


    見距離太遠,吳東方唯恐箭矢射不出五裏,深深吸氣將落日弓徹底拉滿,瞄準鍾樓裏的銅鍾射出了這支吸去他五成靈氣的箭矢。


    二人都沒有見過落日弓的威力,本以為箭矢離弦會產生光亮和聲響,沒想到並不是這樣,箭矢離弦之後不但沒有光亮,甚至連尋常弓箭射出時的破空聲都沒有。


    幾乎在箭矢離弦的瞬間,南方鍾樓傳來了一聲震天巨響,等到吳東方將視線移向南方鍾樓時,發現銅鍾已經不見了蹤影,巨大的氣浪向下方波及,巨大的鍾樓正在解體坍塌。


    “糟糕,鍾樓下麵有民居。”冥震率先衝了出去。


    吳東方緊隨其後,衝出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覺悟還是不太夠,冥震擔心的是百姓,而他擔心的是那支箭還能不能找迴來。


    他的身法沒有冥震快,等他兩個起落趕到鍾樓的時候冥震已經開始搶險救災了,這時候金族族人的心都是繃著的,唯恐土族會前來報複,震天巨響和突然倒塌的鍾樓令整個都城的族人惶恐不安。


    “大家無需驚慌,落日弓失落多年剛剛尋迴,剛才是我在試探落日弓的威力,沒想到它的威力如此驚人。”吳東方高聲安撫民心。


    本來嚇的要死要活的百姓,聽說這麽大的動靜是本族神兵搞出來的,立刻轉悲為喜,開始歡唿,慶祝落日弓重迴金族。


    就在吳東方發愁該到哪兒尋找那支箭矢的時候,一些金屬殘片連同那支箭矢自亂木之中緩緩升起。


    “請聖巫迴返金聖天師府,這裏交給我來處置。”冥震將那支箭矢反手揮向吳東方。


    “有勞震天師。”吳東方接住箭矢轉身向北掠去。


    經過先前的試驗,他發現了落日弓的神異之處,落日弓通過吸取靈氣增加射程,箭矢則攜帶吸取的大量靈氣前去攻擊目標,在飛行途中箭矢上的靈氣是不會消散減弱的,因為箭矢本身並不受空氣阻力的影響,飛行速度比普通箭矢要快的多。


    落日弓射出的箭矢,對手很難進行抵禦和閃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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