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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山洞,來到平坦區域,木族人也抬著王爺到了,一共來了三個人,一個拿刀的走在前麵,後麵兩個用一根胳膊粗細的鬆木棒子抬著王爺,王爺四個爪子都被捆上了,倒吊在木棒上。


    見到了救星,王爺立刻開始大聲叫嚷,“快把老子放下來。”


    “你說什麽?”拿刀的木族人怒目迴頭。


    “我說你們快把老子放下來!”王爺抬高了聲調。


    拿刀的木族人見王爺如此猖狂,走過去想要拿刀拍它。


    “等等。”吳東方邁步走了過去。


    拿刀的木族人轉頭打量著吳東方,“它是你的朋友?”


    “對,你們為什麽捆它?”吳東方走過去解開繩子把王爺放了下來,王爺現在一嘴的酒氣,不問可知是喝醉了被人給逮起來的。


    “他偷我們的東西。”拿刀的木族人高聲說道。


    “抱歉,這些貝幣賠給你們。”吳東方將手腕上的兩朋貝殼擼下來遞向對方。


    “他們打了我,你還給他們錢?”王爺不滿的尖叫。


    “你喝了人家的酒,總不能不給錢,咱又不是強盜。”吳東方說道。


    “看好這隻畜生,再有下次別怪我們不客氣!”拿刀的木族人接過貝殼,衝同伴擺了擺手,示意離開。


    王爺挨了打,很憋氣,見吳東方不給它報仇,更憋氣,它一生氣就亂轉,這次又開始轉。


    “你們說話客氣一點,我們已經賠了錢,再敢罵它別怪我不客氣!”吳東方抬腳碾碎了對方扔在原地的木棒。


    這話一說出來,王爺立刻順氣兒了,眉開眼笑。但對方不順氣兒了,拿刀的木族人轉身瞪眼想要發怒,他旁邊的一個族人急忙伸手拉住了他,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話。


    吳東方聽的很清楚,那人說的是,‘他好像是去年在都城鬧事兒的那個金族巫師。’


    拿刀的木族人上下打量著吳東方,兩個同伴見他不走,伸手拉著他的胳膊把他給拽走了。


    “你應該狠狠的教訓他們。”王爺還不解氣。


    “滾一邊去,”吳東方轉身向山洞走去,“是不是喝醉了被人抓住了?”


    “我沒喝醉他們也抓不住我呀。”王爺跟了上來。


    “他們多長時間送一迴鹽?”吳東方走上斜坡,坐到了洞口。


    王爺衝上來,坐在他的旁邊,“你問這個幹什麽?”


    “他們認出我了,迴去之後肯定會到處亂說,我得看看消息什麽時候會傳出去。”吳東方說道。


    王爺不吭聲了。


    吳東方見狀心裏有底了,王爺一天到晚在曬鹽的木族人周圍轉悠,不可能不知道對方的工作流程,它不吭聲說明木族人近期就會往迴送鹽。


    “這地方不能住了,收拾一下吧,搬家。”吳東方說道。


    “我不用收拾。”王爺說道。


    吳東方歎了口氣,好不容易找到個安靜的修行場所,搞好了鄰裏關係,卻讓這家夥逼著搬家,像這種食物充足,飲水方便還非常安全的地方可不好找了。


    王爺沒什麽收拾的,吳東方同樣沒什麽可收拾的,五分鍾之後二人離開了山洞。


    “去哪兒?”王爺問道。


    “你說去哪兒?”吳東方沒好氣兒的反問。


    “你說了算。”王爺惹了禍,底氣不太足。


    “往南走吧。”吳東方邁步向南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迴頭看著王爺,“你知不知道那匹黑馬在哪片區域活動?”


    “它經常在北麵的河邊兒。”王爺說道。


    “帶我去。”吳東方說道。


    王爺前麵帶路,吳東方後麵跟著,往北翻過兩座山,出現一條河流,在河流南岸的草地上一群野馬正在悠閑的吃草,這群野馬有三十幾匹,那匹黑色的公馬就在馬群外圍。


    吳東方看見黑馬的同時黑馬也看到了他,這匹黑馬性子非常暴烈,見吳東方和王爺侵入了它的地盤,前蹄離地憤怒嘶鳴,嘶鳴過後向他們急衝而來。


    “怎麽辦?”王爺驚驚慌歪頭。


    吳東方鼻翼微皺,直視著疾奔而至的黑馬,幾秒之後閃身衝了出去,距離黑馬十幾米時縱身躍起,揮拳直取黑馬脖頸。


    眼見吳東方衝了過來,黑馬後蹄拄地止住衝勢,前蹄離地,衝吳東方揮舞刨砸。


    吳東方見黑馬站了起來,立刻收迴右臂,右拳改橫揮為上鉤,由黑馬兩隻前蹄之間搶入,直取黑馬前胸。


    這一拳他是灌上了靈氣的,一拳過後黑馬兩隻後蹄站立不穩,身形搖擺,吳東方氣灌右腿,起腳斜踢黑馬脖頸,直接將黑馬踢倒在地。


    黑馬倒地之後嘶鳴著想要站起來,吳東方再起右腿,將它再度踢倒。


    他比較忌憚黑馬踢人,但隻要不讓黑馬站起來,黑馬就沒辦法使用後腿,兩條前腿也使不出力道。


    黑馬落於下風,迫切的想要站起身扳迴劣勢,每當它想起身,吳東方就會起腳猛掃,黑馬憤怒嘶鳴卻始終無法起身。


    這匹黑馬是這群野馬的頭馬,其他公馬見頭馬遭到攻擊,紛紛衝過來想要救助,這些野馬的速度和力量與黑馬相比差了太多,吳東方左右開弓,前後起腳將七八匹成年公馬盡數打跑,那匹黑馬還想站起來,吳東方迴身又是一腳,踹的還是脖子,黑馬再度轟然倒地。


    “走!”吳東方衝等在一旁的王爺招了招手。


    “你來就為了打它一頓?”王爺跟了上來。


    “對呀,給你出氣。”吳東方點了點頭。


    “我還以為你要抓它當腳力呢。”王爺說道。


    “我不會騎馬。”吳東方搖頭說道,他的確想過騎馬迴金族,後來打消了這個念頭,騎馬隻能走大路,不隱蔽,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會騎馬。


    “它過來了!”王爺叫道。


    吳東方轉身迴頭,隻見那匹黑馬已經衝到了近前,這次它學乖了,跑過來轉身就踢。


    黑馬的舉動令吳東方想起了黔之驢,不使出絕招它輸的不甘心。


    這一次吳東方沒有躲閃,而是揮拳直迎馬蹄,通過先前的演練他已經對自己的靈氣和速度有了大概的了解。


    硬碰硬,黑馬嘶叫一聲蹦跳著跑掉了,吳東方抬手看向自己的右拳,先前馬蹄上傳來的反震之力令他右臂很是酸麻。


    走到山脊,吳東方改道向西。


    “怎麽往西走?”王爺問道。


    “去跟老馬蜂道個別。”吳東方說道。


    “咱都不在這兒住了,還跟它道什麽別?”王爺咧嘴。


    “正因為不在這兒住了才要跟人道別。”吳東方說道,不能用著人家就討好,不用人家了就不搭理了,在這裏住了一年多,走的時候應該過去道個別,這是基本的禮貌。


    來到木屋所在的山穀已經是中午時分了,馬蜂變化的老嫗正端著一個木盆在山穀的花叢中忙碌。


    “仙姑,我們要走了,過來向您道別。”吳東方站在山穀外高聲喊道。


    老嫗聞聲抬頭,見來者是吳東方,端著木盆向穀口走來,等它到了近前,吳東方拿出一塊龍涎香遞了過去,“我們今天就要離開這裏了,這塊香料送給您。”


    “你們要去哪裏?”老嫗微笑的看著吳東方,老人都喜歡懂事兒,有禮貌的年輕人。


    “我是金族巫師,現在我們要迴金族去。”吳東方將龍涎香放到了老嫗盛花的木盆裏。


    “金族?金族離這兒可不近哪。”老嫗說道。


    “是啊,我們要走了,您多保重。”吳東方衝老嫗拱了拱手,轉身欲行。


    “等等。”老嫗喊住了吳東方,“你稍等一會兒。”


    吳東方止步轉身,老嫗已經端著木盆向木屋走去。


    沒過多久,老嫗迴來了,手裏拿著一個灰白色的圓柱體,長十幾公分,中指粗細,外形與小手電筒有些類似,看材質像是骨頭。


    “你修為平平,路上遇到危險怕是很難應對,這個送給你,關鍵時候或許能派上用場。”老嫗將手裏的東西遞給吳東方。


    吳東方道謝接過,發現確實是骨質,入手很輕,一端有孔,應該是暗器一類的東西。


    “這是透骨針,能傷人於百步之外,被毒針射中立刻就會周身麻痹,”老嫗伸手指著骨筒後端的一個紅色凸起,“用的時候連摁三下,裏麵隻有兩根毒針,不到危急時刻不要輕易使用。”


    “多謝仙姑。”吳東方歡喜道謝,將骨筒放進了懷裏。


    辭別老嫗,離開山穀,王爺在遠處跟了上來,“它剛才給了你什麽東西?”


    “保命的東西。”吳東方隨口說道。


    “我看看。”王爺很好奇。


    吳東方自懷裏拿出骨筒示於王爺,王爺端詳了一番疑惑的問道,“它怎麽對你這麽好?”


    “對老人禮貌點兒是不會吃虧地。”吳東方笑道。


    “我也是老人,你怎麽不對我禮貌點兒?”王爺撇嘴,它撇嘴就是咧起右側上唇。


    中午出發,向南走出十幾裏,來到了通往海邊的路上,地上有不少新壓的車轍,說明不久之前有送鹽的馬車在這裏經過。


    吳東方沒有往西走,而是穿過大路進入了南麵的密林。


    這時候是夏末,林中多有蛇蟲,不過他現在已經擁有上玄修為,視覺和聽覺都非常敏銳,加上有王爺跟在旁邊,在密林裏行走也不是非常危險。


    現在白天和黑夜對他沒什麽區別,累了就歇,歇夠了就走,第三天上半夜,他們在渺無人跡的深山裏發現了一處廢棄的大型石質建築,占地有十幾畝,建築大部分被藤蔓植物纏繞包裹,沒有被包裹的地方也多長有青苔,自遠處很難發現這裏有這樣一處建築。


    “這是什麽建築?”吳東方向王爺詢問。


    “像是以前的宮殿。”王爺說道。


    “走,進去看看,如果合適就在這裏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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