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薑寧放下了手上所有的事物,陪同著家人共進晚餐。


    元鷹坐在主位之上,易月坐在元鷹的身旁,元鷹的右手邊坐的是錦尚,錦衣依偎著錦尚,孫尚香卻依偎在錦衣的身邊,薑寧則是坐在母親和孫尚香之間。


    現在,薑寧已經知道為什麽孫尚香會出現在後院之中了。當初迴到幽州之後,薑寧讓賈願安排孫尚香的食宿問題,賈願思來想去,總覺得把孫尚香一個女兒家安排到軍營中頗為不妥,於是賈願自作主張,悄悄找到錦衣,請求她讓孫尚香住進內院。但是以賈願的老謀深算,自然不會把孫堅強迫薑寧娶孫尚香之事告訴錦衣,隻說孫尚香的孫堅的女兒,在戰場上救了薑寧一命,此次前來幽州,是為了跟在華佗身邊,以便得到更好的治療。


    誰料孫尚香這個女霸王和他大哥孫策的性子一樣,喜歡直來直去,見到錦衣沒超過一天,就把自己的心事全部告訴了錦衣,錦衣感動於孫尚香舍身為薑寧擋下毒箭,再加上錦衣心地善良又單純,不但接受了孫尚香,還把孫尚香帶到了易月那裏,幾日相處下來,易月對孫尚香也頗為喜歡,於是就有了薑寧進入後院時看到的那一幕。


    原本一直對孫尚香之事難於啟口的薑寧,見到母親和妻子都已經知道了,也就不再隱瞞,當下把和孫尚香從相識到相知,以及孫尚香在沙縣一戰中,奮不顧身為自己擋下毒箭和後來為孫尚香輸血的情況,一一詳盡的說了出來。


    說完之後,薑寧緩緩站起身來,向著父母、嶽丈和妻子各自行了一禮,然後虎軀一震,正色道:“非是某用情不專,實在是孫太守相迫甚急,某又不能不顧及尚香的名節,因此心中十分為難啊”


    坐在薑寧身邊的孫尚香,臉上帶著緊張,悄悄地看向了元鷹,她生怕元鷹會說出不同意的話來。元鷹為人清廉剛正是出了名的,窮其一生也隻娶了母親一個妻子,所以孫尚香十分擔心元鷹的態度,有些忐忑的攥著衣角,心中小鹿直跳。


    元鷹抬頭看了孫尚香一眼,忽然笑了:“尚香對薑寧有救命之恩,於情於理,為父都沒有拒絕這樣好兒媳的理由啊。親家,你說呢?”錦尚歎息著說道:“老夫也沒有意見,隻是恐怕要委屈孫姑娘了。”


    元鷹笑道:“那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來了。尚香,你就暫時住在後院之中,待你年滿十六歲。就給你們完婚。不過,薑寧,齊人之福已經是極限,今後不許你再花心了,免得冷落了為父的兩位好兒媳。”


    “他敢!”錦衣和孫尚香同時薄嗔輕怒的說道。二女聽到對方和自己說的話完全一致,忍不住相識一笑,各自遞出一支素手。相互交纏著握在了一起。


    看到二女結成了統一戰線,元鷹笑哈哈的說道:“好,好,好。”


    一頓飯,在輕鬆愉快且充滿溫馨的氣氛中結束,當夜,薑寧迴到了許久未曾踏入的臥房中。錦衣在半明半滅的燭火下,正在脫去外衣換上睡袍,看到薑寧進來,嬌羞道:“夫君,快些安歇吧。。。”小別勝新婚,尤其是在可能的生離死別之後,那一抹的風流,又豈是纏綿悱惻,**所能道盡。。。


    次日一早,薑寧精神煥發的來到大堂,見到麾下文武早已等候在堂中了。等到薑寧坐穩了身體之後,諸葛亮手捧一份絹冊遞了過來:“主公,這是賈願先生、荀略先生、子敬先生和亮等數十人編訂的新法,請主公過目。”


    薑寧伸手接過絹冊,認真的看了起來。絹冊內的合眾人之力新製定的律法,相當規整,而且覆蓋麵極廣,幾乎除了已經沒法在改進的軍中令九禁十八斬之外,其他各個方麵都有涉及。結合幽並二州的具體情況,做出了因地製宜的相應政策。


    其中比較突出的地方,分別體現在農事、商業和州內治安上。在農事方麵,眾人集思廣益,推出了屯田製度,根據幽並二州內大量良田被荒廢的情況,製定出招募流民、租借農具等一係列的合理政策;在商業方麵,削弱了開國以來重農抑商的方針,鼓勵商人來境內經商,並製訂出比較低廉且合理的抽稅製度,針對那些沒有店鋪的商人,諸葛亮等人還提出修建一條新的街道,專供來往商人買賣交易,並將建成的鋪麵低價租給信譽可靠的商販;在治安方麵,將以頗具法家意味的律法來約束人民,對盜竊搶劫殺人等重罪,製定了相當嚴格的法度,這將有效地遏製因長年和異族交戰而形成的剽悍民風,讓普通民眾能夠做到令行禁止,從而促進社會的穩定發展。


    看完了手上的絹冊之後,薑寧陷入了沉思的狀態。堂下眾人誰也不敢打擾他,大堂陷入了沉靜之中。


    良久,薑寧緩緩睜開了雙眼,開始對新編律法做著修改:“屯田製在加一條,百姓用自家耕具的,每年隻需上繳三成糧食;租用官府耕具的,則上繳四成。商業方麵,把租金定的再低一些,幽並地處偏遠,又連年遭受異族入侵,不讓那些商人們嚐到甜頭,他們是不會來的,等到大局逐漸穩定之後,再相應的提高租金。另外,還要加強一下對民間鹽鐵的控製,鹽和鐵這兩樣物資,必須要掌控在咱們自己的手中。”


    隨著薑寧的拍板,他麾下各個文臣謀士在接下來的數日內,暫時放下了手中的一切事物,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編訂新律法的行列中來。新的律法之所以被稱之為新,自然是針對舊有律法而言的。在幽並二州境內,不存在足以影響時局的世家望族,因此新的律法,廢除了很多士族階層所擁有的特權,以麵向大眾、服務民生為宗旨,以維護薑寧的統治權、大力發展幽並生產力為中心,經過三次修改之後,最終敲定了下來。


    新的律法被統稱為幽並都督令,囊括了農商軍政等各個領域。每個領域的律法,又有各自的別稱。如,軍中的律法,就叫做軍中令,含九禁令十八斬;農事上的律法,叫做屯田令,含具體條款二十四條;限製民間鹽和金屬的律法,叫做鹽鐵令,含十八條詳盡的規定……整個都督令,共有各類條款一百三十六條,比之原來數以千計的律法,精簡了許多,並且十分有針對性,讓普通民眾便於理解、接受,在經過大力的宣傳,假以時日,幽並二州內將不會再有法盲的存在。


    新的律法推行出去之後,贏得了民眾的一片讚譽之聲。對於普通的民眾而言,他們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生活能不能安穩,自己的錢袋是否充足。現在薑寧製定出的都督令。讓他們感到心中無比的踏實,每個人都陷入了對美好未來的憧憬之中。薑寧在幽並二州內的聲望,再次拔高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都督令正式施行之後,薑寧上表元協,把改製之事詳細的寫進了奏折中。元協很快對薑寧做出了迴複,讓薑寧放手施為,並把薊郡改名為燕京,升級為備用都城。


    元協之所以會把薊郡改名為燕京,也是受到了薑寧的影響。在此之前,薑寧曾數次在元協的麵前提起過,薊郡地處燕趙中心,久後必定會成為經久不衰的大城市。至於薑寧為何會如此篤定的這樣認為,那就得歸結到薑寧是穿越者的緣由上了。燕京,在後世那可是曆經數個朝代的都城,是繁榮昌盛的國際化大都市,可謂是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各種便利的條件。


    為了促使都督令的推行,薑寧還在幽並大都督府中,專門成立了一個新的部門,名為監察處,專職負責新律法的推行和監督,維護新律法的威嚴。並把初步訓練成型的潛龍部隊,並入監察處,或明或暗的散布在燕京城中及四周,隨時探聽境內的各種動向。賈願以司馬之職,暫時代領監察處首席長官的位置,李儒作為副手,一邊協助賈願處理各種事物,一邊進一步訓練潛龍成員。


    同時,薑寧還責令魯肅對燕京進行擴建,讓燕京的城防和規模,達到備用都城的規格。並在擴建後的城中,選擇一條新的街道,專供城中百姓和往來商販進行買賣。期間,薑寧親自在燕京城內的東南,選擇了一個風景宜人的地方,作為即將開辦的學院地址。在整個的建設過程中,王冶子被調令過來,協助魯肅進行整體的規劃和具體的建設。薑寧還把後世一些帶有特色的建築,畫成圖紙交到他們的手上,力求把燕京,打造成一個兼防禦與宜居、雄壯與優美於一體的大都市。


    隨著燕京的擴建,開辦學府的事情也已是刻不容緩。即將建成的學府,將以城市的名字命名,正式定名為燕京大學。


    在新的校址落成之前,所有的師生們臨時在燕京原有的薊郡州牧府內,進行授課與學習。燕京大學落成之後,全體師生在搬入新址。屆時,燕京大學將是全國規模最大、教材最全麵的高等學府。


    經過初步的劃分,燕京大學暫時劃分為八個專程科目,分別是儒學、醫學、匠學、商科、兵科、農科、法理和雜學。其中,錦尚當仁不讓的擔任起了院長的職務,並且兼任儒學講師。不過,經過錦尚和薑寧的商議之後,燕京大學所教授的儒學,更多地把重心轉移到了做學問的方麵上來,引導學生們通過儒學來思考人生,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和後世的哲學有些類似。


    其他幾門課程,薑寧也都進行了精心的安排。華佗自然是擔任醫學的首席講師;王冶子擔任匠學的首席講師;商科的講師,暫時由易老丈兼任;因傷殘而退居二線的徐榮,則是擔任起了兵科的首席講師;農科因暫時沒有合適的人選,元鷹就主動擔任起了首席講師,在幽州擔任州牧多年,元鷹對農務方麵還是很在行的,而且熟悉幽州的氣候變化,因此顯得遊刃有餘;法理學則是由諸葛亮和賈願暫時兼任,等找到合適的替代者之後,再補充上去;最後一門雜學,由薑寧親自擔任首席講師,因為薑寧有著各種各樣來自後世的知識,講解雜學,倒也是毫不費力。


    除了以上幾名首席講師之外,薑寧還花重金,聘請了幽並二州內。有名望的人來擔當各門功課的講師,根據這些名士的專長,把他們安排的合適的位置上去,真正做到了術業有專攻。


    隨著燕京大學的正式開辦,大批寒門士子蜂擁而來,分別聚攏到各位講師門下,以期自身的能力得到進一步的加強。對於這些窮困的寒門士子而言,能夠不用交學費,就能到當世名士的指點,他們的心中很是感激,因此學習的也很刻苦。另外還有大量的普通百姓,把自家的孩子送入學院學習,一來學院提供食宿,可以減輕家中的負擔;二來也期盼自家的孩子能夠學到一技之長,將來也好有個出路。


    短短半個月之內,前來燕京大學報名學習的生員,就達到了近千人之多。當然,這些前來報名的人,還要經過考核和審查之後。才能正式進入學院學習。薑寧這樣做,也是為了防止一些不學無術之人,借著學習的名義,來學院混吃混喝;同時也盡最大可能的。把混雜在報名生員中的奸細排除出來,杜絕被敵人從內部滲透的可能性。最後,經過層層考核和審查,第一批正式學員的名單確定了下來。一共有七百八十三人。


    除了生員之外,還有一些頗具名望之士,向錦尚遞交了申請。請求進入學院做講師。把這些名士吸引過來的,自然就是東觀內的藏書臨本了。其中有三個人的到來,大大出乎了薑寧的意料,讓薑寧認識到,自己還是低估了東觀藏書的誘惑力。


    第一位就是諸葛亮的老師之一,水鏡先生司馬徽。對於司馬徽的到來,薑寧是倒履相迎,敬如上賓。通過交談,薑寧得知司馬徽之所以前來,主要有兩個原因,第一個自然就是那些東觀藏書的臨本了,另一個原因,就是司馬徽放心不下諸葛亮,怕諸葛亮半途離開鹿門山學院,而荒廢了自身的功課,對於諸葛亮這麽一個天資出眾的好苗子,司馬徽是很喜歡的,於是也就追了過來,有心幫助諸葛亮完成學業。


    第二位是在曆史上建立九品中正製的陳群陳長文。他前來的目的,自然也是為了東觀藏書的臨本。對於陳群,薑寧接待他的規格,不亞於司馬徽。薑寧知道,陳群可是在史書中被忽略掉的大才之一。在曆史上,史學家對陳群隻是輕描淡寫的提了一句九品中正製,但是薑寧清楚,陳群的才能絕不僅限於此


    至於第三位,簡直讓薑寧如獲至寶,他就是馬鈞。馬鈞前來的目的倒是很簡單,他久聞王冶子技藝精湛,並且創造出了渾鐵這樣質地堅硬且極具韌性的金屬,心中對王冶子仰慕已久,此次前來,就是要拜在王冶子門下學藝的。薑寧對馬鈞的重視,是有理由的。在曆史上,馬鈞是出了名的能工巧匠,曾研製出翻水車、織布機等多種跨時代的發明,並且還對諸葛亮首發的諸葛連弩進行了改造,讓他的威力更加強大。


    隨著司馬徽三人的到來,燕京大學的名聲無形中被提升了一大截,同時也解決了目前首席講師配備不足的問題。司馬徽到來之後,和元鷹共同擔任農科的首席講師,從而大大緩解了元鷹的壓力;同時,諸葛亮和賈願也被解放了出來,改由陳群擔任法理學的首席講師,讓能創立出九品中正製的陳群講解法理,薑寧也放心的很;馬鈞則是被安排到了王冶子的門下,一邊跟隨王冶子學習技藝,一邊擔任講師,教授學員們一些器械方麵的知識。


    當燕京大學的一切事物都步入正軌之後,顧雍愁眉苦臉的把一張預算清單遞到了薑寧的麵前。身為幽州牧長史,顧雍要負責幽州境內一切的財物開支,原本擴充軍備、招募新兵就已經讓顧雍犯愁了,現在又加上燕京大學近千名師生的用度,讓顧雍直接就陷入了崩潰,他去哪找這麽多的錢財啊?無奈之下,顧雍隻好把目前財政上的窘境,訴苦到了薑寧的麵前。


    “主公,目前幽州已經出現財政赤字了,在這樣下去,恐怕連三個月都支撐不到了。”顧雍苦悶的說道。


    薑寧也是苦惱的撓了撓頭,無奈的說道:“元歎,實在不行的話,你和崔守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先從並州調一批錢糧物資過來,先度過眼前的難關再說。”按照薑寧的設想,以崔守之能,到並州上任之後,必定會把並州搭理的井井有條,從並州調運錢糧,應該不是什麽太困難的事情。


    顧雍皺著眉頭說道:“主公,從並州調運錢糧。也並非長久之計。目前,我軍僅僅是擴軍和燕京大學兩項開支,就已經是捉襟見肘了,等到魯子敬那邊動工擴建燕京之後,所需更是巨大,屆時,又上哪裏去找那許多錢財?”


    聽著顧雍擔憂的話語,薑寧這才真切意識到,做個大當家的不容易。各個方麵都要麵麵俱到,幸虧麾下的一幹能吏們盡心輔助,這才能讓薑寧的幽並集團穩如泰山。


    “那依元歎之見。該當如何?”薑寧轉頭問向顧雍。


    顧雍沉吟了一下,有些遲疑的說道:“主公,在幽並境內,目前隻有太始商會一家大型的商行。雖然在易老丈的經營下,為我軍聚攏了大量的財富,但遠遠不足以獨力支撐起我軍的全部開銷。依我之見。主公應該在太始商會未曾涉及到的空白領域內,引入另一些商會進入幽並,以彌補太始商會遺漏下的不足,既能進一步促進幽並的經濟發展,又能為我軍帶來更多的財富。”


    薑寧驚詫的看著顧雍,心中升起招商引資這四個大字。顧雍所說的這番話,理解成後世的白話文,就是用本地特有的資源和物產,引進外來資本的投入,從而促進本地的經濟發展。這,不就是活脫脫的招商引資嗎?難怪在曆史上,顧雍能夠坐上吳國丞相的位置,執掌吳國長達十九年之久,其眼光和見解,當真是有獨到之處,絲毫不愧於後世對他密重之才的評價。


    震驚之後,薑寧滿懷希冀的看向顧雍,說道:“元歎大才,世所罕見。說下去,把你心中所有的想法都說出來。”


    對於目前財政緊缺的狀況,顧雍早已憂心好久了,並反複思索了針對這種狀況的應對之策,今日既然薑寧問了起來,顧雍索性也就一吐為快了:“主公,目前有實力有能力為我軍帶來財富、且距離幽並最近的大型商會,隻有冀州鄴城的上官家。當代家主上官逸性情灑脫,身上沒有世俗商賈的那股銅臭味道,是主公應盡力爭取的對象。上官家以鹽業為主,其他如茶葉、絲綢、銀莊等行業均有涉獵,和易老丈的太始商會並無直接利益衝突。”


    抬頭看了薑寧一眼,見到薑寧正在認真聽取自己的意見,顧雍繼續說道:“現在袁丁因糾合其他諸侯伏擊主公之事,名望跌倒了最低穀,而且冀州現在還並沒有完全落入袁丁的手中,上官家此刻必定是舉棋不定,不知道該不該把寶壓到袁丁的身上,這就留給了主公時間,主公應盡快聯絡上官家,讓上官家遷居到燕京,讓他們看到燕京潛在的巨大商機,之後主公在給予上官家一定的福利政策,減免一些賦稅,相信以上官逸的精明,八成會同意主公的邀請,投效到主公麾下。”


    袁丁在討董之戰時,暗地裏派出顏良文醜兩員大將,趁著冀州牧韓馥離開冀州的空隙,襲取了冀州大部分地區。本來在討董之戰結束之後,袁丁要一舉拿下冀州全境是水到渠成的事,可是因為在沙縣伏擊薑寧,使袁丁遭到了好些有見識文人的口誅筆伐,其聲望跌倒了冰點,導致冀州境內民眾出現了不同的聲音,不再像之前那麽不遺餘力的支持袁丁了。這就直接導致了袁丁現在的困境,一方麵急於向外擴張,增強自己的實力,用實力來壓倒那些如潮的批評;但是另一方麵,卻遲遲未能全據整個冀州,使得他向外擴張的腳步一拖再拖。


    正因為袁丁有著相外憂內患,所以,袁丁必定是沒有時間和精力去拉攏上官家的。說到底,上官家隻是商賈之家,這個世界商人的地位是極其低下的,相比於上官家,袁丁還不如去拉攏那些可以左右冀州大局的名門望族呢。袁丁是四世三公的大家族出身,他可不會像薑寧這麽缺錢,即使上官家再怎麽有錢,那也不是袁丁第一批需要去拉攏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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