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飛臉色微變,不過隨即笑著說道:“韓兄弟真是個中好手,我這手“佛手拈花”居然難不倒你,佩服,佩服啊!”


    “雕蟲小技而已,不值一提。倒是讓小王爺你破費了。”韓天佑也有些心中不忍。一賠二,再加上押點數,二十倍啊!


    “小王爺,庫裏好像沒有那麽多金葉子了,要不就開交子吧?”一名賭場管事低聲在段飛耳邊說道。


    “那就開吧,不能壞了我們賭場的信譽。”段飛應道。


    “聖姑,我這賭場裏沒有那麽多金葉子,不足的我用交子代替,不知道可不可以?”


    “沒關係,隻要夠數就行,我是江湖中人,不挑剔。”聖姑的語氣依舊是冷冷的。


    “孫櫃主,代我給各位客官兌換銀兩,交子。”段飛交代了一下,然後又對著聖姑說道:“不知聖姑能在大理盤恆幾日?能否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


    “多謝段小王爺好意,我隻是路過大理,就不勞煩小王爺費心了。”聖姑麵無表情的說道。


    聖姑本來想著答謝一下韓天佑,結果隻看到了他離去的背影。


    韓天佑帶著銀子和交子離開了賭場,一閃身投入夜色之中。


    “郎君,據小的查探,丁三並沒有輸掉您給的銀子,而且還稍微贏了點兒。”離“仙客來”客棧不遠的另外一個客棧的天字號房裏,一名身穿黑衣的壯漢正在跟一位官人模樣的人說著話。


    “哦?這倒是挺意外的,不是他從來都是逢賭必輸嘛?怎麽這次轉運了。”


    “迴郎君話,不是他轉運了,而是不知道哪裏來了個賭術高手幫了他一把。還有郎君,聖姑和唐門那個唐樽也來了,後來段小王爺親自出來相陪。”


    “唐門那個廢物,嗬嗬,段飛也隻是個情種而已,聖姑突然出現,目的不言而喻,你給我盯緊了,遠遠的吊著就行,別讓其他人發現了。”


    “追月劍和無字書的誘惑力可不一般,即使少林清涼大師和丐幫金老幫主與魔教定下了五年之內互不侵犯的約定,還是會有很多勢力會挺而走險的,那姊弟倆身邊多幾個鏢師也起不了什麽作用。”


    這位官人頓了一頓又接著說道“我總感覺追月劍和無字書根本就不可能在她們姊弟倆身上,爹爹根本就是多此一舉,死就死了,一了百了,要不是因為燕子嫣這個小娘子,我根本就不會來。”


    “是郎君,我會盯緊丁三他們的,請郎君放心。”黑衣壯漢嚴肅的迴答道。


    “馮五,你說這段小王爺論長相,武功,家世,都不差,怎麽南宮瑤就不喜歡他呢?隻可惜了這麽一個大美人,自古正魔不兩立啊。”


    “郎君不必遺憾,等阿郎登上大統,這天下間的三大美人還不都是郎君您的囊中之物。”


    “說得好,馮五,好好跟著我,如果我能繼承大統,你就是開國功臣。哈哈哈哈!”這位官人開心的大笑起來。


    “是,馮五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去吧,把事情辦好。”


    “是,屬下告退!”馮五轉身離開了客棧。


    這位官人看著馮五離去的背影,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韓天佑知道不能直接返迴客棧,所以徑直往偏僻的地方走去,速度不緊不慢,沒過多久,十幾個身影便出現在身後。


    “前麵那廝,你跑不掉的,站住吧。”


    韓天佑聽到了喊聲,停住了腳步,琢磨著這些人是何方人馬。


    十幾個大漢走近了韓天佑身前,帶頭的看了看韓天佑,“活該你這廝惹了不該惹的人,到了閻王殿可別怪罪我們兄弟幾個。動手。”


    十幾個人抽出長劍,短刀,毫不客氣的向韓天佑身上要害處招唿著。


    韓天佑早有防備,一矮身子,軍刺就拿在手裏。展開幽門九式的身法,鬼魅般的穿梭在這十幾名大漢之中,轉瞬間這些個人都被韓天佑打翻在地,隻剩下帶頭的手持長劍驚恐的看著韓天佑。


    “迴去給孫櫃主帶個話,叫他以後別再派人過來了,我雖然不是聖門中人,但也算是有些淵源,再有下次我可不留情麵了。”


    帶頭人一聽到孫櫃主明顯神色一變,韓天佑心中有了計較。一腳踢開對方的長劍,然後一個手刀把他劈暈了。


    韓天佑幾個縱身,隱匿在黑暗中,潛伏了一陣子,確認再沒有人跟蹤後,返迴了客棧。


    一座古色古香的大宅院裏,聖姑獨自坐在前堂廳內品著香茗,想著今日的賭局,腦海裏不由得浮現出韓天佑那張充滿陽剛之氣的笑臉。


    “很有意思的一個人,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聖姑想著想著笑了起來。


    “孫常勝拜見聖姑。”


    門外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賭鬼伯伯,進來吧。”聖姑迴應了一句。


    門外走進來的居然是段飛賭場裏的孫櫃主。“聖姑,姓韓的那廝我已經派人去了,相信不久就會有結果。”孫常勝跟聖姑說了一句。


    “賭鬼伯伯,我都說過多少迴了,你在沒有旁人在的時候,就叫我瑤瑤,或者直接叫我南宮瑤,別聖姑聖姑的,聽著太生分,您是我爹爹的結拜兄長,就是我的長輩,別太拘禮了。”


    “親情歸親情,規矩是規矩,老仆我從不敢忘!聖主當年救了老仆,又和我結了兄弟情分,這份情老仆永遠記在心裏。”孫常勝謙卑的跟南宮瑤說道。


    “好吧,好吧,您願意怎麽叫都行,不過呢,您在我心裏永遠都是我的伯伯。”


    “感謝聖姑抬愛,老仆心裏也一直當你是我自己的孩子。”孫常勝非常激動。接著又說道:“聖姑,老仆多一句嘴,段家的段飛人品,武功,也都還說得過去,怎麽你就是看不上他呢?”


    “賭鬼伯伯,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我一看到他那副衙內樣,我就心煩,我這輩子和他是沒有可能了,再說了,他們是官,我們是賊,更不可能了。”南宮瑤一提起段飛嗓門不由得大了起來。


    “好,好,好。都怨老仆多嘴,不提了,反正以我們瑤瑤的花容月貌,身份地位,以後也不愁找到更好的青年俊傑!”


    “聖主自從上次和正義盟的衝突後,音信皆無,唐老魔迴來一趟後又出去查探了,我們要從燕無極的兒女身上打探消息,恐怕也是困難重重!”孫常勝接著說道。


    “是啊,我也十分擔心爹爹的安危。爹爹和燕無極的武功在伯仲之間,很難傷得了對方,可結果卻雙雙失蹤了。”


    “再則我們聖門和正義盟已經約定五年之內互不侵犯,少林清涼大師和金幫主的麵子怎麽都要給,燕無極的兒女我們就不好直接抓。”南宮瑤秀眉緊皺。


    “還有啊,賭鬼伯伯,您發現沒有,按理說我們能找到燕無極的兒女,宋賢父子也應該找得到,可是那姊弟倆身邊就那幾個三流武者保護,這事處處都透著古怪。”


    孫常勝剛要接話,外麵傳來一陣吵雜聲。


    “哎,呀呀,大姊,輕點,輕點,耳朵要掉了。”


    “掉了更好,變成醜八怪,省的天天去外麵鬼混,你說你還能不能要點誌氣,一天天的除了吃喝嫖賭你還會幹什麽,爹爹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說著話門外走進一對年輕男女。


    女人一身大紅衣服,短袖緊身,腳上一雙紅色皮靴。生得是臉若銀盤,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活脫脫的一個美人坯子。


    “唐盈參見聖姑瑤姊姊!”外麵走進來的年輕女子給聖姑施禮。


    “行了吧,盈盈你這是又發哪門子瘋,吵吵嚷嚷的。”南宮瑤問道。


    “還不是我的二哥又在外麵鬼混,被我揪著耳朵拽迴來了。”盈盈迴答道。


    另一個年輕男子居然是唐樽,在賭場出來後,閑著無聊去了三道街的煙花巷子鬼混,被他大姊唐盈抓了個正著。


    “我哪有鬼混了,我不過就是吃了幾杯花酒,你就衝進來了,那個“怡紅院”的媽媽都被你嚇得暈死過去了。大姊你什麽時候能淑女點。”唐樽為了自己的事兒狡辯著。


    “你還敢說,唐樽,爹爹的武功你練了不到三成,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怎麽光大唐門?你說吧,爹爹被你氣的都多長時間沒有迴過我們唐門了?”唐盈杏眼圓睜,氣哼哼的教訓著唐樽。


    “爹爹是因為母親過世,滿心思念,故而不願意迴唐門,跟我有什麽關係。”


    “你…”


    “好了,盈盈,讓你們來不是聽你們倆吵架的,正事要緊。現在我們已經打探到了燕無極兒女的下落。但是我們不能用武力解決,隻能智取。無字書我們可以不要,但是逐日劍不能旁落。還有我爹爹和燕無極的下落,我們必須弄清楚。”南宮瑤發了話。


    “聖姑,依我看幾大門派都會派人打探追月劍和無字書的下落,燕無極的兒女必然成為爭奪的目標,我們隻需跟著他們就好,必要時再動手也不遲。”孫常勝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哎呀,孫老漢,怎麽是你?”唐樽這才注意到孫常勝的存在。


    “唐樽,不得無理,這是我們聖門的賭魔孫常勝,孫長老常年在江湖上遊曆,你們姊弟不曾見過,過來見禮吧!”南宮瑤說道。


    姊弟倆雖然不曾見過賭魔,但賭魔大名卻是如雷貫耳,那可是跟她們父親齊名的聖門高手。


    姊弟倆規規矩矩的給孫常勝施了禮。


    “嗯,賭鬼伯伯的這個想法我也讚同。”南宮瑤點了點頭。


    “幹脆直接搶過來得了,費這心思幹嘛?誰敢跟我們聖門作對。”唐樽大嘴巴一張,來了一句。


    “你去啊?你連那個燕子嫣恐怕都打不過吧,還敢口出狂言,你知道我們聖門這次死傷了多少好手?如果再來一次,我們聖門就要在武林除名了。”唐盈對著唐樽大發雌威。


    “好了,盈盈,唐叔父也在江湖上打探我爹爹的下落,我們這邊也要加把勁兒,這次都不許胡來,聽賭鬼伯伯的,我們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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