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鄭心蘭漠然地搖搖頭。“分開也好,我現在對婚姻已經沒有什麽奢望了,一個人過也挺好的,忙忙碌碌地上班,到周末夢飛就迴來了,也有個盼頭。對於鍾康,如果我們有緣,老天一定會再做一個安排的,我不想強求它,順其自然吧。”

    “噢!對了,心蘭。”周瑩瑩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忘了告訴你了,你哥前幾天去海城了,這不就快過年了,你哥放心不下心玉,以為她能在海城,可沒找到,但手機是開著的,就是不接。雖然她做了錯事,可畢竟是咱們的妹妹,你哥心事挺重的,父母都沒了,就這一個小妹能不管她嗎!”她絮絮叨叨地說著,不時地用眼睛瞟著沉默不語的鄭心蘭,想從她的表情上看出她心裏的想法。

    鄭心蘭心潮起伏地聽著嫂子的話,心中很難平靜,心玉雖然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但畢竟是她一母所生的妹妹,她一個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麵,不知要吃多少苦,一定生活得很不容易。可是海城那麽大,人海茫茫的,去哪找啊!更何況,誰又知道,她到底在不在海城呢?

    其實除了鄭心蘭和許誌遠夫婦對許心玉有所牽掛外,還有一個人心裏也一直放不下許心玉,那就是鍾康。

    所有人都不知道,鍾康曾借著出差的機會,繞道去過海城。所有的人都認為許心玉在海城,因為她從小到大沒去過其它城市,隻在海城讀過四年的大學。

    鍾康那次在海城,經過多方打聽,終於找到了李冬,因為許心玉大學畢業迴來後說過李冬在海城發展,有了自己的公司。曾經同甘共苦過,又似兄弟又似好友的兩個人分別多年後終於又見麵了,相逢必是一場感人肺腑的場麵,但兄弟重逢的喜悅之情也沒能衝淡鍾康沒有得到許心玉任何消息的無比失落的心情。

    對這些還一無所知的李冬不解地問鍾康:“許心玉不是一直在你的公司嗎?當年她大學畢業時,我想托關係把她留在海城,可她堅持要去你的公司,怎麽突然又走了?”

    鍾康當然不能說出她出走的真實原因,麵對李冬探詢的目光,他隻好違心地說:“因為她父親突然去世了,又和嫂子鬧了別扭,就說出去散散心,可這麽長時間了也不迴去,她姐姐和哥哥都很著急,正好我出差,就讓我來海城看看,如果有她的消息,他們也就放心了。”

    李冬也沒多想,就拍著鍾康的肩膀說:“放心吧,哥們兒,隻要心玉在海城,隻要能見到她,我一定會和你聯係,如果有時間,我親自送她迴去,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放心地迴去吧,我一定幫你找到她。”

    鍾康百感交集地和他緊緊擁抱在一起,曾經隔在兩人之間的那一絲難堪也隨即煙消雲散。

    又是周末,鄭心蘭休息。她吃完早飯就坐在家裏等著夢飛迴來,自從她有了房子以後,夢飛每個周末都到她這兒住。

    這時,她站在陽台的窗前向樓下看著,那裏能看到小區的大門,她盼著能看到鍾康的車開到小區,因為每次夢飛到這兒來都是鍾康開車送,她看了半天也沒見鍾康的車開進來。

    這時,電話響了,她一看是鍾康的號碼便接了電話。

    “心蘭,我和夢飛在樓下,我給夢飛帶些吃的,挺沉的,她拎不動,我還有事兒著急走,你下樓接一下吧。”

    “啊,你們來了?我馬上下去。”

    鄭心蘭快步走下樓來,見鍾康和夢飛正在樓門前等她,她一見停在門口的白色轎車,不是鍾康以前開的那輛,便問“鍾康,你換車了?”

    “沒有,我的車壞了,送去修了。”鍾康說著從車裏拎出一大兜兒水果,還有一兜兒麵包餅幹什麽的,遞給鄭心蘭。

    鄭心蘭伸手接過說:“真挺沉的。”

    “夢飛,這個不沉,你拎著。”鍾康說著又把一個大塑料兜兒遞給夢飛,夢飛伸手接了過去。

    “什麽呀?”鄭心蘭望著那滿滿的一大袋子一盒一盒的東西問道。

    “我給你買了十盒驢膠補血顆粒,你一直貧血,臉色也不好,補補吧。”

    “你買那麽多幹啥?挺貴的。”鄭心蘭雖然有些感動,但畢竟兩人已經離婚了,便客氣地說。

    “這屬於補血的保健品,常吃沒什麽副作用。”鍾康淡淡地笑著說。

    “那…謝謝你了。”鄭心蘭也是淡淡地衝他笑笑。

    鍾康苦笑了一下說:“謝啥。我先走了,公司還有事兒呢!”

    “爸爸再見。”夢飛衝他揮著手。

    “再見,夢飛,聽媽媽的話。”他也衝女兒揮揮手又衝鄭心蘭笑笑,就開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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