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之中的鍾夢飛聽他嘟嘟囔囔的,不知怎麽氣更不打一處來,她隨手抓起桌上的鉛筆盒,想都沒想就照著許多站著的地方撇了過去,不偏不正,鐵皮的鉛筆盒就打在了許多的前額上,然後哐當一聲砸在地板上,蓋摔開了,鉛筆橡皮滾了一地。

    驚呆了的許多“啊”地一聲,本能地用手捂住額頭。血迅速順著指縫流下來,淌在手臂上。片刻,鑽心的疼痛襲了上來,他鼻子一抽,眼淚就流了下來。鍾夢飛則傻了一般立在那一動不動了。

    “你們兩個作什麽呢?”客廳裏的周瑩瑩聽見響聲邊大聲嚷著邊走進門來,她進門後一眼就看見捂著額頭,手上盡是鮮血的正哭泣的兒子。

    “怎麽了,這是?”她驚愕地跑上前去輕輕地挪開他的手,隻見他的額頭上一條長長的口子正往外滲著血,“哎呀!這麽長的口子。”她心疼地望著兒子又慌忙跑向門口,衝著正在客廳裏看電視的許誌遠急急地喊:“誌遠,快拿紗布來。”她說著又跑迴去,掏出衣兜裏的麵巾紙小心地擦著許多額上的傷口和手上的血跡。

    許誌遠見妻子急急的樣子,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兒,急忙拉開電視櫃下麵的抽屜拿了紗布跑進書房,周瑩瑩接過紗布輕輕地在兒子的傷口上沾著。

    “怎麽弄的?”他心疼地望著兒子問道。

    許多邊哭邊委屈地望著爸爸說:“夢飛……夢飛用鉛筆盒打的。”

    許誌遠和周瑩瑩都驚愕地向夢飛望去。

    鍾夢飛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臉上淌著淚水無聲地哭著,她嚇壞了。其實,她當時根本就不是想打許多,隻是想把東西摔出去出出氣,沒想,也沒想到能砸在許多的頭上。

    這時,坐在輪椅上的鄭心蘭聽到動靜已經把輪椅轉到了門口,她聽到許多的話也驚呆了。

    許誌遠望著嚇呆了的夢飛,心想一定是有原因的,便走過去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輕聲說:“別害怕,夢飛,告訴舅舅,為什麽要打哥哥?”

    鍾夢飛“哇”地哭出聲來,“我不是故意的,多多……多多胡說,他說…他說媽媽要和爸爸離婚了,還說……還說小姨要當我的新媽媽,嗚。。嗚……”她淚流滿麵地哽咽著說道。

    許誌遠驀地明白是怎麽迴事兒了,原來大人們之間說的話都被許多聽去了。他剛想說什麽,就聽那邊正為許多的傷口上藥的周瑩瑩叫他,“怎麽辦呐?誌遠,止不住血呀!雲南白藥用了半瓶了也止不住。”她著急地望著他。

    許誌遠走過去,他蹲下身仔細看了兒子的傷口,然後搖了搖頭說:“不行,傷口太深了,可能得縫針,帶他去醫院吧。”

    “夢飛也是的,下手那麽重,如果一下子打眼睛上怎麽辦?”周瑩瑩有些埋怨地瞥了一眼仍輕輕抽泣的夢飛。孩子是媽的心頭肉,誰的孩子誰不疼,也難怪她生氣。

    “行了你。”許誌遠嗔怪地瞪了妻子一眼,“都是孩子。”

    “嫂子。”鄭心蘭坐在輪椅上,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自己住在這兒靠哥嫂伺候,女兒來了又打傷他們的寶貝兒子,她心裏真是說不出的內疚。她難過地望著周瑩瑩,“快帶多多去醫院吧,別感染了傷口。”說罷她轉過頭,強忍住就要流出的淚水。

    “沒事兒,一點兒小傷,我和你嫂子帶他去醫院包紮一下。”許誌遠望著顯得有些不安的妹妹,輕描淡寫地說。

    “噢,心蘭,不要責怪夢飛,都是孩子。”臨出門時,他又叮囑道。

    說罷,他們出門攔了一輛出租車。周瑩瑩坐在前麵把許多抱在懷裏,手裏拿著紗布捂著他仍在出血的額頭,白色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坐在車裏,許誌遠埋怨地對妻子說:“看你剛才那態度,心蘭心裏能好受嗎。小孩子在一起,哪有不吵架的,心蘭夠鬧心了,你生氣也不看看時候。”

    “那我不是太著急了嗎,多多長這麽大哪受過這個罪。”周瑩瑩聽他這麽一說,心裏也覺得自己剛才有些過分了,但說出的話已經無法挽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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