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許誌遠一下想起周瑩瑩沒說完的話,便拉了拉周瑩瑩的衣角,倆人走到了走廊的那一頭。

    “瑩瑩,到底怎麽迴事?”許誌遠望著妻子焦慮地問。

    “你也不問明白,就打我。”周瑩瑩委屈地望著他。“心蘭都這樣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上次心蘭根本不是藥吃多了,是自殺。我早跟你說過,你不相信,還說我捕風捉影。鍾康真和心玉出軌了,被心蘭發現了。你想,她那麽要強的人能受得了嗎?這迴你知道心玉為什麽哭了吧,她那是內疚。”

    “那你為什麽不早跟我說。”許誌遠著急地說。

    “我這不也剛知道嗎。再說,心蘭也不讓說,她說人人都知道了,她更沒臉活了。也怨我,下午我都把她開導好了,她也說想開了,我倆還出去喝了點兒酒,後來多多沒帶鑰匙,我就先迴來了,沒想到她還是想不開,我真後悔,不該把她一個人留在那,不然就不會出這事兒了。”周瑩瑩懊悔地說。

    許誌遠越聽越氣,猛地抬腿就往迴走。

    “哎,誌遠,你幹什麽去,誌遠……”周瑩瑩一路小跑想拉都沒拉住他,他已經氣勢洶洶地衝到許心玉跟前。

    許心玉正失神地坐在走廊牆角的椅子上,許誌遠抓住她的衣服一下把她拎了起來,“啪啪”兩個耳光就甩在她的臉上,許心玉本能地用手捂住臉。

    就在許誌遠的巴掌重新揮起來時,鍾康和周瑩瑩同時衝過來,拉住了他的手臂。鍾康已經明白,許誌遠已經知道真相了,周瑩瑩那時沒說完的話,他心裏已經明白了,也知道鄭心蘭那天吃藥絕非意外,這也已經不是他和許心玉兩個人的秘密了。

    “大哥。”鍾康尷尬萬分地叫,“要打,你就打我吧,都是我的錯。”他抓著許誌遠的手,眼睛卻望著許心玉。

    許心玉的鼻子和嘴都流出血來,順著她捂著臉的手淌下來。但她卻沒有哭,隻是愣愣地望著鍾康和許誌遠。

    那邊的鍾母和鍾楊見狀都奔了過來,也是愣愣地望著他們,卻不知是為了什麽。

    許誌遠望了一眼飽經風霜的鍾母,他慢慢地放下了舉起的手臂,卻氣哼哼地拉過鍾康,“我們到外麵說去。”

    鍾康表情複雜地迴頭望了一眼許心玉,就被許誌遠拉著踉蹌著走了。

    許誌遠把鍾康拉到院外,揮手就是一拳,正打在鍾康的鼻子上。“這一拳我是替心蘭打的。”他憤怒地說著又揮起了拳頭,鍾康也沒有躲閃,他的鼻子已經流出血來。他一拳又打在他左臉上,“這拳我是替心玉打的。”

    這時,許心玉已經和鍾楊衝了出來。許心玉一把拉住許誌遠的胳膊,“哥……別打了。”她說著雙腿一彎就跪在許誌遠麵前,“要打,你打我吧,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我姐,你……你打死我吧。”她泣不成聲地說著。

    許誌遠望著滿臉又是血又是淚的小妹,一陣揪心,一陣難過,他舉著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他自己的大腿上,人也往下一蹲,這個堂堂的七尺男兒難過地捂著臉,流下了眼淚。

    鍾楊站在一旁,不用問她也明白是怎麽迴事兒了。她默默地拉起許心玉,又塞了張麵巾紙給她,許心玉羞愧地垂下頭擦著臉上的血。她又轉身塞給鍾康一張紙,並說了句:“哥,你太過分了。”就難為情地跑進樓裏。

    此時,在醫院的走廊裏,周瑩瑩也在鍾母的追問下說出了實情。

    “伯母,我說了,您可別生氣,鍾康和心玉也不知怎麽好上了,心蘭發現後,想不開,就……,那天已經吃過一迴藥了,被搶救過來了。”

    “作孽呀!該死的鍾康,把我的老臉都丟盡了。”鍾母坐在那氣結於胸。

    “伯母,您可別太生氣了。您年紀大了,也管不了兒女的事兒了。”她見鍾楊迴來了又說:“鍾楊,你先送伯母迴去吧,在這兒熬不住的,醫生說手術不知多長時間呢,都守在這兒也沒用,孩子都還在家呢。”

    鍾楊望著氣得發抖的母親,真怕她氣出個好歹來,就對周瑩瑩說:“我把她送迴去就來。”說著攙著母親走了。

    外麵,許心玉和鍾康都默默無語地站在那,許誌遠仍然蹲在那,愁得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鍾母和鍾楊走過來後,鍾母舉起手對著鍾康的前胸就是一頓錘,“作孽吧,你就,早晚作得家破人亡就舒服了,你真想氣死我呀。我告訴你,夢飛的媽媽隻能是心蘭。”說著她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許心玉。許心玉垂著頭根本沒敢看她。她接著又說:“老天爺呀!讓我這張老臉往哪擱呀。”說著便加快了腳步往前走去。

    許誌遠見鍾康傻傻地站在那沒動,便從地上站起來說:“伯母,我開車送您吧。”

    “不用了,誌遠哥。”鍾楊感激地望望許誌遠。“我打車送她就行。”說罷,她攙著母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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