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豐盛的酒宴過後,鄭心蘭要隨鍾家人迴去了。她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望著她生活了多年的家,她不禁悲從中來,她淚流滿麵地跪在地上給父親磕了三個頭,久久不肯起來。

    周瑩瑩和許心玉在一旁也都哭了,許濤難過地轉過身去偷偷地拭淚。

    鍾康也流淚了,他難過地扶起妻子安慰道:“心蘭,別這樣,你這樣走了,爸爸會難過的。”他說著扶著她和鍾興達夫婦一起朝外走去。

    當他們坐的那輛黑色奧迪轎車就要啟動的時候,許心玉快步從院裏追了出來。她把鄭心蘭以前常用的一個皮包遞給姐姐,“爸爸讓我拿給你的。”她閃著淚光的大眼睛依戀地望著姐姐,“姐,我會想你的。”她說著,眼淚成串地掉下來。

    “姐會常迴來看你的。”鄭心蘭接過那個舊皮包也沒多想就隨手放進車裏,她又給許心玉擦擦眼淚說:“別哭了,快迴屋吧,多在家陪陪爸爸。”

    許心玉止住淚衝姐姐點點頭,她站在那一直看著姐姐坐的車沒了蹤影才心情沉重地迴了屋。

    鄭心蘭一進鍾家,鍾母就樂融融地說:“心蘭那,先上樓休息吧,房間已經收拾好了,去看看喜不喜歡。”

    “謝謝媽,我不覺得累。”鄭心蘭溫柔地衝婆婆笑笑。

    “心蘭,以後這就是自己家了,跟媽媽不用那麽客氣,走,我們先上樓去。”鍾康拉著妻子的手高興地說著。

    一進他們的臥室,鄭心蘭不禁愣住了,僅三天的時間,一個裝飾一新的房間就展現在她麵前,隻見滿屋的紫色。房間四周的牆壁和天棚上貼著白色帶淺紫色暗花的壁紙,棚上掛著深紫色六片花瓣形狀組成的吊燈,深紫色的落地窗簾前麵的雙人床上鋪的是淺紫色帶深紫圖案的床罩,床頭櫃上一個深紫色的大花瓶裏插著一束深紫淺紫搭配得錯落有致的鮮花,窗戶上麵掛著一串淺紫色的風鈴,在微風的吹動下發出叮鈴叮鈴的聲響,地上是深紫的地毯,紫色帶花的拖鞋。

    “怎麽樣,心蘭,喜歡嗎?”鍾康一見妻子那驚訝的表情就知道她一定喜歡極了,他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悅,又走過去打開衣櫃,裏麵是紫色的被子,紫色的枕頭,他又打開另兩扇門,裏麵掛滿了紫色的衣服,裙子。“太漂亮了。”鄭心蘭欣喜地望著鍾康,“都是你弄的?”

    “我設計的,東西是媽和鍾楊幫著買的,我告訴他們你最喜歡紫色。”鍾康有些得意地說。

    “鍾康,你真好,我做夢都想有個這樣的房間,在心裏已經想象過很多次了,我最喜歡這個壁紙,這個圖案我太喜歡了。”鄭心蘭幸福地說著用手摸著牆上的壁紙。

    “心蘭,你跟著我受了那麽多委屈,我不知道怎麽做才能補償你,先上床躺一會兒吧,別累壞了肚子裏的寶寶。”鍾康邊說邊扶她在床邊坐下,並用手輕輕地摸著她高高隆起的腹部。

    “去你的,你是心疼我,還是心疼孩子。”鄭心蘭嬌嗔地把他的手拂開。

    忽然,她一眼看到了鍾康不知何時扔在床上的她的皮包,她一下子想起了臨走時許心玉說的話,心想,爸爸給她一個舊皮包幹什麽?她拿過來打開一看,一個紅色的紙包躺在裏麵,她拿出來一看,正是鍾母在許家時給許濤的那兩萬元錢。

    “爸”鄭心蘭輕喚一聲,一時間百感交集,她望望鍾康,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鍾康一看,心裏也明白是怎麽迴事了。“改天我再把錢給爸爸送過去。”他真誠地說。

    “不用了。”鄭心蘭輕輕搖了搖頭。“你不了解爸爸,這筆錢他不會要的,他當時收下是為了你母親的麵子,但他根本不可能自己留下,他這一生,隻講付出,不求迴報,以後我們再慢慢報答他老人家吧!”她說罷長歎一聲。“鍾康”她忽然覺得很疲憊,便叫道,“我有點累了,想睡一會兒。”

    鍾康扶她躺下,見她閉上眼睛,就悄悄退了出去。

    躺在著溫馨的房間裏,鄭心蘭感覺像做夢一樣,這是真的嗎?不會又是在做夢吧。她又重新睜開眼睛,望著紫色的天棚,紫色的吊燈,紫色的牆壁,紫色的窗簾,她又伸手摸摸紫色的被子,床罩,噢,這不是夢,她苦笑了一下,又重新閉上眼睛,慢慢的,她真的進入了夢鄉。

    夢中,她穿著柔軟的紫色紗裙,四周全是紫色的花,像一片紫色的花海,她采了一大束編成花環戴在頭上,脖子上,又編了兩個小的花環套在手腕上,她忘情地在紫色的花海中轉啊轉啊,像一個美麗的花仙子。忽然,她又慢慢飛了起來踩在雲朵上,手裏提了一個大大的花籃,她在天空中飄呀飄呀,她不時地從花籃中拿出花朵向地上撒去,那花籃裏的花好像總也拿不完,那滿天空都飄著五顏六色的花朵,她高興地笑呀笑呀……

    直到鍾康上樓叫她起來吃飯,才把她從美夢中驚醒,這一覺她睡的很香,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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