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興侯,即刻派兵去把泉州七品以上的官員,全給本王捉來;


    能證明自己與此次事件無關的,放了。”


    “剩餘的有一個算一個,全部給本王斬了,當然,如果有重大立功表現的可以免除斬刑!”


    “謹遵秦王殿下將令!”


    長興侯耿炳文帶領一千水師部隊,領命而去。


    泉州府周東升聽到這裏,徹底慌了,心裏罵罵咧咧道:


    “這狗秦王不按套路出牌啊,不能證明自己無罪就全都砍了,這是人幹的事情嗎?”


    於是趕忙說道:


    “王爺,這使不得的啊,朝廷如對禦史和欽差被害的事情有異議,可以發迴重審啊;


    不能因此斬殺,全泉州的官員啊!”


    “泉州府,本王來是平叛的,不是來查案的;


    你想鳴冤去船上找禦史中丞劉大人,隻要你能證明自己無罪,本王就饒你一命。”


    “還有陸參將,你也是七品以上,自己想想吧;


    不過,本王的四艘緝私船,已經在搜索泉州府以東方圓五十裏海麵。”


    “你要是真有事趕緊跟本王好好交代,否則等緝私船迴來,恐怕第一個滿門抄斬的就是你了。”


    參將陸鳴聽到這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喊道:


    “本將軍就知道這事不靠譜,沒打著魚還惹來一身腥;


    秦王殿下我錯了,他們逼我這樣幹的,我沒辦法,我發誓沒拿一兩賄賂銀子。”


    陸參將的話音未落,一支箭從外圍士卒手中射了過來,直接射中胸膛。


    “撲通一聲!”


    參將陸鳴倒在了地上!


    朱樉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蔣太醫,趕緊給我把這個陸參將給救迴來;


    能把他救活,本王賞銀五百兩,不對,是一千兩。”


    “王爺放心,蔣某定全力救治;


    王千戶,全軍火槍上鐵蛋,現場之人再有異動的,就地格殺!”


    那名放冷箭的士卒,剛放出冷箭就被朱樉的禁衛給撲倒在地,然而;


    禁衛還沒有把他押到朱樉的麵前,他就咬舌自盡了。


    “我去,這他娘的是死士啊!”


    朱樉罵罵咧咧的說道:


    “周知府,你真是把泉州府管的國泰民安啊;


    一府禦史落水而亡,欽差衛隊被亂石砸死,現在連你們泉州的參將都被刺殺。”


    看來,你這次八成得被滿門抄斬了。


    “王爺!!!”


    “下官冤枉啊,這陸參將被手下士兵射殺,這種事情您也看到了,不是我能阻止的!”


    “放你娘的狗臭屁,這陸參將剛想說出真相,就被死士一箭射中胸膛;


    你當本王可欺不成,你要不是不能證明自己無罪,就他娘的等死吧。”


    劉伯溫這個時候在船頭看的目瞪口呆:


    “審案,還能這麽審的,也隻有他這個立過無數功勳的王爺敢幹出這種事情把;


    要是換個人這麽幹,禦史言官的彈劾奏章八成能把他給埋了。”


    朱樉這個時候也看到了船舷的劉伯溫,立馬喊道:


    “劉大人,該下來了審案了,接下來的後半場交給你了。”


    泉州知府周東升看到劉伯溫後,趕忙哭喊道:


    “中丞大人救命啊,下官真的和泉州禦史大人,還有欽差衛隊事件沒有任何關係啊!”


    “是嗎?”


    “那周大人,本官派的禦史在你的轄區內出事,你上報的是不是醉酒溺水身亡!”


    劉伯溫盯著周大人問道。


    “不錯,經過仵作的勘驗,確是醉酒落水!”


    泉州知府周東升硬著頭皮說道!


    “好的很呐,本官已經徹查此案兩個多月,沒有確鑿證據朝廷怎麽可能調動水師前來。”


    “泉州同知吳不凡,你來告訴本官威脅你同流合汙的人是誰!”


    啟稟中丞大人,是周知府,他對下官說:


    “泉州禦史王大來,已經被淹死了,如果我再硬挺著,搞不好我哪天就得去陪王禦史了。”


    “他說我不拿,就是和泉州官場不一條心;


    搞的整個衙門都沒辦法安心工作,是在破壞泉州府的安定和團結。”


    “甚至他還說,這背後有通天的人物在撐腰,就算是我告到京城也沒用;


    甚至有一天我在府衙中看到,我做夢都不敢相信的事情。”


    “皇侄朱桓竟然在和周大人,密謀在泉州開一個出海口,可以躲過長江口的市舶司;


    一年能多賺不少銀子,這幾個月來不知道多少貨物,通過鐵路從金陵到達福州。”


    “最終轉運到泉州這處軍港,然後他們偷偷把貨物賣到南洋諸國牟利。”


    周東升這下徹底慌了,怒喝道:


    “吳不凡,你現在招了又有什麽用;


    你至少拿了二十萬兩銀子,按大明律足夠誅你九族了。”


    劉伯溫這個時候淡淡的說道:


    “你周東升是衣冠禽獸,不代表所有人都是衣冠禽獸,吳大人的三十多萬兩的銀票;


    已經全部上交禦史台,並且轉交給陛下。”


    “所以陛下才派出刑部和禦史台的人,組成調查組來泉州查案;


    隻是沒想到,你們竟然膽大包天,竟然敢謀害欽差衛隊,簡直是死有餘辜。”


    周東升聽到這裏徹底絕望了,沒想到自己的團夥裏還有內鬼;


    這下能不完嗎?


    “吳不凡,可惜你漏算了一件事情,這個案子的主謀是皇侄朱桓;


    你公開此事陷陛下於兩難,你認為你會有好下場嗎?”


    “本官前腳走不到閻羅殿,恐怕後腳你就要跟著來了。”


    “大言炎炎!”


    “本王怎麽不信這個邪,有本王在,誰敢動吳同知一根毛!”


    朱樉冷漠的說道。


    就在這時,海麵上傳來汽笛聲,四艘小鐵甲戰艦趕著七八艘木船迴到了港口。


    水師千戶何奇這個時候看著滿港口的人,看向朱樉的神色有點不自在!


    朱樉看到這一幕立馬怒了,罵罵咧咧道:


    “何千戶,你他娘的扭扭捏捏幹嘛,天塌不下來,所有事情有本王扛著!”


    “啟奏王爺,屬下奉命巡海在泉州東南二十裏外海處,發現泉州軍港的木料船隊在返航;


    屬下奉命把他們帶了迴來。”


    “其中有皇侄朱桓,當朝丞相之弟李善信,還有十多個淮西一脈的千戶。”


    何千戶的話音未落,劉伯溫就閉上了眼睛,他就知道是這個情況;


    這下,徹底把事情攤到明麵上了。


    朱桓罵罵咧咧的走下船,怒吼道:


    “狗膽包天的東西,不知道我是誰吧,連我都敢抓迴來;


    想被滅九族是吧!”


    隨即,一行人皆罵罵咧咧的走下船,喊著別說在這泉州港運點貨,就算是走長江航道;


    主管市舶司的胡惟庸都不會向自己收稅。


    這一幕看的朱樉臉色鐵青,幽幽的說道:


    “這是誰啊這麽霸道,本王身為秦王,船隊迴大明還給市舶司交了兩百多萬兩銀子的稅;


    誰這麽牛十三,比本王都橫。”


    朱桓一行人聽到這個聲音,猛的打了個激靈,定睛一看竟然是秦王朱樉來到了泉州。


    這貨立馬就蔫了,尷尬的說道:


    “樉哥,你怎麽來泉州了?”


    朱樉冷漠的說道:


    “本王聽說泉州一帶有人走私,壞法害民,甚至連禦史和欽差衛隊都給害了;


    朱桓,你能告訴本王,幕後主使是誰嗎?“


    “李善信,韓國公為當朝宰相,朝廷給李家的尊榮還不夠;


    就算你走長江航道也可以賺的盆滿缽滿吧,你就那麽喜歡被抄家滅族嗎?”


    “至於剩下的這些千戶們,乖乖,清一色的淮西一脈的將領;


    你們當年怎麽不死在戰場上啊,省的讓朝廷跟著你們一起丟人。”


    朱桓這個時候尷尬的說道:


    “樉哥,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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