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豐漾嚇得大叫,“君無安,你做什麽?我告訴你,你要敢出手的話,我我我,我就臭你一臉!我……呃!”


    話不用說完了。


    君無安來得殺氣騰騰,卻不是為了對他出手,而是在他的麵前壘起了三麵金光閃閃的金牆。


    速度剛剛的,他話沒說完,君無安已經壘完了。半道上金磚還不夠用來著,君無安反手一掌拍在天花板上又掉了一些補上了。


    整個衛生間的打造耗時短,成效高,blingbling地還頗具高大上的奢華風。


    錦豐漾無趣地皺皺鼻子,真心覺得男人太聰明實在讓人喜歡不起來啊。


    “給,草紙。”


    君無安的聲音從金牆盡頭傳進來,錦豐漾驚喜地抬頭看過去,有草紙的話他願意昧著心高歌一曲“君無安是男神”!


    可是下一刻錦豐漾恨不得把身下的馬桶連桶帶裏麵的東西一起砸出去。


    屁,什麽草紙!那分明是一塊金磚。


    他是要讓自己用金磚擦……靠之!這輩子最恨君無安了!


    “不用了!你自己留著吧,也許一會兒你會用到。”


    扯了一塊衣角收拾好自己,錦豐漾自馬桶上站起了身。一撇頭,看見了五花大綁的綁在自己腰上的卿笑笑,嗬嗬,還沒死呢?那好,有新的死法了。


    卿笑笑好像明白了什麽,她劇烈地搖著頭,可惜被堵了嘴的狀況下什麽聲音都發不出。她的目光中盡是哀求,無聲的訴說著,隻要饒她一命,讓她做什麽都行。


    錦豐瀾的反應是,把她自腰帶上解下,然後放在馬桶上,手一鬆,卿笑笑淹沒在了馬桶裏。


    求他?他看起來像好人麽?


    他到現在還斷著一隻手瘸著一條腿呢,都是拜她所賜!如果她有身體,他會千刀萬剮她的。可惜她沒有,便宜她了。


    “君無安,草紙!”


    金磚扔進來,他接住,然後蓋在了馬桶頂端。為了嚴實,為了自己不被熏到,他又讓君無安多扔了幾塊進來。


    牢牢地把馬桶封死,他這才心滿意足得意洋洋地走出了衛生間。


    出來後先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爽!”


    他的頭發被君無安的火球轟成了犀利哥,他的一隻手臂斷了一隻手掌,他左大腿上的血窟窿雖然止住了血但還是血肉在外翻著的恐怖狀態。


    他看起來慘到不行,他居然還有心情說爽?


    君無安給他一個“腦子有病”的眼神後,瞥開了視線。


    錦豐漾也知道自己現在不能看,尤其是對麵還有一個一身整齊,風華絕代的男人做對比,這要是往日,他早就不把自己的風頭整到蓋過對方他是絕對不收手的。


    但被迫跨越了當著男人的麵又大過又噓過的底線後,他涅槃重生了。


    切,誰沒光鮮過啊!他還有著騷包的曆史巔峰至今無人能敵呢!可那又如何?身體來信號了還不要該尿尿,該拉拉!


    哼,且等著,有種你一會兒別有信號的!


    找一塊距離馬桶位置最遠的地方,他坐了下來,一邊自己處理傷口一邊開口。


    “你怎麽來了?你用的什麽辦法?”


    君無安沒理他。第一個問題跟他無關,不用迴答。第二個問題,答案是他也不知道。


    小蝸牛做了半天的法也不見有動靜,結果阿嬌一個甩飛的小醋瓶卻有了意外的效果,他純屬誤打誤撞來的,怎麽說?丟不起那人。


    君無安做一臉高深莫測狀背過了身。


    錦豐漾果然受騙,“切,不說就不說,當我稀罕知道呢?知道你能力最強了,行了吧?崇拜你行了吧?”


    第一次把妒嫉的話脫口而出,君無安沒覺得有什麽,錦豐漾說完卻把他自己驚到了。


    他顫微微的攤開掌心,在發現掌心並沒有像往日那樣冒出紫色的小花朵後,他更驚了。


    他的意識異能是在兒時極度妒嫉的情況下偶然爆發的,自那以後,他基本無法控製他的異能。他隻要一妒嫉,掌心鐵定能冒出花朵來。好在這種沒有實體的花朵並沒有多少人看到。最初他並不理解這是什麽,也不敢去問別人,他的身份太尷尬,因為異能久久沒有爆發更是受盡了所有人的明褒暗貶。


    他偷偷地查書,悄悄地打探,最後終於明白了他是爆發了更為稀有的意識異能。他頓時驚喜萬分,但又不得不暗暗隱藏下來。隻因為他一直無法自如地控製這小花朵。當他被刺激地產生妒嫉的情緒時,無論當時是什麽狀態,他的掌心必然會冒出小花朵,他很難不想,這是因為他的心眼小容不下東西才這樣的嗎?他為不能控製自己的情緒而感到自卑。


    他越來越不敢在外麵表露出真實的自己,他深怕高高在上的父皇因看出他的狹隘而更看不上他。


    可是今天,那樣妒嫉的話脫口而出了,掌心卻沒動靜了,為什麽?


    君無安為了夏雪竹而來,而且是用了他不知道的方法而來,他的確妒嫉,可為什麽這次掌心就沒動靜了呢?


    錦豐漾陷入了深思中。


    君無安雖驚訝於他怎麽突然安靜了,但安靜了就好。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男人聒噪起來比女人更難以忍受。


    錦豐漾不說話了,君無安開始仔細地查看四周有沒有出口也沒說話,於是突然靜下來的金室內,某種惡臭的氣味越來越濃。


    君無安第一次在沒有受到生命威脅的時候用起了閉氣功。


    錦豐漾被熏得清醒後,也顧不上繼續深想自己的問題了,他也用上了閉氣功。


    隻是,閉氣功卻不是永遠不換氣,它隻是讓人減緩唿吸的頻率而已。


    在君無安不得不換了兩迴氣後,他難得的主觀情緒爆發,再次惡狠狠地瞪向了錦豐漾。


    錦豐漾比他好不到哪裏去。君無安的功力比他強,就代表著換氣的頻率比他低,他可是已經換了四迴氣了。拉的時候還不覺得什麽,現在離開那裏了,這氣味還真是讓人分分鍾想閉息自絕於世。


    但他也知道這時候如果開口說話的話,那味一定會進到嘴裏,所以他空以眼神表達自己的委屈。


    --看什麽看!看我我也沒辦法!這事兒不怪我,要怪也該怪那個馮彪!是他整出了這麽個地方!


    君無安被錦豐漾的眼神噎得十分想一掌拍下去。但想到拍死他也無濟於事,於是他又壓下那股衝動了。


    他背對著錦豐漾盤腿坐下了。他認為馮彪不是甘心等下去的人,他要等馮彪現身的時候一招弄死他。


    屋內靜的更可怕了,於是那股惡臭味也濃鬱的越加晶瑩剔透了。


    而當馮彪得意洋洋地抓著冰封有夏雪竹意識的人形冰塊突然現身時,猝不及防的馮彪張嘴就吐在了金門上。


    君無安和錦豐漾對視一眼,兩人同時縱身而起,直撲馮彪的背後。


    他們跟夏雪竹一樣,想的也是先離開這裏再說。


    馮彪沒有絲毫的阻攔,接下來的曲目總是要三者麵對麵來搭戲的,如果是在這裏濃鬱的氣味烘托下,別說對方搭不好戲了,就是他也沒心情上戲了。


    馮彪身往後退,沒接招,相當於是引著君無安和錦豐漾出了那門。


    跟夏雪竹剛才的情況一模一樣,出了門後還是看不到出口的金室。慶幸的是,門關上了後,這裏至少沒有什麽熏死腦袋的異味了。


    錦豐漾大張著嘴狠喘了兩口氣,重新活過來了。


    君無安反應沒他誇張,君無安在唿吸順暢後的第一反應是甩手就是火球射向了馮彪。


    說好了露臉就弄死他的,他說到做到!


    馮彪沒躲,一舉手,把手裏的冰塊舉到了眼前,“君無安,要你的女人陪我共赴黃泉麽?我沒意見的,真的。”


    錦豐漾臉色大變,他想第一眼看到馮彪死在君無安的手下,所以一直密切關注著馮彪的舉動。本想事情成了之後第一時間開心歡唿,卻不像看到的是夏雪竹的人形冰塊。


    “君無安!快住手!那裏有夏雪竹!”


    一邊喊著,他一邊撲向了馮彪。君無安的火球威力他很清楚,他真的怕馮彪不躲啊。


    錦豐漾竟是以保護馮彪的姿態衝了過去。


    君無安是看不到夏雪竹的,他隻是覺得那冰塊的外形像夏雪竹,但一聽錦豐漾的話他也知道了。


    火球很大,不是能收迴的程度了,那麽隻能--


    君無安再甩手,“嗖”,又是一個小火球以更快的速度發射了出去。正中前麵那個大火球的中心。


    轟,火球炸在了半空。


    剛好跑到馮彪麵前,雙臂大張準備以死保護夏雪竹的錦豐漾,這迴連犀利哥的犀利頭型也沒有了。


    他被炸成了禿頭,臉也被炸得漆黑了。


    如果不是君無安很“體貼”地控製了爆炸範圍,那麽他被炸掉一個頭都是有可能的。


    “君!無!安!你為什麽不提前通知我!”錦豐漾咆哮,他就不能先提前說一聲麽?提前說一聲的話,自己不就不用跑過來白白受炸了麽?他一定是故意的!


    “君無安,我跟你拚了!”錦豐漾縱身撲殺向君無安。


    “哈哈,殺吧,殺了他!他就是故意的!”馮彪仰頭大笑。


    他沒看到的是錦豐漾對著君無安一使眼色,君無安微微點頭,抬腿就是一腳直踹錦豐漾的腳。


    錦豐漾以更快的速度反射迴了馮彪,五指大張,他要先搶迴那個封著夏雪竹意識的冰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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