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馬臉、鷹鉤鼻的年輕人,臉色蒼白的他仿佛身體有什麽大病,哪怕站在二樓的扶欄處,他都搖搖晃晃,看著極為虛弱。


    此時,在他說出這句極為囂張的話後,除了二樓雅座的一些人露出一臉的厭惡外,酒樓的大部分人皆是低下頭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


    顯然,他們都認識這個年輕人,且都畏之如虎。


    年輕人很滿意自己出場的效果,卻沒有發現桌子前坐著的女子卻是皺眉看了他一眼,顯然,他這粗魯的話語,連他一直奉承的女子都聽不下去了!


    “小白,剛才你聽到豬叫了嗎?我怎麽感覺我好像聽到有一頭豬在對著我狂吠啊!”


    這時,楊戩忽然一臉疑惑的看向小白。


    小白先是一愣,接著忍俊不禁笑出聲來:“是的是的,二爺,人家也聽到了一頭豬叫,而且好像還是頭公豬!”


    “這樣啊!那就奇怪了,你說一頭豬不好好的呆在豬圈了,幹嘛跑出來狂吠呢?它就不怕被人宰了吃了?”


    “嘻嘻,二爺你就別怪別人拉,畢竟是一頭豬,腦子有問題很正常嘛!”


    ......


    酒樓裏的人看著楊戩和小白你一眼我一語的在樓下大堂大肆聊天,不禁臉色漲紅,卻是快憋不住笑意了!


    他們不是傻瓜,哪能聽不出兩人在諷刺樓上的年輕人是頭蠢豬!


    “哈哈,這兩人有意思,真有意思!”


    二樓一處角落的雅座上,一個中年男人卻是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師叔你別笑啊!”中年男子對麵的小姑娘一臉無語的看著樓下楊戩二人,嘀咕道:“你說他們二人是不是傻啊,難道他們不知道這胡亥可是火靈派掌門胡雷的寶貝孫子嗎?”


    “嗬嗬,誰知道呢!“中年男子搖了搖手中酒杯,一臉的古怪。


    與此同時,三樓的一個貴賓雅閣中。


    一個器宇不凡的年輕男子一邊端起酒杯將杯中的火靈燒酒一飲而盡,一邊對著自己對麵的紅衣女子感歎道:“道友,你這火靈仙酒確實不錯,不比天庭那瓊漿玉液來的差!”


    紅衣女子笑了笑,眼神溫柔:“純陽兄若是喜歡,可常來我邱鳴山坐坐!”


    “自然、自然!”年輕男子再次滿飲了一杯,轉移了話題,“道友,其實我這次出山來找你,除了敘舊外還有一事相告!”


    紅衣女子愣了愣,接著仿佛想到了什麽,皺眉道:“天選大會?”


    “不是!”年輕男子搖搖頭,身體微晃,似乎有了一絲醉意,“我是勸道友你閉山修行,至少千年內不要出關!”


    紅衣女子臉色一變,沉默不語。


    “靈兒!”


    年輕男子看紅衣女子不說話,忍不住叫了一聲。


    紅衣女子嬌軀一顫,接著目光迷離的抬起頭:“純陽大哥......”


    這時候,年輕男子目光嚴肅起來:“靈兒,以你的修為應當感受到了大劫的氣息正在慢慢降臨,且爆發地似乎就在這九州,雖然此劫不比上古洪荒龍鳳大劫,但是也不小視,保險起見,你還是閉關不要沾惹因果了!”


    “我......”


    “靈兒!!”年輕男子的語氣嚴厲起來。


    紅衣女子張了張嘴,最終一臉悵然若失的垂下頭。


    她的一生中隻敬重兩人、隻愛一人,可若是讓她為了心愛之人就對她最敬重的兩人置之不理,獨身閉關,她,實在做不到。


    年輕男子仿佛明白了什麽,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靈兒你......”


    “對不起,純陽大哥!”紅衣女子咬緊嘴唇,眼神悲哀,“教主和師尊待我恩重如山,闡教那些沽名釣譽的狗鼻子辱我師門、欺我同門,我實在無法......”


    年輕男子眼神顫動,最終忍不住長歎一聲:“命也!命也......”


    說著,他的身形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隻留下一首長歌在虛空中迴蕩:


    我有一腹空穀虛,言之道有又還無。


    言之無兮不可舍,言之有兮不可居。


    穀兮穀兮太玄妙,神兮神兮真大道。


    保之守之不死名,修之煉之仙人號。


    神得一以靈,穀得一以盈。


    若人能守一,隻此是長生。


    本不遠離,身還不見。


    煉之功若成,自然凡骨變。


    穀神不死玄牝門,出入綿綿道若存。


    修煉還須夜半子,河車般載上昆侖。


    龍又吟,虎又嘯,風雲際會黃婆叫。


    火中姹女正含嬌,迴觀水底嬰兒俏。


    嬰兒姹女見黃婆,兒女相逢兩意和。


    ......


    紅衣女子淚流滿麵,癱倒在椅子上,泣聲呐呐:“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死。君恨意難違,我恨君早死。恰逢億萬時,情卻風中逝。隻盼天垂眼,來世再相識......”


    “王公,來世再見!“


    ......


    ......


    二樓的年輕男子氣的一張馬臉都成了豬肝色,特別是注意到酒樓裏人那憋的通紅的臉後,徹底氣炸了。


    “啊啊啊!你們兩個混蛋,我要殺了你們!”


    幾乎是刹那間,年輕男子手中出現一把流星錘,暴怒中就要一躍而下向楊戩二人殺來。


    楊戩目光一閃,正要動手,就聽到一陣玄奧的歌謠在整個酒樓裏迴蕩起來,與之相伴的還隱約間有一個女子的哭泣聲。


    酒樓裏的人皆是動容,因為他們發現這歌聲和哭泣聲都是從三樓傳出來的!


    而三樓的貴賓雅閣可都是至少神仙境界的存在才有資格落座。


    發生了什麽?


    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惑!


    然而,二樓暴怒的年輕人卻是沒有理會這裏,一錘向著楊戩砸來。


    聲勢之大,整個酒樓被這一錘帶來的風勢掀翻了一地,場麵一片混亂楊戩臉色一沉,運起七層力量一拳揮出。


    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楊戩的拳頭和年輕人的流星錘即將相觸的時候,酒樓裏響起了一聲冷哼,接著年輕人仿佛受到了重擊,瞬間臉色慘白,倒飛了出去,並轟的一聲砸進了牆壁裏。


    “啊啊啊!混蛋,是誰!?是誰敢對我動手!!?”


    年輕人一臉猙獰的從牆壁了爬了出來,掃視四周,最終落在了大堂中央不知道何時出現的一個老者身上。


    “你是......天機老人!?”年輕人氣得渾身顫抖,卻是沒有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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