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石川一郎對馮天冬的發報測試進行的很順利。
雖然，馮天冬的發報手法夠拙劣，速度也夠慢，但畢竟他已經可以把電報發出去了，對於石川一郎來說，這就足夠，又不是在培訓專業報務員。
馮天冬也長長籲了一口氣，真累啊，表現拙劣比表現優秀更難，急出他一腦門子大汗。想想以後給石川一郎發報都要用這種拙劣的手法，真讓人頭疼。
看了看馮天冬那一腦門子汗，石川一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笑說道：“表現不錯，不過，馮桑，這幾天你還要抓緊練習。”
馮天冬急忙抓住機會說道：“太君，我想先迴穀槐，王克敏他們前往南京還要等些日子，北平已經沒什麽事，可穀槐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呢，再說，我也要迴去準備準備，到時候，他們去南京時，我可以直接在穀槐上車。”
石川一郎皺眉問到：“馮桑，北平政府那裏不再需要了解些什麽？”
“這……，應該不需要了吧？”馮天冬遲疑了一下，然後解釋道，“從我同王克敏的接觸來看，他們的所有計劃都停留在他們腦海裏，並沒有形成什麽文字方案，我提供給您的消息基本都是從他們嘴裏挖出來的。”
接著，又說道：“如果他們的計劃再發生什麽變化，也應該是在與汪精衛談判過程中進行的調整，既然我和他們一起去南京，就會隨時掌握他們的動態。”
突然，馮天冬腦子一動，冒出一個想法，開口說道：“石川太君，我有一個新的想法，您看啊，能不能這樣，聯絡官隻是我暗中的身份，明麵上我能不能以地方代表的名義跟隨北平政府去南京，這樣一來，溝通起來或許更方便。”
“吆西！吆西！這個辦法好！”石川一郎眼睛一亮，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我會與保本大佐商量，安排你以穀槐公署代表的名義前往南京。”
隨後石川一郎想了想，在北平也確實已經沒什麽事可幹，作為穀槐市公署的代表從穀槐出發顯得更加合理，於是就說：“既然這樣，那好吧，馮桑，你就後天同我一起迴穀槐。”
……
接下來兩天，馮天冬是一陣忙碌，除了與一些朋友告別外，還大包小包買了一大堆北平特產、吃食。
對於貯藏在北平城西四合院的武器、錢財等，這次是不好帶迴去了，以後再尋機會吧，馮天冬隻拿了十根大黃魚帶在身邊。
最後，馮天冬來到中南海，同王克敏告別。
“王伯父，明天我就要迴穀槐了。”走進王克敏敞著門的辦公室，馮天冬大大咧咧坐到沙發上，直接說道。
“賢侄來啦，怎麽這麽快就迴去？”
“事情已經忙完，我也該迴去了。”
這時，馮天冬看到王克敏的秘書端茶進來，忙起身走過去接過茶碗，待秘書迴身走出辦公室，他跟上去把辦公室門關上。
接著，馮天冬神秘地說道：“王伯父，雖然我明天就會穀槐，不過我們很快又會見麵。”
“嗯？怎麽迴事？”王克敏訝然道
“你們不是組織代表團去南京嗎，我也會和你們一起去。”
王克敏更驚訝了：“你也去南京？”
“是的，我是作為穀槐市地方代表。”
“什麽地方代表？我們沒準備安排地方代表啊？”王克敏十分迷惑地說道。
“嗬嗬……”馮天冬一聲輕笑，接著說道，“日本人安排的，名義上是地方代表，其實還是老任務，關注你們與汪精衛的談判進程。”
王克敏恍然大悟：“是這樣啊，賢侄，這樣好啊，有你擔任這個任務，比別人要方便，有什麽事咱們可以商量著來。”
“王伯父，這次與汪精衛談判，咱們北平政府準備如何應對。”馮天冬借機問道，他也想了解一下王克敏是否還有什麽新的想法。
“賢侄啊，咱們還有什麽可準備的。汪精衛想談什麽我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北平政府的想法他肯定不會同意，我也曾經與他接觸過，對他還是有一定的了解，我們倆很難談出結果”
王克敏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然後，戴上眼鏡走過來坐到馮天冬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賢侄啊，這次會談，不過是我們把各自的想法亮出來的一個機會，想要達成妥協還要看日本人。”
接著，又說道：“所以，你的任務很重，你要把我們的談判內容隨時通知華北聯絡部，他們派你來也是這個目的。”
馮天冬再一次領教了王克敏的老奸巨猾，前麵利用他給鬼子通氣，現在一眼看出鬼子的目的，還是想利用他達成同樣的目的。
既然如此，那就滿足他的願望，於是，馮天冬說道：“王伯父，我已經把咱們商量好的內容全部告訴華北聯絡部了，他們非常重視，連夜進行了研究。”
王克敏大感興趣，追問道：“研究出什麽結果？”
“應該沒有結果，從我了解的情況看，總的原則應該是既要保住華北的利益，又要讓汪精衛滿意。”馮天冬也是說半句留半句。
聽聞此話，王克敏的眉頭都快皺成一個疙瘩，無奈地說道：“這也太難了。”
汪精衛滿意，那就要把華北的利益拱手相讓，這肯定是不可能的，這個結果不光他們北平政府不滿意，就是日本人也不會滿意。
其實，，王克敏還清楚一些馮天冬不知道的內幕，這南北政府之爭，不光牽扯到王克敏之流和汪精衛之爭，還牽扯到日本軍方的內部之爭，牽扯到日本陸軍和海軍之爭。
王克敏拍拍額頭，大感為難。
見此，馮天冬提醒道：“王伯父，其實也沒什麽為難的，日本人既希望談判成功，也需要維護他們的利益，你就是想損害華北的利益，日本人也不會答應。”
接著又說道：“汪精衛滿意是次要的，日本人滿意才是主要的，隻要你按照維護日軍在華北利益的路子談，到關鍵時刻，會有人替你說話的。我去南京的作用不就是如此嗎？”
王克敏抬頭望向馮天冬，馮天冬衝他眨了眨眼。
隨後，二人同時笑了起來。
雖然，馮天冬的發報手法夠拙劣，速度也夠慢，但畢竟他已經可以把電報發出去了，對於石川一郎來說，這就足夠，又不是在培訓專業報務員。
馮天冬也長長籲了一口氣，真累啊，表現拙劣比表現優秀更難，急出他一腦門子大汗。想想以後給石川一郎發報都要用這種拙劣的手法，真讓人頭疼。
看了看馮天冬那一腦門子汗，石川一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笑說道：“表現不錯，不過，馮桑，這幾天你還要抓緊練習。”
馮天冬急忙抓住機會說道：“太君，我想先迴穀槐，王克敏他們前往南京還要等些日子，北平已經沒什麽事，可穀槐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呢，再說，我也要迴去準備準備，到時候，他們去南京時，我可以直接在穀槐上車。”
石川一郎皺眉問到：“馮桑，北平政府那裏不再需要了解些什麽？”
“這……，應該不需要了吧？”馮天冬遲疑了一下，然後解釋道，“從我同王克敏的接觸來看，他們的所有計劃都停留在他們腦海裏，並沒有形成什麽文字方案，我提供給您的消息基本都是從他們嘴裏挖出來的。”
接著，又說道：“如果他們的計劃再發生什麽變化，也應該是在與汪精衛談判過程中進行的調整，既然我和他們一起去南京，就會隨時掌握他們的動態。”
突然，馮天冬腦子一動，冒出一個想法，開口說道：“石川太君，我有一個新的想法，您看啊，能不能這樣，聯絡官隻是我暗中的身份，明麵上我能不能以地方代表的名義跟隨北平政府去南京，這樣一來，溝通起來或許更方便。”
“吆西！吆西！這個辦法好！”石川一郎眼睛一亮，也覺得這是個不錯的主意，“我會與保本大佐商量，安排你以穀槐公署代表的名義前往南京。”
隨後石川一郎想了想，在北平也確實已經沒什麽事可幹，作為穀槐市公署的代表從穀槐出發顯得更加合理，於是就說：“既然這樣，那好吧，馮桑，你就後天同我一起迴穀槐。”
……
接下來兩天，馮天冬是一陣忙碌，除了與一些朋友告別外，還大包小包買了一大堆北平特產、吃食。
對於貯藏在北平城西四合院的武器、錢財等，這次是不好帶迴去了，以後再尋機會吧，馮天冬隻拿了十根大黃魚帶在身邊。
最後，馮天冬來到中南海，同王克敏告別。
“王伯父，明天我就要迴穀槐了。”走進王克敏敞著門的辦公室，馮天冬大大咧咧坐到沙發上，直接說道。
“賢侄來啦，怎麽這麽快就迴去？”
“事情已經忙完，我也該迴去了。”
這時，馮天冬看到王克敏的秘書端茶進來，忙起身走過去接過茶碗，待秘書迴身走出辦公室，他跟上去把辦公室門關上。
接著，馮天冬神秘地說道：“王伯父，雖然我明天就會穀槐，不過我們很快又會見麵。”
“嗯？怎麽迴事？”王克敏訝然道
“你們不是組織代表團去南京嗎，我也會和你們一起去。”
王克敏更驚訝了：“你也去南京？”
“是的，我是作為穀槐市地方代表。”
“什麽地方代表？我們沒準備安排地方代表啊？”王克敏十分迷惑地說道。
“嗬嗬……”馮天冬一聲輕笑，接著說道，“日本人安排的，名義上是地方代表，其實還是老任務，關注你們與汪精衛的談判進程。”
王克敏恍然大悟：“是這樣啊，賢侄，這樣好啊，有你擔任這個任務，比別人要方便，有什麽事咱們可以商量著來。”
“王伯父，這次與汪精衛談判，咱們北平政府準備如何應對。”馮天冬借機問道，他也想了解一下王克敏是否還有什麽新的想法。
“賢侄啊，咱們還有什麽可準備的。汪精衛想談什麽我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北平政府的想法他肯定不會同意，我也曾經與他接觸過，對他還是有一定的了解，我們倆很難談出結果”
王克敏摘下眼鏡，揉了揉眼睛，然後，戴上眼鏡走過來坐到馮天冬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賢侄啊，這次會談，不過是我們把各自的想法亮出來的一個機會，想要達成妥協還要看日本人。”
接著，又說道：“所以，你的任務很重，你要把我們的談判內容隨時通知華北聯絡部，他們派你來也是這個目的。”
馮天冬再一次領教了王克敏的老奸巨猾，前麵利用他給鬼子通氣，現在一眼看出鬼子的目的，還是想利用他達成同樣的目的。
既然如此，那就滿足他的願望，於是，馮天冬說道：“王伯父，我已經把咱們商量好的內容全部告訴華北聯絡部了，他們非常重視，連夜進行了研究。”
王克敏大感興趣，追問道：“研究出什麽結果？”
“應該沒有結果，從我了解的情況看，總的原則應該是既要保住華北的利益，又要讓汪精衛滿意。”馮天冬也是說半句留半句。
聽聞此話，王克敏的眉頭都快皺成一個疙瘩，無奈地說道：“這也太難了。”
汪精衛滿意，那就要把華北的利益拱手相讓，這肯定是不可能的，這個結果不光他們北平政府不滿意，就是日本人也不會滿意。
其實，，王克敏還清楚一些馮天冬不知道的內幕，這南北政府之爭，不光牽扯到王克敏之流和汪精衛之爭，還牽扯到日本軍方的內部之爭，牽扯到日本陸軍和海軍之爭。
王克敏拍拍額頭，大感為難。
見此，馮天冬提醒道：“王伯父，其實也沒什麽為難的，日本人既希望談判成功，也需要維護他們的利益，你就是想損害華北的利益，日本人也不會答應。”
接著又說道：“汪精衛滿意是次要的，日本人滿意才是主要的，隻要你按照維護日軍在華北利益的路子談，到關鍵時刻，會有人替你說話的。我去南京的作用不就是如此嗎？”
王克敏抬頭望向馮天冬，馮天冬衝他眨了眨眼。
隨後，二人同時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