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入神的看著,奮力想要捕捉全部的過程與細節,但是宇宙壁壘阻隔效果比他想象的要強悍的多,他的超凡視覺在經過其過濾後,和凡俗視力沒有什麽區別。


    好在普通宇宙在不斷遊走,張凡這才時不時的有機會近距離觀察普通宇宙的生滅,以及恆宇宙的狀態。


    一看就是幾萬年,饒是這麽長時間的觀察,他依舊沒能看出恆宇宙的門道,但是對於普通宇宙的生滅過程,有了一個全麵的了解。


    首先,他發現宇宙似乎並不是不斷輪迴的,至少是存在著一定的輪迴上限,達到上限的宇宙,會在最後一次探索後,徹底破碎,其中的極度壓縮的物質,則是會噴發出來,被宇宙之間的無形介質吸收消弭。


    其次,宇宙文明的逃逸率並不高,張凡看了這麽久,僅僅隻看見了兩次熱寂逃逸,而且都因為無法穿透新宇宙的壁壘,最終在宇宙海無形介質中消散。


    張凡放棄了觀察,轉而離開了壁壘,穿過迷霧層,迴到了宇宙邊界處。


    將環蒼宙放出,張凡分享了自己的所見所想。


    “所以,我們所處的宇宙,本質上是個巨大無比,不斷擴張的球?”


    “沒錯。”張凡點了點頭,“壁壘的強度很高,我嚐試過破壞,用盡全力也隻能碎掉表麵一絲,裂紋僅僅隻是深入上百光年,並且很快就會恢複如初。”


    “而且,宇宙之海的介質十分危險,那些在熱寂中逃逸的,我看見的,都沒能成功進入新宇宙。”


    “你的能力,能不能阻止宇宙時間,使得它逆流,或者,,,”


    環蒼宙搖了搖頭,“做不到,我隻能影響部分時間流動,無法扭曲宇宙。”


    “那時間線不同物體處於一個時間點上,豈不是會令時間混亂?”張凡不解的問道。


    “時間線是個偽概念,是為了幫助你們更好的理解時間而創造的,實際上,在我感知下,時間並不是一個單軸,而是一個立體球,無論未來歸去現在,都在球麵上,是同時並立存在的。”


    “那宇宙弦,,,”


    “你是從哪兒學來這麽多抽象概念的?”環蒼宙聽完後一臉奇怪的看著張凡,“從方便理解的角度來看,這是很不錯的切入方式,但是,這終究隻是切入方式而已。”


    “在我的感知下,時間就是球模型的,至於空間我不太清楚,你何不自己仔細感受看看?”


    聞言,張凡恍然,似乎他從未仔細感受過自身力量本質,隻是本能的使用它們而已。


    閉上眼睛,他將意識沉浸於空間之力上,一瞬間,空間的本質呈現在他腦海之中,纖毫畢現。


    “怎麽樣?”


    環蒼宙笑著問道。


    張凡驀然睜開眼睛,“空間,是網格,是三維的全部!”


    “看來你已經理解了。”


    “空間是個大籠子,時間是被關押在裏麵的球?”


    “在我的感知中,時間不受束縛。”環蒼宙搖搖頭。


    張凡陷入沉思,因為他也沒有感知到空間受到了什麽束縛。


    “時與空,相互獨立?那就沒辦法解釋其他的現象了,它們必然是息息相關的,,,”


    “三維軸,,,球體,,,”


    張凡想到了水藍星,忽然間靈光一閃,“經緯線!”


    “我明白了!”


    “時間是球!空間則是縱橫其上的經緯線!”


    “不錯的理論,但是空間就會在球體的兩極點匯集在一起,而且,高度軸怎麽辦,經緯隻有橫豎平麵軸。”


    “對!就是要匯集,那裏是亞空間的依據!時間是球體,內部也有意義,空間軸在球內部體現高度軸,表麵是主體,內部就是亞空間!”張凡激動萬分道。


    環蒼宙微微過了過腦子,發現能夠自洽,也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


    “所以,你要做什麽?”


    張凡剛剛升起的興奮刹那間就被澆滅,他沉默了,麵色再次變得嚴肅沉重。


    是啊,就算理解了這一點,又有什麽用處?麵對目前的困境,一點幫助也沒有。


    “係統,你是怎麽進來的?”


    他暗暗問道。


    “叮,我被特殊力場包裹,直接穿透了進來。”


    “你穿透的位置在哪兒?”


    “叮,沒意義的,在我進來之後,壁壘就愈合了。”


    係統說著,卻依舊將坐標在張凡腦海之中的星圖上標注了出來。


    張凡再次帶上三神器,又準備收起環蒼宙,但是這次他卻頓住了。


    “或許,我要不同的角度,她是時間星神,也許能看到我注意不到的方麵。”


    看著環蒼宙懵逼的表情,張凡暗暗思索著,旋即重新拿出了兆星鑄爐,又投入了大量的星神材料,鍛造起來。


    “你這是要打造什麽神器?”環蒼宙好奇的湊了上來,主動詢問道,“竟然豪擲如此多的素材,這些大星神一尊就足夠打造一柄厲害的神器了!”


    “一件特殊的護甲。”張凡隨意閑聊道,“話說,你的神器是從哪兒來的?也是自己打造的嗎?”


    “不是,是伴生的,我生來就有【宙逝溯渾】和【時流悖逆者】。”


    “你呢?你背後那個也是伴生神器嗎?”


    張凡心念一動,背後的星輪便如意輪轉,滴溜溜來到他麵前,這麽看來,這確實可以說是一件伴生神器了。


    “應該是吧。”


    “它叫什麽名字?”


    “沒有名字,我還沒,,,”


    “那就我來為它起個名字吧!”環蒼宙笑道,“就叫它,【終焉】,怎麽樣?”


    張凡不在乎這些,隻是點點頭道,“那就這麽叫好了。”


    二者,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345年,終於,張凡完成了他的特殊護甲神器,一個全透明的球形護罩。


    他扣出了部分自身材料,又順手從觀看的環蒼宙身上撕下了一塊兒血肉,猝然的撕裂疼痛讓她一驚。


    卻看見張凡將自己的血肉也投入鑄造爐當中,全力催動那無盡能量進行熔鑄。


    終於,神器徹底完成,張凡滿意的端詳了一番,旋即直接將其遞給了環蒼宙。


    “這是給你的,融合了你的血肉,算是偽伴生神器,能夠抵擋邊界之息的侵蝕。”


    “和我再去一趟壁壘,這次你親自觀察,看看是否能有新發現。”


    “再去一趟?”


    “沒錯,不過不是這裏,而是另一處位置更加特殊的壁壘。”


    說著,張凡拉著環蒼宙,揮手打開空間通道,旋即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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