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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士齊低著頭,喝了口茶水,放下茶杯砸了砸嘴‘兩位掌櫃的意思我明白了。可是這牽頭之事,不論是從資曆上還是資本上,都輪不到在下啊?’


    柳士齊有點沒明白,為什麽要找自己?真的,自己這個店前後加起來才開業沒有兩個月,在加上自己以前都在鄉下,這排資論輩也輪不到自己啊。


    田掌櫃挪了挪身子‘柳掌櫃,您有所不知啊,本來吧,咱們縣的商戶都比較,都是門戶的,前幾年鴻運酒樓來了之後,這商戶的代表就交給鴻運酒樓的東家。本來這種事情的確是應該由他們來牽頭的。但是……’


    柳士齊點了點頭,這鴻運酒樓不得不,算是清河縣第一酒樓了,自己家的實力自己清楚,要不是酒中仙這種酒水在撐著,估摸也早晚被鴻運酒樓擠死。


    ‘那為何不去找鴻運酒樓的東家?’


    周掌櫃湊過來‘柳掌櫃您還不知道吧?’


    柳士齊看著周掌櫃壓低了聲音,估摸著又是什麽自己不知道的秘密,附身湊過去‘還請周掌櫃的詳!’


    ‘鴻運酒樓沒啦!’


    ‘啊?’柳士齊仰了仰腦袋,視線在兩人間來迴轉來轉去,田掌櫃點了點頭。


    ‘昨為什麽咱們鎮裏沒多少人傷亡?那是因為大多數的麻匪燒了房子之後就直撲縣衙了!為什麽?我和田掌櫃的估摸著應該是那群麻匪想要突襲縣衙,可是縣衙又那麽好突襲的嘛?雖然大多數的捕快被那個什麽……’周掌櫃手指指了指是上麵,柳士齊明白,他的是南宮追星!


    ‘雖然被帶走了不少,但也畢竟還留了人,在加上一些鄉兵,一時間當然進不去,這縣衙進不去,那鴻宇酒樓就遭了難了!’


    田掌櫃接過話頭‘這人啊,時也命也!這鴻宇酒樓開在衙門對麵,紅火也是因為這個,敗也是這個,那群賊人看一時半會進不去,便去了那鴻運酒樓,你想,一個酒樓能有多少人手?幾下就被砸了進去,一頓收拾,砸的是稀巴爛,到最後還被點著了,要不是清河衛來的即使,估摸著,鴻運酒樓周圍都要遭殃!’


    柳士齊點了點頭,早上被那個消息抓住的注意力,倒是沒有怎麽去關注衙門對麵的鴻運酒樓。


    ‘這麽鴻運酒樓沒了?’柳士齊看著兩位掌櫃的道。


    ‘沒了!’兩個掌櫃的點頭應道‘那麽大的酒樓,燒的是幹幹淨淨,你想,這的損失多少?當時鴻運酒樓的東家知道後,急的就暈了過去,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柳士齊有點暗喜,雖這樣有點幸災樂禍,但是作為一個壓在自己頭上的大哥沒了,自己要不高興,那有點太假了,但是柳士齊沒有表示出來,還是配合的歎了口氣,附和了句可惜了!


    可惜的鬼了!當時老子就開在衙門對麵燒死你了,果不然,燒了吧,還是爺神機妙算,經營有方,從現在還是,一家客棧就是清河縣的第一客棧了!


    柳士齊低著頭,掩飾自己眼神中的高興,田掌櫃周掌櫃也沒有去管柳士齊,自顧自的在一旁歎氣,兩位掌櫃損失也不,應該是也想到了自己的店鋪。


    好一會,周掌櫃抵了下田掌櫃‘柳掌櫃,現在鴻運酒樓的東家是沒有機會來擔任這次的代表,所以我們就找到你了!’


    ‘是呀是呀,您雖是開店時間不長,但是您是讀書人啊,秀才老爺,怎麽也是有足夠能力代表我們的!我們幾個相熟的掌櫃的都商量過了,想推舉您做這一次的代表,剛剛去了佟掌櫃哪裏,結果她也來了這邊,所以……’


    ‘不可不可!’柳士齊擺著手‘這麽多前輩在哪裏,怎麽能輪到我,不論是田掌櫃您,還是周掌櫃,在這清河縣都是開了幾十年的店了,怎麽算也輪不到我啊!’


    柳士齊在和兩個掌櫃的推托著,倒不是柳士齊不想擔當這個代表,隻不過是他沒弄明白,雖自己是秀才,但縣裏的鄉紳也不少,在這個論資曆的時代,比自己合適到有太多了,怎麽會排到我呢?


    自己不明白的事情,就不要急著下結論,柳士齊是死活不同意。


    到最後,田掌櫃和周掌櫃都要下跪了,柳士齊被弄的沒辦法,隻好下答應自己考慮一下。


    ‘柳掌櫃,事從緩急!您可千萬要快,我聽那南宮大人三後就要離開了,咱們這清河商戶一定要在南宮大人離開迴去把捐贈的事情給決定下來,讓大人知道,咱們清河縣的商戶也是深明大義的!’


    送走了兩位掌櫃的,徐壽方在櫃台上算著帳,昨的帳還沒有清,大郭在廚房裏燉著雞,昨柳士齊吩咐過他,佟月受了驚嚇,要好好的調理一下。


    院子裏清清爽爽的,花的白還沒有起床,柳士齊想著昨應該是累到了,今又不開業,也就隨她們了。


    推開自己的房門,把窗戶打開,房間裏瞬間亮堂了許多。


    ‘你迴來啦?’佟月坐在床上,想要起來,柳士齊走過去‘你在躺一會吧,也沒有什麽事情!’


    睡了一覺的佟月今的精神好多了,臉上的紅腫也消了許多,不仔細看還看不清。


    ‘餓不餓?大郭在廚房裏燉著東西,一會讓他給你送來。’


    佟月眼睛一直盯著自己,搖了搖頭。


    柳士齊被佟月盯得發毛,摸了摸自己的臉。是不是昨晚上沒睡覺,眼睛裏的血絲被她看到了?


    柳士齊的手被佟月抓到了,握住,柔柔的,軟軟的,還有帶著被窩裏的溫度,暖暖的。


    柳士齊就那麽坐在床上,看著佟月,而佟月也就那樣躺在那裏,握著柳士齊的手,看著他。


    佟月在握著柳士齊的手,心跳的超快,她第一次越過世俗對她的壓製,仔細的感受著柳士齊手上的脈絡,骨骼。


    瘦瘦的,長長的,有點膈手,但卻溫潤。


    她想著昨柳士齊對自己的話,想著柳士齊看到自己受傷是那副發了狂的樣子,佟月心裏是美的,她知道,至少麵前這個瘦弱的男子,心裏是有自己的,肯為自己付出的!


    柳士齊嘴角淺笑‘怎麽了?’佟月眼神中那溢出的情感把柳士齊包圍了。


    ‘你店裏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老李師傅在哪裏,你放心養神,等好了你在去管。’


    嗯!佟月乖巧的點了點頭。


    柳士齊像是突然想起什麽‘哦對了,清河縣是有個商戶代表吧?’


    佟月眨了眨眼睛,點點頭‘是,怎麽?’


    柳士齊把剛剛田掌櫃和周掌櫃的事情了一遍,佟月聽完就笑了‘這兩個老扒皮!雞賊的狠!’


    柳士齊沒弄明白,看著佟月的樣子,心想佟月應該是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畢竟佟月也是在清河開了老久的店了。


    佟月看著柳士齊摸不清頭腦的樣子,心裏一柔,畢竟柳士齊是讀書人,不明白也是應該的‘你可知道坐著商戶代表的代價?’


    柳士齊一聽,便知道這事沒有那麽簡單,兩人非要自己做,必然是要有什麽付出的。


    搖了搖頭。


    佟月微微一笑‘咱們清河的商戶每年都捐款不假,但是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商戶代表出大頭……’


    ‘曆年來,隻要是縣裏有事情,基本上商戶都會表示一下,但畢竟清河縣是地方,大夥的家底也就那樣,但是,既然捐了,就必須要麵子上過得去,不能你拿個幾兩,我拿個幾兩的,這樣就不是捐款,而是打羅知縣的臉。’


    ‘後來大夥就訂下了個規矩,那就是代表拿大頭,其他商戶填尾。前幾年一直是縣裏的羋員外,就是鴻運酒樓的東家,怎麽年會找你?難不成?’


    佟月沒有完,而是好奇的看著柳士齊,柳士齊笑了笑,把鴻運酒樓的事情也了,當然,心裏的高興還是沒忍住,畢竟佟月不是外人。


    柳士齊的幸災樂禍佟月當然聽到了,心裏也是一樂,自己早就知道柳士齊不是那種讀書讀傻了的秀才,白了一眼柳士齊‘你打算怎麽辦?’


    佟月的那一撇被柳士齊自動的忽略了,佟月柔柔的手還抓著自己,柳士齊心裏美的很。


    ‘當然是拒絕,雖然這段時間店裏不錯,但這種打腫臉充胖子的事情,咱不幹!按規矩來就好了!’


    佟月看了看柳士齊,沉吟了下‘士齊,我建議你當這個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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