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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士齊快速的離開了白若蓮的房間,剛剛那短短的幾句話,柳士齊就好像大戰了一場一樣。


    對於這樣事情不能再來幾次了,再繼續下去,這個女的沒事,老子這身板就交代給這裏了。


    迴到廚房裏,花和郭達仁都不在,迴到院子裏,打開蒸餾室,發現冷凝的酒水才一半,柳士齊添了點柴火,鎖上了門迴到了前院。


    路過院子的時候,看到那個女的留在盆裏的衣服,柳士齊想著這樣放著也不是個事情,便想著幫她給洗了吧。不然血糊糊的東西放在這裏也不吉利。


    柳士齊端過木盆,舀了幾瓢水,放了點皂粉洗刷了起來。


    看不出來,這女的蠻有錢的,雖然素質不怎麽高,但是穿的衣服布料倒是上等。


    白色衣衫絲滑柔順,比柳士齊穿的青衫強不知道多少倍。


    突然手被膈了一下,柳士齊在水裏一抹,從泡沫中拿出一個牌子。


    ‘這是什麽?玉牌?’柳士齊想要用手擦一擦,仔細看看,卻沒想到滑溜溜的皂角粉使得手上也滑溜溜的,一用勁,脫手而出……


    物塊入水的聲音使得柳士齊的臉僵硬了,他想了想那根斷掉的床柱,考慮著自己現在逃跑還來得及不……


    ‘掌櫃的!掌櫃的!’郭達仁從外麵跑了進來。


    柳士齊迎了上去‘哎,你不是羊癲瘋了嘛……’


    還沒的柳士齊完,郭達仁一下子竄了過來,抓著柳士齊的手就往前院裏跑。


    身形消瘦的柳士齊被郭達仁像是拖稻草一般拽倒了前院。


    還沒等自己清醒過來,柳士齊就被一個消息打蒙了!


    ‘我知道那個女魔頭,啊呸,女俠是誰了,她是太白劍宗的當代傳人!外麵都傳瘋了!’


    原來郭達仁和花在柳士齊去送飯的時候就商量著怎麽辦,郭達仁出了一個主意,既然他們打不過這個女的,那就把她迷暈之後在送給官府,被枷鎖拷著之後,在高的武功也沒用!


    花畢竟還是一個孩子,什麽都不懂,聽到郭達仁的那麽確定,也就點頭同意了。


    郭達仁在去藥店買藥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在清河上的河盜被太白劍宗的傳人給端了。


    清河縣的名字來源於本地的一個湖,這個湖的名字就叫清河,這湖不大,但也不,關鍵是連接著大江大河,所以這清河縣一直盛傳這清河上有一夥江洋大盜。


    但是這江洋大盜兔子不吃窩邊草,對於清河縣倒是分毫未犯,本地的知縣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隨之去了。


    這沒想到,今早上,在河邊打魚漁夫,發現了飄在湖上的屍體,這一報官,縣太爺派人一查,好家夥,整個山寨都讓人給端了!


    死傷遍地啊!


    幾個朝廷通緝依舊的重犯,無一特例,全部被人殺了,屍體的身體留著一個花紋,那就是太白劍宗的標記!


    起這太白劍宗,江湖上一直有這個傳,每過十年時間,都會有太白劍宗的傳人重出江湖,十年為限,每次出現在人的視野裏都會掀起腥風血雨。


    這個劍派傳傳承自上古一個酒仙的衣缽,具體是那個朝代的沒辦法考究。


    但是劍派弟子手裏那柄太白醉仙劍,和那一手青蓮劍訣,使得這個劍宗在江湖中的地位直比武當少林。


    對於普通百姓來,太白劍宗的傳人再次出世,隻不過是增添了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但是對於朝廷來那就是喜壞參半了。


    眾所周知太白劍宗亦正亦邪,做事全憑喜好,這太白劍宗的傳人殺過不少讓朝廷頭疼的江洋大盜,但也殺過貪贓枉法的朝廷命官。


    雖殺的都是該死之人,但對於法度至上的朝廷來,那也是顏麵盡失。


    所以,在朝廷的通緝令上,太白劍宗的傳人通緝級別不比那些惡貫滿盈的人低……


    柳士齊一屁股排在地上,這噩耗是一個接著一個。


    郭達仁看著失神的柳士齊道‘掌櫃的,現在咱該怎麽辦啊?’如果白若蓮是太白劍宗的傳人,那對於普通百姓的郭達仁來,就沒什麽威脅了,自己一不是貪官,二不是惡霸,而且自己怎麽也是幫個她的,生命危險沒了,郭達仁也就輕鬆了許多,但是看著掌櫃的好像不開心的樣子。


    柳士齊想死的心都有了,不管後麵房間裏這個女的是不是太白劍宗的傳人,都與他沒什麽關係,但是自己把人家的東西給……


    她一定很樂意送自己一程的,柳士齊指著郭達仁手裏的紙包‘先不管,這什麽?’


    ‘蒙汗藥!’


    ‘蒙汗藥!?’


    ‘對呀,本來是要給那個女俠用的,但現在不需要了!’郭達仁著就要向後麵走,柳士齊一個健步竄過去,抓著紙包就不讓郭達仁走。


    ‘需要!現在比之前更需要了!’


    柳花從柳士齊的房間裏出來,看到放在水裏的衣服,也沒多想,前院子裏傳來了柳士齊和郭達仁的聲音,柳花知道郭達仁迴來了,便想著出去看看,但被一道反光吸引住了,迴頭仔細一看。


    水缸裏麵躺著一個白晶晶的東西,伸出手去撈,這個時候的水還是有點涼,冷的柳花直齜牙咧嘴。


    從裏麵撈出的東西花仔細的看了看,白花花的玉牌上刻著一個酒葫蘆,反麵還寫著什麽字。花覺得挺漂亮的,就把東西塞到了兜裏。


    剛剛準備出去,就發現柳士齊一臉著急忙慌的走了進來,抓起那個白色衣服就竄到了院子裏的儲藏室裏……


    ‘哥,你幹嘛呢?’


    ‘去找你大郭哥哥玩,哥哥現在有點事情!’


    這一連串的事情有點脫離柳士齊的掌控了,從那個女的出現在自己的院子裏之後,事情的發展就脫離的柳士齊的預定。


    按照少柳士齊的預想,在過一段時間他就要帶著自己最新的酒水和柳家客棧重出江湖!


    但是一個莫名其妙的疑似太白劍宗的女子徹底打亂了他的布局。


    現在他不得不把做生意的事情推後,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怎麽控製這個定時炸彈!


    廚房


    ‘掌櫃的,既然咱都知道她不是壞人,這就不用了吧!’


    柳士齊看著猶豫的郭達仁,一把奪過藥包‘在徹底確認她身份之前,誰都不敢確定她會不會傷害我們即使她真的是太白劍宗的人,那太白劍宗的人都亦正亦邪,鬼知道她現在是正的還是邪的!’


    郭達仁低著頭‘那,那從沒聽過她傷害過百姓啊……’


    ‘廢話,你才知道多少!一會我進去,如果我很快出來了,那剩下的就交給我,如果我沒有出來,那半個時辰之後,你們就去找我!大郭,這玩意靈嘛?’


    本來還低著頭的郭達仁瞬間抬起頭來‘靈,當然靈,我們村裏上山藥兔子的都用這個,有時候臉野豬都迷得住!’


    ‘好!’柳士齊拍了拍郭達仁的肩膀‘患難時刻見真情!大郭,事情完了,一定給你漲工錢!’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


    柳士齊心中念著這首詩,但感覺這首詩晦氣,自己要的是去而複返!


    後院磨盤上。


    柳士齊特意讓郭達仁用了浸了油的麻繩把白若蓮困在了石磨上。


    幾百斤沉的石磨,加上牛都掙不開的麻繩,裏裏外外困了好幾圈。


    柳士齊看著被綁的結結實實的白若蓮覺得還不放心,有找來繩子把她的腳也給捆上了。


    對於這種能把數百山賊輕易殺死的人來,多麽心都不為過!


    檢查了很多遍,發現實在是沒地方下繩子了的柳士齊終於放心了。


    ‘大郭,叫醒她!’


    郭達仁得到命令,從一旁的水缸裏舀出一舀水潑在白若蓮的臉上,冷水的刺激使得白若蓮醒了過來。


    醒過來的白若蓮立即感覺到自己的不妥,頭腦還因為使用蒙汗藥而眩暈著,身體被捆著結結實實的,連動一下都不能。


    ‘你們想幹什麽!’白若蓮怒瞪這柳士齊幾人,郭達仁和花被瞪的心中一慌,看了白日裏白若蓮的武力的確讓兩人害怕不已。


    但是柳士齊不得不硬著頭皮擋住了白若蓮殺人的目光。


    ‘白姑娘,你到底是什麽人?’


    柳士齊不懷疑,如果目光能殺死人的話,自己此刻已經被白若蓮的目光刺殺個遍了。


    ‘最近清河河盜老巢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


    柳士齊深吸了口氣,看樣子這女的真的是那個什麽勞資的太白劍宗的傳人了。


    ‘是你的話我會把你送交官府,不是的話,我也會把你送交官府!’柳士齊學著白若蓮的口氣。


    ‘那還不是一樣,老娘我遭了你的道,我認了,要殺要剮你隨意!’


    柳士齊湊過去,一副商量的口氣道‘白女俠,咱打個商量,您看,我把您放了,您別再傷害我們,就此離開如何?’


    白若蓮一副看著傻子的目光看著柳士齊,你特喵的都把老娘捆成這樣了,還想你好我好?


    ‘你呢?’


    柳士齊迎著那讓人尷尬的目光,得,頭一次讓一個古人給鄙視了,還是智商上的鄙視‘那就沒得商量咯!’


    這次白若蓮沒有迴答,一個哼字明了一切。


    ‘好!’柳士齊點了點頭‘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一拍兩散。明一早,送交官府!花,大郭,迴屋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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