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爺是奶奶的兄弟,奶奶雖然離世了,可舅爺依然建在。想起奶奶在世的時候,舅爺經常騎著二八自行車來我家看奶奶。感覺那時的親情十分淳樸。


    舅爺家離我們家不遠,住在我們市區以外的一個農村裏。老話兒說得好,根斷葉就爛,人亡親就散。因為表叔和表姑們的年紀和父母的年紀差不了多少,所以一來二去的親戚來往就少了,到現在基本上沒有來往。


    “爸,你說什麽?我舅爺離世了!”隻見父親捂臉著痛哭,想起我小時候舅爺每個星期都要騎著自行車來到我家,那時我還小,他們都把我當成心中的寶,每次舅爺給我家送菜時,都要給我買一些小零食啥的。聽到了舅爺離世的消息,我心裏咋不難過呢。隻不過是,人到終老都會有死這一關,哪怕是大老板也不例外。


    “小隆呀,你舅爺對咱家不錯呀。你小的時候,咱家窮,沒錢沒糧啥的,你舅爺為了咱家沒少忙活呀,現在你舅爺......”隻見父親沒說完,便低頭哭了起來。


    “你別哭了,你的心情我理解,您現在歲數大了,去那也不方便,我和雪蓮代你去一趟不就行了麽。”我見到如此的傷心,歎氣的安慰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生老病死都是常事,舅爺九十六的高齡,去了極樂世界也是享福去了。”隻見父親捂著臉哭泣了幾聲點了點頭兒。


    說起舅爺的家雖然離我們這沒多遠,但是由於我們市距離大都市較遠的原因,舅爺的家也沒得到發展。隻因舅爺家的田地裏種上了菜棚,所以被那些菜農墊上了一層石子。對於舅爺家的路要比其他村的道路好走一些。


    “唉,舅爺雖然是瓜落地熟的離世了,但也得找一個懂法術的人給他超度一下吧。既然爸說表叔把這些事兒交給我了可我對超度的事,不是太懂呀!”因此我為這事犯了愁,一邊在去往舅爺家的道路上走著一邊歎氣的說道:“找不到會超度的人,這可咋好呀!”我說著低著向著舅爺家走著。


    “唉,你歎啥氣呀!不是有曲道兄和周道兄他們二人麽?”隻見妻子對著我白了一眼說道:“曲道兄離得遠,可周道兄離得近呀!”妻子的話倒是提醒了我,我想自從我們配合警察把表嫂那些惡人抓進監獄後,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周道長了,最近還挺想他的。


    “唉,周道兄離得近不假,可不知道人家忙不忙呀!”我拿起手機一邊翻著手機裏的號碼一邊埋怨的說道:“唉,我病重時,沒有一個人來看我、幫我。現在我有能耐了,這些人卻來找我幫他們,真是欠他們似的。”我的話還沒說完,隻見曲道長的電話打了過來。


    “喂,小隆你幹嘛呢,咋現在才接我的電話呀!”隻見曲道長在電話裏不耐煩的說道:“你那裏又有吹喇叭敲鼓的,是不是你的親戚離世了呀!”我嗯了一聲點了一下頭,說道:“唉,我舅爺昨天離世了,我們正想往他家趕呢,可我找不到會作法的人,而曲道兄你離的太遠,一會兒周道兄就會趕來。”“唉,我小說隆你咋不早給我打電話呀,我現在就在你家的附近,來辦點兒事兒......”“是嘛,那太好了,正好咱們哥們兒都有好長時間沒見麵了,帶好在這兒聚聚,齊家坡子。你知道吧曲道兄,一會兒你就騎著摩托往這來,我在這兒等著你。”接了曲道長的電話我心裏的那塊石頭終於落地了。


    “沈賢弟,別來無恙呀!”這聲話音剛落,隻見周道長騎著自行車來到我的麵前笑著說道:“喲!這是我的弟妹吧,賢弟呀,你可算是有福了。”“哪裏呀,老兄過獎了,今天這番事還要勞煩您......”我的話沒說完隻見周道長笑著說道:“賢弟你要這樣說的話就把我周濱當外人嘍,兄弟有事兒,為兄幫忙自然是正常的呀。”我笑著說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說著和周道長握著手。


    “哎!小隆,你可不夠意思呀,咋把我自己撇到這兒了呀!”隻聽隆隆一陣的摩托車聲,隻見騎著摩托的曲道長來到了我們的麵前笑了笑說道:“喲,老弟你的傷好了呀,可喜可賀呀。”見到曲道長的到來我一臉高興的上前迎接。


    舅爺家的房子還是那座老房子,隻因表叔他們全都成家了,自己有自己的房子,所以舅爺留戀舅奶,所以依然住了自己的那所老房子裏麵。


    舅爺家的院子是石頭磊成的院牆,在我們家的城裏那邊基本見不到了,而在舅爺的家裏卻依然是見怪不怪。舅爺家的門口擺著一個草人,上麵寫舅爺的名字和出生日期和離世日期,這個草人在我們家這頭兒叫引路人,說白了就是引魂去陰間的證件。隻見這個草人旁邊放著幾個花圈,我想這些花圈就是舅爺的女兒,我的表姑她們送的吧。


    而在舅爺家的木頭大門放著一串白紙糊的拉鏈兒,家中放這個就代表著有人死亡。而在門前跪著一個人,他的頭帶著白色孝帽子,穿著白色的孝服。每見到一個給舅爺吊唁的人,便會給那個人磕頭,隻見這個人的頭上磕出了血,依然跪在地上悲傷的哭著。


    “表叔,我來了。”這個跪在地上給為舅爺吊唁那些人磕頭的人就是舅爺的兒子,我的表叔,看著他悲傷的樣子,我心裏有些難受,淚水順著眼裏流了出來,哭著安慰道:“表叔呀,舅爺離世我們也很傷心,但他老人家那麽大歲數了,自然是常事,還請表叔節哀順便。”表叔聽到了我的話,傷心的哭了起來。


    表叔是一個生得心大,活著憋屈的人,他一向做當不了這個家,而這家都由表嬸來管,而表叔就像一頭牛一樣,隻會幹活兒。“喲,大侄了來了呀,快進屋吧!”我對表叔安慰的話剛落隻見表嬸一臉陪笑的走出門前,我心想老人老離世,你不去守靈,還在這裏眉開眼笑,你可真夠孝順的呀,就不怕老人迴來找你算賬呀。我看著表嬸笑了笑,隻見表嬸笑著說道:“小隆呀,你後麵的兩個法師都是你請來的吧。”表嬸向來是一個小氣摳門的人,一時看見我請來了兩個法師,她的臉然瞬間變了,茫然的看著我們。


    “表叔,表嬸呀!我見傷心忘了給你們介紹了,這兩位我請來的法師兄弟組合咱們塞北雙龍。”我一迴頭看著身後兩位道兄一邊向著表叔和表嬸依依的介紹他們。隻見曲道長和周道長他們二人打一稽首向著表叔和表嬸行禮。隻見表嬸笑著把我們迎進了院內。


    舅爺的棺材放在了院內的中央,上麵寫著張老太公駕鶴西遊一類的挽聯,棺材前放著一碗倒頭飯,而二表叔和表嬸跪在那裏哭得很傷心,一邊哭著一邊往舅爺的靈前燒著紙錢。


    “唉,燒紙錢呀就是積功德呀。”隻見道長低頭歎氣說道:“人善人惡不是憑張嘴,而是憑一顆心呀。”我知道曲道長說的這句話是給站在我麵前嬉皮笑臉的表嬸聽的。


    “咦?不對呀,曲道兄,你發現了麽,老爺子的魂魄沒有走呀,還是依然的停在這裏,我覺得好這裏有冤屈。”隻見周道長一邊掐著手指一邊疑惑不解的說道:“這裏的陰氣很重呀,以我多年行道的經驗來看,今晚必要大事發生。”周道長的話讓我心裏一驚,我忙閉上眼,卻看見了舅爺的魂魄和一個穿白色衣服的年輕人站在棺材旁邊。


    “咦?舅爺不是自然死亡麽?他的魂魄怎麽沒被黑白無常大哥接走呀,怎麽依然站在這裏呀。”我閉上雙眼自言自語的說道:“難道是舅爺是冤死的,還是有妖怪作祟呀!”我的話讓院子裏的人聽到後一驚,隻見表叔和表嬸嚇得躲在了一旁。


    “周賢弟,我和你猜得一樣兒,這裏有不幹淨的東西,老爺子的魂魄早就走了。快準備法事,要不然這院子裏的人就要有性命之憂。”隻見曲道長的話剛說完,天色變黑,棺材裏發出了嘎吱嘎吱的聲音。


    “這是啥聲音呀!是不是棺材發出來呀!要詐屍了呀!快跑呀!”隻見村裏幫忙的人都跑進了屋裏。“唉,我說你們怕啥呀!這裏不是還有塞北雙龍兩們法師嘛。”我看著屋裏的人,冷笑了一聲,心想,二位道兄,我的安全就靠你們了,但此時我的心裏也是毛骨悚然。


    “快拿一碗雞血來,必須是黑雞血哦!”隻見周道長對著屋裏的人說道:“再拿一團線繩用雞血侵泡遞給我。”屋裏的人嚇得把雞血放在了地上,慌忙的跑進了屋裏。


    “小隆呀,快跟著你周道兄我倆幫忙,把浸泡在雞血碗裏的線繩彈在棺材上。我驚慌的應了一聲拿起了雞血碗裏的血紅色線繩,哆嗦的來到了舅爺的棺材前。


    “舅爺,我是來幫你的,你可別害我呀!”我輕聲嘀咕道:“觀音菩薩,老天爺保佑我呀,我可是個好人。”我一邊念叨著將血紅色的線繩放在棺材上,隻見喀吧的一聲響,棺材豎了起來,曲道長,周道長,我們三人驚慌的看著立在地上的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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