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你醒醒,你還認識我嗎?”我是救過你和你兒子的沈力隆呀。”我來到娟子麵前,輕輕的叫著。隻見她不再像以前那樣美麗,而像一朵被秋風摧殘過了的**花一樣,臉色枯黃,嘴唇發黑,臉上的氣色十分不好。


    “你對她做了什麽?”我瞪著眼對著黃有才大聲問道:“是不是又對她做了不該做的事?”我的一臉憤怒,要擱以前他就得發火打我,而這迴他卻不是這樣,隻是畏畏縮縮哆嗦的說道:“沒,沒有,我什麽也沒幹,就是一直在照顧她,不知怎地她的精神狀況越來越不好。”說完他那可憐的眼神望著我。如果擱以前我要是摸他媳婦兒的胳膊他早就急眼了,說不定就得拿東西打我,而現在我用手摸他媳婦兒的胳膊他卻站在那裏著急的看著我。


    “大仙,我媳婦他沒啥事吧。”其實我不會號脈,但麵對他來我,我得裝個樣子。心想你不是說我跟你媳婦兒有一腿嗎,今天我當著你的麵兒摸你媳婦兒,看你能把我咋著?這也是我在和他賭氣。


    “哎,都這樣了,你咋還攙著你媽不放啊,你若是真的疼你媽,你就去陰間投胎吧。”我暗自的笑了起來心想,你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以前是毆打媳婦兒,還冤枉我們倆。好,我現在就嚇嚇你。


    “黃兄啊,你出去找一片桃葉來,記住一定要用清泉水洗淨。”隻見黃有才睜大眼睛看著我,我沒理睬的說道:“這迴想救你媳婦兒就得看你真心了。”隻見他關上屋門匆忙向後山的桃樹而去。


    “塵歸塵,土歸土,你的仇警察已經幫你報了。你看見了,殺你的那個人,被那黃警官給斃了。他的靈魂已經被黑白無常給押走了,你沒看見嗎?”我閉上眼睛對著站在娟子麵前那孩子的亡魂問道:“你老是在你媽的身邊晃啥,你真得想讓你媽死掉嗎?”我的話剛說完隻見門咣當!的一聲,黃有才匆匆的走了進來。


    “大仙我把桃葉用清泉水洗淨了,是熬湯喂給我老婆喝,還是直接塞到我老婆的嘴裏呀?”他疑惑的對我問道:“我剛才進屋時聽見你再跟說話呢?”我抬頭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你把桃葉貼在眼睛上,你就知道了。”黃有才不敢違背我的話,笑嗬嗬的把桃葉貼在自己的眼睛上,當他看到後便是跪下來痛哭。


    “兒子呀,爸爸好想你呀,你咋才迴來呀!”黃有才痛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抽著自己的耳光大罵道:“我真不是人呀,為了那不要臉的賭錢把自己的兒子害死了,這該死的咋不是我呀!”一邊哭著抽著自己的耳光。


    “行了,你別哭了。”我憤怒的說道:“世界唯一沒有賣的就是後悔藥,現在還是關心你媳婦兒的事吧。”隻見他站了起來對我說道:“大仙,我媳婦兒還有救嗎?你可要救我媳婦,我給你跪下了。”“你給我起來!”我不耐煩的說道:“我咋就看不慣你這個樣兒呀,挺大個老爺們兒,動不動就下跪!”這迴我總算是硬氣一迴熊住出這個欺負老娘們兒的男人。


    “唉!能救,但是在你們這屋救的話,隻能讓你媳婦等死。”我看了他一眼說道:“黃兄你也看到了,屋裏你的兒子了吧。”隻見黃有才點了點頭兒,淚水流了下來。


    “就是因為他你媳婦兒才會一病不起,如果不離開這兒的話恐怕隻有去地下陪你兒子去了。”我一邊說著一邊點燃一柱香向王常老祖方向拜去,我指著娟子說道:“她的陽氣不多了,要想救活就得找一個陽氣旺盛的人來給他補充陽氣,才能續命。”隻見黃有才滿臉陪笑的說道:“大仙那我可以嗎?”我看了他一眼吼道:“你不要命嗎!一身酒氣,非但她救不了,你也活不成,你真讓我再去一迴陰曹地府麽?”他見的憤怒樣子喃喃的說道:“行,隻要你能救迴我老婆,你說咋著都行。”蔫兒蔫兒的靠在了牆角旁。


    “唉這續陽氣呀,可不是一般凡人能做的。”我得意的說道:“仙為陽,妖為陰,神即陽,鬼即陰。人的氣體是陰陽兩半,如果陽氣沒了,那就是鬼了。想要救她的話,那就隻能找神或仙的陽氣來給她續命。”我說的話他仿佛看到希望,他笑著大聲的說道:“大仙您不是仙嗎,那你的陽氣不是十足嗎?你可以給他續命呀!隻要您救了我老婆,你讓我幹啥都可以,求你了。”說著淚水含在眼睛裏。


    “我可不敢呀,給她續命就跟她合體,那樣做的話,你不得打死我呀!”我笑著調侃道:“說白了,你我的陽身進入你媳婦兒的身體,才得以保命,但她隻能陪伴清燈誦經超度亡魂了。”隻見黃有才那失望的目光看著我說道:“大仙就沒有其他辦法麽?”我看著他無耐的搖搖頭兒。


    他叼起一顆煙,猛吸兩口愣了一會兒歎了口氣說道:“歎,我這輩子欠她的太多了,說啥也不能讓死嘍,我後半輩子打光棍兒也是應該的報應。好吧,隻要她願意咋著都中。大仙你一定把要娟子救活。”從他的眼神看得出來他十分愛他的老婆。


    “你有三千塊錢嗎?”我抬頭向他問道:“有就拿出來這是救命的費用。”其實這是我對他最後一次考驗,是否真愛他的媳婦兒。隻見他慷慨的說道:“別說三千,就是三萬我就是借也給你借去。有!”他說完從懷裏掏出一羅錢遞給我,慷慨的說道:“夠不夠,不夠我再給你借去。”我點了點頭兒,從懷裏拿出一隻桃樹枝兒,對他說道:“黃兄,你拿著這枝桃枝兒,貼上那一片桃葉,看著你兒子,他要是出這個門你就抽他。不管他怎麽哭也不能讓他出這個門兒,他若是出了門兒,你媳婦兒休矣!”隻見黃有才點了點頭拿著桃枝兒站在門口,我背著娟子向門前的山上跑來。


    夜色暗淡無光,山間的路上還有蟲子和青蛙的叫聲,讓我毛骨悚然,既然我選擇了這條道路,害怕也得挺下來。天上的黃色月芽,給我們照亮山間小路。我背著奄奄一息的娟子向著山上的山神廟而來。


    “徒兒來了!”隻見王常老祖在廟中等候著我,我見到王常老祖撲騰的一下跪在地上說道:“老師弟子請師尊來此相求這女子一命,這女子命不該絕也。”隻見王常老祖笑著說道:“這女子是命不該也,隻因她的前世與你的前世有緣,隻因你們二人在仙桃園中嬉戲才引起的天禍,她被貶入人間受苦,你被天庭追殺。她要孤守清燈才得善緣。”我明白了恩師的意思,點了點頭說道:“您說的塵歸塵土歸土就是這個意思吧。王常老祖笑著說道:“你且迴去,快叫黃有才住手,不然他兒子的亡魂就成侏儒了。”我拜別過恩師王常老祖,剛要轉身,隻見王常老祖笑著說道:“你受過金的刧難,為何不用金遁法術,即快又不會耽誤事。”隻見恩師授我口訣,我笑著謝過恩師口中念念有詞,叫了一聲“疾!”天上的黃色月芽兒,一道光芒向我而來,我化成一道金光向著黃有才的家飛去。


    一道金光我落在黃有才的門口,隻見他用桃枝抽得他兒子的亡魂哇哇大叫,我在門口大叫一聲:“別抽了!”隻見黃有才大聲叫道:“大仙果真的是大仙,您這麽快不迴來了,我媳婦兒咋樣了?”我歎氣答道:“你媳婦兒暫時保住命了。”我打開門時隻見這孩子的亡魂變成被那綁架犯殺的時那樣,嘴角流著血跪在地上口中叫道:“我要媽媽,我要媽媽!”我含著淚對著小孩兒的亡魂說道:“賓賓,你知道你現在已經死了,你應該去投胎啊,隻要你記住你媽媽的樣子,等到五年後你還會見到你媽媽的。別在這樣了,就是你把你媽給折磨死了,你們也是見不到麵的。因為你是冤死的,是進不了陰曹地府的,而你媽是天上采桃仙女,即使她死後會直接被閻王送到上天去處置,你們跟本不會在一塊兒的。你的出生隻不過就是你媽媽的一段折磨記憶罷了,也是她一生向道的器具。你明白我說的話了嗎?”小孩兒的靈魂擦了擦了嘴角的血跡點了點頭,我從懷裏拿出幾張符引,掛在了桃木劍上燒了起來,輕聲叫道:“塵歸塵,土歸土。六道輪迴各有各的主,積極如欲令。疾!”隻見這小孩兒靈魂,從五歲一直變化到三歲二歲一歲幾個月開始出生的樣子在黃有才的麵前變化。“哇...啊....”一陣陣嬰兒的哭泣聲,瞬間在金光下消失,這個冤死的孩子的亡魂終於解脫去重新投胎做人。


    黃有才看著自己的兒子變化,不覺思念起孩子出生和成長的那一刻,大聲哭了起來叫道:“兒啊,啊哈.....爸爸對不起你呀,你就忘了爸爸吧。”這是他悲痛的淚水。


    “黃有才,這就叫善惡終有報,如果不是你的執迷不悟,你的家庭多麽美好。你要記住的誓言,不要再賭了,好好渡過你的餘光。”我說著淚水流了下來,“你的媳婦兒現已終身向佛了。”


    隻見小娟姐,每天跪在如來和觀音神像麵前,念佛誦經。常伴清燈下,陪佛誦善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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