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徒弟再好玩兒,為著以後的趣味也不可太過調侃。加之,識荊有用的話兒迴了不多,許多個沒用的卻又絮絮叨叨講個沒完。時間一久,她便沒了趣味。


    “唔……”


    起身欠了欠腰身,都道春困秋乏,如今冬日未過,春日未來,日此甚好時辰卻有了睡意,誠非她昔日的習慣。


    “罷了,天色已晚,你們也無需如此明目張膽的在我麵前說王上的不是。他是帝王,留宿何處,皆是尋常。


    傾心嘴上這般無所謂的說著,心頭卻略有不適。


    傾心一語,房內其餘三人自是聽得透徹。自家主子雖說的坦然,但心頭終是不悅的。


    俯身相應,人便退了去。


    窗外嘰嘰喳喳的聲響不知何時褪去,入鼻清甜,應是白日未喝完果酒的香氣。伴著清清爽爽的酒氣,她,沉沉睡去。


    新年伊始,年夜作罷,不過幾個時辰,宮內又是一番熱鬧,更甚熱鬧。


    整夜不住的鞭炮聲吵得傾心入眠清淺,似睡非睡。恍惚間覺察夢中似有人擾,卻又分不清真真假假。


    許是執拗不過房外如此熱鬧之景,終還是緩緩的起了身。


    “唔……”身側傳來一聲低啞的男音,許是方醒,喉嚨還未恢複平日裏的那般醇厚,“醒了?”。


    傾心眨了眨眼睛,呆呆的瞧著他。不知是將醒未醒,還是一時愣住。


    此時,琰帝才發覺她的眼睛很大,也很清澈。恍恍之間,給人一種別樣情愫。


    不過一會兒,傾心便起身下了床,一個人邁著悠閑的步子走過雕花屏風,直步走向梳妝台。此中,並未有一言,迴複於他。


    琰帝也不惱,知曉昨日所為她雖未有言論,心頭卻定是不喜。又或許,此時在她心中自己以然被安上了一記“浪人,風流”一類的詞語。


    “母後近日因著你的事兒舊疾複發,雖說並不棘手,卻要費上些心力的。你有傷在身,如今雖大有好轉,卻也不可肆意妄為。”


    迴過身,瞧著他,又道:“旁人你都可寵,唯有你那故妻鳳卿,還是勿要親近為好。”。


    “哦?這又是為何?”


    她如此清清楚楚的講明勿要寵幸他人,琰帝聽來自是十分順耳。她的性子,自來鮮有事能令她心有旁騖。如此醋味酸勁兒的話,聽來確實令人喜不自禁。


    “你既心有疑惑,又何須來問我。”傾心掃了他一眼,他那雙眸中所表明之事,她猜得十分透徹,“鎏光,近日一用可好?”。


    “你既要憂心母後之症,又有何時間彈弄琴率。”


    “呦,不過一夜,這許諾之事竟已不應?”


    那陰陽怪氣的腔調,誠令琰帝忍俊不禁,終憋不住,笑了幾聲:“非也非也,”,不知何時琰帝已傳穿戴整齊站在她的身後,“旁人之夜,怎比得上娘子你呢”。


    “浪子!”


    伴隨傾心咒罵出聲的還有琰帝這蒼茫一聲吼。一聲“啊”叫,若是在夏日,定是要驚得蛙聲一片的。這蛙聲,自是青蛙被嚇跑了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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