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河咬著牙齒,利用自己強大的內力與這股漩渦之力對抗著。


    此時,司徒亮上前了一步,一副狗仗人勢的模樣,一隻手插著腰,一隻手指著陳星河,罵道:“小兔崽子,這就是欺負本少爺的下場,看我大哥,二哥不將你打得屁滾尿流!”


    司徒黑說道:“小子!你也太不自量力了,還不快快束手就擒,落一個好死難道不香嗎?非要對抗,那是多麽得痛苦啊!”


    陳星河聽到司徒黑話,口中默默地念叨:“非要對抗,那是多麽得痛苦……非要對抗……非要對抗。”


    突然,他的眼睛猛然一亮,心想道:“對呀!我這麽這麽糊塗啊!水為何能在漩渦之中毫發無傷,那是因為水夠柔弱,能夠順勢而為,隨著漩渦一起旋轉罷了,樹為何會連根拔起,那是因為樹大根深,漩渦來了,他都依然紋絲不動,依然會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創!”


    想道這裏,陳星河說道:“那我為何做樹,不去做水呢!”


    司徒亮用手撓了撓後腦勺,對司徒黑說道:“大哥,陳星河這個小兔崽子是不是傻了啊,居然這般胡言亂語起來!”


    司徒黑用手撓了撓頭,一臉的不解,口中喃喃地說道:“難不成這小子受到了強大的壓力,得了失心瘋了不成……”


    此時司徒白又給了司徒黑一個眼神,示意再加一把火候,讓旋風來得再更加猛烈些!


    兩人此時雙手又在周身變換些,一會兒手指著天空,一會又指著大地,身體的動作弧度越是誇張漩渦旋轉得就越強烈。


    不過此時的陳星河臉上卻露出了一副心有成竹的神色,然後慢慢地收迴了抵抗漩渦的力量,頓時整個人便隨著漩渦開始旋轉了起來。


    慢慢地陳星河便在漩渦裏麵化作了一抹白點,消失在了眾人的眼中。


    這一切也隻是一瞬間發生的事,司徒亮有點不敢相信,然後用手不停地揉起來眼睛。良久之後,他才用手指著漩渦,驚唿道:“大哥!二哥,你們快看,這個小兔崽子已經紛飛煙滅了!”


    司徒白一臉得意地看了看司徒黑,說道:“大哥,我們就此收手吧,這樣持續下去我們的精力也會因此消耗殆盡的。”


    司徒黑眼睛微微地眯在了一起,仍然心有餘悸地看著漩渦,剛要開口說些什麽的時候,突然耳邊聽到“轟隆!”的一聲巨響。


    司徒黑頭猛然向後方轉了過去,驚叫道:“不好!龍脈的大門被人用炸藥炸開了了!”


    司徒黑收手,將氣息平穩下去後便縱身一躍向後山飛奔而去。司徒白見狀也立馬收功,緊跟其後。


    隻有司徒亮愣了一會,剛準備起身向後山跑去的時候,自己的身子居然無法移動分毫,低頭一瞧,居然有一隻細長的手正緊緊捏著自己的肩膀。


    他本能地用肩膀一甩,想要掙脫掉,誰曾這一隻手居然像一張狗皮膏藥一樣緊緊貼著,即使司徒亮使出了渾身解數也無濟於事。


    猛然轉身一瞧,司徒亮的雙腿差一點軟掉,整個像一堆爛泥癱軟下去,幸好這隻手緊緊捏住了他的肩膀,讓他還能老老實實地站著。


    司徒亮口中顫顫巍巍地說道:“陳星河……陳星河,你到底是人還是鬼!”


    原來,方才這隻細長的手的主人就是陳星河。


    陳星河順勢而為,隨著漩渦的旋轉而旋轉,他緊緊地閉上了眼睛,臉上居然露出了蕩秋千時候娛樂的愜意之色。隻是他一時間想要逃出這漩渦也是難上加難,陳漢庭用炸藥炸開龍脈的大門,這一契機剛好給陳星河逃離升天的機會。


    司徒黑和司徒白慌忙之下收了功,根本沒有注意到毫發無傷的陳星河。


    司徒亮哀求地說道:“陳星河你不要衝動,千萬不要殺我,求求你了,你要我做什麽,我都答應你!”


    司徒亮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他見識過陳星河的功夫,知道他殺了自己就像掐死一隻螞蟻這般簡簡單單。


    “不殺你?”陳星河瞪大了眼睛,疑惑地問道,“為什麽啊?”


    司徒亮瞧見陳星河這副態度,心中一喜,覺得求生有望,便開始主動賣好地說道:“陳少俠啊,我跟你說啊,這個龍脈就在後山,裏麵機關重重,隻有我們司徒家族的人才可以平安無事地進出。”


    陳星河皺了一下眉毛,瞪大了眼睛,瞪著司徒亮,嗬斥地說道:“什麽機關?你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快一股腦地給我倒出來!”


    司徒亮額頭的汗水直流,雙手也不停地顫抖著。他用力地摔了一下手,然後雙手緊緊地扭著自己的大腿讓自己恢複平靜。


    司徒亮心想道:“我不能……我不能……就這麽講這些秘密告訴他,如果他卸磨殺驢,那我還不是死路一條嘛!或許……利用機關我還可以置死地而後生呢!”


    陳星河看著司徒亮的雙眼不停地在眼眶裏打著轉,此刻他已經明白司徒亮心裏到底打著什麽如意算盤。


    陳星河慢慢地鬆開手,冷冷地看著司徒亮,然後一字一句地說道:“男子漢大丈夫,從來都是言而有信的,如果你不信我,就不該祈求我能饒了你一命,如果你信我,就該算盤而出。因為橫豎都是一個死,隻有老老實實地交代,或許你才會有一線生機。想要耍小聰明,那就是找死!”


    司徒亮徹底愣住了,他的嘴唇顫抖著,然後慢慢吞吞,一五一十地將所有的秘密一股腦全部告訴了陳星河。


    陳星河聽得臉色變得陰晴不定,時不時地緊握著雙手,快要聽完的時候,額頭的一顆黃豆般大小的汗水流了下來,心中大叫道:“不好!父親要有危險!”


    他看著司徒亮用祈求的目光看著自己,然後猛地在司徒亮的後腦勺上拍了一下。


    這一下,他隻是用了一成力道,倘若陳星河用了兩成,司徒亮的腦袋都會像西瓜炸裂開一樣。而此時,司徒亮隻是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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