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程軼事“哇——”的一聲,又吐了一大口鮮血。


    白純姑挽著程軼事的胳膊,擔心得說:“程大哥~”


    程軼事抬起手,擺了擺手,強忍著說:“沒事,到底是人老了。挨不住這一掌啊~”


    陳星河見狀,大步邁向前,扶著程軼事坐在地上,自己也坐下來,和程軼事相對著。


    陳星河不想讓程軼事這樣痛苦,受罪。畢竟自己出手傷了他,不該放任不管。


    陳星河的雙掌與程軼事的雙掌相對,閉上眼睛,用力得在給程軼事又渡了些真氣。希望可以快速緩解程軼事的傷情,從而起到治療作用。


    上官翎和白純姑就旁邊安靜得站在。白純姑一臉擔心得樣子。


    與程軼事解開誤會,重歸於好後,白純姑的眼睛裏是滿滿的溫柔。


    上官翎走到白純姑麵前,握著白純姑的手,像是在給她力量,安慰著她。


    過了好一會兒,程軼事慢慢睜開雙眼。迷迷糊糊間他好像見到了自己的老友,那樣熟悉。再定睛一看,原來是陳星河。


    陳星河給程軼事輸真氣後,程軼事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程軼事慢慢站起來,白純姑又擔心,又疼愛地走過去。程軼事恢複了以往的活力。他安慰著正在擔心得白純姑,兩個人輕輕的說著什麽,白純姑一個嗔怪的眼神望著他。笑了笑就放過他了。


    程軼事轉頭跑到陳星河麵前,說:“小夥子,我見你有點眼熟,你叫什麽啊?”


    陳星河禮貌的說:“程老前輩,晚輩叫陳星河。”


    程軼事聽到後,饒有興趣的問到:“你姓陳?你的相貌……”


    程軼事頓了頓,又仔細端詳起陳星河。陳星河一對劍眉英氣逼人。一對大雙眼皮,炯炯有神。高高的鼻梁挺拔在臉上,嘴巴紅弱弱的。雖是行走江湖之人,身上傷疤些許傷疤。但臉上還算白淨。非常帥氣。


    程軼事差點就扒到陳星河的身上看他了。陳星河被看得莫名其妙。問到:“前輩?怎麽了?”


    雖然程軼事覺得機會渺茫,但還是問出了口:“小夥子,陳漢庭是你什麽人?”


    陳星河有些吃驚道:“正是家父。”


    他說完就像晴天霹靂一般,兩隻眼睛瞪得大大,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


    程軼事聽到後,大笑:“我就說吧。那麽像,又都姓陳。我真是太聰明啦!”


    大家互相望著,都一臉不解的看著程軼事,白純姑佯裝很兇的樣子說:“你給我冷靜點,情緒這麽激動幹什麽?”


    程軼事一聽白純姑的聲音,立馬乖乖的安靜下來,小聲的高興了一會,說道:“陳漢庭是我的小老弟,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麽樣子的?有沒有變老。反正這小子和他年輕時候九分的相像。”


    陳星河平靜而又哀傷地說道:“程老前輩,家父在兩年前已經辭世了。”


    陳星河沉默了一會,又接著說:“程老前輩與家父相識?”


    程軼事還在沉思著,沒有做聲。陳星河和上官翎麵麵相覷。


    突然,程軼事拍了一下桌子,大笑道:“哈哈哈~不可能,這小老弟厲害著呢!我想能殺死他的人,應該沒有出生吧。”


    陳星河有些不悅了,冷冷的說道:“前輩,家父確實在兩年前辭世了。我陳家一家二十七口被全被殺害。至今我一直在尋找殺害全家的兇手。”


    白純姑看出陳星河的冷臉,偷偷的推了一下程軼事,提醒他不要這樣子。


    程軼事放平自己激動的心情,穩了穩,握著陳星河的手,說:“你把情況說給我聽聽。”


    陳星河娓娓道來。


    程軼事更加確定陳漢庭沒有去世,因為他家的滅口疑點太多了。一切看上去都像是一場騙局。


    程軼事沒有再繼續我行我素的,認真的對陳星河說道:“小子,去過我沒猜錯的話,你父親應該還活著。”


    程軼事努力的迴想了當初和陳漢庭在一起的事情,又繼續道:“當年,我和你父親是在一場武林大會上認識的。你父親為了救下一個嬰兒,與江湖上三大高手一一對決,雖然傷勢嚴重,但最終也是你父親以一敵三獲得勝利。而後你父親逃到我當年隱居的山林,我在山中采藥,親眼見到他身負重傷的情況下,手裏抱著嬰孩,殺光了追殺他們的黑衣人。”


    陳星河一臉震驚,瞪大眼睛問:“前輩,你說的不是我父親吧?你認錯人了!我的父親隻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商人。”


    程軼事“咂”了一下嘴,說:“不會認錯,你與他年輕的時候長得一般模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出來的。”


    程軼事接著說:“我看他受傷嚴重,手裏抱著個嬰孩。那孩子還在啼哭,我不忍心,就把他扶進了我的屋子,醫治了他。”


    “你父親說,自己是縹緲峰的峰主,具體是為什麽被追殺毫不知情。”


    “我猜測是他根本就不想告訴我的。你父親這般厲害,怎麽會被輕易殺掉。他能獨挑當初三大高手,又輕而易舉地解決了一百多人。”


    “你說他是被別人滅口的?我信都不帶信的。更何況是一群酒囊飯袋的士兵呢!”程軼事蔑了一眼,說道。


    陳星河聽程軼事講完後,也是驚得目瞪口呆。


    他得父親明明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生意人,別人乞討他就直接在街上施粥麵。從來也沒教過自己武功,也從來沒見過父親耍武功。


    程軼事見陳星河一臉不相信,又說:“我記得陳漢庭的眉毛上有一根長長的毛長的耷拉下來。”


    陳星河聽後,確定了程軼事嘴裏的陳漢庭就是自己的父親。


    此時,他心裏有太多的疑惑生出。


    為什麽父親騙他不會武功?為什麽父親武功如此厲害,家裏二十七口人無一幸免呢?問題太多了,他得腦子已經嗡嗡的響,亂七八糟的了。


    他一遍一遍迴想著當初自己進家門時候得場景,確實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但又好像說出來的樣子。


    程軼事見陳星河發懵,接著說:“小夥子,你可知道江湖上得縹緲峰?”


    陳星河反應過來,說:“不知道~”


    程軼事說:“你父親就是縹緲峰的峰主。當年縹緲峰是江湖上有名的隱居得高手集聚之所。他們低調有實力,你父親的名號在江湖上更是響當當的,沒人敢說縹緲峰一句不是。”


    陳星河向程軼事了解了更多關於縹緲峰,關於他父親的事情,他總是帶著半信半疑的態度,準備踏上了尋找縹緲峰和他父親得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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