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運河上,還有些船隻在日夜不停地運輸著貨物。調皮的星星是他們在這深夜裏唯一的陪伴,讓他們覺得這一路上不再孤單寂寞。


    陳星河望著這一切,也是感慨良多,心中對親人、愛人的思念也是油然而生。


    他縱身一躍來到王鐵拐的船隻上,白色的燈籠散發出來白晃晃的光芒,好樣都在訴說這王鐵拐的哀愁。


    他推開船艙的房門,一群人早已經久等了姍姍來遲的自己了。


    胡自傑護法、左龍護法、王鐵拐、紅三婆娘賈書生、狄肥波、花胖子眾人不約而同地向陳星河行了“五體投地”大禮。


    他們異口同聲地說道:“拜見使者大人,願使者大人萬福!”


    “都起來吧!”陳星河淡淡地說道。


    他說這話的口吻還特意地學著當今皇帝的模樣,那種不怒而威形象還是有模有樣的。


    眾人紛紛起身,陳星河才慢慢地開口說道:“今日我來隻有一件事交代給大家,希望你們能按照我的意思傳遞給日月神教的眾弟子們,並且排除萬難執行下去!”


    “使者大人您請說!”左龍護法彎腰抱拳,恭恭敬敬地說道。


    陳星河用手摸著挺拔的鼻梁,想了想,說道:“如今朝廷上上下下開始針對於我們日月神教,所以教主與我商量再三,決定我們要淡出大眾的視野,做到悶聲發大財。”


    陳星河特意將教主搬了出來,希望更加具有說服力一些。其實,這也隻是多此一舉,這群人其實早已死心塌地對他“俯首稱臣”了。


    “悶聲發大財?”


    “何以悶聲發大財?”


    ……


    眾人紛紛喃喃地念叨著。


    王鐵拐臉色顯得特別消瘦,嗓子沙啞地說道:“使者大人,悶聲大財不是不可以,隻是像我們船運,不是倚靠著日月神教的大旗,又怎麽能可以一帆風順?悶聲發大財談何容易呀!”


    “不能!也要克服!如今你們鋒芒畢露,不出幾年必然遭受殺身之禍,到時候,我與教主有心拯救你們都迴力無天了。”陳星河表情特別凝重,擲地有聲地說道。


    胡自傑護法點了點頭,若有所悟地說道:“使者大人說的對,這些年來我們日月神教的風頭確實有些過了,幾萬的教眾早已經引起了朝廷的注意了。


    我們還受到一些所謂的武林名門正派的排擠,所處的環境其實已經慢慢地舉步維艱了。


    如今,如果再不改變,換來的定然是殺生之禍。”


    紅三婆娘眨動著美眸,讚同地說道:“老大說的沒錯,如果大禍臨頭了,我們會武功的或許能死裏逃生,可那些不會武功的兄弟姐妹們該怎麽辦呢?”


    陳星河點了點頭,欣然地看了一眼紅三婆娘,讚許地說道:“紅三婆娘說的沒錯,大家一定要克服困難,讓所有的日月神教的兄弟姐妹們,都隱姓埋名起來,最好讓日月神教一夜之間消失在大眾的視野之中。”


    紅三婆娘被陳星河誇獎得兩個小臉蛋通紅,顯得十分受寵若驚。


    “是,遵命!”眾人抱拳,異口同聲地說道。


    胡自傑護法一副欲言又止地樣子,神色顯得特別焦灼。


    他的神情被陳星河盡收眼底,然後一臉疑惑地說道:“胡自傑護法,你好像有事情要與我訴說?”


    “是……是的,隻是……隻是屬下不知道該不該跟使者大人您提及。”胡自傑護法左右為難地說道。


    左龍護法瞧著胡自傑,一臉鄙夷不屑地說道:“我說胡自傑護法,你如今怎麽也變得婆婆媽媽了起來?以往那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呢!”


    “左龍護法你……你忘記了嗎?”胡自傑護法疑惑地說道。


    “我也知道?”左龍護法一臉茫然地說道。


    陳星河皺了皺眉毛,厲聲地說道:“胡自傑護法你就不要再賣關子,有什麽事,就快直接了當地說吧!”


    “是,使者大人!您還記得您讓我放走那幾百名鑄劍師嗎?”胡自傑護法提醒地說道。


    “自然記得,怎麽?”陳星河不假思索地說道。


    “我當時說這些人都已經被國舅爺預定了,你還能想起來嗎?”胡自傑護法再次提醒地說道。


    “自然,我還說此時有我一人承擔後果!”陳星河舒展了一下眉頭說道,“難道,那個國舅爺找上了門了嗎?”


    “沒有,不過卻給我發了一個請帖!”胡自傑護法搖了搖頭,說道。


    “請帖?”陳星河疑惑地問道。


    “胡自傑護法,你難道怕這一個鴻門宴!想讓使者大人一人去參加嗎?”左龍護法憤憤不平地說道。


    “不……不……不敢!我怎麽能讓使者大人鋌而走險呢?”胡自傑護法連連擺手,瞪大了眼睛,否定地說道。


    好像對於這個“鴻門宴”大家都知知甚深,隻有陳星河像個二愣子一般,隻能在一旁瞪著疑惑的雙眼。


    陳星河用手摸著挺拔的鼻梁,有些疑惑地說道:“隻是吃個飯而已,怎麽能有殺身之禍呢?”


    “使者大人,您可能對這個國舅爺的飛揚跋扈不夠了解。


    他每年都會舉辦一個類似這樣的宴會,實際上是一個賞罰大會。”左龍護法抱拳解釋地說道。


    “賞罰大會?這個有點意思,我還真想去見識見識!”陳星河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天真的微笑,兩隻眼睛裏都在冒著亮光,有些心奮地說道。


    紅三婆娘上前關切地說道:“使者大人,萬萬去不得呀!”


    “那是為何呢?難道他們還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草菅人命不成。”陳星河瞪大了眼睛望著紅三婆娘,疑惑地說道。


    花胖子上前一步,說道:“使者大人,您說這話就太書生氣了。他可是國舅爺呀,他在當地可是黑白通吃,說他唿風喚雨也不為過呀!”


    花胖子的話顯得特別無禮犯上,眾人都是一臉訝然,再看看陳星河並沒有勃然大怒,也都暗暗地為花胖子捏了一把汗。


    陳星河一臉駭然,然後又馬上笑了起來,說道:“你要是這般說,那我還真的想去見識見識一下!”


    “使者大人,您是不知道,這個國舅爺並不可怕,他們家最可怕的是那個老家夥!”左龍護法一臉驚恐地說道。


    “左龍護法,你說莫非是……是他們家的老爺子?”王鐵拐皺著眉毛,同樣露出驚恐不安的神色,說道。


    “他又是何許人也?”陳星河疑惑地問道。


    “他就是當今皇帝的外公,他的名字叫做陸向天。曾經是一個武學天才,很早就打遍天下無敵手了。”王鐵拐的身體依附在鐵拐之上,娓娓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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