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銓昌是我們義門書院的頭號才子,文采斐然,我們都是他的同窗好友。”王思訓向大家介紹地說道。


    上官翎一怔,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說道:“他叫李銓昌?”


    無為子突然莞爾一笑地說道:“原來少俠的姓名是李銓昌呀!”


    陳星河也尷尬地笑了一下,抱拳作揖迴了一禮。


    “李銓昌少俠,既然你文武雙全,又有俠義心腸,那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了。”上官翎也抱歉作揖,嬉笑地說道。


    陳星河看到上官翎眉頭舒展開了,他臉上此時也堆滿了笑容。


    長春演佝僂著身子,慢慢地踱步到陳星河麵前,一臉誠懇地說道:“老頭子,也十分感激少俠的拔刀相助,老朽無以為報,向送少俠一件禮物,表達我的感激之情。”


    長春演慢慢地衝懷中掏出一塊石頭,然後拿起陳星河的手,把石頭放在了陳星河的手心處。


    眾人一開始都以為是什麽奇珍異寶,當看到是一塊普普通通的小石頭的時候,都沒了興致不再看去。


    可是當石頭與陳星河接觸的那一刻,陳星河心頭一驚,一種觸電的感覺直擊內心。他用驚異的眼神看向長春演蒼老的臉龐,說道:“老人家,這禮物太過貴重,晚輩不敢貪為己有。”


    長春演拿著陳星河三根手指把石頭握緊,一臉欣慰地點了點頭,說道:“拿著吧,拿著吧,收下老朽這一片心意吧。”


    “我說長春演呀,摳了一輩子了,最後還是這麽摳,送石頭感謝,你還真是第一人。臭小子,收下吧,留作紀念也是好的。”無為子在旁邊說道。


    長春演點了點頭看著陳星河,陳星河最後也就欣然地接受了,講石頭放在自己的懷中。


    當他把石頭放在懷中的那一刻,他整個人就像觸電了一般,打了個寒顫。然後整個人好像有精神了百倍般,他偷偷地迴過頭看了一眼長春演,他的身子好像更加的佝僂了,臉上的皺紋也更加的蒼老了。


    “話說二位又不像大富大貴的子弟,這幫土匪為何會綁架你們呢?”無為子用狐疑的眼神看向王思訓和孟冰雪,問道。


    “這群土匪好像不是為了我們的財綁架我們的,而是為了我們才。”王思訓說道。


    無為子一臉茫然地看著王思訓,並用手指指著他的額頭,教訓地說道:“什麽財不財的,能不能說點通俗易懂,讀書讀傻了嗎?”


    王思訓被嚇得退了一兩步,用手輕拍著胸脯,心想道:“這老頭,簡直比土匪還要兇!”


    “爺爺,他的意思是說他們不是為了錢財綁架他們,而是為了他們的才學。”上官翎拉過無為子解釋地說道。


    “他們要識文斷字的人做什麽呢?難道也想考科舉嗎?”陳星河走過來,用手摸著挺拔的鼻梁,疑惑地說道。


    “他們給我們看一個用油皮紙包裹的小冊子,一共隻有三兩頁的內容。”孟冰雪向陳星河解釋地說道。


    “小冊子?那小冊子在哪裏呢?”陳星河問道。


    “就在那個嘴角處有顆大痣的大漢懷裏!”孟冰雪想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我記得他每次打開來看都會小心翼翼地合上放進懷裏。”


    無為子和陳星河聽到此處,立馬快速地跑出,卻發現大黑痣早已經不見身影了。


    “糟糕,我們還是大意了。看來他們此次前來白雲觀一定另有目的。”無為子看著空蕩蕩的院子,望著快要被黑夜籠罩的夜空,感歎地說道。


    “爺爺您說的沒錯,在我看來白雲觀可能還隱藏著什麽不為人知的大秘密。才會招來這些不速之客。”陳星河猜測地說道,他總感覺哪裏不對勁,一時卻又說不上來。


    陳星河和無為子又來到大堂,上官翎看到他們垂頭喪氣地迴來,已經猜到大黑痣應該趁機逃跑了。


    “你們還記得那個小冊子上記載著什麽嗎?”陳星河疑惑地問道。


    “我們是分兩部分看的,我看前一半,後一半是王思訓看的。前一半就是說白雲觀在哪個位置,後一半我就不知道了。”孟冰雪表情凝重地說道。


    此時眾人的目光全部都投向了王思訓,王思訓一怔,結結巴巴地說道:“後一半的隻有三兩句,而且都是用甲骨文字書寫的,剩下的就是錯綜複雜的地圖,我此時也不記得到底是什麽樣子了。”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長春演佝僂著身子,一邊將大堂的煤油燈點著了,一邊感歎地說道:“看來如今的白雲觀注定是要不太平了。時辰不早了,我已經把客房收拾好了,祝大家晚安。”


    長春演說話的聲音很蒼老也很低沉,在這個空曠的大堂裏久久迴蕩,讓眾人心裏都升起一股陰森可怖之感。


    眾人在客房安然入睡,隻有陳星河卻一直遲遲不願入睡。


    月亮懸掛在夜空,月光通過窗戶照射在陳星河的窗前。


    “已經是三更時分了。”陳星河用手支撐起身,看著月色喃喃地說道。


    他整理好衣服,從窗戶躍了出去,腳步輕盈地穿過兩個長廊,最後向左轉進入一個樓道,來到一個房間門口。


    陳星河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他雙手慢慢推開房門,轉身關門,躡手躡腳地向窗踏處走著。


    “我等你多時了,你終於來了。”王思訓盤坐在床榻之上,蒼老的聲音透過蚊帳傳入陳星河的耳朵之中。


    陳星河先是一怔,讓後淡淡地笑著說道:“老人家您讓我三更前來找你,不知所為何事。”


    “你果然是一個聰明伶俐的少年,今日人多口雜有很多事不方便言說。”長春演說道,不過說的時候突然咳嗽了一下。


    “老人家,您身體怎麽了?受涼了嗎?”陳星河關切地問道,問的同時向前一步,想了一會,又後退了迴來。


    “我沒事,沒事。多謝少俠關心。老頭子在白雲觀打雜已經有一百多個年頭了。所以白雲觀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我都比任何人都了如指掌。”長春演說著說著,突然又咳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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