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將軍早已得到消息,張一真已押送到司令部,現在院中等待。


    站在窗口,吉野冷眼觀察張一真,他看得出來,張一真是個狠角『色』,如果說服張一真效忠大日本帝國,定會大有用處。


    翻譯帶著牛議員走進屋子,吉野將軍望著牛議員,嘿嘿了兩聲,坐在長桌旁。


    牛議員彎下腰來,從懷裏『摸』出那尊金佛,小心地放到桌子上。


    吉野將軍看了一眼紅布包著的金佛,沒有伸手去拿,他皺起眉頭,抬頭看了看牛議員。


    牛議員的心嗵嗵地跳起來,一路上他沒敢拿出來看看,但整節車廂裏都是日本兵,他斷定這絕對不會被調包,壯起膽子,對吉野將軍說:“將軍閣下,請你打開,這次我有絕對的把握,紅布裏麵絕對是金佛。


    吉野的手慢慢伸過去,輕輕地拿起金佛,掂了掂重量,慢慢解開紅布。


    牛議員的心狂跳起來,看著吉野一點點揭開紅布包,這家夥緊張地渾身顫抖起來,雙手偷偷地合上,嘴巴裏默念著阿彌陀佛。


    將軍的手也有些發抖,這家夥好像在排除一枚炸彈一樣,小心翼翼地打開紅布,還剩最後一層,將軍的眼裏閃出亮光。


    牛議員也瞪大了眼睛,張開了嘴巴。


    金佛隻『露』出一點,頓時,金光閃閃,吉野將軍驚得微微地張開了嘴巴。


    “吆西,吆西。”吉野將軍把金佛捧在手裏,仔細地觀看,對著翻譯說了一通話。


    牛議員緊張的差點『尿』了褲子,看到閃閃發光的金佛,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心說,我的娘喲,吉野將軍開個包還磨磨蹭蹭,可把我老牛嚇個半死了,總算沒被調包,真是謝天謝地喲。


    翻譯朝牛議員笑了笑,“將軍說,非常感謝,中國曆史悠久,真有好東西,這金佛是珍品,將軍很喜歡。”


    牛議員張開大嘴哈哈哈地笑起來,這家夥一臉的得意,“喜歡就好,喜歡就好,我拿來就沒想拿迴去,孝敬將軍,孝敬將軍。”


    吉野將軍『露』出白牙點頭微笑了一下,“小鳥遊一把張一真安全地押送到這裏,你,牛議員把金佛也交到我手裏,我很滿意,滿意地幹活。”


    牛議員見金佛起了作用,渾身放鬆下來,手也不抖了,『尿』也不急了,腿也不抖了,他一臉燦爛,往吉野身邊湊了湊,小聲說:“吉野將軍,張一真在院裏,不知將軍如何處置,我不得不提醒將軍,這小子是塊硬骨頭,狗也啃不動,酷刑在他身上不管用,弄不好會起了反作用,攻人重攻心,要想讓張一真給皇軍賣命,我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金錢美女,還有就是許他個官做,人無非食『色』而已,說穿了,金錢也不過為這兩樣服務。”


    吉野將軍點了點頭,衝著翻譯又說了一通。


    翻譯拍了拍牛議員的肩膀,“吉野將軍很欣賞張一真,從他的相貌將軍看出,張一真不是一般的人物,他的身上有種攝人心魄力量,不過,將軍不但要看一下他的本領,還要考驗一下,隻有這樣將軍才會放心。


    到時候,還望牛議員多出謀劃策,必竟你是中國人,了解中國,了解中國人,知道他們喜歡什麽,吃什麽『藥』能『迷』『惑』他們的心。”


    牛議員一聽,心裏美滋滋地,搓著手,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這家夥身子微微地顫動著,麵對著吉野將軍。


    “將軍閣下,我覺得,隻要將軍善待張一真,給他個甜棗吃,他就會感動,人都是娘生的,都有感情,如果我們曉以利害,跟張一真交上朋友,他就能為皇軍所用,到時候用這個武功高強的家夥對付土八路遊擊隊,自己人打自己人,我們在一邊看樂子,氣死他們沒辦法啊!”


    吉野將軍滿意地笑了,突然站起身,大踏步走出屋子,衛兵緊隨在將軍身後,下了樓,直奔大院。


    見到將軍,士兵們立正站好,等待著將軍訓話。


    誰也沒有想到,將軍徑直來到張一真身邊,四目相對,將軍身子微微一動,他點了點頭,大聲地命令:“打開手銬腳鐐!”


    小鳥遊一呆呆地望著將軍,他沒有想到,將軍下了這樣一道愚蠢的命令,如果打開束縛手腳的東西,他怕張一真突然發動襲擊。


    為了大日本帝國的利益,他不能不把自己看到想到的一切講出來。


    小鳥遊一跑到將軍身邊,立正站好,小聲說:“吉野將軍,為了大日本帝國,為了大日本皇軍,我不得不提醒將軍,張一真可是一個危險的家夥,他武功高強,是個十分危險的家夥,如果打開他的手銬腳鐐,我擔心將軍的安全。”


    小鳥遊一說完,突然揮了一下手,小鬼子們舉起了槍,對準了張一真。


    張一真眯眼看了看小鳥遊一,撇開嘴微微笑了一下,“抓住我也不算你們的本事,如果沒有高麻子的暗算,我量你們也不能抓住我張一真,我寧願跟你們同歸於盡,也不想活著受畜生的侮辱。”


    牛議員忙跑過來,他站在張一真和吉野將軍中間,衝張一真笑了笑,小聲說:“孩子,不要這樣,將軍覺得你是條好漢,好心對你,將軍相信你,相信你最講信用,打開枷鎖,你就有活動的機會,得感激將軍才對。”


    “活動”兩個字,牛議員不但拉了長音,這家夥還加重了語氣。


    張一真從這兩個字裏聽出了什麽,他眨巴了幾下眼睛,微微地點了點頭。


    他那點頭的動作那麽微小,也隻有站在身邊的牛議員能感覺的到。


    牛議員滿心歡喜,轉過身,麵對吉野,喊了一聲將軍。


    將軍看了一眼張一真,看了一眼舉槍對準張一真的士兵,輕輕地擺了擺手。


    對準張一真的槍放下來,立在了鬼子兵的腳邊,他們一臉肅敬眼望著將軍。


    張一真身上的手銬腳鐐打開了,小鳥遊戲緊張地望著張一真,手按在槍上,隨時準備著『射』擊。


    吉野將看著活動手腳的張一真,走上前來,舉手拍了拍高大的張一真,“晚上,我請客地幹活,你的,休息一下,養養精神,晚上見。”


    說完,吉野將軍突然轉身,頭也不迴地走了。


    牛議員陪著張一真吃了些東西,嘮嘮叨叨講了些大東亞共勞的歪理邪說,張一真以吃為主,他點著頭,牛議員到底說了些什麽他根本沒聽到耳朵裏去,他想著如何盡快地逃出去,每時每刻他都在尋找著機會。


    西邊的太陽就要落山了,幾輛車子停在院子裏,張一真四下看了看,慢慢上了車,他的前後都有車子跟隨,張一真看得出來,鬼子為了防止他突然逃跑,做了精心的安排。


    車行在大街上,張一真從車窗向望外張望,他看到了陳團長家門口的那棵大樹。


    曾經茂盛大槐樹已經幹枯了,小時候,他陪著爹爹在樹下練過功,還爬上這棵百年大樹掏過鳥蛋,可現在,這棵大樹死了,沒了一點綠『色』。


    他心裏難過,緊咬著嘴唇,低頭想:聽爹說,這棵大樹陪了幾輩人,開好看的小花,圓圓成串的果實,剝開外皮,裏麵有好吃的東西,晶晶瑩透亮,裹在種子外麵。唉,這麽多年都沒死,可就在我這一代,它咋死了,難道炮彈打中了它,或者鬼子點火燒死了它。”


    正想著,車到飯店門口停了下來。


    街上行人稀少,飯店不遠處,幾個人手揣在兜裏,吸著煙,偷眼朝車子張望,又悄悄地離開了。


    張一真嗅到了火『藥』的味道,他下了車,前後看了看,卻不見吉野將軍,牛議員忙來到張一真身邊,笑了笑,拉住他的手,朝飯店走去。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張一真》,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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