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蕊眼望著張一真和黑司令打鬥,她卻不能幫一下手,看著那雪片一樣在張一真身邊飛舞的大刀,她的心裏一陣陣發緊,眼淚幾乎流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張一真和黑司令,土匪們希望黑司令一刀將張一真砍倒,李紫蕊和那幫村民一樣,盼望著張一真把黑司令打倒,一拳將這個混蛋打死。


    手裏緊攥著那把王八盒子,李紫蕊知道張一真身上有把和自己一樣的手槍,如果張一真動槍,不用從樹上下來,一槍就能把黑司令擊斃,既然張一真選擇了和黑司令打鬥,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她不敢貿然開槍,雖然她眼睜睜看著黑司令在馬上揮舞著大刀,刀刀砍向自己心愛的人,她心酸著急流下了眼淚。


    也許這個時候,對幫不上手的李紫蕊來說,眼淚,也隻有眼淚能緩解內心的無奈和壓力。


    眼前的目標那麽明顯,一個馬上,一個馬下,李紫蕊有絕對的把握一槍打死黑司令,可她不明白張一真為什麽要選擇打鬥一決勝負,她相信張一真是正確的,相信自己所愛的人。


    揪心,揪心,還是揪心,李紫蕊手捂在心口,嘴裏默默地祈禱,眼看著黑司令的大刀飛落到樹上,她的心還沒有放鬆下來,卻又發現黑司令『摸』槍的動作,李紫蕊的身子一緊,張開嘴巴差點喊出聲來,她緊緊地捂著嘴巴,揪著的心兒猛跳起來。


    看到黑司令從馬上摔了下來,李紫蕊長出了一口氣。


    那匹黑馬向前跑了幾步停了下來,趁著這個時間,黑司令迅速掏出了手槍,抬手的瞬間,隻見張一真身子一閃到了他的背後,重重地一掌擊在黑司令的後背上,這小子向前蹌了幾步,差點趴倒地上,收住腳步,站穩身體,望著眼前高大的蒙麵漢子,黑司令知道遇到了高手,再打下去定要吃虧,拿槍的手垂了下來,槍口向下,慢慢轉過頭來,麵對著張一真。


    張一真吊著一隻胳膊,另隻胳膊背在了身後,黑司令不能確定張一真手裏是否拿著槍。倆人靜靜地站著,一動沒動,就這樣僵持著。


    黑司令看到張一真鄙夷的眼神裏含著一絲冷冷的笑,微微撇開的嘴巴,透『露』出厭惡,鄙棄。


    隻要有槍,『射』擊的機會給了所有的人,在這殘淡淒涼的月光下,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最緊張的莫過李紫蕊了,她舉著槍,眼睛來來迴迴快速地察看每一個土匪,隻要有人膽敢朝張一真舉槍,她將不顧一切,毫無猶豫地將其擊斃。


    時間如火,燒灼著李紫蕊的心,每一秒都像攀登在懸崖上,心驚肉跳,她不敢喘一口大氣,生怕氣出大了,會有人聽到唿吸的聲音,發現自己。


    張一真和黑司令如同兩頭不服輸的公牛,拉開一定的距離飛跑著撞上去,撞來撞去,終於了解了對方的實力,。


    黑司令恨不得一下打敗張一真,他多用了力氣,累得氣喘籲籲,扭了扭腦袋瓜子,打不過也不服氣,他張大眼睛,目瞪著張一真。


    交過手,黑司令知道憑武功打不過這個蒙麵的家夥,他要拖延一下時間等胖小子迴來,緊緊地包圍麵前的這個小子,他既不想讓老百姓跑掉,又想治服張一真得到那個漂亮的姑娘,魚和熊掌這個貪婪的家夥都想得到,望一眼看守村民的土匪,看看周圍隻有張一真一個人,人多勢眾,黑司令增加了幾分膽量。


    望著眼前這位高大的漢子,黑司令看到一雙微笑的眼睛,他的眼珠轉了轉,壯了壯膽子,大聲地嚷:“這位好漢,你孤身一人,麵對我手下這麽多人,真是好大的膽量,佩服!你我遠日無仇近日無怨,為什麽要和我做對,壞我的好事?我手下弟兄,有刀有槍,如若識趣,請不要多管閑事,快點逃命,如若不然,等十幾條槍對準了你,到時候你後悔也來不及,要明白,你身手再快,也快不過飛過來的子彈。”


    張一真咬著牙,黑司令的話讓他想起死在日本鬼『亂』槍之下的父親,是的,他和父親一樣躲不開『亂』槍『射』出的子彈。


    望著眼前的這個匪首,張一真看到了他臉頰跳動的肌肉,看到了他拿槍手在抖動。


    四目相對,黑司令慌『亂』遊移的眼神流『露』出不安。


    他倆離的很近,張一真知道土匪不敢輕易『射』擊,雖然他把主要精力放在黑司令身上,但他的耳朵仔細聽著身後的動靜,投鼠忌器,張一真斷定,月光暗淡,『射』擊條件很差,有黑司令在身邊,這幫土匪不敢輕易『射』擊。


    火把燃燒發出的聲音,單調而刺激地傳進耳朵裏,張一真哈哈笑出聲來,他想打破這讓人糾心的沉寂,“黑司令,你的手在抖,小心手槍掉在地上,拿好你的手槍,慢慢舉起來,對準我的胸膛,我倒要親眼看看,你黑司令有多大的膽量,如果把子彈『射』入我的身體,就算你還有點出息。”


    張一真身邊好像有一股氣場,一股正義的壓倒邪惡的無形力量,黑司令感受到無形的壓力,他緊盯著張一真後背的胳膊,速度讓人忌憚,這個兇狠的家夥想舉槍『射』擊,想想又怕那倒背的手裏,有一把手槍比更快地對準自己。


    李紫蕊聽到黑司令的叫嚷,她眼盯著土匪,慢慢後退到一處茂密的樹林裏,突然大聲嚷了一句:“別以為你們人多,我們的人馬藏在你看不到地方,快放下武器。”


    聽到李紫蕊叫喊的聲音,黑司令頭皮一陣發麻,他四下看了看,覺得沒有異常,必竟這小子行走江湖多年,雖然內心裏害怕,但他努力保持著鎮靜。


    看來今天如果不豁出去,麵對手下的土匪,他一個大王將丟了顏麵,這對黑司令來說無疑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黑司令要做的,首先是擺脫眼前的尷尬局麵。


    張一真背著的手輕鬆地抱在胸前,黑司令有些吃驚,原來那隻背著的手裏沒有槍,黑司令提著的心放下了一半,後悔自己錯失了大好的機會。


    黑司令不知道自己的周圍是否真的隱藏著張一真的人,不過,他更懂擒賊先擒王道理,隻要打倒了對麵的這個小子,沒有頭領,就算再多的人也會歸順老子,聽老子的指揮。


    望著吊著一隻胳膊的張一真,黑司令想了想,鎮靜一下情緒,不緊不慢地說:“看來,不分出個勝負,我們是沒個完了,這樣吧,咱依了江湖的規矩,就咱倆,一決雌雄。”


    張一真從做保鏢的父親嘴裏聽到過不少故事,對於土匪之類的家夥他了解不少,聽得懂黑司令話裏的意思,就像古代戰場,兩軍對壘總是大將們先撕打地一起,一決勝負,他知道黑司令要和自己決鬥了。


    點了點頭,張一真說:“什麽規矩由你來定,請講。”


    黑司令一臉嚴肅,心裏卻笑了,“如果你有槍,現在就可以拿出來,我要的是公平,生死決鬥死也死個服氣,如果你沒有槍,我可以借你一把,你看怎麽樣?”


    “我有槍,在身上,不必拿出來,你接著往下說。”張一真一臉的不在乎,似乎他有必勝的把握。


    “很好,我們各自後退五米的距離,這樣我們就相隔十米,我叫一個人過來,讓他喊一二三,三字一出口,我們舉槍身擊。”黑司令說著,心裏想,武功老子是玩不過你了,可老子我天天在山上練『射』擊,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敢和你玩這個。


    張一真知道,現在他和黑司令比的不但是兩個人的勝負,而且關乎這幫土匪的命運,關乎這幫家夥是否繼續做惡,如果他擊斃了黑司令這幫家夥就會鳥獸散,如果跑了這個黑司令,他們依然會作惡。


    這樣的決鬥,比得不但是舉槍『射』擊的速度,更是心理素質的較量,麵對對方『射』出的子彈,你可以躲閃,但沒有那個時間,隻一兩秒的時間,死亡就降臨到頭上。


    張一真看著黑司令垂著的手,他的手槍還在腰間沒有掏出來,他知道自己這把槍子彈已經上膛,側目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等著喊口令的土匪,那個土匪正等著張一真掏出槍來像黑司令那樣準備妥當,這樣才叫公平。


    這個土匪還算有點人『性』,他一臉緊張,渾身有些發抖,看看張一真又看看黑司令。


    沒想到,張一真卻叫道:“喊口令吧!”


    聽到張一真說喊口令,眼望著張一真手裏沒拿著手槍,黑司令不免一陣緊張,他的手不由抖動起來,不知道張一真要玩什麽鬼把戲,怕就怕張一真這個武功高強的家夥手裏有暗器,和自己玩陰的。


    “慢!”黑司令擺了擺手,“我要檢查一下,你手裏有沒有打人的東西。”閱讀最新章節請關注微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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