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真聽到了老人的咳嗽聲,他衝李紫蕊和馬三笑笑,“師爺叫我,等一會,我去去就來。”


    張一真說著,慌忙朝老人跑了過去,白胡子老人站在一塊空地上,那塊空地的旁邊有一個山洞,老人家好像從那洞裏鑽出來,他的手裏拿著一把殺豬刀,那刀尖上還滴著血。


    想想那堆骷髏,看看白胡子老頭手裏的那把滴血殺豬刀,不免讓人心寒。


    李紫蕊和馬三離老人家並不遠,別看老人家拿著一把滴血的殺豬刀,讓人覺得有些恐怖,仔細觀看,隻見老人家慈眉善目,鶴發童顏,長長的白發披散在肩頭,一襲灰『色』的長衫在風中飄曳,若一位老神仙下凡。


    李紫蕊和馬三呆望著這位老人,覺得這位老頭子有些怪怪的,一個人生活在這與世隔絕的地方,舉目無親孤苦零丁,有了病怎麽辦,難道他不食人間煙火,不吃五穀雜糧。老人家來到這個地方難道是要修練成仙,他倆都覺得這老頭子身上一定有好多秘密。


    張一真在他的麵前畢恭畢敬,他們是怎麽相遇的,為什麽張一真如此的尊重這位耄耋老者,一連串的疑問縈繞在他們的心裏。


    那隻叫黑黑的小狗從山洞裏跑了出來,見到李紫蕊和馬三叫了幾聲,跑到他倆身邊,趴在地上,搖著尾巴看著他倆。


    馬三躲在李紫蕊的身後,見到小狗馬三心裏害怕,他生怕這小狗突然躥起身子一口咬住自己。馬三怕狗是從心裏怕,雖然他手裏有把刀可以很輕鬆的將狗殺死,可打狗看主人,說到底人怕的不是狗而是狗的主人了,如果傷到小狗,他不知道如何麵對狗的主人,更何況這狗的主人不是白胡子老頭就是張一真。


    李紫蕊迴頭看了看馬三,“瞧你這點出息,鬧了半天你這個半仙不但怕蛇還怕狗,我倒納了悶了,你不怕什麽東西。”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你怎麽知道,我小時候被狗咬過,一看到狗的嘴巴,我就想起小時候,真是一朝被狗咬,至今怕狗叫。聽到狗的叫聲,我心裏就發怵。”馬三說著,彎腰拾起了一根棍子,他萬沒有想到,他這不友好的動作引起了黑黑的煩感,黑黑呲著牙,眼裏『露』出兇光,朝著馬三跑了過去。


    馬三大叫一聲,也顧不得自己在李紫蕊心中美好的形像,飛一樣朝著張一真跑了過去,這馬三很明白,這隻小狗也許隻聽張一真的話,別人的話興許不好使。


    張一真聽到了馬三的叫聲,迴頭看到黑黑追趕著馬三,他叫了一聲黑黑,小黑狗停了下來,搖著尾巴跑到張一真身邊。


    看到馬三那狠狽的樣子,李紫蕊禁不住笑了起來,她笑的彎下了腰,直起身子,覺得自己有些失態,望著遠處的張一真,張一真似乎沒有注意她,依然和那位白胡子老頭說著話,她的心裏有了一絲酸楚,覺得張一真根本不在乎她,似乎自己根本就不存在一樣,她覺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了。


    當張一真帶著馬三來到李紫蕊身邊的時候,那條小黑狗也跟了過來。


    張一真指著那條小狗說:“狗和人一樣是有感情的動物,你隻要善待它,它就會親近你,其實人若沒了人『性』就變成了一條可怕的畜生,畜生會把活生生的人看成了沒有生命的東西,把殺人當成樂趣,兇殘暴戾,人『性』的陰暗麵盡情地展現在光天化日之下,就連魔鬼都不及了。”


    馬三抱住張一真肩膀,“大哥,我怎麽越聽越覺得你在說小日本鬼子,你可不要笑我怕狗,我可實話告訴你,別看我馬三怕狗怕蛇,可我不怕小日本,那蛇那狗和日本鬼子不一樣,日本鬼子是畜生,可他們還是兩條腿走路,還算個人,隻不過——對了,隻不過變成了沒人『性』的殺人機器,沒了人『性』,殺人放火無惡不做,這樣說來也就不是人了。”


    “對了一真哥,我又認了一個二哥,他叫長棍劉,對你感情也很深,認他這個土匪做二哥你不會怪我吧?”


    張一真笑了笑,“隻要不做傷害好人的事情,嫉惡如仇就是好人,不管是土匪還是什麽人,長棍劉這個人還算不錯,行俠仗義愛恨分明,要是不在他哪裏喝那麽多酒,我也不會被小鳥遊一打敗,從山上掉下來,多虧這位老先生救了我。”


    張一真一臉凝重,講起了往事:


    那天的月光不是很明亮,我暈頭轉向,也不知道和小鳥遊一打了多長時間,說實在的我處於醉酒狀態,隻有招架之功沒有了還手之力了,一味地躲閃後退。


    對地形我不了解,退到了山涯邊我還不知道,為了躲避小鳥遊一飛起的一腳,我一仰身,本想翻身立在地上,那知腳下一滑掉落山涯。


    說到這裏,張一真指了指腳邊的黑黑,接著說,這隻小狗也真通人『性』,對主人忠心耿耿,我掉下山涯的那一刻,這條小狗咬住我的衣服和我一同掉了下去,也許我命不該死,也許小狗讓我偏離了一點方向,我掉在了一棵樹上,砸斷樹枝又摔在了地上。


    酒讓我成了一堆爛泥,當我醒過來的時候,扭頭看到小狗黑黑在我身邊跑來跑去,還不停地叫,那聲音帶著淒涼哀鳴。


    這位白胡子老頭聽到狗的叫聲來到我的身邊,他是到這兒采摘一種中『藥』,據說這味『藥』隻生長在山涯,老人見我摔得不輕,慢慢將我拉起來,拖我到一處安全的地方,脫下衣服蓋在我的身上,山風有些涼,老人生起一把火給我取暖,待我身上有了力氣,老人怕節外生枝,連夜扶著我來到這個地方。


    我的左胳膊摔斷了,多虧了老人家給我正骨包紮。剛才你們聽到我叫老人家“師爺”,其實更多“爺”的成份,我和老人家說起話來方才知道,他叫許知圖,是我父親的師傅,曾當過**的武術教官,說起來我們還是老鄉,他的家鄉離我家不遠,我父親張青投到他的門下習武,學成之後闖『蕩』了幾年,後來在陳團長家做了保鏢。


    老人家上了歲數,身體漸漸不行了,覺得自己再不能做什麽事情,也就看破了紅塵,淡出江湖,從此雲遊四方,最後落腳到這個地方。


    你倆初來乍到,不了解老人家的脾氣,說話可要小心些,老人家的脾氣有些古怪,最不喜歡說大話吹破天的人,他這一生打敗了無數自稱天下第一的武林高手,聽到有人吹噓,他心裏就不服氣,不過,人老了,脾氣小了許多,獨居山林,看淡世事,無欲無求倒也落個清靜的晚年。


    李紫蕊和馬三聽得目瞪口呆,他們沒有『插』一句話,覺得這樣的巧遇也真是神奇。


    老人家從洞裏走了出來,滿臉笑容,手舞足蹈,蹦蹦跳跳,倒像個老玩童,他在洞外支起了鍋,把狼肉放進了鍋裏,點著了火。


    火光映紅了老人蒼白的臉,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石桌旁的仨人,大聲地喊,“一真,我教你的絕招練得怎麽樣了,今天當著你的兩位客人,我倒要讓你表演表演,如果表演的不好,小心我打你屁股,就像當年打你爹一樣,別看我的手老了,笨了,可下手可不留情。”


    “是,師爺。”


    張一真站起身來,隻見他的右臂一伸支在地上,二指著地翻了一個跟頭,馬三和李紫蕊呆呆地看著,隻見張一真腳剛落地,就打起了拳來,李紫蕊和馬三瞪大眼睛看著,隻見白胡子老頭胸前的手一動,一道閃光,直奔張一真的麵門而來。


    李紫蕊禁不住大叫一聲,生怕傷到張一真,她已顧不了許多,起身朝張一真撲去。閱讀最新章節請關注微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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