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了良久,許應卻始終沒有得到迴應。


    有那麽一瞬間,讓許應都覺的剛才聽到那老者的傳音是他的錯覺。


    可是此刻,那一道淩厲神識忽隱忽現,還不斷嚐試在鎖定在許應的身上,這卻做不得假。


    在正常情況之下。


    兩名修士相遇,若是能確定對方沒有敵意的話。


    必然沒有開啟神識的必要,畢竟若是自身修為低,神識強度相差較多的話,即便隻是以神識去探查對方修為的話,也瞬間會被對方察覺。


    若是兩人神識相差巨大,神識更高的那一方,以神識探查對方修為等等,修為更低的修士幾乎也無法察覺。


    但是以神識去鎖定對方,那麽便隻有兩個目的了。


    不是要去探查對方修為,那就是不懷好意。


    讓許應感覺到奇怪的便是,那修士的神識極強,顯然能在許應無法探知到的情況之下,去與許應傳音,或是探查他的修為等等。


    但是那人卻好似故意一般,先以神識鎖定在他的身上,而後這才傳音。


    “難不成,先以神識鎖定,是這些上古修士打招唿的一種方式?”


    許應有些猜想不到他目的,也不敢輕易的將自己神識散去。


    畢竟,在從那周化天那裏見識過了神識攻擊的秘法之後。


    許應便清楚,神識攻擊也不是能輕易斬殺對手這麽簡單,更像是一種突襲的手段。


    若在對方毫無防備之下,凝聚神識鎖定在對方身上,以神識秘術瞬間便可將對方的神魂擊碎,打其一個措手不及。


    可一旦對方得知了你會施展此類秘術,有了相應的提防之後,對方便會時刻開啟自身神識應對。


    這時候,若是還以神識秘術強行去絞殺對手,雖是也有極大概率將對方瞬殺,可不管結果如何,自身的神念同樣也會受到不小的創傷。


    雖不至於導致自己神魂也被毀,但是神識修煉起來極難,想要恢複到原先神識強度,怕至少也需要個十年八年的時間。


    這也是那時在身處在裂縫溶洞之時,許應在那種昏暗情況之下一直開啟這自身神識,周化天遲遲未以神識去攻擊他的原因。


    不知對方來曆,也不知對方是敵是友,許應自然是滿心戒備,不敢輕易的將自身神識撤去。


    對於老者說出的那句話‘我原主人的氣息’也不由的讓許應有了深思。


    當然,一些有著怪癖的人也會有這種惡趣味,在某時某刻,稱唿某人為主人。


    可是多是在暗地裏,有他人在時,該是不會如此稱唿。


    難道對方是一隻靈獸不成,才會對某一人稱唿主人?


    還是那老者真的就是某人的下屬,才會稱唿主人?


    對於那老者口中所說,原主人的氣息,則讓許應想到的是那裂縫溶洞,他曾在那裏見過古泉祭壇,那老者所說氣息,該就是在說這些了。


    “前輩?”


    許應遲遲得不到迴應,他凝眉又是自言自語一聲。


    也是如先前一般。


    這讓許應即刻意識到,該是對方身不在此地,也如那位血煞盟宗主一般,是以神魂等方式特殊的存在。


    因而,那老者聽不到許應說話的聲音。


    想要與對方交流的話,也隻有找到對方藏身之地,同樣神識去鎖定對方在與對方傳音交流。


    算了,還是先甩開了身後這妖蟒再說不遲。


    許應為了避免自己真的無意之間會進入到一條死胡同,從而被他這身後的一隻慢行蟒蛇堵在裏麵。


    他疾馳出靈蛇穀之外,盤旋一周之後,便很快又來至那蛇穀附近山巒之處,隻在附近盤旋。


    如此,他也能第一時間查探到那位慕師姐的行蹤。


    不至於那山洞之中的鳴雷神木被取走,一眾鍾秀峰撤離此地,他還在傻傻的溜蛇...


    “怎麽會,還有一隻妖蟒?”


    也正當許應暫時放棄了去尋向他傳音的那老者,迴身再次來到了靈蛇穀上空之際。


    許應卻一眼看到,郭秀珊等一眾鍾秀峰弟子的身前,又出現了一隻妖蟒。


    且那妖蟒,與許應先前在那山洞石室看到的妖蟒一般無二,隻是這一隻妖蟒的顏色要更深一些。


    這能讓許應一眼辨認出,郭秀珊等人身前這一隻妖蟒,並不是他先前在山洞石室看到的那一隻。


    此刻,郭秀珊等人之中,已有數名鍾秀峰弟子受傷。


    可好在,此刻郭秀珊等人已開啟了先前布置下的那顛倒五行陣,將這一隻妖蟒雷冠靈蛇控製在了其中。


    除了原本郭秀珊等幾人之外,此刻馮秋月也來至到了那陣法的附近。


    她們眾人在那陣法外圍站立在陣法的陣眼處,手中拿著自己得力的法器,以保證那陣法的陣眼不會被那妖蟒輕易擊毀,逃出陣法之中。


    許應看得到,那妖蟒也因被身困在陣法之中變的極為暴烈。


    妖蟒不斷的嚐試從各個方位突破,想從陣法之中逃脫。


    每當那妖蟒闖入到其中一處陣眼旁,那些鍾秀峰弟子掐訣施法,以自己的法器法術威能最強的攻勢,去給與那妖蟒重創,以好讓它吃痛倒退。


    許應眼見,那郭秀珊該是此陣的主陣者,她此刻身形漂浮在半空之中。


    神情專注不住的去觀察陣法之中那妖蟒的一舉一動,但凡在妖蟒的不斷撞擊之下,有一處陣眼出現鬆動的跡象。


    那郭秀珊便會忙以手中的那陣法令牌,去借助那陣法之威幫助那裏的弟子去逼退妖蟒。


    此刻,郭秀珊的另一隻手中也多了幾枚杏黃旗,這讓許應想到,這是郭秀珊擔心會有弟子靈力消耗過大出手不及時,導致那顛倒五行陣的某一處陣眼受到損壞。


    她便可以這杏黃色的旗子,去彌補那一處損壞的陣眼,以能保持陣法的正常運行。


    許應因早先修複過丁五號藥園的那陣法,因而對這杏黃色旗子並不陌生。


    這杏黃旗名為風雷五行旗,是某些陣法師最常用之物,但凡是陣法師身上帶的最多的也是這風雷五行旗了。


    即便是天賦在高的陣法師,想要布置下一個威能不俗,且幾乎沒有紕漏的陣法都需要大量的時間。


    因而,便有天才的陣法師,製作出了這種更為簡易的風雷五行旗。


    隻靠這些風雷五行旗,再以某些特殊的陣法材料,便能讓一名陣法師,在極短的時間之內布置出一些簡易的陣法。


    威能會比原本的陣法威能減弱,可此類方式卻也有強於那些精巧陣法的好處。


    那便是,但凡陣法之中的某一處陣眼被尋找擊毀,陣法師便可以這杏黃旗去及時修補補充。


    會使用陣法,與陣法師最大的區別也不是對於陣法的了解,而是在對於這杏黃旗的使用之上。


    一名合格的陣法師,要能在對敵之時,在極短時間內能布置出陣法,將對手困在其中,這也是陣法師在楚國極少,且鮮少有人與之結怨的原因之一。


    若說有誰能以煉氣期斬殺金丹境修士,便隻有那些陣法師天才之中的天才了!


    許應所知道的便有一個宗門,名為隱星門,就是靠著門中弟子陣法師極多揚名。


    雖他並未聽說過,這隱形門的煉氣期修士斬殺過金丹境修士,可據許應所知,但凡是隱形門的修士,不管是到哪一個地域國家之中都會受到那裏宗門的重視。


    許應能想到。


    這些宗門如此,除了想要拉攏 這隱形門的陣法師之外,其還要擔心 ,這隱形門修士會不會再其宗門山峰附近布下泄靈陣,導致他宗門的靈力消散,要數年才能恢複...


    “若說這一隻妖蟒與先前在石室內看到的是兩隻四階雷冠靈蛇,那這一隻又是個什麽東西?”


    許應至此,也不禁有些納悶,自己身後這體型巨大的妖蟒,看著體型巨大挺唬人的,可是兩者遲遲未真出過手,讓他不禁懷疑其這妖蟒實力。


    “還是說,這些鍾秀峰弟子的消息根本就不準確,這靈蛇穀除了一對妖獸夫妻之外,還有第三者?”


    許應眼見著,那被困顛倒五行陣之中的妖蟒速度極快,都已快出了殘影一般。


    且那妖蟒身為四階妖獸,人老成精靈智不低。


    雖並未找到那陣法真正的關鍵陣眼,可在這段時間之內,那妖蟒卻也好似查探出了破陣之法。


    隻見,那妖蟒不再去胡亂衝撞,而是瞅準了一名弟子把守的陣眼,不斷向著那一處陣眼衝撞。


    即便是那名弟子反應機敏,極快的祭出了法器想要去騷擾那妖蟒將其逼退。


    可顯然,一名煉氣期修士的法器,幾乎對那一隻四階妖獸造不成一點傷害。


    轟隆~~


    在那妖蟒的撞擊之下,那名修士看守的顛倒五行陣陣眼處,頓時出現了鬆動。


    甚至,那名弟子也因受到波及,瞬間被那妖蟒的巨力給擊飛了出去。


    雖被陣法隔絕,可那弟子卻也受到了不小的重創。


    還是郭秀珊手疾眼快,在那妖蟒再一次蓄力就要衝破那顛倒五行陣時,郭秀珊手中一枚杏黃旗已然被其丟到了那陣眼的位置處,以換下先前那因巨力撞擊,已被損壞燃燒的陣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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