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嚴皺了皺眉頭,“可是,張參軍你能想到,馬車夫會總呆在哪裏嗎?”


    張鴻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不過我們可以想啊,我們平常看到馬車夫的時候,他們一般的時候都在哪裏呢?”


    聽到這句話,高嚴雙眼緩緩閉上,腦海中開始迴憶看到馬車時候的樣子。


    在看到馬車的時候,馬車夫應該是在哪裏呢?


    高嚴仔細迴憶,卻忽然發現,他竟然不知道馬車夫應該站在哪裏?


    因為在每次他去坐馬車的時候,馬車夫都會滿臉堆笑地迎上來見禮,等到自己上了馬車,馬車夫才會坐上馬車,駕駛著馬車離開。


    高嚴眉頭皺了起來,自己的馬車夫是這樣,別人的馬車夫,特別是這些運送蔬菜的馬車夫,絕對不可能是這樣。


    既然不一樣,他們會站在哪裏呢?


    高嚴正想的出神,張鴻泰忽然笑著說道,“齊王殿下,我想起來了,有的時候,我們坐著馬車來迴奔走的時候,我會掀開車簾向外看。


    往往能看到路邊的馬車夫在做什麽?”


    聽到張鴻泰的話後,高嚴急忙問道,“張參軍,那你快說他們都在做什麽?”


    張鴻泰點了點頭,“齊王殿下,我看到他們的馬車夫,有的人在車廂板上躺著,有的人站在馬的一旁,還有的人離開自己的馬車,去和別的馬車夫聊天去了。


    總之,這些馬車夫好像很隨意,並不怎麽太在意馬車。”


    聽到張鴻泰的話,高治忽然開口問道,“張參軍,那你好好想想,馬車夫在做什麽的最多呢?”


    “聊天!”


    聽到高治的問話,張鴻泰笑著說道,“魯王殿下,有的時候其實你也可以注意到,這些沒什麽事做的馬車夫,他們大多圍在一起聊天。”


    高嚴皺了皺眉頭,“可是,如果他們都去聊天了,馬車怎麽辦,難道馬車旁邊沒有人嗎?”


    張鴻泰點了點頭,“沒錯,他們馬車的旁邊確實沒有人。”


    說到這裏,張鴻泰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高嚴迴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齊王殿下,我聽說這些拉車的馬都很馴服,就算沒人看著,這些馬也絕對不會亂走,所以這些馬車夫才能放心的去一旁聊天。”


    聽到張鴻泰的迴答,高嚴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問道,“張參軍,那些馬真的會這麽老實嗎?”


    張參軍點了點頭,“當然了,我從他們身邊路過的時候,看到他們圍在一起,我也是擔心你說的那個問題,所以看了看他們旁邊的馬車,這才發現,很多馬車的前麵其實並沒有人看著,而那些馬也不會跑,都站在那裏休息。”


    聽到這番話,高嚴皺了皺眉頭,“張參軍,如果這樣說,到馬車行的馬車運送蔬菜到皇宮的時候,難道馬車夫也會不在馬車的旁邊嗎?”


    聽到高嚴的問話,張鴻泰苦笑的搖了搖頭,“齊王殿下,這我就不敢肯定了,因為路邊的那些馬車,雖然有很多馬車前麵沒有人,但是,這有更多的馬車前有人看著。”


    高嚴轉過頭看著張鴻泰,笑著問道,“張參軍,既然這樣,那些站在馬車旁的馬車夫,他們都站在哪裏呢?”


    張鴻泰擺了擺手,“齊王殿下,剛才我不是說了嗎,有的人在車上睡覺,有的人在經管馬匹,還有的人在修理車輛,總之,他們大多都有事情做。”


    說到這裏,張鴻泰的語氣頓了頓,這才緩緩說道,“齊王殿下,我看這些人如果沒事情做,說不定也會去和那些人聊天。”


    高嚴皺了皺眉頭,“張參軍,那你猜猜,運送蔬菜的馬車夫,他會做什麽呢?”


    張鴻泰苦笑著搖了搖頭,“齊王殿下,這恐怕就很難猜了,如果是在外麵的話,說不定這個馬車夫也在和別人聊天,可是,這裏畢竟是皇宮,他們怎麽敢如此隨意呢?


    所以他們到底會站在哪裏,實在是不好猜測?”


    高嚴轉頭看著張鴻泰,笑著問道,“張參軍,你說,馬車夫有沒有可能和那些裝卸蔬菜的人聊天去了呢?”


    聽到這句話,張鴻泰不由皺了皺眉頭,“齊王殿下,這不太可能吧,那裏是皇宮大內,他們怎麽敢如此隨意?”


    高嚴歎了一口氣,“如果這個馬車夫也一起去裝卸蔬菜,那我們就省事的多了,你說是不是?”


    張鴻泰點了點頭,“是啊,如果他也去裝卸蔬菜,那我們就不用再多費手腳了,隻要按著原來的計劃,讓馬車上的蔬菜掉下來把他砸傷了,這事自然也就解決了。”


    高嚴轉過頭看著高治,笑著問道,“老六,如果讓你猜猜看,馬車夫會站在哪裏呢?”


    高治皺了皺眉頭,“如果讓我猜,我猜馬車夫應該站在馬的旁邊!”


    聽到高治的猜測,高嚴目光一亮,笑著問道,“老六,你是怎麽猜他會站在馬的旁邊呢?”


    高治點了點頭,“我也不敢保證是真的,可是,我總感覺張參軍說的對,他們這些普通人來到皇宮以後,肯定會很緊張,絕對不敢隨意。


    最重要的是,馬車夫一定要看住馬,絕對不能讓馬在皇宮裏發狂。


    萬一,馬在皇宮裏出了問題,那他們可就攤上大事兒了,所以他們肯定會萬分的小心,絕不敢離開馬的身邊。”


    聽到高治的這番解釋,高嚴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沒錯,老六,我也認為你說的對,為了不讓馬出什麽意外,馬車夫隻能站在馬的旁邊了?”


    高治笑著點了點頭,“我猜測馬車夫會站在馬的旁邊,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理由。


    五哥,你想想看,馬車夫來到皇宮裏,看到這裏守備森嚴,他肯定會很緊張。


    人隻要一緊張,就會變得手足無措,就不知道該做什麽好,所以劉在馬的旁邊豈不是最好的選擇!”


    聽到高治的這一番話,高嚴笑著點了點頭,“沒錯,他們站在馬的旁邊,一方麵可以經管馬匹,另一方麵也可以省去尷尬,確實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說到這裏,高嚴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高治迴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所以現在看來,運送蔬菜的馬車夫,很有可能就站在馬的旁邊,你們說對不對?”


    聽到高嚴的話後,張鴻泰點了點頭,“沒錯,這確實是他最好的選擇,因為除了站在馬的旁邊之外,他幾乎沒有任何的事情可做。”


    聽到張鴻泰讚同自己的說法,高嚴笑著點了點頭,“張參軍,既然你也同意這個說法,那我們就當作馬車夫就站在馬的旁邊,我們針對這一點,來設計刮傷他的辦法。”


    張鴻泰笑著點了點頭,“齊王殿下,隻要知道馬車夫站在哪裏,想要設置一個尖刺凸起的地方,那就簡單的多了。”


    高嚴笑著說道,“張參軍,既然你感覺簡單的多,那你說說看,這個尖刺凸起的地方,應該設置在哪裏呢?”


    張鴻泰微微皺眉,片刻後,便笑著說道,“齊王殿下,由於馬需要拉車,所以馬車的兩個車轅一定在馬的兩旁,如果我們在兩個車轅上設置尖刺突起,應該不困難吧!”


    高嚴笑著問道,“張參軍,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在馬車夫站著的那一邊車轅上設置尖刺凸起的地方嗎?”


    張鴻泰點了點頭,“沒錯,隻要在那裏設置一個尖刺凸起的地方,一定可以刮傷站在一旁的馬車夫。”


    高嚴皺了皺眉頭,“可是,馬車的兩條車轅我也見過,如果我們在車轅上設置尖刺突起的地方,萬一被馬車夫發現了,那該怎麽辦?”


    說到這裏,高嚴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張鴻泰迴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張參軍,除非我們有什麽可以隱藏這個尖刺凸起的地方,否則一定會被他發現呀?”


    “隱藏?”


    張鴻泰皺了皺眉頭,低頭開始思索起來。


    高嚴說的沒錯,車轅上並沒有別的東西,想要設計一個尖刺凸起的地方,做到這一點很容易,可是,想要讓人看不到,就不太容易了。


    這是因為馬車的兩條車轅就是兩個圓木頭,哪怕上麵多出來一個釘子,恐怕也會被人發現,就更不用說設置出一個多出的尖刺凸起的地方。


    張鴻泰仔細想了想,忽然發現,竟然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設置一個尖刺凸起的物件。


    從馬車的車轅一頭想到另一頭,一麵想到另一麵,可是,好像真的沒地方設置尖刺凸起的地方。


    如果把尖刺凸起的地方設置在車轅的外麵,那麽,站在旁邊的人一眼就能看到。


    如果把尖刺凸起的地方設置在車轅的裏麵,不但不會起到任何作用,反而還會刺傷馬匹。


    想了好一會兒,張鴻泰這才抬起頭看著高嚴,苦笑著說道,“齊王殿下,想要在馬車的車轅上設置尖刺凸起的地方,好像真的沒那麽容易。”


    高嚴點了點頭,苦笑的說道,“張參軍,是啊,我也是想了許久也沒想到辦法,這才想起來問問你。”


    張鴻泰歎了一口氣,“齊王殿下,連你都想不到辦法,我又怎麽可能想的到呢?”


    聽到這句話,高嚴急忙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張參軍,怎麽可以這樣說呢,我想不起來的事情,張參軍你不一定想不起來呀?”


    張鴻泰苦笑著擺了擺手,“齊王殿下,這件事情是真的不好解決,想要刮傷馬車夫,就要把尖刺凸起的地方設置在車轅上。


    可是,如果設計在外麵,又會被馬車夫看到,如果設計在裏麵,又沒辦法刮傷馬車夫,這可真是讓人頭痛啊!”


    聽到張鴻泰的迴答,高嚴皺眉想了想,這才笑著說道,“張參軍,我們對這些事情都不太懂,我看不如把馬車夫叫你來和他商量一下,他每天都圍著馬車轉,應該可以想到辦法吧?”


    “馬車夫?”


    張鴻泰皺了皺眉頭,“齊王殿下,你認為老張真的能想到辦法嗎?”


    高嚴苦笑著擺了擺手,“張參軍,既然我們想不到辦法,那就讓他替我們想想,如果能想到,自然最好,如果想不到,也沒什麽損失不是?”


    張鴻泰點了點頭,對著門外高喊了一句,很快,侍衛便帶著馬車夫老張走了進來。


    高嚴看到老張來到近前處,笑著問道,“老張,我想問問你,如果你站在馬的一旁,而我想要刮傷你,你認為,我們要把刮傷你的東西設置在哪裏,你才不會發現呢?”


    聽到高嚴的問話,老張連猶豫都沒猶豫,立刻搖了搖頭,拱手說道,“齊王殿下,小人雖然是趕馬車的,可是對你說的這些事情卻並不懂。


    至於說設置什麽東西,小人就更不明白了。”


    自從剛才的事情以後,老張就已經明白了一番道理,在這種場合下,自己裝傻好像更好一些。


    如果自己說有辦法,恐怕他們又要讓自己保證,可是這種事情誰敢保證,就算是有十成的把握,誰又敢說不會出意外呢?


    所以說,為了不做出保證給自己找麻煩,老張決定什麽也不說,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去吧,自己隻要消消停停過生活就夠了。


    聽到老張的迴答,張鴻泰不由皺了皺眉頭,“老張,你是真的沒辦法嗎?”


    老張搖了搖頭,“沒有!”


    張鴻泰皺了皺眉頭,轉頭看著高嚴,苦笑的說道,“齊王殿下,你也聽到了吧,老張也想不到辦法,看來隻能靠我們自己了。”


    聽到這句話,高嚴轉頭看著老張,試探著問道,“老張,難道你連一點建議都沒有嗎,哪怕是一點點也行啊?”


    老張急忙拱了拱手,歉意的說道,“齊王殿下,小人隻是個趕馬車的,對如何設置馬車並不清楚,還請見諒。”


    聽到老張的這番話,張鴻泰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好了,既然你什麽也不知道,那就趕快出去吧,這裏沒你的事了。”


    聽到張鴻泰讓自己出去,老張頓時大喜,急忙拱了拱手,“多謝張參軍,小人告退了!”


    看著老張離去的背影,張鴻泰歎了一口氣,“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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