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管事雖然拚命大叫,但高建安又怎麽會再相信他,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厲聲喝道。


    “趕快拉下去,給我狠狠的打……。”


    生死關頭,吳管事也不知從哪裏冒出來一股力氣,一伸手抓住了門框,說什麽也不放手了。


    兩名太監雖然極力想要將吳管事拉出去,可不管是拉住門框,一時間竟然拉不出去。


    吳管事拚命大叫,“皇上,你就相信微臣這一次吧,微臣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有人可以治好皇後娘娘的病……。”


    高建安卻冷哼一聲,“吳管事,你認為朕還會相信你嗎?”


    吳管事急忙搖了搖頭,“皇上,微臣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有人能治好皇後娘娘的病。”


    說到這裏,吳管事的語氣頓了頓,忽然想起了周侯爺,目光頓時一亮,大聲說道,“皇上,你還記的周天寶嗎?”


    說到這裏,吳管事的語氣頓了頓,但緊接著,他也不等皇上迴答自己的話,便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皇上,周天寶得的是淤氣症,整個太醫院裏的人都束手無策,可這人卻輕鬆的就把周天寶的病治好了。


    皇上,請相信微臣的話,微臣絕對不敢騙你,這人既然能治好周天寶的病,就一定能治好皇後娘娘的病。


    皇上,請饒命……。”


    聽到吳管事的話後,高建安隻是擺了擺手,毫不動容,厲聲喝道,“這幫廢物,難道拉一個人還這麽費力嗎?”


    吳管事此刻已經被嚇得渾身冷汗直流,衣服已經完全濕透了,聽到皇上的這句話,已經嚇攤在了地上,口中隻知道拚命大叫。


    “皇上,微臣沒有騙你,周天寶的病,恐怕比皇後娘娘看病還要難治,可是這個人輕易的就能治好,你要相信微臣呀,這都是真的。


    想要治好皇後娘娘的病,恐怕隻能這人出手才行啊……。”


    高建安經過一番怒吼之後,我氣稍稍減少了許多,聽到吳管事的話後,皺眉思索了片刻,這才轉頭看著文竹軒,低聲問道。


    “文竹軒,你知道吳管事說的淤氣症嗎?”


    聽到皇上的問話後,文竹軒心裏暗叫可惜,但對皇上的問話卻不能不答,隻能拱手說道。


    “皇上,小人知道淤氣症?”


    高建安點了點頭,再次開口問道,“文竹軒,淤氣症很嚴重嗎?”


    文竹軒點了點頭,“很嚴重,這天一下間,能治好淤氣症的人,確實不多!”


    聽到文竹軒的迴答後,高建安的目光頓時一亮,猛然對著門口的太監擺了擺手,低聲喝道。


    “把他給我帶迴來,正有話要問他。”


    聽到皇上的這句話後,原本已經絕望的吳管事,頓時一陣狂喜,也不等兩名太監拉他,便急忙向屋裏爬。


    看著吳管事這一副慫樣,高建安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的問道,“吳管事,說,周天寶的病真的被治好了嗎?”


    吳管事聞言,急忙答道,“真的,周天寶的病,真的已經被治好了?”


    高建安點了點頭,“是誰治好周天寶的病的?”


    聽到皇上的問話,吳管事使勁喘息的幾口,心中泛起了一絲冷笑。


    葉輕鬆的天香玉香丸不管用,並沒有治好皇後娘娘的病。


    原本葉輕鬆自己來,那麽,引起皇上震怒的人應該是葉輕鬆才對。


    可是,由於自己貪功,卻讓自己來頂鍋了!


    吳管事不甘心,他感覺,就算自己倒黴了,也得拉著葉輕鬆。


    哼哼,葉輕鬆你既然敢騙我,那就讓你來承受皇上的怒火吧!


    “葉輕鬆!”


    吳管事急忙答話,“皇上,這人叫葉輕鬆,也就是頭段時間吳太醫向你推薦的那個人。”


    說到這裏,吳管事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皇上,葉輕鬆年紀雖輕,但醫術卻相當高明,連太醫院所有人都治不好的淤氣症,都已經被他治好了。


    皇上,微臣相信,葉輕鬆既然連周侯爺的淤氣症都能治好,皇後娘娘的咳嗽病,肯定沒問題!”


    聽到吳管事提起,高建安頓時想起吳太醫推薦的事情,心中頓時大喜,立刻對著門外的太監擺了擺手,“你們快派人去太醫院,將吳太醫和葉輕鬆找來!”


    聽到皇上的話,吳管事急忙出言阻止,“皇上,現在吳太醫和葉輕鬆都在我家……。”


    高建安聞言,皺了皺眉,對著門外的太監揮了揮手,“你們還不快去,愣著做什麽?”


    看著太監們離去了,高建安心中一動,喊過另外一名太監,吩咐道,“你現在立刻去把周天寶給我喊來,就說朕有話要問他!”


    吩咐完太監之後,高建安便不再說話,來到皇後的床前,查看吳皇後的病情。


    吳皇後想來也是累了,昏厥到了現在,卻還是沒有醒過來。


    高建安轉過頭看著文竹軒,沉聲問道,“文竹軒,有什麽辦法可以將皇後喚醒嗎?”


    聽到皇上的問話,文竹軒搖了搖頭,“皇上,還是不必了,皇後娘娘的身體太弱了,讓她休息一下,沒有壞處。”


    聽到文竹軒的話,又見皇後在昏厥中,唿吸竟然變得平穩了,高建安這才稍稍放心。


    文竹軒見高建安沒有在問,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其實他剛才迴答皇上的話,也是有一定目的的。


    自己是神醫的弟子,如果自己治不好皇後娘娘的病,任何人也治不好才對,隻有這樣,自己替皇後娘娘延長一年的壽命,才會顯得更加珍貴。


    如果有人治好皇後娘娘的病,那豈不是說,自己這個神醫的弟子,還不如一個普通的大夫嗎?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文竹軒才不想唿喚醒吳皇後,因為,吳皇後在昏迷中,會給看病的人帶來一定的麻煩!


    一個大夫,想要診斷一個病人的病情,可不隻有號脈這麽簡單,還要問?


    吳皇後昏迷了,那他還怎麽問?


    吳管事眼見皇上不說話了,知道已經逃過了這一劫,可是,他也清楚,也隻是拖延一段時間而已,等到葉輕鬆來了,他還是被拖出去的命運。


    葉輕鬆賴以治病的天香玉香丸,已經被自己偷走了,卻並不管了。


    葉輕鬆已經沒有藥了,吳管事可以肯定,就算葉輕鬆來了,也隻能束手無策,沒有任何辦法。


    到時候,就算葉輕鬆責怪自己,但那又能怎麽樣,天香玉香丸是他的東西,既然不管用,那就是他葉輕鬆的責任,雖然自己有盜的嫌疑,但那都是小問題!


    ……


    就在眾人焦急等待中,門外終於傳來了腳步聲,很快,一個太監便從門外走了進來。


    “皇上,葉輕鬆和吳太醫已經帶來了!”


    高建安聽到太監的稟告,立刻揮了揮手,沉聲說道,“趕快帶他們進來!”


    太監聞言,急忙快步走出了房間。


    沒多長時間,在一名太監的帶領下,葉輕鬆和吳太醫便走進了房間。


    高建安也不等葉輕鬆行禮,便疾聲問道,“葉輕鬆,朕問你,你能治好皇後的病嗎?”


    聽到高建安的問話,葉輕鬆搖了搖頭,隨即,歎了一口氣,“皇上,在下治不好!”


    聽到葉輕鬆的迴答,高建安臉色頓時一變,轉過頭狠狠地瞪著吳管事,怒道,“吳管事,這是怎麽迴事?”


    吳管事聽到葉輕鬆的迴答後,也是嚇了一跳,也顧不上迴答皇上的話,便伸手指著葉輕鬆,顫聲問道。


    “葉輕鬆,你這是什麽意思,你不是說可以治好皇後娘娘的病嗎?”


    葉輕鬆聞言,歎了一口氣,“吳管事,我以前確實可以治好皇後娘娘的病。”


    說到這兒,葉輕鬆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但緊接著,他也不等吳管事迴答自己的話,便再次歎了一口氣,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但是很可惜,在進宮的時候,我才發現,我的藥丸竟然丟了!”


    葉輕鬆轉過頭看著吳管事,苦笑著說道,“吳管事,那些藥丸,需要九九八十一種藥材,練製七七四十九天,才能煉製成功。


    現在想要重新煉製,已經是來不及了。


    所以我才說,我沒辦法治好皇後娘娘的病!”


    聽到葉輕鬆的這一番迴答後,高建安感覺有些耳熟,有些疑惑的看著吳管事,試探著問道。


    “吳管事,葉輕鬆說的這些話,朕怎麽記得,好像你也說過呢?”


    聽到這方麵的話,吳管事頓時感覺有些尷尬,一時間語塞,竟然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文竹軒卻聽的目光一亮,微微沉吟了片刻,便急忙對著高建安抱了抱拳,朗聲說道。


    “皇上,葉公子說的這番話,剛才吳管事確實說過!”


    說到這裏,文竹軒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皇上,你還記不記得,我們讓吳管事說出藥丸的配方,吳管事卻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文竹軒說到這裏,緩緩轉頭看著吳管事,猛地一抬手,用食指指著吳管事,大聲說道。


    “吳管事,我懷疑你,偷了葉公子的藥!”


    聽到文竹軒的這番話,高建安心中頓時恍然,忙轉頭去看吳管事。


    看到眾人的目光,吳管事心一橫,左右葉輕鬆的破藥也不管用,就算說出來,自己的責任反而也小了。


    吳管事急忙轉身對著高建安跪了下來,顫聲說道,“皇上,請恕罪……。”


    聽到吳管事的話後,高建安的臉頓時一沉,冷聲說道,“吳管事,難道說,你真的偷了葉輕鬆的藥嗎?”


    吳管事嚇得連連扣頭,顫聲說道,“皇上請恕罪,微臣這是惦記皇後娘娘的病情,才出此下策,想要治好皇後娘娘的病,請皇上恕罪!”


    聽到吳管事的這番話後,高建安的心頓時一沉。


    吳管事偷了葉輕鬆的藥,獻給皇後。


    可是,皇後吃下了葉輕鬆的要,卻並沒有治好病!


    這豈不是說,葉輕鬆的藥沒用嗎!


    一旁的文竹軒聽到吳管事的話後,這才長得舒了一口氣,徹底放下了心。


    吳管事看著皇上越來越冷的臉,猛然伸手指的葉輕鬆,大聲說道,“皇上,都是他,是他想要向皇上陷假藥,微臣才會上當的呀!


    皇上,你一定要治他的罪才行呀!”


    高建安聞言,冷哼一聲,“吳管事,你們竟然敢欺瞞朕,今天,朕不會饒你們任何一個人。”


    文竹軒聽到這句話後,急忙大聲說道,“皇上,既然吳管事和葉輕鬆的藥不管用,小人認為,還是要趕快施展秘法,如果拖延的時間太長了,就怕秘法也不管用了,那可就糟了!”


    聽到文竹軒的話後,高建安點了點頭,嘴角忽然泛起一絲冷笑,轉過頭看著吳管事,又看了看葉輕鬆,最後將目光停在了吳太醫的身上。


    “吳太醫,這就是你向朕推薦的神醫嗎,哈哈……!”


    啪!


    高建安大笑過後,猛然一拍案子,厲聲喝道,“吳太醫,你是不是認為朕好糊弄,所以便來糊弄朕呢?”


    吳太醫聞言,嚇得急忙跪倒在地,顫聲答道,“皇上,微臣不敢,葉公子確實醫術高明,治好了很多疑難雜症。


    所以,微臣才向皇上推薦葉公子,絕對沒有糊弄皇上,請皇上明察?”


    高建安冷笑一聲,“吳太醫,吳管事偷了葉輕鬆的藥,現在,皇後已經吃下了那顆藥丸,可是卻並沒有減輕!


    吳太醫,那你告訴我,這不是你糊弄朕,那這又算什麽呢?”


    聽到高建安的話後,這次沒等吳太醫說話,葉輕鬆便搶先說道,“皇上,這事兒不怨吳太醫,要怪隻能怪吳管事,如果不是他偷走了我的藥!”


    說到這兒,葉輕鬆的語氣停頓了一下,歎了一口氣,“如果不是吳管事偷走了我的藥,恐怕在下已經將皇後娘娘的病治好了!”


    一旁的文竹軒聞言,冷笑著說道,“葉公子,可是吳管事偷來的藥,皇後娘娘已經服下了,卻並沒有什麽用啊!”


    “什麽?”


    聽到文竹軒的這番話後,葉輕鬆臉上頓時出現震驚之色,他緩緩轉過頭看著吳管事,試探著問道。


    “吳管事,皇後娘娘真的吃了我的藥嗎?”


    吳管事看著葉輕鬆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表情,心中頓時有氣,冷聲說道。


    “葉輕鬆,你欺瞞聖上,該當何罪?”


    聽到吳管事的迴答,葉輕鬆臉上立刻泛起一絲疑惑之時,喃喃自語道。


    “不可能呢,我的藥怎麽會不管用呢?”


    聽到葉輕鬆的喃喃自語,文竹軒冷笑一聲,“葉公子,大家都是學醫之人,你就別在這裏裝了。”


    說到這裏,文竹軒的語氣頓了頓,轉頭對著高建安抱了抱拳,才繼續說道,“皇上,作為一名大夫,見到病人以後,首先要經過診斷,才能判斷病人的病情,然後針對病人的病情,才能開具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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