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金石也不是簡單的人物,他是城內有名的大夫薛郎中的師傅,也是薛郎中的嶽父,由於歲數大了,一直在家中頤養天年。


    想當年,因為他的醫術高明,他的好友想要請他去太醫院任職,卻被他拒絕了。


    這就可想而知,張金石的醫術有多高明啊!


    梁世曉眼見孫女兒一天不如一天兒,薛郎中又治不好,這才將張金石請來,想要救孫女兒一命。


    ……


    張金石仔細觀察了一遍,這才坐在一邊,替梁佩琪把脈。


    過了好久,張金石收迴搭在梁佩琪手腕上的手,慢慢地站了起來,也不做聲,便負手朝著外麵走。


    眼見張金石的神色凝重,梁誌學的心更是涼了半截,看著病床上的女兒,一股悲意湧上心頭……。


    張金石剛走過屏風,便看到梁世曉,正站在門前,滿臉焦急地看著自己。


    “怎麽樣?琪兒,到底怎麽樣了?”


    “唉!”


    張金石沒說話,先是歎了一口氣,“小姐的病很奇怪。”


    說到這裏,張金石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按理說,小姐的年紀輕輕,就算是有病,也是某處有病,有損傷的地方絕對不會太多


    可是,老夫剛才把脈,卻發現,小姐的病,隻能用一個字來形容!”


    梁世曉聞言,疾聲問道,“什麽字?”


    “虛!”


    張金石歎了一口氣,“隻能用這個字來形容小姐的病。


    小姐現在之所以重病昏迷,人也虛弱不堪,就是因為她的全身太虛弱了。”


    聽到這裏,梁世曉急忙說道,“張大夫,既然是虛病,那你趕快開個方子,家裏的補藥雖然不算很全,但也有不少。


    就算家裏沒有,老夫也會派人去找……。”


    梁世曉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張金石擺手打斷。


    張金石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如果隻是某一處虛,隻要吃些補藥,自然能彌補過來。


    可是,小姐的身體卻是無處不虛,該怎麽補?”


    說到這裏,張金石再度歎了一口氣,“俗話說,虛不受補,小姐的身子這麽虛,我怕禁不住補藥的衝突啊!”


    見張金石說的如此嚴重,梁世曉急忙抓住他的手,“張大夫,你可要想想辦法啊,無論如何也要救琪兒一命啊!”


    張金石聞言,花白的眉毛不由顫了顫,雙眼也眯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突然站起身來,對著梁世曉一抱拳,歉意的說道。


    “梁大人,不是老夫不肯救,而是小姐的病實在是沒辦法救啊!


    如果按照虛證來補,以老夫經驗,小姐的病,恐怕連三天都保不住。


    如果不救治,按照病情,應該可以挺半個月。


    梁大人,你……。


    老夫實在是愛莫能助,告辭!”


    說完話,張金石歎息著,轉身離去。


    屋內,梁世曉看著病床上的孫女,一股抑製不住的悲傷湧上心頭,眼中漸漸的濕潤起來。


    為了不讓兒子看到自己的眼淚,梁世曉轉頭擦了擦,卻猛然愣住了。


    張金石走了,可是那個背著藥箱的學徒卻沒有走,正站在屏風邊上,滿臉微笑的看著自己。


    梁世曉愣了一下,疑惑的問道,“你怎麽沒走?”


    葉輕鬆緊走兩步,來到梁世曉麵前,抱了抱拳,“梁大人,小姐的病,在下能治!”


    說到這裏,葉輕鬆叫手指捏了起來,在梁世曉的麵前搓了搓,這才笑著說道。


    “隻不過,在下治病的價錢比較高……。”


    葉輕鬆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怒吼聲便在耳邊響起。


    “滾出去,你這個騙子!”


    隨著這聲音響起,梁誌學已經怒氣衝衝地衝過來,對著門外大聲喊道。


    “來人,把他給我趕出去!”


    葉輕鬆有些傻眼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門外已經衝進來兩個家丁,架著他的兩個胳膊便向門外拖。


    葉輕鬆眼見不好,急忙大叫。


    “喂,我真能治好小姐的病……。”


    葉輕鬆的話剛說到這兒,已經被兩個家丁拖到了門邊兒,眼見就要拖出去了。


    葉輕鬆無奈,隻能雙手緊緊的抓住門邊兒,發出了最後的怒吼。


    “小姐還能活9天,如果你們治不了,就趕快在9天內,去東街的夏書恆家裏找我……。”


    葉輕鬆的話還沒有說完全,兩個家庭便強力的把他拖出了房間,話語也戛然而止。


    ……


    梁誌學來到梁世曉的身邊,沙啞的聲音問道,“爹,琪兒的病,連張大夫都治不了,這可怎麽辦呀?”


    梁世曉看著房門處,沒有迴答梁誌學的話,突然開口問道。


    “這個人是誰,他說能治好琪兒的病!”


    梁誌學冷笑一聲,“看那小子的樣,就是個騙子。


    琪兒的病,就連張大夫這樣的老行家都治不了了,他這種年輕人,也就是說說大話吧!”


    說到這裏,梁誌學的語氣頓了頓,才繼續說道,“爹,難道你沒聽見,那小子還管我們要錢呢!


    更何況,自始至終,他都沒上前瞧病,就說能治好琪兒的病,這人不是騙子,還能是什麽?”


    梁世曉聞言,默默的點了點頭。


    自從孫女生病以來,這附近有名的郎中,已經全部請了一遍了,就連有資格進入太醫院的張大夫都請來了,可是,卻沒人能看好孫女兒的病。


    剛才那個年輕人,年紀那麽小,確實不像是能治病的人!


    最關鍵的是,就算梁世曉不懂醫術,但他也知道,想要治好一個人的病,至少也要瞧出是什麽病才行。


    如果連什麽病都不知道,就說能治,這確實有些太兒戲了!


    想明白了這一點,梁世曉隻是歎了一口氣,便將這事兒拋之腦後了。


    ……


    葉輕鬆被兩個家丁拖著推出了梁府,還沒等站穩身形,一個嬌小的人影便從一邊跑了過來,將他扶住。


    “姑,姑……,公子,你怎麽樣?”


    見小柳擔心的模樣,葉輕鬆忍不住笑道,“你擔心我了?”


    小柳用力點了點頭,偷偷的看了梁府大門一眼,又迅速的轉過頭,低聲說道。


    “那兩個人好兇哦!”


    葉輕鬆擺了擺手,“放心吧,今天他們把我趕出來,早晚我會讓他們用八抬大轎把我抬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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