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湖幫四人同時錯愕倒地,他們到死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麽,這世上會石敬麟這種人!


    秦追遠也是看得目瞪口呆,說不出半句話來。


    石敬麟嘿嘿一笑,說道:“老子就說過了,沒想到的還在後頭,怎麽樣?”


    秦追遠愣了半天後說道:“石敬麟,你如此狡猾,傳出去豈不是讓江湖同道恥笑。”


    石敬麟聞言,一個巴掌唿了過去,罵道:“老子不計前嫌救你,是為了讓你教訓老子的麽?


    你他娘幫著趙勿能和張宰胡作非為就長臉了,老子用點法子,殺了東湖幫幾個狗東西,就沒臉了是吧?”


    他從小沒受過名門正派洗腦,腦子裏絕對沒有那種“我們名門正派如果如何如何,豈不是和邪魔外道一樣”的迂腐想法。


    他隻知道東湖幫惡行累累,殺了東湖幫的惡人,那便算是“行善”了!


    秦追遠心裏不服,但被石敬麟所救,是不爭的事實,側了側臉,說道:“你不會無緣無故救我,想幹什麽,有話便說!”


    石敬麟道:“你他娘總算說了句人話!”見碼頭屍體橫陳,也不是說話的地方,便將秦追遠扶了起來,一路走到湖岸邊的山腰。


    石敬麟將秦追遠放到一顆樹下坐著,放下時故意推了一下,疼得秦追遠叫了起來。


    石敬麟得意地笑了笑,隨後問道:“老子問你,陳之通別苑那些屍體上,留的全是掌傷。那些人是不是你幫皇甫兄弟殺的?”


    秦追遠應道:“少堂主已經將此事對外說了,此事江湖中人盡皆知,你何必多此一問!”


    秦追遠如此迴答,久懸石敬麟心中的疑問便自解開,但秦追遠後半句話卻讓石敬麟大驚。


    石敬麟心道:“老子為了幫皇甫兄弟省麻煩,一路假傳刑部公文,沒想到皇甫兄弟自己倒是承認得大方。不知道皇甫兄弟心裏在想些什麽!”


    石敬麟繼續問道:“你新學了那麽多厲害掌法,是不是與皇甫兄弟做了交易,他指點你掌法,你幫他報仇!”


    秦追遠應道:“少堂主指點我掌法,我幫少堂主報仇,這些都不假,不過我對少堂主心悅誠服,這事算不得交易!”


    石敬麟聞言有些驚訝,說道:“這麽聽來,你和老子皇甫兄弟交情還不錯?到底怎麽一迴事,你一五一十說給老子聽。”


    秦追遠道:“說與你聽也無妨。隻是此事說來話長,不知道從何說起。”


    石敬麟道:“就從你和皇甫兄弟認識說起。”


    “好!”秦追遠點頭,於是緩緩說道,“我與少堂主見麵是一個月前,在刑部尚書陳之通的府邸。我後來才知道,少堂主出現在那,是為了收集陳之通的罪證。


    在此之前,托你的福,我既失了張宰這靠山,又背上了殺害趙勿能之名。我成了過街老鼠,隻好自薦投奔到陳之通手下。


    陳之通雖然同意留下我,但嫌我曾護主不力,所以對我並不如何看重。


    而且他府上本已經有了兩名地榜二十、二十三兩位高手坐鎮。他們都瞧我不起,對我冷嘲熱諷。


    他們還不要臉的說什麽要是他們出手,絕對不會讓那姓石的小子——也就是你——傷害主人一根汗毛。


    呸!他們哪知道你那時多恐怖。他們上他們也得死!”


    秦追遠說到這裏,顯然對那兩個地榜二十和二十三的高手怨念極深,忍著痛也要吐出一口唾沫。


    石敬麟嘿嘿笑道:“你這是在拍老子馬屁麽?”


    秦追遠不去理他,繼續說道:“所以自我進刑部尚書府後,一直鬱鬱不得誌。”


    石敬麟笑道:“你又不是什麽好東西,你鬱鬱不得誌,那就是百姓的福!”


    秦追遠白了石敬麟一眼,續道:“我便是在這樣的境地下,與少堂主相識的。那次少堂主去刑部尚書府,我與他擦肩而過,他一眼便說出了我的名字。


    我很是驚訝,作揖問道:‘大人為何識得小人?’


    少堂主便道:‘怒掌練至純熟之時,掌緣會有三道細微黑線,我一看你手掌便猜是你。‘


    我一看手掌,還真是如此!心裏更是吃驚,再一請教,得知他是皇甫惟功的獨子,才知‘九歲神機’深不可測,江湖流傳‘廢神機’之稱,言過其實了。


    少堂主又語重心長向我說道:‘秦追遠,你雖不曾為官,但我看趙勿能的人事檔錄裏多處涉及到你。故而知你雖不良善,但也並沒做過什麽大惡事。


    你所依附的趙勿能、張宰先後得到報應,你兩次逃過一劫,這是上天眷顧,何必要投奔陳之通,第三次為虎作倀?你若願意改邪歸正,我可以嚐試將你推薦給廉衛,讓你一展所長。’


    我聽完這番話大是驚奇,心想我與他初次見麵,他怎會與我說這樣體己的話?我心想這些當官的都是虛偽的,他與我說這些話,定是想哄我做他內應!”


    石敬麟聽到這裏,說道:“老子皇甫兄弟涉世未深,便是那樣天真的人。你這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秦追遠道:“不錯,我當時確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所以便拒絕了少堂主的好意。少堂主也沒說什麽,依舊大方指點了我怒掌中的缺陷,使我獲益良多。


    這便是我與少堂主見麵相識,雖然沒說太多話,但讓我對少堂主印象頗深。


    再後來,少堂主掌握了陳之通的罪證,困於金科堂機製所限,不能親自查辦陳之通,便將證據轉交司徒驚雷,請司徒驚雷出麵查辦陳之通。


    孰料司徒驚雷忌憚少堂主動搖他堂主之位,將陳之通收入獄司地牢沒幾天後,便當著陳之通的麵將證據銷毀,又將陳之通無罪放了出來。


    但根據少堂主猜測,司徒驚雷肯定沒有銷毀證據,司徒驚雷隻要將那些證據留著,以後掌控陳之通易如反掌。


    司徒驚雷之所以假裝銷毀了證據,就是為了讓陳之通安心。


    因為隻有這樣,陳之通自認沒了後顧之憂,才會肆無忌憚地報複少堂主。司徒驚雷才能借陳之通的手,對付少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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