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老樓他太累了，都說胡話了。”
宋璽立刻起身拱手道。
李文軒看了看樓晚西，又看了看宋璽，還有嘴巴張了張，沒說話的董宣。
“其實大家都是這個意思？”
齊萬升起身拱手道：“王爺，大家都是跟著你的兄弟，說這話也沒什麽，朝廷在這一方麵上，確實叫人不解，吐蕃和南詔是有進攻我朝的意圖，但若是能單方麵遏製住金國的話，那自然可以震懾南詔和吐蕃。”
“相反，一旦北疆戰事進展不利的話，那麽吐蕃和南詔，勢必會來乘機落井下石的。”
李文軒抿了一口茶，臉上帶著笑容看了看幾人：“哥幾個兒，以前都不敢妄議朝政吧？”
宋璽舔著臉笑道：“真叫王爺說到心坎兒裏去了，以前咱們哪裏敢這樣說啊？”
李文軒點頭道：“偏聽則暗，兼聽則明，朝廷是應該聽一些不一樣的聲音。”
他頓了頓：“我是東廠的人，這點不論是先帝，還是當今天子，都沒改變這點，所以咱們兄弟關起門來說話，什麽都可說。”
“但是走出這個門，這話不能再和任何人說。”
“那王爺……”樓晚西拱手，臉上帶著一抹焦急之色：“可分明……”
“老樓！”宋璽低聲叫了一句。
樓晚西隻好住嘴。
李文軒笑了笑，終於明白樓晚西這家夥為什麽一直升不上去了。
這哪裏是升不上去，這分明就是放在東廠，能保住他的狗命。
今個兒這話，放在外邊去說，丟官都是小事兒。
“我們要對前將軍有信心……哦，差點忘了，你們也知道我現在是左將軍了吧？”
眾人聽著這話，臉上露出喜色。
董宣緊張地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覺得王爺這轉移話題的手段，太過於生硬了。
不過，他還是率先拱手賀道：“恭喜王爺，成為我朝第二位五軍大將。”
所謂之五軍大將軍，便是左、右、前、中、後五位上將，位列一品頂級武官序列。
武朝在此之前，隻有一個五軍大將，便是唐無雙。
這種級別的武官，起步都要滅個國。
李文軒滅掉寶象國，完美解鎖五軍大將成就。
“前將軍在前，我是左將軍，在左，都是為帝國分憂，真有厄難發生的時候，兄弟們都一起上戰場。”
李文軒強調了一下：“廠公現在沒迴來，東廠都是哥幾個兒撐著場麵，但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不能掉份兒了，咱們若是亂了，不聽從朝廷的安排，那不是叫六部那邊的官員看我們的笑話？”
“不敢！”
除了來俊臣之外，樓晚西等四位千戶紛紛拱手表態。
“嗯，這就行！”李文軒看了一眼空茶杯，卻輕輕蓋了上去，目光平視眾人，帶著一抹溫和之色。
“別的事情，還有什麽？與我都可說來。”
“王爺……聽說喪期滿了，你就要動身前往西軍？”宋璽問道。
李文軒點頭：“是這樣。”
“那，王爺您以後，還會一直出任鎮撫使嗎？”
這話好似所有人都關心一樣，一個個的眼睛，唰唰地落在李文軒身上。
這讓李文軒有種錯覺——目光落在人身上的時候，是有聲音的。
“這個我不能保證，但就算我解除了鎮撫使這一職務，兄弟們有任何困難，都可以找我，我也一樣會幫助廠公分擔壓力，這點大家都無須擔心什麽。”
“是！”
眾人的聲音這才亢奮起來。
李文軒起身一笑：“行了，那我就先迴去了，東廠一切照舊……”
他走了幾步，這才想起什麽來。
“把那個孫老大先抓了，新貨一條街那邊的暗子，全部都認真排查一下……算了，擴大一點，咱們東廠所有的暗子，都悄悄地排除一遍。”
李文軒邊走邊道：“這次若不是運氣好，未必能發現這件事情。”
“還有……”李文軒笑道：“我爭取從陛下那邊，再給你們要幾個百戶千戶什麽的，到時候，你們四個就學學我之前查案，微服易容去，保管你有驚天的收獲！”
“是！”
四人看著李文軒挺拔的背影，一直送到東廠衙門正門口。
李文軒也忍不住迴頭看了一眼東廠大院。
還別說……
人真是矯情的動物。
“哥幾個兒，迴見了。”
李文軒登上馬車，領著來俊臣消失在街道盡頭。
四個千戶卻站在府衙門門口看了好一會兒，還不遠收迴目光。
“怎麽……我覺著，好像哪裏不一樣了？”
董宣輕輕說了一句。
“不一樣的地方多了去了！”樓晚西轉身走了迴來。
董宣轉身跟著樓晚西，似乎想聽樓晚西解釋。
樓晚西沒說，但宋璽卻給他解釋了。
“王爺解除鎮撫使一職，那是遲早的事情，放在以前，咱們東廠大院裏死的最快的，是百戶，可是呢，自從有了王爺進來後，咱們東廠百戶都不怎麽死人了。”
宋璽搖頭道：“以至於老樓之前遇到刺客，咱們都震驚了一下！”
齊萬升拍了下董宣的肩膀：“而在之前，咱們三個兒遇到刺客，那都是家常便飯。”
“你不懂武功，以後就負責坐鎮衙門，別的事情，讓我們三個外出跑就行！”
董宣咕嘟一聲咽下口水，他現在忽然有點懂了，為什麽唐王爺走的時候，會說再給要幾個百戶千戶……
感情兒……
大家都在擔心未來，就他還是個小萌新，啥都沒整明白啊！
“現在知道怕了？”樓晚西迴頭，看著董宣臉上的震驚。
“怕？”董宣咬牙，紅著臉怒聲道：“我與邪惡勢力不共存！”
“好！董爺尿性！”宋璽哈哈拍手笑著：“過了國喪，咱們三個給董爺湊一桌！”
齊萬升表情有點為難道：“唐王在的時候，咱們公款吃喝也沒人說我們，現在唐王要走，咱們如果還不收斂點的話，估計戶部那邊的人就要過來找麻煩了……”
一聽到這茬兒，就是什麽都不太懂的小萌新董宣，也跟著三位老人一起唉聲歎氣了。
反正他是明白了，有唐王的東廠，那是幸福的大宅院。
沒有唐王在的東廠，那就是牛馬的大院。
李文軒迴到府邸的時候，這才發現紫金色的駙馬府匾額，換成了純金色的“唐王府”字樣。
上邊也已經掛了白色的喪布，挑高了白色的燈籠。
因為是國喪期間，一切慶祝都不禁止了。
所以，李文軒這位唐王爺迴府的時候，隻是瘋驢子、馮瀾等，領著下邊的幾個分院管家，如江小小等人，還有數百個仆人跪迎了一番，便匆匆迴到府上。
讓李文軒略感意外的是，烏鬢雲先他一步迴到了王府。
李文軒看她眼圈紅腫，忍不住拉著手輕聲安慰了一句，忽而想起青蓮，一問才知青蓮在宮中配合皇後。
按照武國的祖製，這個時候非懷有身孕的京官夫人，七品以上的，全部都要去後宮陪著皇後治喪。
青蓮的身份不一樣，他是朝廷冊封的夫人，自然要去。
李文軒而今做了唐王，到時候一位正妃，三位夫人的規矩下來，各種冊封，也都會重新排列。
禮部那邊，真是有的忙了。
後院中，李文軒剛喝了口藥茶，和烏鬢雲、馮瀾、丁稚、寧瓔兒幾人商量著一些瑣事，瘋驢子忽而火急火燎地走了進來，臉色異樣道：
“爺，鎮西將軍府來人，好像是出啥事兒了！”
「今天感冒了，保底更，明天感冒好了繼續爆更，謝謝諸位王爺的支持！」
宋璽立刻起身拱手道。
李文軒看了看樓晚西，又看了看宋璽，還有嘴巴張了張，沒說話的董宣。
“其實大家都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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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一旦北疆戰事進展不利的話，那麽吐蕃和南詔，勢必會來乘機落井下石的。”
李文軒抿了一口茶，臉上帶著笑容看了看幾人：“哥幾個兒，以前都不敢妄議朝政吧？”
宋璽舔著臉笑道：“真叫王爺說到心坎兒裏去了，以前咱們哪裏敢這樣說啊？”
李文軒點頭道：“偏聽則暗，兼聽則明，朝廷是應該聽一些不一樣的聲音。”
他頓了頓：“我是東廠的人，這點不論是先帝，還是當今天子，都沒改變這點，所以咱們兄弟關起門來說話，什麽都可說。”
“但是走出這個門，這話不能再和任何人說。”
“那王爺……”樓晚西拱手，臉上帶著一抹焦急之色：“可分明……”
“老樓！”宋璽低聲叫了一句。
樓晚西隻好住嘴。
李文軒笑了笑，終於明白樓晚西這家夥為什麽一直升不上去了。
這哪裏是升不上去，這分明就是放在東廠，能保住他的狗命。
今個兒這話，放在外邊去說，丟官都是小事兒。
“我們要對前將軍有信心……哦，差點忘了，你們也知道我現在是左將軍了吧？”
眾人聽著這話，臉上露出喜色。
董宣緊張地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覺得王爺這轉移話題的手段，太過於生硬了。
不過，他還是率先拱手賀道：“恭喜王爺，成為我朝第二位五軍大將。”
所謂之五軍大將軍，便是左、右、前、中、後五位上將，位列一品頂級武官序列。
武朝在此之前，隻有一個五軍大將，便是唐無雙。
這種級別的武官，起步都要滅個國。
李文軒滅掉寶象國，完美解鎖五軍大將成就。
“前將軍在前，我是左將軍，在左，都是為帝國分憂，真有厄難發生的時候，兄弟們都一起上戰場。”
李文軒強調了一下：“廠公現在沒迴來，東廠都是哥幾個兒撐著場麵，但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不能掉份兒了，咱們若是亂了，不聽從朝廷的安排，那不是叫六部那邊的官員看我們的笑話？”
“不敢！”
除了來俊臣之外，樓晚西等四位千戶紛紛拱手表態。
“嗯，這就行！”李文軒看了一眼空茶杯，卻輕輕蓋了上去，目光平視眾人，帶著一抹溫和之色。
“別的事情，還有什麽？與我都可說來。”
“王爺……聽說喪期滿了，你就要動身前往西軍？”宋璽問道。
李文軒點頭：“是這樣。”
“那，王爺您以後，還會一直出任鎮撫使嗎？”
這話好似所有人都關心一樣，一個個的眼睛，唰唰地落在李文軒身上。
這讓李文軒有種錯覺——目光落在人身上的時候，是有聲音的。
“這個我不能保證，但就算我解除了鎮撫使這一職務，兄弟們有任何困難，都可以找我，我也一樣會幫助廠公分擔壓力，這點大家都無須擔心什麽。”
“是！”
眾人的聲音這才亢奮起來。
李文軒起身一笑：“行了，那我就先迴去了，東廠一切照舊……”
他走了幾步，這才想起什麽來。
“把那個孫老大先抓了，新貨一條街那邊的暗子，全部都認真排查一下……算了，擴大一點，咱們東廠所有的暗子，都悄悄地排除一遍。”
李文軒邊走邊道：“這次若不是運氣好，未必能發現這件事情。”
“還有……”李文軒笑道：“我爭取從陛下那邊，再給你們要幾個百戶千戶什麽的，到時候，你們四個就學學我之前查案，微服易容去，保管你有驚天的收獲！”
“是！”
四人看著李文軒挺拔的背影，一直送到東廠衙門正門口。
李文軒也忍不住迴頭看了一眼東廠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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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是矯情的動物。
“哥幾個兒，迴見了。”
李文軒登上馬車，領著來俊臣消失在街道盡頭。
四個千戶卻站在府衙門門口看了好一會兒，還不遠收迴目光。
“怎麽……我覺著，好像哪裏不一樣了？”
董宣輕輕說了一句。
“不一樣的地方多了去了！”樓晚西轉身走了迴來。
董宣轉身跟著樓晚西，似乎想聽樓晚西解釋。
樓晚西沒說，但宋璽卻給他解釋了。
“王爺解除鎮撫使一職，那是遲早的事情，放在以前，咱們東廠大院裏死的最快的，是百戶，可是呢，自從有了王爺進來後，咱們東廠百戶都不怎麽死人了。”
宋璽搖頭道：“以至於老樓之前遇到刺客，咱們都震驚了一下！”
齊萬升拍了下董宣的肩膀：“而在之前，咱們三個兒遇到刺客，那都是家常便飯。”
“你不懂武功，以後就負責坐鎮衙門，別的事情，讓我們三個外出跑就行！”
董宣咕嘟一聲咽下口水，他現在忽然有點懂了，為什麽唐王爺走的時候，會說再給要幾個百戶千戶……
感情兒……
大家都在擔心未來，就他還是個小萌新，啥都沒整明白啊！
“現在知道怕了？”樓晚西迴頭，看著董宣臉上的震驚。
“怕？”董宣咬牙，紅著臉怒聲道：“我與邪惡勢力不共存！”
“好！董爺尿性！”宋璽哈哈拍手笑著：“過了國喪，咱們三個給董爺湊一桌！”
齊萬升表情有點為難道：“唐王在的時候，咱們公款吃喝也沒人說我們，現在唐王要走，咱們如果還不收斂點的話，估計戶部那邊的人就要過來找麻煩了……”
一聽到這茬兒，就是什麽都不太懂的小萌新董宣，也跟著三位老人一起唉聲歎氣了。
反正他是明白了，有唐王的東廠，那是幸福的大宅院。
沒有唐王在的東廠，那就是牛馬的大院。
李文軒迴到府邸的時候，這才發現紫金色的駙馬府匾額，換成了純金色的“唐王府”字樣。
上邊也已經掛了白色的喪布，挑高了白色的燈籠。
因為是國喪期間，一切慶祝都不禁止了。
所以，李文軒這位唐王爺迴府的時候，隻是瘋驢子、馮瀾等，領著下邊的幾個分院管家，如江小小等人，還有數百個仆人跪迎了一番，便匆匆迴到府上。
讓李文軒略感意外的是，烏鬢雲先他一步迴到了王府。
李文軒看她眼圈紅腫，忍不住拉著手輕聲安慰了一句，忽而想起青蓮，一問才知青蓮在宮中配合皇後。
按照武國的祖製，這個時候非懷有身孕的京官夫人，七品以上的，全部都要去後宮陪著皇後治喪。
青蓮的身份不一樣，他是朝廷冊封的夫人，自然要去。
李文軒而今做了唐王，到時候一位正妃，三位夫人的規矩下來，各種冊封，也都會重新排列。
禮部那邊，真是有的忙了。
後院中，李文軒剛喝了口藥茶，和烏鬢雲、馮瀾、丁稚、寧瓔兒幾人商量著一些瑣事，瘋驢子忽而火急火燎地走了進來，臉色異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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