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一把捉住那雙羞澀不已的糯嘰嘰小手,愛不釋手地捏了幾把,方才掀開車簾子的一個角落透著氣。


    窗外,夕陽正好。


    和那四個老家夥坐在一起,竟然耗費了大半日的時間。


    “不僅我沒有喝醉,他們也沒有喝醉,大家都非常默契地裝醉了。”


    “啊?為什麽啊?”


    劉糖人更不懂了。


    李文軒忍不住伸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手感同樣q彈!


    這人糯嘰嘰的,渾身上下都跟矽膠做的一樣……


    “因為我看穿了他們的心思。”


    “那你覺得,他們看穿你的心思了沒有?”


    李文軒捏著那糯嘰嘰的小手:“這不好說,他們但凡要求的事情,我都答應了,如果這種情況下,他們都能看穿我的心思,那他們也不至於拖到現在……”


    後邊有半句話,李文軒沒有明說。


    如果這些人真是如此了不得的話,那怎麽可能拖到現在,才想著謀反呢?


    就比如說這個魯陽郡王,若是真有本事的話,當年就已經壓過當今皇上,坐上皇帝的寶座了。


    一個已經被淘汰的陰謀家,還在武帝臨朝二十餘年後,搞這種謀反的可笑事情?


    李文軒自己都覺得這家夥真可笑,同樣也可悲。


    但有意思的是,存了這般想法的人,居然有四個!


    這叫什麽?


    這就叫做蠢貨往往是紮堆的!


    看著劉糖人那瞪大了的好奇眼睛,李文軒隻好道:“這些事情,是男人的事情,你隻要開開心心過好自己的每一天就行了。”


    “我——”劉糖人遲疑地思索了片刻,又笑著點頭道:“那好吧,我們什麽時候會出征呢?”


    “尚未定下。”李文軒愜意地靠在馬車上,腦子裏飛快地思索著一些事情。


    結果,迴到家裏的時候,他這才驚愕地發現,大舅哥和唐奇,似乎已經一副等他很久的樣子。


    “我二人都快以為你不迴來了。”太子打趣道:“怎麽樣,這四條老狐狸給你的感覺如何?”


    “說不上棘手,但終歸是大武藩王,處理起來也是會有點麻煩的。”


    李文軒喝過濃茶醒酒,仰麵看著玉兔東升。


    府內華燈初上,他忽然想到了皇宮內的宮燈。


    “你是擔心處理了他們,會叫皇族在天下人麵前丟了顏麵?”


    太子還是有幾分揣摩人心的本事。


    “是有這樣的擔憂。”李文軒點頭承認。


    太子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搖搖頭道:“自從先太子發動兵變,提著其他兄弟的頭去見皇爺爺的時候,我們武朝皇族在天下人麵前,哪裏還有什麽顏麵可言呢?”


    李文軒輕咳一聲:“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隻要證據確鑿,便可先斬後奏?”


    “你不是東廠鎮撫使?”太子翻了個白眼,“先斬後奏,皇權特許,是你們東廠的規矩。”


    李文軒笑了笑:“明白了!”


    唐奇打了個哈欠:“好了,咱們說正事兒吧!”


    太子點了下頭。


    唐奇從衣袖中取出一個折子,丟給了李文軒:“這是各州郡調兵的軍冊,上至統軍將軍,下到百夫長,都寫得清清楚楚。”


    李文軒展開一看,眯著眼睛掃了掃。


    兵馬的匯聚並地不複雜,主要集中在臨江郡、三川郡,還有京畿地區。


    但是,這部分的兵馬,隻有七萬人,還有三萬人,是從南邊三郡,也就是桂林郡、象郡、南海郡,這邊各自出一萬人,一共組成了十萬人。


    能算得上李文軒嫡係的部隊,也就從禁軍大營帶走的一萬禁軍。


    其他的,都是郡兵……


    得嘞!


    這可真是一群烏合之眾。


    “殿下,那不知我此前請求的事情,陛下是否恩準了?”


    太子道:“準了!”


    “你明天就動身出發,前往桂林郡,各地的兵馬,也會在一個月之內抵達桂林郡。”


    李文軒有點吃驚:“這麽倉促?”


    “事情有些變化。”太子轉過頭來,看了一眼李文軒:“金國蠢蠢欲動,父皇說搞不好真要打國戰,南邊的戰局需要你以最快的速度穩定下來。”


    “如果有必要的話,哪怕用人命去填,也要盡快結束戰爭!”


    太子輕歎一聲,甩了甩衣袖,往外走了去,丟下一句:“別送了!”


    “他這是……”李文軒遲疑地看了一眼唐奇。


    “今天和皇上在太極殿裏幹了一架!”唐奇撓頭道:“北方長城上傳來消息,金國的動作太頻繁了,可能真的要從遼東長城南下,就怕再來一次山海關之戰。”


    “我爹已經動身出發,坐鎮北平城,要接管整個北邊戰區的大小防務了。”


    李文軒聞言,有點錯愕:“那如此一來,我們豈不是不能打著你爹的大旗狐假虎威了?”


    “這有什麽,寶象國的人又不知道啊!”唐奇樂道:“老李,皇上和太子現在承擔了太大的壓力,我們南征如果短時間打不出戰果,國內人心浮動,可能就要撤兵。”


    李文軒眼眸一沉:“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朝臣們已經開始向著皇上施壓,尤其是戶部尚書叫得最兇,叫得最窮。”


    “吏部尚書為了勸說皇上不對南邊用兵,中午那會兒已經開始用頭去撞柱子了,說是要一頭撞死在柱子上死諫陛下。”


    唐奇兩手一攤,感覺真是拿這群文人沒有辦法。


    “朝臣們的主流,都是要往南邊和親,等北邊的局勢明朗了,再決定是否對南邊用兵。”


    李文軒搓搓手:“好吧,這一下,壓力全部都給你和我身上來了?”


    他打開帖子看了一眼,確認自己沒看錯,唐奇也是自己的副帥之一。


    魯陽郡王的副帥被撤下,皇帝許給李文軒便宜行事的權利。


    李文軒轉過身去,看了一眼石桌上擺放著的木匣。


    唐奇為他打開,這木匣中擺放著的官印,乃是純金打造,倒轉過來,就能看到上邊“敕令南疆節度使”字樣。


    唐奇摸了摸這古篆體的文字,好似覺得燙手一樣。


    “日了,正一品的大官兒啊!我爹渾了一輩子呢!”


    李文軒的手掌磨砂過“敕令南疆節度使”這幾個大字,忽然道:“如果戰事不利,我們會不會掉腦袋?”


    唐奇吸了吸鼻子,表情糾結:“咱們認識太子到現在,你看他什麽時候話都沒說完,就撂下咱哥倆跑了的?”


    李文軒懂了。


    南邊戰事不利,不死也要脫層皮。


    牛逼吹出去,皇帝扛住了所有的壓力,就等自己帶著皇帝老丈人一起裝逼一起飛。


    這個逼成了,自己不說能坐穩南疆節度使,封侯自然不在話下。


    但若是帶你裝逼帶你飛,一起飛進垃圾堆的話……


    那樂子可就大了。


    赤色雲紋木匣邊上,還有一把鎏金的龍紋金劍。


    這金劍的華麗程度有點亮瞎人眼的感覺。


    劍鞘上都用寶石裝飾,劍柄是金龍吞口,給人的感覺,就好似劍刃是從龍嘴裏吐出來的一樣。


    李文軒緩緩拔出劍來,劍刃明澈如同一泓秋水,甚至能映照出他的眼睛。


    除此之外,劍身上還有血槽……


    李文軒看了看劍柄上的那一顆頂級紅寶石,忍不住啐了一口:“娘老子的!這就是傳說中的尚方寶劍吧?哪個狗比玩意兒,會舍得用這東西去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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