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聽著這稟報的時候，也是愣住了。
他掃了一眼上座的武帝。
湊巧的是，武帝也正好朝他看來。
兩人差點都笑出聲來。
“咳咳，人在哪裏？”
武帝問道。
稟報此事的禦史聞言，立刻上前一步，拱手下擺道：“啟奏吾皇，此女正在府外。
不等武帝說話，太子便立刻站起身來，拱手道：“啟奏父皇，文軒北上領兵抗金期間，兒臣一直都和他在一起，此事必定是假的，還請父皇明察！”
“有點意思，在朕女兒和駙馬的大婚之日，這人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韙，來告禦狀？”
武帝輕蔑一笑，眼睛從六部諸臣身上掃過。
眾人隱約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竄起。
武帝可不是那種權力被架空的皇帝。
自從山海關之戰後，武帝便已經徹底掌握實權，至今更是正值巔峰。
朝堂中，就是山海關之戰立下大功的丞相本人，也不敢和武帝對視。
“陛下，末將也敢以項上人頭作保，駙馬絕對沒有幹過此事。”
折衝將軍唐奇起身抱拳道。
坐在上座的唐無雙瞪眼看了看下邊的兒子，但始終沒說話。
“文軒，你看呢？”
武帝又看了一眼李文軒。
李文軒拱手道：“啟稟父皇，既然這位禦史言之鑿鑿，那何不將那女子請進來，與兒臣當麵對質？”
“有道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兒臣身正不怕影斜，何懼之有？”
“哈哈哈……”武帝滿意地笑著點頭，“好，朕就喜歡你這一副充滿正氣的樣子。”
他扭頭看向下邊那個不卑不亢的禦史：“今日是朕的女兒和女婿的大婚之日，你弄出這樣一個掃興的事情來，若核查此事是汙蔑，朕剝了你的皮！”
滿座大臣，無一人覺得武帝這話是說著嚇唬人的。
禦史居然膽子賊大，直接拱手道：“臣為禦史，捕風捉影奏報，是臣分內之事，那女子極其可憐，跪在路邊，滿朝文武權貴路過的時候，全部都當做沒看到。”
“敢問陛下，臣隻不過是做了忠於自己官職的事情就要被剝皮的話，那陛下是否在暗示天下官員，都不要做忠於職守的事情呢？”
武帝直接被逗笑了。
“好，你這張伶牙利嘴！你去把人帶上來！”
武帝揮手道。
禦史躬身一禮，退後幾步，這才轉身往外邊走去。
這婚宴上，一群朝臣們互相眼語著。
唐奇和太子爺也開始眼語起來。
“咋迴事兒啊？這到底咋迴事兒啊？”
唐奇問。
太子答：“你問我，我咋知道啊，文軒少年成名，有人看他不爽那是正常，可他娘究竟是誰啊，這麽和老子過不去，今個兒大喜的日子，鬧這出？”
李虎摸了摸手邊的酒杯，眉頭擰成一個疙瘩。
他是怎麽都不會相信，文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到底是誰在汙蔑他？
在他大婚之日鬧事兒？
崔氏餘孽？
不應該啊！
這早就已經被陛下殺得差不多了！
那這到底是……誰！
李虎眼底閃過一抹淩冽的殺意。
所有的人都暗自猜測起來，反而是李文軒鎮定自若地吃著喝著。
好吃的他還多夾幾筷子……
不一會兒，一個衣著破舊，模樣憔悴的女人被帶了上來。
就算是這女人渾身髒兮兮的，頭發亂糟糟，猶如雜草，但是依稀看得出來，這女人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武帝一看就笑了，就這樣的？比這小子身邊那個兩個崔氏雙雄的前妻都差太遠了。
女人似乎沒見過如此大的世麵，但是那禦史與她說道：“首座上的，便是我大武國皇帝陛下，你隻管把你的冤屈說去，吾皇自然會為你做主的！”
女人一聽，立刻往前幾步跪了下去，磕頭道：“請皇上為我做主，民女是北地郡羅城草黃村人士，李彪將軍在北上和金人打仗的時候，奸汙了民女，請皇上為民女做主！”
武帝聽罷，倒也不動怒，反而是笑嗬嗬地問道：“你看看，這在做的人，哪一個是你要狀告的？”
女人左右看了看一群整個在坐的滿朝文武，忽而落下眼淚道：“陛下！李彪奸汙民女的時候，是在夜間，他衝入民女閨房，捂著民女的嘴，說讓我順從他，他是邊軍大將，會帶我到京城享福。”
“民女又怕驚動家人，讓他的部下給殺害了，自然不敢吭聲，隻有忍辱，不曾想李彪喪心病狂，奸汙了民女，離開之前，又把民女的父母親人都給殺死！”
“簡直可笑，你這謊言太差勁了！”唐奇氣不過，直接站起身來質問道：“若是李彪都這麽做了，那為什麽不直接把你也一並殺了滅口？還叫你千裏迢迢，跑到京城來告禦狀？”
那女人看了看唐奇，搖頭道：“他之所不殺我，是因為民女被他奸汙的時候，又驚又怕，自己嚇得昏死了過去！他放火燒毀民女家宅的時候，民女被濃煙熏醒了，這才得以逃出生天！”
“嘿！你說你沒有見過李彪長什麽樣子，那他的聲音，你總記得吧？”唐奇忽然道。
女人一聽，立刻點頭道：“李彪的聲音，民女這輩子也不會忘記的。”
“請陛下恩準，找十個人說同一句話，好叫她便人一二。”禦史忽然拱手道。
武帝挑眉看了一下李文軒，見李文軒微微點頭，武帝便揮手道：“準了。”
十個人很快就找到，甚至李思成還忍不住去加入了。
這叫李文軒看的那是一個無語啊！
這狗東西，隻怕這會兒開心的要死，認定自己馬上就會被皇帝處斬，身首異處了吧？
十個人背對著這女人，就聽著那禦史道：“請陛下恩準，讓他們十個人依次說一遍‘你最好從了我，我是邊軍大將李彪，讓我爽了，到時候領你去京城，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這是那時候，賊人行兇時候與她說的。”
武帝翻了個白眼，揮手道：“從左邊開始說！”
武帝聲音剛剛落下，第一個人就開始說了起來：
“你最好從了我，我是邊軍大將李彪，讓我爽了，到時候領你去京城，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女人聽了，微微搖頭。
禦史用眼神示意她不要慌，認真聽。
女人投以一個感激的眼神。
第二個人也立刻開始道：“你最好從了我，我是邊軍大將李彪……”
女人聽完後，也搖頭。
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乃至到了第六個的時候，這女人還在搖頭。
武帝眼裏已經閃爍一抹似有若無的殺氣。
然而，就在第八個人說完這句話後，女人忽然瘋狂地尖叫起來：“是你！是你！就是你奸汙了我，殺了我全家！”
“皇上，求求你給民女做主！就是他！”
武帝一臉錯愕地看著同樣一臉錯愕轉過頭來的李文軒。
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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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武帝說話，太子便立刻站起身來，拱手道：“啟奏父皇，文軒北上領兵抗金期間，兒臣一直都和他在一起，此事必定是假的，還請父皇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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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末將也敢以項上人頭作保，駙馬絕對沒有幹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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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軒，你看呢？”
武帝又看了一眼李文軒。
李文軒拱手道：“啟稟父皇，既然這位禦史言之鑿鑿，那何不將那女子請進來，與兒臣當麵對質？”
“有道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兒臣身正不怕影斜，何懼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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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個人背對著這女人，就聽著那禦史道：“請陛下恩準，讓他們十個人依次說一遍‘你最好從了我，我是邊軍大將李彪，讓我爽了，到時候領你去京城，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這是那時候，賊人行兇時候與她說的。”
武帝翻了個白眼，揮手道：“從左邊開始說！”
武帝聲音剛剛落下，第一個人就開始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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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聽完後，也搖頭。
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乃至到了第六個的時候，這女人還在搖頭。
武帝眼裏已經閃爍一抹似有若無的殺氣。
然而，就在第八個人說完這句話後，女人忽然瘋狂地尖叫起來：“是你！是你！就是你奸汙了我，殺了我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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