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輕歎了一口氣,她心中所想,幾乎完全都叫李文軒說了出來。


    近鄉情更怯,那也得是故鄉有人啊!


    故鄉之所以叫故鄉,那是因為故鄉有自己牽掛的人。


    若故鄉那邊,沒有任何一個叫自己牽掛的人,那何處是鄉關?


    隻有我心安處,才是故鄉。


    “我……我不知道,讓我想一想吧。”


    “當然。”李文軒抬頭看著麵前身材高挑的女俠:“這件事情不著急。”


    “此外,出於一些原因,我把歐陽青空這些俠客整編了。”


    “你把他們整編了?”青蓮很意外。


    “鐵刀門焦崢是一個江湖勢力,東廠想要鏟除他們,雖然不怕,但是少不得也會付出不少人力物力,暗中扶植起來歐陽青空,利用江湖上的力量,去鏟除鐵刀門。”


    李文軒進一步解釋道:“到時候,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局麵。”


    說到這裏,他遲疑了片刻:“青蓮,你也出自於江湖,若是你反對我這樣做,那我就不這麽做了。”


    青蓮搖頭道:“所謂的江湖中人,又有幾個是善良之輩?你能想出這個辦法來,自然是極好的,國家就需要穩定。”


    寧瓔兒也點頭道:“以前我還覺得,這些江湖俠士懲惡揚善,而今經過了這些事情之後,我才知道,這些人多半就是仗著自身強橫的武功,滿足一己私欲罷了。”


    “好了,不說這些,我們迴家吧!”


    李文軒清楚,接下來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去做。


    本來想去見見小嬌妻的,可武國既然有這樣的風俗,那自己也不好不遵守,不過就是十天半個月不見麵而已。


    自己還不至於猴急得等不了。


    隻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關在東廠大牢裏邊的崔山嶽,居然被皇帝秘密提審了。


    武帝靜默地看著洗幹淨身上後,換了一身幹淨錦袍的崔山嶽,忍不住輕歎了一聲。


    崔山嶽這會兒正在抱著一隻燒雞猛啃,啃上幾嘴後,又端起一邊的酒水猛灌幾口。


    “嗝——”


    直到他連續打了幾個飽嗝兒之後,他才有點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拿起邊上的手帕,擦了擦臉上、嘴上、手上的油漬。


    武帝揮了下手,邊上的人立刻就送上飯後去油膩的濃茶。


    崔山嶽漱了漱口後,這才慢條斯理地喝了幾口濃茶,然後吐出一口悠閑的氣息,看著不遠處的皇帝,露出一個苦笑來。


    “陛下,罪臣是真沒想過,自己還能活著見到您啊!”


    武帝聽了這話,也是一愣,身體後仰,看著崔山嶽道:“你還別說,朕也沒想過,還能見到活著的你。”


    “那麽,陛下,方才算是臣的斷頭飯?”


    “差不多吧……但也不算是,主要是看你餓得太瘦了,身上的味兒,也太衝鼻了,朕都距離你這麽遠了,也依舊被熏得不行,所以才讓人給你拉下去洗幹淨,換上新衣服。”


    武帝搖搖頭道:“朕是個體麵人,不想看到你這個亂臣賊子如此不體麵。”


    “陛下,此番涉案的人員,多在六部出任要職,真把這些人都給裁撤了,到時候帝國的運轉都要出問題,您真的做好決定,要聽罪臣把這些人一個個都供出來嗎?”


    武帝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大紅色垂幕。


    “朕當初年少的時候,從沒想過皇帝的寶座會落到我這樣一個不受寵的庶子身上。”


    “可是而今,朕禦極已經二十多年了,你說,朕還會怕朝廷中樞不穩的情況出現?”


    “崔卿家,朕又不是剛剛登基做皇帝,朕是做了二十多年皇帝的老油條了,朕怕這個?”


    “既然陛下如此說,那臣就暢所欲言了。”


    “刑部侍郎曾經貪墨過軍中下發的軍費,三萬兩銀子,時間昭武五年七月三號。”


    武帝眉毛跳動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崔山嶽一上來就給自己放大招。


    崔山嶽並不知道,武帝身後垂落的大紅色垂幕後邊,就是朝堂的文武百官,全部都靜默地站著。


    “有點意思,昭武五年,算算時間,這不是山海關之戰過後,給軍中士兵下發的撫恤,他給貪墨了三萬兩?”


    武帝的眼角劇烈跳動著。


    “那可不是,陛下都忘記了吧,您的刑部侍郎,這麽些年都沒換過,他卻給你這麽大的驚喜吧?”


    崔山嶽搖頭苦笑。


    武帝輕歎一聲:“昭武六年初的時候,有一次軍卒居中叛亂,便是因為這件事情?”


    “隻是被鎮壓得及時,那些大頭兵的聲音,也就傳不到陛下的耳朵裏來,陛下自然可以借助山海關之戰的餘威,威震天下,坐穩自己的位置了。”


    武帝輕歎一聲,“朕著實沒有想到,你們竟然都把朕當做傻子蒙騙?”


    “陛下,不是我們做臣子的把你當做傻子蒙騙,而是你這個做皇帝的,本身就喜歡聽這些好聽的話。”


    崔山嶽歎息著做了一個比喻:“就好比,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先有妓女,才有嫖客的,而是嫖客先有了需求,才有妓女的。”


    “好!好!好!罵得好!”武帝拊掌。


    “第二個人,工部主事。”


    崔山嶽搖頭道:“這個人是昭武三年的進士,陛下欽點的天子門生,當年山海關之戰的時候,這個人負責後勤物資的補給,累得吐血,差點活活累死在任上,這才得到了陛下的看重,委以重任。”


    “可是,陛下也想不到,他竟然會做出貪贓枉法的舉動吧?”


    武帝沉默了好一會兒,搖頭道:“也不是沒想到,你不知道,朕的兒子有時候都喜歡弄虛作假,你知道朕有幾個兒子吧?”


    “陛下有八個兒子,最小的才三四歲。”崔山嶽道,“弄虛作假的,肯定不是太子爺,太子爺太老實了。”


    “你還真是對朕很是了解啊!”武帝笑了起來:“繼續說,朕就是想看看,這天下,到底有多少大蛀蟲。”


    “昭武八年十月初一,當朝丞相和我爹密謀,想要取消邊軍一些軍戶的世襲田地,導致數萬人那天冬天餓死,若非邊軍鎮壓及時,隻怕要釀成大禍!”


    “陛下,您還記得昭武八年,邊軍傳來消息,說軍戶中有人聯絡渤海國,意圖顛覆朝綱,覆滅遼東大地這事兒嗎?”


    崔山嶽盯著武帝。


    武帝“哈”的笑了一聲:“著實沒有想到啊,丞相也幹這樣的事兒?”


    武帝看著崔山嶺:“你以為朕會被這個消息擊倒?你小瞧朕了,朕當年是見過親生大哥拔刀對準父皇,殺戮光了朕其他兄弟的人。”


    “你說,在這個世界上,父子反目廝殺的場景,朕都親眼見過了,還有什麽能打倒朕?”


    金屬城牆因為熱油存在的原因,短時間變得難以攀爬,即使蜘蛛人的腳,也抓不穩城牆了。


    正是深夜,這個時候哪有人會像她一樣深夜還在醒著,今夜並不值夜的醫生,一個個都在熟睡著。


    “一定,一定,我一定好好跟奶奶交待清楚。”黃毛捂著現在還生生泛疼的胸口,點頭哈腰地迴答。


    他想,其實,她的腿,美得讓他合不攏腿呢。其實,他有無數機會……從了她,可終究,造化弄人,抵不過那命運的嘲弄。


    經理親自過來給她結了帳,點頭哈腰的喊著,大少爺,送她們一起離開。


    季柔早已經按耐不住站了起來,看著這一場鬧劇,坐在賓客席上的她,也有些耐不住了。


    而比比東等人連看他都不看,這就是武魂殿的殘酷之處,唯有實力才是說話的唯一真理。


    但是葉嫻的心裏也是不由得開始懷疑,難道燕國的天數真的已盡了。


    現在自己的特殊實驗室隻能,沒辦法打造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沒辦法打造核彈。


    末世後飄蕩在海洋上的輪船被海洋生物襲擊,全員命喪大海,海洋事業停擺。他們現在開的這艘船是這個碼頭上唯一能啟動的。


    這些人,似乎也不同於他一路顛沛流離所遇到的那些冷漠而刻薄的麵孔,似乎更多了幾分溫情與善意。


    “今天的事情,攔在肚子裏麵,明白了麽?”公孫潛龍警告的說道。


    在思緒逐漸清晰後,她並未傷心難過,心中反倒湧起一絲隱約的激動。


    江義元打算先糊弄一下林春嬌,隻要穩住對方不要離婚,伺候自己兒子就好。


    故此,簫塵調整了時報的版麵,將大量的篇幅都給了渭南民亂之事。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等待視頻的公布,以及尋找一個靠譜的施工團隊。


    是易中海,他走了進來,看到夏言一臉疑惑的樣子,好奇地問道。


    死丫頭一迴來就闖了這麽大的禍,當初就不應該聽從老爺子的安排把人接迴來的。


    而這一百多張紙,也就意味著有一百多個家庭被這爛尾樓徹底圈進了後半生。


    這一幕直接震驚眾人,如此輕鬆的化解,聞所未聞,手段太過高明了。


    麵對這等存在,宋靈雲雖然嘴上的輕鬆,其實心裏警惕萬分。趁機蓄積好了力量,他毫不猶豫的激東極建木晉升後傳來的兩道神通,這可是最契合東極建木並利用它的力量的兩道神通了。


    最初的守護,換來的是鬼族萬世的尊崇。煙兒在鬼族中的地方,可以說就是第二個鬼皇,除了不會繁殖鬼族,並沒什麽區別。


    “真神降臨了!首席巫師就是真神!”看著那隨著法陣光芒增強,身體變得越發巨大的紅影,一名巫師興奮的大喊了起來。


    他們還看到了海,原來大海是這個樣子,原來海底藏著那麽多危機。


    鐵頭和栓子咽了口口水,對著糖塊兩眼冒光,他們也不推辭,接過去就剝了皮放進嘴裏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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