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大宋朝廷的這個決策,茅庚是不以為然的。,最新章節訪問:. 。


    按照茅庚和大多數穿越者的想法,那當然是要抓主要矛盾。大宋的頭號大敵是金國,先把金國幹掉了,迴過頭來收拾周邊這些弱小隊伍那還不是小菜一碟!


    但茅庚不好發表評價,馬奮本來想說,一想自己現在是庫頁島的軍事指揮官,也不便對大宋的戰略說三道四,畢竟到時還要大宋朝廷對庫頁島給予各方麵的支持,別把朝廷惹‘毛’了,那可不是好玩的。


    倒是劉文斌沒有那麽多的忌諱,一看茅庚、馬奮的表情,深知這兩人盡管是心中不以為然,卻在強自克製,這樣一種沉悶的情勢總不是個事。當下劉文斌便開始發表高論:


    “朝廷這次準備西征大理國,要我說,打大理總是好事,比起什麽都不幹,總是要強上一籌吧,諸位說,是不是這個理!不過,我在這裏說一句狂妄的話,要是我劉某人來選擇,也許就會選擇金國來打了。為啥呢!打金國是報仇雪恥,雪靖康之恥是大義所在吧,收複國土,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是我們大宋人民的神聖使命,對不!”


    劉文斌調子唱得這麽高,一下子‘弄’得陸九淵有點訕訕的,跟陸九淵同來的孟術也很不自在,劉文斌這話有點不中聽,卻說得十分在理呢。


    劉文斌說到這裏,話鋒一轉,卻道:


    “雖然如此,打大理也算是一種選擇,嗯,我們姑且把打大理稱之為中策吧。上策當然是北伐打金國,不過若是先打金國,最好的時機應該是一兩年之後,等我們的軍備升級,占有壓倒‘性’優勢之後,一舉‘蕩’平金國,那是上上之策。除了與金國開戰,我們可以開戰的對象無外乎西夏、吐蕃和大理國。”


    劉文斌一邊說,一邊指點著地圖,地圖上,大宋現在的版圖顯得很可憐。後世天朝的版圖中,被金帝國主義鯨吞了一大塊,西夏又分裂出去一大塊。吐蕃如今是四分五裂,青藏高原遍地都是讚普,不論多大的部落頭領都冠名讚普,吐蕃的地盤看起來很大,連後世印度、巴基斯坦、阿富汗的一部分都是吐蕃的地盤,但此時吐蕃卻是一盤散沙。至於大理國,大理段氏雖然是一國之主,但大理高氏一族實力雄厚,在國政上每每與大理國王有分庭抗禮之勢,因此大理國如今絕對算不上強盛,但大理國此時的疆域,南部延伸到了後世的泰國,西部延伸到了後世的緬甸,比大宋的地盤小不了太多。


    大宋這時候就剩下東南半壁江山,茅庚每次看這份地圖,就覺得心裏堵得慌。


    陸九淵不能不承認,劉文斌說得有理,照陸九淵的心思,當然也是以掃平金國匡複大宋故土為第一要務,而北伐,的確需要更多的時間預作準備,兵者,國之大事也!對付金國這個龐然大物,當然得慎之又慎。現如今朝廷既然作了西征的決策,有舍大求小之嫌,還可能會影響北伐大業,但身為臣子,自然是隻能與皇帝與朝廷保持一致。


    好吧,聽聽劉文斌說說也無妨。


    “在西夏、吐蕃和大理國之間,如果非要選一個開戰的話,劉某認為,首選就是大理國。吐蕃絕非進攻的方向,這一點應該是毋庸置疑的,我朝一直以吐蕃牽製西夏,進攻盟友之舉自然不在我大宋的選項範圍。至於進攻西夏,實在是下策,智者所不取,如若進攻西夏,金國若以援兵相救,隻須讓我大宋軍兵深陷泥潭,金國的戰略便告成功。”


    劉文斌這番話,前半句關於吐蕃的說法,在座的都深表讚同,但說到進攻西夏是下策,起碼韓侂胄就覺得未必如此。大宋昔年與西夏開戰,遼國還不是虎視眈眈,與西夏的戰爭該打還是照打。


    不過韓侂胄現在的養氣功夫不同以往,且聽此人繼續吹吧。


    倒是趙抦忍不住問道:


    “那,劉先生以為,我大宋西征大理,勝算幾何?”趙抦熟讀經史,自然知道唐朝征南詔接連慘敗之故事,而本朝太祖鑒於唐朝兩次大敗於南詔,臨大渡河以‘玉’斧劃界曰:“此外非吾有也”,由此定下不征大理的國策。趙抦甚而想,要是當初一鼓作氣,說不定大理國早就屬於大宋了。現在兵強馬壯,武器更是甩大理國八條街,拿下大理國想必不是什麽難事。可惜自己不能親身參與西征大理,有點心癢難禁。


    作為軍事發燒友的趙抦,雖覺大理國不堪一擊,但也知軍事並非兒戲,趙抦很有興趣聽有關人士推演一番,推演的人其實最好是馬奮,但馬奮秉承沉默是金,好在這個劉文斌喜歡顯擺,好吧,無妨也聽劉文斌yy一通。


    “區區大理,自然阻擋不了裝備有諸多新式武器的大宋天兵。但西征大理,不在於戰場作戰,劉某相信,大理國那種戰五渣,是抵擋不住大宋天兵的。”


    聽到“戰五渣”,趙抦忍不住樂了,關於“戰五渣”,此前趙抦就聽於雲‘露’說起過,話說手術美人於雲‘露’到了夏裔島之後,終於如願以償,傍上了趙抦這個北海郡王,一舉成了“王妃”級人物。於雲‘露’也沒有傻到將穿越者這個秘密告知趙抦,但平時多所‘交’談,自然而然地冒出來一些後世的詞匯,一來二去,趙抦也就懂得了諸多的新詞匯,比如聽到戰五渣,趙抦就禁不住笑出了聲。


    劉文斌也笑了,心道咱一不小心,就用上了“戰五渣”這個詞,嗯,以後要注意了,不能隨心所‘欲’用詞。


    “戰勝大理國,應該不是甚麽難事。關鍵是,西征大理,大宋的期望,應該是要以最低的成本、最快的速度取勝,這一點恐怕並不容易實現呐。”


    孟術聞言,有點不以為然,出言問道:


    “卻是為何?”


    “大理國地處高原,山嶺河流,大宋進兵之初,劉某料大理必不能抵擋,但深入大理境內之後,後勤---哦,不!我是說糧草運輸恐怕有所不繼,而大理國逐次抵抗,越到後來,敵軍抵抗越強,我軍則有可能終成強弩之末,此消彼長,最終就算我軍勝了,也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消耗戰,對我大宋頗為不利啊。”


    “劉先生有什麽提醒,盡管直說。”陸九淵哪能不知大唐南詔敗事,當下便引起了警惕。


    “劉某以為,西征大理,應該步步為營,穩步推進為要,應作長期作戰之準備。為了保證西征大理不致功虧一簣,在北線,須得牽製金國。”


    “劉先生的意思,難道要我大宋兩麵開戰!”說到金國,孟術對北麵那個龐然大物還是心生忌憚,“恐金症”可不是一時半時就能不‘藥’而愈的,對於兩麵開戰,尤其是挑釁金國,這事兒是大宋許多人想想都怕的,孟術此刻心裏就不免有些發涼。


    “你看,我庫頁島,不是正好可以牽製金國嗎!”劉文斌終於點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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