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岑剛感到莫名其妙的時候,忽然聽左麵碉樓有人從碉堡垛口冒出頭來,此人一張臉有半邊是黑的,一時看不明白到底是誰,但此人剛一‘露’頭,便大喊:


    “隊長,二號碉堡請求增援!隊長,日本勞工反了,我們被這些狗賊子暗算了。<。更多最新章節訪問。快!他們就快攻上來了。”


    岑剛一聽,立時認出這是曲中榜,早上就是他‘操’著大嗓‘門’對敵喊話的,此時槍聲連綿,環境噪聲可不是一般的大,好在曲中榜的嗓‘門’夠響亮,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富有穿透力的男高音,這一聲喊,讓圓堡上的所有人都聽了個明白。


    壞事了!


    “什麽,日本勞工反了!”這真是一個爆炸‘性’的壞消息。為了修築港口設施和道路這些工程,原本有兩百大宋勞工,但其中許多大宋勞工在鬱陵島呆不住,等第一批日本勞工分派到庫頁島這邊的時候,岑剛就趁機向馬奮提出了申請,打發走一批不好管理的嬌氣大宋勞工,換了200號日本勞工前來務工。來了之後,岑剛對日本勞工的表現很滿意,聽話,肯賣力氣,當時岑剛還以為撿到寶了。


    不料現在這會兒卻因為這幫小日本出了大岔子,真是晦氣!外麵的這幫賊子竟然和這幫日本狗賊子勾搭上了,真是料想不到!


    岑剛第一時間有點悔恨‘交’加,但這個時候不是後悔的時候,岑剛隨即就大聲吩咐:


    “老溫,快!你帶兩個班,去增援他們,一定不能把碉堡丟了。”


    溫江雨領命而去。


    岑剛忽然想起圓堡中還有00名日本勞工,由八十名大宋勞工領著,在圓堡中協助守衛,岑剛心中一驚,心道要是圓堡中的00號日本人也趁機發難,那就糟了,於是連忙吩咐下邊的人將圓堡中的這00號日本人用索子綁了。


    發生了這麽個事,讓伊莎因開始懷疑起岑剛的指揮能力,也不知道岑剛是怎麽安排的,最起碼也得安排人將這幫日本人控製好啊。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埋怨岑剛也沒有用。等等!得‘弄’明白日本勞工是怎麽‘混’進二號碉堡的,碉堡被敵人占去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萬一下一步日本人帶一幫敵兵‘混’進圓堡怎麽辦!


    “岑隊長,我得提醒你一句,再不要讓任何人偷偷‘混’進來,暗暗算我們,也不能讓人‘混’進那些碉堡、地堡,我說的,這個,你明白了嗎!”


    聽到‘女’人在自己麵前指手畫腳,岑剛有點抵觸,但隨即一拍大‘腿’,忽然想起一件事,連忙叫道:


    “該不是從地道裏麵‘摸’進去的吧。張大富,快,帶人去查一遍地道,快!通往二號碉堡那條地道,先給我堵住再說。”然後又吩咐三個手下道:“你,你,你,你們三個,去一號碉堡、三號、四號碉堡,讓他們防著地道口,千萬不要讓人從地道裏‘摸’進去了。”


    岑剛這也是在瞎猜,但日本人不可能飛進碉堡裏去,想來想去,隻有從地道裏‘混’進碉堡,這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實現偷襲。


    日本勞工住的工棚並不靠著碉堡,而是離二號碉堡足有二十米的距離,工棚緊挨著鐵絲網,外牆是磚牆,當被圍之後,岑剛除了調了一百人去到圓堡協助守衛,倒是沒有讓這些日本人進碉堡協防。因為碉堡本就空間有限,每個碉堡裏邊安排了三十人守衛,也不需要搬運什麽大件的武器什物,故而全都是清一‘色’的正規兵士。


    應該說岑剛還是提防著這些日本人的,派了五個兵士看著這個工棚,能逃過這些兵士的眼睛,一定是別有蹊徑。考慮到基地的地道很多都是日本人在挖,挖地道的工具就在工棚裏擺著,入娘賊!必定是挖地道通往碉堡,然後偷襲成功的!


    岑剛猜得不錯,這幫日本人的確是事先就挖好了地道,暗地裏偷偷挖出來的地道是從工棚裏挖起,對著基地的地道挖方向開挖,開戰之前,並沒有鑿通,留了差不多三尺,等開戰之後,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戰事上的時候,這最後的三尺被小心地挖開了,外麵砰砰砰砰,日本人覷個空兒,陸續從地道中爬出來,然後突入二號碉堡,很快就占領了第一層,隻不過日本人的運氣不是特別的好,偷襲到底不夠圓滿,當偷襲碉堡二層的時候,讓一個士兵在臨死前高叫示警,第二層於是發生‘混’戰,竟然一時未競全功。不過守軍倉促之間被殺了十八個,餘下十二人有一半人帶傷,雙方圍繞第二層展開了爭奪,日本人畢竟人多,沒多久,守軍兵士連同曲中榜在內也就剩下七個人了。


    偏偏這個時候,溫江雨的援兵才剛剛靠近碉堡,迎接溫江雨的是從碉堡裏麵扔出來的手雷,援兵被手雷所阻,竟然一時奈何這幫菜鳥日本人不得。


    這邊的守軍援兵被阻,外麵那一邊沒了碉堡上的火力壓製,無論是測設火力還是空中流星彈的爆炸都不足以阻止外麵匪兵的衝鋒,很快,進攻者就衝近了碉堡,在靠‘肉’體引爆了幾個地雷之後,一群人踏上了吊橋,被碉堡內的日本人迎進了碉堡中。


    這一下,情形更加危急。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曲中榜手下的人越來越少,不多久,第二層也失守了,曲中榜帶著三個兄弟退到了頂樓,兀自還在節節抵抗。但下麵有人往上攻擊,外麵的匪兵在拚命放箭,雖然身穿板甲,麵對急雨般的箭矢,頂樓的四人簡直是左支右拙,眼看頂樓也要失守了。


    岑剛此時有點失了主意,當下便調集人手,準備親自領兵奪迴碉堡。


    這個時候,美麗的伊莎因又出現了,手中握著一張紙,張口就叫住了岑剛:


    “岑隊長,馬將軍有指示。”


    伊莎因自知自己的漢語不太流利,認字更是不靠譜,將紙條‘交’給緊跟在後的譚望娣,示意道:


    “還是你來念吧。”


    臉‘色’發白的譚望娣接過紙條,緩慢又清晰地念道:


    “岑剛,地堡不可被敵人所用,如不能奪迴,則予炸毀,手雷掩護,炸‘藥’包爆破。馬。”


    卻說遠在庫頁島的馬奮被茅庚攔著不能親往鬱陵島救援,茅庚的理由很強大,若是馬奮一走,金兵突然起大軍來攻庫頁島,唐凱畢竟軍事經驗不足,恐怕難以應付,所以馬奮還得坐鎮庫頁島。馬奮沒轍,隻能讓唐凱率軍往援。但馬奮終究對岑剛不太放心,而伊莎因剛好陷在圓堡內,所謂關心則‘亂’,如今有了電報這個東東,馬奮自然是‘交’代有情況隨時來電報告,馬奮一直就守在電報通訊室,好時刻掌握鬱陵島的攻防局麵。待到二號碉堡被偷襲即將失守的消息傳來,馬奮在心裏直罵這個岑剛飯桶,生怕岑剛一錯再錯應對失誤,於是立時發來一封電文,這是提醒岑剛不要發昏。


    岑剛聽了電文,立時清醒了許多,想想自己手下的兵力有限,要是將兵力都消耗在與敵兵爭奪二號碉堡上,這樣的兌子戰術當然是敵人求之不得的,一念及此,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圓堡內不缺手雷,事先也早已紮好了炸‘藥’包,炸‘藥’包裏麵當然不是裝的什麽,但卻是本時代威力最猛的爆炸物,火‘藥’加氯酸鉀什麽的,個頭還不是一般的大,一炸就是死一片,端的是大殺器,本來是情況危急的時候拿出來的殺手鐧,說不得,現在就隻好拿出來了。


    冷靜下來的岑剛沒有親自帶兵突擊,他想起了馬奮的話,一個指揮官,應該站在指揮的崗位上,不能將自己當做普通的兵士去拚命。


    搜索地道的兵士迴來了,果然如自己所料,日本的這些賊子靠的是挖地道偷襲成功的。手下的人馬從地道配合工棚那邊的五個兵士兩麵夾擊,現在地道裏麵的敵人是清理幹淨了。隻等炸掉二號碉堡,敵人沒了碉堡藏身,應該很快就能打退。


    很快,十幾個手雷一起甩向了二號碉堡,一大團煙霧迅即騰起,然後就見兩個身穿全副板甲的兵士弓腰往前猛衝,恰在這時,一蓬箭雨從碉堡二樓‘射’出,其中一個爆破手一個踉蹌,倒在了前衝的路上,另外一個在箭雨中繼續前衝,旋即衝進了煙霧中。接下來的一刻,岑剛等得異常心焦,終於,一聲巨大的爆炸傳來,立時磚石橫飛,碉堡在一瞬間變成了斷垣殘壁。


    岑剛臉上浮上了笑意,但隨即,臉‘色’又轉為黯然。唉!爆破手死了,好兄弟曲中榜也必定在方才的爆炸中被炸得屍骨無存。


    “傳我的命令,全線出擊,流星彈,齊‘射’,掩護我軍,將敵人趕過河去。”


    整個過程中,伊莎因一直就站在岑剛的不遠處觀戰,此時伊莎因也禁不住一陣輕鬆,卻見譚望娣又急急跑了過來,叫道:


    “新的電報。馬將軍發來的。”


    馬奮在庫頁島那頭擔心死了,生怕這頭的戰局急轉直下,想來想去,還是得提醒一下岑剛:


    “如不能爆破碉堡,則全線撤退至圓堡固守,固守待援,切切。”


    伊莎因笑笑,把紙條往口袋裏一塞,說道:


    “他啊,真是個‘操’心命啊!你發電告訴他,碉堡已經炸掉了,沒事了。”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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