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零章：賢德妃從遊大觀園；賈寶玉攢金錦香院（二）
“娘娘又迴來了！”
許是這一二年元春迴來的卻是勤快些，門上人都不那麽緊張了。可寶玉不成的，忙問道，“隻是娘娘一人麽？帶了多少人迴來？”
伴鶴苦笑道，“我的爺，我們哪裏就知道呢。隻見一大與進去，旁的再也看不見的。我們也大了，不好往裏麵進的。何況園子還沒個外院！”
寶玉也笑了，“說的也是了，當日修建門戶之時，卻是忘了這一樣，隻顧牌樓了！趕明兒定是要隔斷一迴才好，不然太也委屈你們了！”伴鶴聽了忙著謝一迴，又請寶玉快些進去。心裏還想寶玉忙的糊塗了，哪裏是說二道院子呢，說大了，是該指婚了。眼看這那麽些好的都放了出去。
園子卻是不小，找了一迴，可巧碰見平兒。聽說寶瑢，寶釵，黛玉幾人陪著元春遊園，寶玉倒也放心，問明方向，才趕了過去。遠遠見了一行人，寶玉不由皺眉，自己這大姐夫是怎麽了？如何又跑了出來？還這麽隱蔽，連平兒都不知道。即便心裏鬧泱泱的，可禮數不能短了，緊忙上去請安。
皇上笑道，“這又是去了哪了！也不說留下個話兒，害的和你姐姐逛了半日園子，連口茶水都沒有。”
寶玉道，“去探探路。我們家老太太就要迴南邊去了，雖是有大伯，哥哥們張羅著，卻也不好一點力不出！”
皇上點點頭，“怨不得都說你孝順。”
元春道，“老祖母的事卻是依仗弟弟出力了。不然哪裏會這麽妥帖了！”
寶玉道，“當日老太太便留了話，又仗著哥哥們出力，不然指望我一人，哪裏能夠呢！”
皇上微笑點點頭，“看這天也不早了，即便不是飯口，也該吃了再走。”
“理應如此！”寶玉說著笑笑，“隻是不知聖上娘娘要吃什麽。”
皇上道，“聽說城裏不少小吃都是極好的，就是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寶玉道，“若是旁的卻不好說了，隻是這小吃，多一半兒最是便宜的。”
皇上道，“這又是為何？”
“我們自家的東西，還有什麽不便宜的？”寶玉說著一笑，對寶釵黛玉道，“你們兩個快去張羅一迴！”寶釵黛玉領命，給皇上和元春見禮，這才退了幾步，忙著去了。寶玉又對寶瑢道，“前些日子讓你收著的盒子可還記的？”見寶瑢點頭，寶玉又道，“快去取了來，裏麵是給姐夫預備的小玩意兒。”
寶瑢點頭，抽身便走。元春見了笑著道，“倒是行伍之家出身，隻看行事便是那麽爽利。”
皇上笑著點點頭，又讓元春別多心。這才對寶玉道，“才說城裏小吃，怎麽又說了自家呢？”
寶玉道，“城裏不少零嘴，都是小弟當日閑得慌，玩鬧間置辦下的。”
皇上道，“玩笑間就置辦了那麽些！”
一聽皇上果然知道，寶玉暗自慶幸說了實話，便道，“又不是一年，裏裏外外鬧騰了幾年了。才有如今這個模樣。”
皇上道，“好好地，怎麽就想了這個玩兒？”
寶玉道，“起初還是因城外走的那一迴，即便節下，看他們吃的東西也有限，做的也不精致，便想著自家的東西樣子不錯，要是做出來了，外麵的人不就吃到了麽？張羅一迴，果然有人覺得好，這才琢磨起來。結果是越滾越大，眼下京城附近指望著這些小吃生計的，怕是有上萬人罷！”
“這麽多？”許是數目有點大，皇上驚了一迴。
寶玉道，“許是比這個數還要多些。”
皇上皺皺眉，“細算來聽聽，怎麽就這麽多了！”
寶玉道，“維係一個店麵，小的至少也要三個人，大的十幾個也是常有的，平均一迴，隻當用五個人，兩百家店麵就要一千多。這些隻是維係基本經營，再算城外種植的，養殖的，運輸的，粗料加工的，細料轉運的，成品配送的。還有快遞送餐的等等，兩三萬人怕是都有。”
皇上道，“用了這麽些人，不影響耕種麽？”
寶玉道，“沒什麽影響，春種秋收是大宗，餘下的除草施肥用功夫有限。剩下的就是靠老天了，即便見天地頭兒上看著，田裏也不會多打糧食出來。既是這麽的，倒不如搞點副業貼補家用。”
皇上道，“又不影響米糧產量？”
寶玉道，“民以食為天，極少人會舍棄正經莊稼地的。小弟當日也不建議用正經田搞副業。隻是邊邊角角，田埂地頭兒，那些跑不開牛馬，才主張種植青菜花草什麽的。這樣既不會出來荒地，大家夥兒也容易接受。”
皇上道，“怨不得敢用五班六十四杠發送老太太了，看來這些年可沒少賺錢。”
“賺錢和發送老祖母，說是兩碼事也成；說是一碼事也成。”見皇帝點頭，寶玉又道，“起初幾年沒什麽收入的，能把攤子鋪開就不錯了；等近兩年，小弟又時常不在家，外麵事情亂著些，卻也有限。說起來就是中間的一二年，算是得了幾個收成。”
皇帝忙道，“現在呢？”
“現在可就不知道了！那一攤子，早便送了妹妹了！”寶玉說著賠笑道，“現在小弟可是正經王爺身份，有俸祿吃了。再說也快過了玩鬧的歲數了！”
皇上道，“幾個俸祿，能夠花銷？”
寶玉道，“不然姐夫便多賞幾個？”
元春哼了聲，“怎麽和你姐夫說話呢？”
見皇帝擺手，寶玉道，“難得姐姐姐夫過府來，自是說說笑笑才好。”皇上聽了點點頭，寶玉又道，“其實俸祿也差不多了。家裏我這一份郡王俸祿；還一份郡主的；姐夫又指了婚，說起來還兩位夫人的。至於媵什麽的，小弟是個大方的人，都不要了。”
皇上笑著點點頭，“聽你這麽一說，卻是夠大方的。隻是要了兩個夫人封號，頂過幾房媵妾了？”
寶玉道，“都指了婚了，會沒個說法麽？看來是小弟寡聞了。不礙的，沒有就沒有。”
“別！”皇上一笑，“說的都是這麽大義凜然的，我也不小氣之人，方才的那兩個，也按照三品夫人算。”寶玉聽了緊忙謝恩。皇帝，“也先別急著謝恩，即便有這兩位夫人的俸祿，怕是還不夠罷？”
寶玉道，“這一迴卻是夠了！”
皇上道，“再算算，怎麽就夠了？”
抬手讓一迴，三人一邊走，寶玉一邊道，“先說屋裏用不了幾個人。園子裏多數又都承包出去了。聖上指了一千人護衛公主，難不成還能看著小弟出事麽？如此一來，看家護院更是用不到人了。說起來就前後門放幾個人罷了。”
皇上歎道，“你倒是真會算計啊！”
寶玉點點頭，“出城時候學了句話：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才受窮！”
皇上道，“說的雖是不錯，可怎麽覺得還是不夠呢？這麽大的園子，還說用不了幾個人？”
“這園子當日妹妹打理過一迴，小弟覺得不錯，蕭規曹隨，卻是用不了幾個銀子。若是沒個天災，多少還能剩下幾個。”寶玉說著，也不用皇帝問了，一件件說起來，什麽藕塘，稻田，竹林，花草，枝條等等，“承包一樣，管相鄰的一件事。承包藕塘就清淤梳理水道；打理枝條，就要看住坡前坡後的雜草。水田也是一樣的，從前荒草不成片，都不想著拔草，現在好了，三五根雜草，急忙拔去了，生怕雜草吸收了肥力，影響產量。”
皇上聽了連聲稱讚。寶玉暗笑皇上不接地氣。不想皇上又道，“那麽些個買賣店鋪，都分了哪個妹妹了？”
寶玉道，“家裏的姐姐妹妹多少都分了幾個。”
皇上皺了下眉，又指元春道，“既是都分了，如何單單忘了姐姐？”
“娘娘又迴來了！”
許是這一二年元春迴來的卻是勤快些，門上人都不那麽緊張了。可寶玉不成的，忙問道，“隻是娘娘一人麽？帶了多少人迴來？”
伴鶴苦笑道，“我的爺，我們哪裏就知道呢。隻見一大與進去，旁的再也看不見的。我們也大了，不好往裏麵進的。何況園子還沒個外院！”
寶玉也笑了，“說的也是了，當日修建門戶之時，卻是忘了這一樣，隻顧牌樓了！趕明兒定是要隔斷一迴才好，不然太也委屈你們了！”伴鶴聽了忙著謝一迴，又請寶玉快些進去。心裏還想寶玉忙的糊塗了，哪裏是說二道院子呢，說大了，是該指婚了。眼看這那麽些好的都放了出去。
園子卻是不小，找了一迴，可巧碰見平兒。聽說寶瑢，寶釵，黛玉幾人陪著元春遊園，寶玉倒也放心，問明方向，才趕了過去。遠遠見了一行人，寶玉不由皺眉，自己這大姐夫是怎麽了？如何又跑了出來？還這麽隱蔽，連平兒都不知道。即便心裏鬧泱泱的，可禮數不能短了，緊忙上去請安。
皇上笑道，“這又是去了哪了！也不說留下個話兒，害的和你姐姐逛了半日園子，連口茶水都沒有。”
寶玉道，“去探探路。我們家老太太就要迴南邊去了，雖是有大伯，哥哥們張羅著，卻也不好一點力不出！”
皇上點點頭，“怨不得都說你孝順。”
元春道，“老祖母的事卻是依仗弟弟出力了。不然哪裏會這麽妥帖了！”
寶玉道，“當日老太太便留了話，又仗著哥哥們出力，不然指望我一人，哪裏能夠呢！”
皇上微笑點點頭，“看這天也不早了，即便不是飯口，也該吃了再走。”
“理應如此！”寶玉說著笑笑，“隻是不知聖上娘娘要吃什麽。”
皇上道，“聽說城裏不少小吃都是極好的，就是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寶玉道，“若是旁的卻不好說了，隻是這小吃，多一半兒最是便宜的。”
皇上道，“這又是為何？”
“我們自家的東西，還有什麽不便宜的？”寶玉說著一笑，對寶釵黛玉道，“你們兩個快去張羅一迴！”寶釵黛玉領命，給皇上和元春見禮，這才退了幾步，忙著去了。寶玉又對寶瑢道，“前些日子讓你收著的盒子可還記的？”見寶瑢點頭，寶玉又道，“快去取了來，裏麵是給姐夫預備的小玩意兒。”
寶瑢點頭，抽身便走。元春見了笑著道，“倒是行伍之家出身，隻看行事便是那麽爽利。”
皇上笑著點點頭，又讓元春別多心。這才對寶玉道，“才說城裏小吃，怎麽又說了自家呢？”
寶玉道，“城裏不少零嘴，都是小弟當日閑得慌，玩鬧間置辦下的。”
皇上道，“玩笑間就置辦了那麽些！”
一聽皇上果然知道，寶玉暗自慶幸說了實話，便道，“又不是一年，裏裏外外鬧騰了幾年了。才有如今這個模樣。”
皇上道，“好好地，怎麽就想了這個玩兒？”
寶玉道，“起初還是因城外走的那一迴，即便節下，看他們吃的東西也有限，做的也不精致，便想著自家的東西樣子不錯，要是做出來了，外麵的人不就吃到了麽？張羅一迴，果然有人覺得好，這才琢磨起來。結果是越滾越大，眼下京城附近指望著這些小吃生計的，怕是有上萬人罷！”
“這麽多？”許是數目有點大，皇上驚了一迴。
寶玉道，“許是比這個數還要多些。”
皇上皺皺眉，“細算來聽聽，怎麽就這麽多了！”
寶玉道，“維係一個店麵，小的至少也要三個人，大的十幾個也是常有的，平均一迴，隻當用五個人，兩百家店麵就要一千多。這些隻是維係基本經營，再算城外種植的，養殖的，運輸的，粗料加工的，細料轉運的，成品配送的。還有快遞送餐的等等，兩三萬人怕是都有。”
皇上道，“用了這麽些人，不影響耕種麽？”
寶玉道，“沒什麽影響，春種秋收是大宗，餘下的除草施肥用功夫有限。剩下的就是靠老天了，即便見天地頭兒上看著，田裏也不會多打糧食出來。既是這麽的，倒不如搞點副業貼補家用。”
皇上道，“又不影響米糧產量？”
寶玉道，“民以食為天，極少人會舍棄正經莊稼地的。小弟當日也不建議用正經田搞副業。隻是邊邊角角，田埂地頭兒，那些跑不開牛馬，才主張種植青菜花草什麽的。這樣既不會出來荒地，大家夥兒也容易接受。”
皇上道，“怨不得敢用五班六十四杠發送老太太了，看來這些年可沒少賺錢。”
“賺錢和發送老祖母，說是兩碼事也成；說是一碼事也成。”見皇帝點頭，寶玉又道，“起初幾年沒什麽收入的，能把攤子鋪開就不錯了；等近兩年，小弟又時常不在家，外麵事情亂著些，卻也有限。說起來就是中間的一二年，算是得了幾個收成。”
皇帝忙道，“現在呢？”
“現在可就不知道了！那一攤子，早便送了妹妹了！”寶玉說著賠笑道，“現在小弟可是正經王爺身份，有俸祿吃了。再說也快過了玩鬧的歲數了！”
皇上道，“幾個俸祿，能夠花銷？”
寶玉道，“不然姐夫便多賞幾個？”
元春哼了聲，“怎麽和你姐夫說話呢？”
見皇帝擺手，寶玉道，“難得姐姐姐夫過府來，自是說說笑笑才好。”皇上聽了點點頭，寶玉又道，“其實俸祿也差不多了。家裏我這一份郡王俸祿；還一份郡主的；姐夫又指了婚，說起來還兩位夫人的。至於媵什麽的，小弟是個大方的人，都不要了。”
皇上笑著點點頭，“聽你這麽一說，卻是夠大方的。隻是要了兩個夫人封號，頂過幾房媵妾了？”
寶玉道，“都指了婚了，會沒個說法麽？看來是小弟寡聞了。不礙的，沒有就沒有。”
“別！”皇上一笑，“說的都是這麽大義凜然的，我也不小氣之人，方才的那兩個，也按照三品夫人算。”寶玉聽了緊忙謝恩。皇帝，“也先別急著謝恩，即便有這兩位夫人的俸祿，怕是還不夠罷？”
寶玉道，“這一迴卻是夠了！”
皇上道，“再算算，怎麽就夠了？”
抬手讓一迴，三人一邊走，寶玉一邊道，“先說屋裏用不了幾個人。園子裏多數又都承包出去了。聖上指了一千人護衛公主，難不成還能看著小弟出事麽？如此一來，看家護院更是用不到人了。說起來就前後門放幾個人罷了。”
皇上歎道，“你倒是真會算計啊！”
寶玉點點頭，“出城時候學了句話：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才受窮！”
皇上道，“說的雖是不錯，可怎麽覺得還是不夠呢？這麽大的園子，還說用不了幾個人？”
“這園子當日妹妹打理過一迴，小弟覺得不錯，蕭規曹隨，卻是用不了幾個銀子。若是沒個天災，多少還能剩下幾個。”寶玉說著，也不用皇帝問了，一件件說起來，什麽藕塘，稻田，竹林，花草，枝條等等，“承包一樣，管相鄰的一件事。承包藕塘就清淤梳理水道；打理枝條，就要看住坡前坡後的雜草。水田也是一樣的，從前荒草不成片，都不想著拔草，現在好了，三五根雜草，急忙拔去了，生怕雜草吸收了肥力，影響產量。”
皇上聽了連聲稱讚。寶玉暗笑皇上不接地氣。不想皇上又道，“那麽些個買賣店鋪，都分了哪個妹妹了？”
寶玉道，“家裏的姐姐妹妹多少都分了幾個。”
皇上皺了下眉，又指元春道，“既是都分了，如何單單忘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