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同意,雍親王府自然不會例外,更有個古家……上官煙嵐到這會兒細細的數著,才發現跟雲家扯上關係的人是那麽多,都是王爺之前想要拉攏去失敗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卻跟雲翎萱緊緊的靠在一起了。


    萬俟淩軒的怒火,誰也不敢摻和,隻有即墨樂窈一個人還能在他麵前走動,因為唯有她目前說的話,能讓萬俟淩軒的怒火消失一點點。


    “王爺何必那麽生氣呢,隻要聖旨沒有下,一切都沒有成定局,不是嗎?”看著猶如困虎一般發出怨怒吼叫的男人,即墨樂窈的心裏是有很多的不屑的,因為她喜歡的男人,絕對不會跟萬俟淩軒一樣,遇到點挫折,不去想辦法解決,而是窩在王府裏大發雷霆,這是無用的表現。


    可自己已經嫁給了他,想要改變,唯有幫著他往上爬,自己才能站在那個最高的位置笑傲。


    “若是成了定局,軒王府這個時候,哪裏還有什麽安寧可言?”他是容不得人的,也不覺得睿王能容得下他,尤其是前幾年,皇後生不出兒子來的時候,母妃對皇後可是百般的不敬,根本沒有把皇後放在眼裏。


    如今,皇後跟睿王如此的交好,跟親母子一樣,這要是為皇後報仇,第一個拿去開刀的,大概就是軒王府了。


    即墨樂窈因為被軟禁,心裏本就窩著怒火,本以為軒王迴來之後,會對自己好生勸慰,沒想到他迴來之後,自己不但沒有被放出來,反倒還要安撫他,心裏不免有些焦躁,但還是忍著不悅細聲的勸說道:“睿王因為打了勝仗被皇上看在眼裏,但南羽國不是在那裏嗎?不行,就讓我皇兄再屯兵一次,調離睿王離京,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調離睿王離京?”萬俟淩軒被即墨樂窈說的話給吸引住了,立刻出聲問道:“這樣可以嗎?”


    “為什麽不可以?”即墨樂窈眨眨眼,很是簡單的說:“南羽國是我皇兄的,簡單的屯兵在邊境,又能怎麽樣?沒說打仗,隻是整頓一下軍隊,也沒有什麽不可的,隻要到時候讓流言傳到京城,讓皇上相信,就可以了。”


    “真的可以嗎?”萬俟淩軒有些激動的想得到更確定的答案。


    “王爺若是不信,就讓窈兒給皇兄寫信,你派人快馬加鞭的送到南羽國去,看看皇兄是怎麽想的,到時候,行不行的,也好讓王爺有個明白!”即墨樂窈很是明確的說道。


    自己那皇兄是什麽樣的人,她最為清楚不過了。若不是有母後,有母後的家族,這個太子,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被人給搶走了。


    可沒本事的皇兄卻有個大夢想,就是統一四國。


    說實話,這樣的夢想,每個掌握權利的男人都有,包括萬俟淩軒也有,所以呢,她就利用自己如今的身份,告訴皇兄,唯有她成了東燕國的皇後,才會有機會讓他的夢想成真。


    拿了東燕國,其餘的兩國,就不是問題,至於那四方城,拿不拿的,也無所謂。


    野心這種東西,給點希望,就會膨脹。


    所以,即墨樂窈覺得這一次關於自己的提議,皇兄隻會是答應,不會拒絕——而且,又不是真正的打仗,隻是在邊境屯兵整頓,不會給他帶來多少的麻煩的。


    軒王府裏,人人都在算計,人人都把自己的利益放在最前,就不知道萬俟淩軒知道之後,心裏是什麽滋味。


    被人利用算計的滋味,其實也不好受的,尤其是他身邊的女人一個個的都不簡單。


    對於即墨樂窈的提議,萬俟淩軒動心了,他現在也覺得睿王離京,那是最重要的事情。隻要睿王離開了,他就有信心讓父皇覺得自己才是最好的,不然,自己就白費了那麽多的努力。


    人家這邊忙算計,那邊人家忙著補親情,溫馨一片。


    “母後,這良妃娘娘每一次看到小皇子就眼露陰狠的,你可要多加防備,”寧玥兒跟皇後接觸了幾次,才知道睿王跟皇後的關係一直是很好的,隻是為了彼此保護,所以才會裝作很無情的樣子。


    皇後對睿王也很器重,甚至把娘家的勢力也交給了睿王,隻希望睿王能壓過軒王。


    後宮裏麵,沒有一個蠢女人,尤其是在高位的女人。皇後定然心裏是明白,若是軒王上位,那自己這個皇太後到時候肯定當的不會舒服的,所以才會全力的支持睿王,隻希望看在全力支持的份上,能給小皇子一個富貴。


    沒有兒子,她不甘心,可有了兒子之後,她又整天擔心孩子會出事,會被算計謀害,沒有一天能睡的好的。眼看著孩子一天比一天可愛,她連唿吸都是緊張的,尤其是到了眼前的局麵。


    “從進宮的那一天,母後就跟她鬥到現在,她算計了母後那麽多年,母後不會再讓她得逞的,”若不是她的算計,自己怎麽會那麽多年生不出孩子呢。


    後宮裏,沒有人會覺得孩子太多的,尤其是皇上,他喜歡孩子,喜歡那種最純真的笑容,隻是因為他看到太多的勾心鬥角了。


    曾經,她以為自己生不出兒子了,這輩子就要靠睿王了,所以才會暗地裏叮囑睿王,要懂得收斂,修身養性,不然會成為別人的眼中釘,會無形中的豎立起太多的麻煩……好在,自己是聰明的,那麽多年對睿王的付出,如今沒有白費。


    她的兒子就算是出生了,也錯過了最佳爭奪的機會,以後隻能是一個王爺,而她也甘心孩子能這麽過,跟雍親王一樣,沒有什麽不好的。


    “還是小心為上,尤其是京城謠言四起,就怕他們會狗急跳牆,”寧玥兒想起來萱兒跟她說的話,覺得萬俟淩軒肯定還有後手,尤其是史家軍靠近京城卻並不迴京,讓諸多靠近睿王的人又開始了搖擺,弄的局勢更是混亂。


    她已經陷入了局勢中,為了睿王,她也抽不出去,所以隻能是盡力的幫著,但願最後的結果是好的。


    當南羽國再一次屯兵邊境的消息傳來的時候,關於睿王打了勝仗的質疑就屢次傳出,弄的原本有利於睿王的局麵就這麽崩塌了,甚至還惹得皇上震怒,在有心人的算計下,睿王再一次的出京。


    這樣的結果,不是大家的預料之內,所以弄的翎萱等人有點措手不及。


    “閑王到底在搞什麽?為什麽退兵之後又屯兵,這是在鬧著玩嗎?”雲翎萱對那個男人有了怨怒,尤其是她還把雲家的一層利給了他,難不成他是在戲弄自己嗎?


    “不關閑王的事情,是我們太小看了即墨樂窈,她這個南羽國的公主就算是出嫁之後,也能命令的了南羽國的太子,你說詭異不詭異?”事情露出端倪的時候,萬俟晟炎就讓人查了,知道萬俟淩軒迴京之後,對即墨樂窈最為重視,連自己的日子都不看在眼裏了,事情就更容易查了。


    “即墨樂窈有那麽的大的本事?”翎萱有些不信的問道。


    就算沒出嫁的時候,在宮裏多麽的受寵,出嫁之後,又是敵國,即墨樂窈能命令的了南羽國的軍隊,那真的是見鬼了。


    想想阿奴,在東燕國的時候,那是多麽的受寵,可出嫁之後,汝南王府甚至連問個好都不敢,就怕有通敵的嫌疑,畢竟兩國如今的關係處在比較尷尬的環境裏。


    她在迴京後,就親自給汝南王妃帶去了阿奴的消息,並告知阿奴快要生了,閑王對阿奴極好,讓汝南王妃當時就哭了,高興又心疼,情緒也很激動。


    “她不是全部,也是最為關鍵的,睿王已經被下旨往邊疆去了,我們就坐在京城等著消息吧!”這一次,萬俟晟炎到沒有要跟著去,畢竟睿王也不是小孩子了。


    第一次, 是事情至關重要,所以他不得不親自運送糧草去。如今,東燕國局勢大穩,南羽國真的想要打仗,東燕國奉陪就是,沒有什麽可顧忌的。


    睿王出京,一下子就把京城的風頭給改變了,而立太子的事情,再一次的在金鑾殿上被提起,大家都爭相的為自己眼中的皇子提名,讓金鑾殿上爭吵成一片,跟菜市場似的。


    之前,因為皇上對睿王跟軒王迴京的態度完全不同,所以這一次支持睿王的人多了起來,又是那些文官居多,所以睿王就算不在京城,軒王一下子也難以壓倒他,弄的他暴怒又死死的壓抑著,整個人都冒火了。


    “小舅舅,那些人想要立睿王為太子,每天不停的奏請,若是父皇點頭了,那本王該怎麽辦?”所有的人都勸著自己,要耐心等待,在事情沒有成為大局的時候,不該心急壞了大局。可父皇的態度一直高深莫測,他都不知道父皇的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哪裏敢送一口氣呢。


    “王爺的手裏握著史家軍,有什麽好怕的?”史宏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別有心思的暗示著。


    “嘶!”縱使萬俟淩軒有很多的想法,可是被這麽直接的挑明了,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小舅舅,真的到那一步,本王可是要被千夫所指的!”


    “曆史,都是勝利者在改寫的,怕什麽?”史宏振的眼裏閃過一絲瘋狂,嘴上的話卻更支持萬俟淩軒心裏的遐想。


    怕嗎?萬俟淩軒捫心自問,覺得真的到那一步了,也就沒有什麽好怕的,因為輸了,他就一無所有,什麽都沒有了。若是拚一把,或許就會得到一切,所以沒有什麽好怕的。也因為如此,史家軍就更不會進京。


    隻是,史家軍不進京,依然有人要參一本,於是史老將軍就得迴京複命。他的借口很詭異,隻說他老了,史家又沒有合適的人選,所以想要交出兵符,讓軒王帶領史家軍,免得換成別人,史家軍會不服,畢竟軒王才帶著他們打了幾場勝仗,他們心裏對軒王可是佩服至極。


    這麽一番冠冕堂皇的話,讓雍親王等人不以為然,皇上卻沒有同意,隻說如今局勢不穩,貿然的交出兵權,容易造成將士的軍心不穩,所以等解決所有的事情之後,再議論這件事——至於歸來的史家軍,還是暫時的迴到原來的位置。


    這麽一來,等於史家軍擅自迴京的罪名,並沒有定奪,讓史家跟萬俟淩軒都鬆了口氣,覺得皇上又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可是,還不等萬俟淩軒笑幾聲,皇上又給他下了命令,說西邊災難不斷,讓他帶人去查看,好確定災情到底有多麽的嚴重。


    睿王出京,是萬俟淩軒下的棋,可自己才迴京不久,又被調派出京,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尤其那還是皇上的意思,弄的萬俟淩軒整長臉都擰起來了。


    可聖旨已下,他是不得不去。


    “京城裏的局勢,微臣隨時給王爺傳遞,還請王爺今早迴京!”史家人對於這一次的命令也是措手不及的,所以隻能盡力的安撫著萬俟淩軒,但願他能比睿王早迴京。


    “盯著睿王那一派,不管什麽消息,都給本王送來,”萬俟淩軒是心浮氣躁的想要仰頭大喊,可在京城,這有關自己的形象,所以隻能死死的壓抑著。


    站在城牆頭,看著萬俟淩軒出京,送行的人都調轉迴頭了,萬俟晟炎跟雲濤才從暗處走了出來,彼此往了一眼之後,眼裏的沉重更深了。


    等到兩位王爺迴京,京城,就該血雨腥風了。


    “軒王把睿王送出京了,我們又把軒王送出去了,就不知道下麵,該是什麽了!”雲濤低聲呢喃著,對這該死的局麵,充滿了厭惡。


    若是東燕國局勢穩定,這個時候,他早就離開這裏去了北寒國——那邊,百裏迴春跟翼王鬥的你死我活的,讓北寒國的局勢一日比一日嚴峻,他覺得自己身為男人,不能站在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身邊支持著,有一種很無奈無力的感覺。


    好在,有雲家的暗中支持,翼王這邊算是弱勢,隻是在垂死掙紮,就怕他會反撲,不顧一切,到時候,北寒國就不好了。


    “不管是什麽,我們已經毫無退路可言了!”走到這一步,萬俟晟炎知道,他們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兩個風姿綽約的男人,站在城牆上,望著城外的蕭條,眼裏不由的隴上了一層的沉重,為自己,為國家,更為東燕國的明日。


    自古爭奪皇位之路,都是充滿血腥的,哪怕皇儲是皇上親自擬定的,也會有這種那種的借口,帶來一係列的變故,有謀反,叛亂,弑君,什麽樣的借口都有,隻要能成為最後的勝利者,一切的曆史都能改變。


    萬俟晟炎是皇族中人,自然懂得其中的道理,因為他的父王從沒有想真正的想讓他當個紈絝,所以個中的厲害,他是最清楚不過的。至於雲濤,本就雲家當家人,又跟百裏迴春在一起那麽多年,對於皇室的醃臢鬥爭,也是最明白的,所以知道這一場仗,要麽贏的漂亮,要麽輸的慘烈,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在想什麽?”萬俟晟炎換了衣服出來的時候,看到翎萱坐在窗邊不知道想著什麽,呆呆的連個表情都沒有。


    “在想嫣兒跟念兒,”翎萱迴眸看著他,嫣然一笑,絕美的說:“也不知道她現在跟軒轅奕怎麽樣了,有沒有錦娘那麽的糾結,我還真的希望能喝到他們的一杯喜酒,”除了軒轅奕,她也不覺得誰能真正的給嫣兒幸福。


    軒轅奕的出身尊貴,又加上先對嫣兒動了心,知道了嫣兒過去受到的委屈,定然能好好守護她的。


    若是東燕國落入了萬俟淩軒的手裏,最後能保留雲家的一絲血脈,她也高興了。


    至少,今生沒有白活,嫣兒跟念兒還活著,那就足夠了。


    “等事情結束了,我們在京城為他們大辦,讓天下人都知道,雲家跟四方城的關係,”四方城的存在,是一個特殊,但也有著一定的威脅,他想讓所有人都明白,雲家,不單單隻是一個商戶那麽簡單。


    “嗬嗬,好,”那麽讓人期盼的場景,忍不住的讓翎萱笑了。


    與此同時,去了解災難詳情的萬俟淩軒是很不願意離開京城的,可是父皇的命令,他不得不遵從,所以一直讓人關注著京城的一切,也密切的注視著睿王的影蹤,想知道南羽國那邊的屯兵能調離睿王多久。


    “啟稟王爺,飛鴿傳書!”萬俟淩軒到了受災的地方,根本無心這邊的淒慘,一心隻關注著屬於自己的事情,對百姓的死活一概不管,反倒因為他的到來,加劇了百姓的痛苦,可他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依舊華服奢侈。


    “呈上來,”萬俟淩軒身邊的護衛得到暗示之後,出聲道。


    一隻信鴿給送了進來,護衛拿出了信鴿腳上的紙條,放飛了信鴿,然後轉身紙條呈遞了上去,交給了萬俟淩軒。


    萬俟淩軒展開了紙條一看,麵色立刻縈繞著一絲的怒氣,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父皇啊父皇,枉為還想著給你一次機會,想讓你知道,我才是你最好的兒子,才是最適合那個位置的,你竟然采用調虎離山之計,為的就是給睿王方便,難道我這個兒子在你眼裏,一點用處都沒有嗎?”


    “王爺息怒!”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見王爺如此發怒還是頭一遭,所以都跪在地上不安的喊著。


    萬俟淩軒看著眾人一眼之後,手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紙條,滿臉的陰沉怒意。


    “準備啟程……迴京!”在眾人的錯愕下,萬俟淩軒咬牙著下了決定。


    “王爺,萬萬不可,”跪在地上的人立刻出聲提醒說:“皇上下旨,讓王爺處理這邊的事情,若是災情沒有處理好,冒然迴京,那是抗旨不尊,會被禦史參一本,到時候,王爺所有的功勞都沒有了!”


    “是啊,王爺,不管發生了什麽事,王爺不能迴京的!”一邊的幕僚也隨聲附和著,就怕王爺一怒,擅自行動,那就功虧一簣了。


    所有人都勸著,可萬俟淩軒想到了紙條上說的,睿王根本沒有到邊疆,而是直接讓蒙毅將軍去坐鎮,睿王走到半道就轉道迴京了。這樣的消息一傳來,他哪裏還能坐得住呢,心裏的怒火已經蒙住了他所有的理智,讓他恨不得現在就能趕迴京城去,好跟睿王明道明搶的來一次爭鬥,看看到底鹿死誰手。


    父皇就算心裏再滿意睿王,沒有睿王這個人了,看看他還能選擇誰去。


    不管是誰,擋住了自己的路,他統統都要鏟除。


    萬俟淩軒一邊安排著迴京的事宜,一邊讓人傳信迴去,一定要在睿王迴京的途中截住他,要生死不論。


    父皇既然那麽在乎,那就讓自己毀了,看看最後那個皇位,到底是落在誰的手裏。


    京城,看起來一切平靜,可有心人若是仔細的觀察的話,就會發現戒備更嚴了,官府裏出來的都是隨聲佩戴刀劍的,無形中的,加劇了很多的森冷。


    “啟稟皇上,軒王擅離災區,無視聖旨,還請皇上降罪!”軒王還沒有迴京,他的一舉一動已經在別人的眼裏了。


    “不顧百姓安危,不顧災情,無視皇命,軒王太過放肆了!”不管是身為王爺還是普通的官員,無視百姓安危,就是罪大惡極。


    這樣的人,怎麽配為皇子呢。


    身為皇子,該更為皇上分憂,為百姓著想。


    “啟稟皇上,軒王此次迴京,也不定是有什麽事情,還是等軒王迴京之後,由軒王當麵跟皇上解釋,也好給軒王一個公平!”史宏烈也不知道軒王在搞什麽鬼,所能做的,就是在眾人圍攻要處罰軒王的時候,給予他一定的支持,因為他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開不起任何的玩笑。


    沒有人知道皇上此刻的心思,他睜開睿智的黑眸,望著各懷心思的大臣們,威嚴的開口說:“軒王之事,等他迴京之後,自有定論。眼下災情沒有解決,眾卿以為由誰去解決,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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