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的,南羽國在吃不下東燕國之後,就履行了跟萬俟淩軒的約定,拖著睿王,每天攻擊不斷,但又不正麵迎戰,隻是在拖延他們的時間,消耗他們的耐心跟糧草需求,讓軒王搶的先機,從得民心,再比睿王早一步迴京,好謀得先機。


    這一步步的算計,真的可謂是用心良苦到極點了。


    “憑什麽呢?”翎萱把對萬俟淩軒兩世的恨意都發泄出來,不甘心步步為營之後,還要被萬俟淩軒給牽著鼻子走。“萬俟淩軒,這輩子,我堅決不會讓雲家再受你一點點的擺布,你的野心跟你一起去死吧!”


    “大哥,能讓百裏公主再一次的挑起戰爭嗎?”既然要亂,那就讓所有都亂了,把,好過東燕國一國亂。


    百裏迴春需要百廢待興,需要鏟除那些不利的因素,需要掌握兵權,所以這或許是一個更好的契機,若是利用的好,北寒國就是她的,誰也奪不走。


    雲濤看著滿臉急切的妹妹,愣了一下,知道她是被萬俟晟炎寄來的書信給惹怒了,所以才會失去理智的說出這樣的話來。


    “萱兒,戰爭之事,不是輕易而言的,若是北寒國再一次挑起戰爭,敗了,讓春兒如何麵對整個北寒國的百姓?”北寒國跟別的國家不同,那是貧苦到在挨著日子過的,戰爭,隻會讓他們雪上加霜。


    這一次,本就跟北寒國沒有多少關係的,結果因為翼王要算計百裏迴春,就挑動了跟東燕國的戰爭,要跟萬俟淩軒聯手相互得利。


    翎萱知道,自己這麽做,是自私的,完全不顧百姓的安危。可是,她心裏有更大的陰影,就怕前世的事情就在今世上演,所以她一定要阻止,哪怕萬劫不複。


    她寧可自己背負一切的罪過,也不想前世的事情再一次的發生,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摯愛的親人,愛人,朋友都因為萬俟淩軒的野心而死。


    “戰爭之法,不是還有拖嗎?”翎萱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獰笑,嘲弄說:“萬俟淩軒讓南羽國拖著睿王,那我們就讓北寒國拖著史家軍,讓萬俟淩軒急的跳腳都不行——而北寒國所有的糧草都由雲家出,讓雲家在北寒國的勢力全部聽憑百裏迴春的調遣,就當是我這個小姑子送給未來大嫂的一份見麵禮,”她寧可毀掉雲家,也不會讓雲家最後落在萬俟淩軒或者別人的手裏。


    雲濤的雙眼眨了一下,心裏有種對翎萱捉摸不定的感覺。


    這幾年,他在北寒國,不知道翎萱到底是怎麽支撐著雲家的,隻是覺得雲家沒有落入別人之手,有些奇怪,有點詭異——在他的認知裏,雲家,早就被京城那些虎視眈眈的人給刮分的一幹二淨了。


    而翎萱,一個十歲的孩子,就這麽硬生生的撐起了整個雲家,甚至的,都沒有讓祖母跟大伯等人幫忙。


    而現在,他竟然從萱兒的身上發現了一股淩厲的強勢之勢,比百裏迴春那個真正的長公主更顯尊貴跟霸氣。


    這八年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原本嬌滴滴的萱兒,為何會變成如今這副樣子?他曾經詢問過,可是得到的答案,完全沒有任何的蹤跡可以尋覓,難道,萱兒隻是像極了那個不一樣的母親嗎?


    “大哥,我寧願雲家毀在我的手裏,也不願意雲家落入別人之手!”見他沉默的不知道在思索什麽,翎萱再一次的開口,語氣堅定,更帶著一抹決絕。


    對於雲家,雲濤也覺得是個累贅,因為他們兄妹三個,誰都不願意背負——可是,貿然的放棄,不要說對不對得起在天之靈的父母,就是那些幫著雲家做事,對雲家一心一意的老人們,他們也是不忍的,所以雲家不在萬般無奈之下,是不能放棄的。


    雲濤慎重的考慮了一下,終於還是點點頭。


    翎萱怕大哥不好說這件事,所以告訴雲濤,此事由她親自寫信告訴百裏迴春,至於下什麽決定,由她自己,她堅決不用念兒來威脅。


    她要說的,是關於自己前世知道的一點事情,知道自己因為的重生,連帶著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原本這個時候,百裏迴春已經是北寒國的王了,而萬俟淩軒已經掌握了整個東燕國。可如今,他們還在那條路上掙紮,對未來一點肯定都沒有。


    因為東燕國被困住了,三國圍攻,所以整個過年,沒有往年那麽熱鬧,京城也顯得蕭條了很多。


    因為翎萱的出手,百裏迴春終於下了決心,以翼王兵敗為由,收了翼王的兵權,在萬俟淩軒即將要班師迴朝的時候,再一次的糾結兵馬在邊境,給他來了一個措手不及,被迫的留在北邊應付著,卻又覺得莫名其妙。


    他想找到翼王問問,到底是怎麽迴事?


    可是,翼王被百裏老皇上給軟禁了,萬俟淩軒就算是找遍了也找不到他的人,又因為不是在東燕國,所以一時之間,他也無可奈何。


    想著原本自己這個時候應該在迴京的路上,該比睿王早迴京,早得到父皇的肯定,好早一點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是,因為北寒國再一次的屯兵,弄的他有氣發不出,隻能硬生生的忍著——而且,因為糧草的問題,他不能像之前那樣毫無顧忌的發兵。


    北寒國的出兵,困住了萬俟淩軒,相對的,南羽國的出兵,也困住了萬俟淩睿,兩個人算是旗鼓相當,誰也沒有得到好處。


    “我確定要這麽做,”翎萱望著眾人不答應的神色,堅定的說道。


    “嫂嫂,你一個女人去往邊境,這不安全,”萬俟梅兒焦急的說著,想著大哥最為不放心的就是嫂嫂了,若是真的讓嫂嫂一個人去了邊境,那還怎麽得了啊!?


    “梅兒,嫂嫂不是一個人去的,有影兒她們護著,我不會有事的,”翎萱頭大的看著不同意的幾個人,如何能讓他們明白自己必須要去找萬俟晟炎的緣由。


    “那也不行,”萬俟梅兒想也不想的搖頭拒絕說:“大哥甚至連別人在京城裏欺負你都舍不得,怎麽舍得讓你受那千裏的奔波之苦呢?”


    “萱兒,梅兒說的對,你若是有什麽事,直接寫信告訴炎兒就是了,何必自己親自走一趟呢?”雍親王也是不讚同的,這兒媳婦若是出事了,自己那個兒子,不瘋才怪呢。


    “萱兒,老王爺說的是,你有什麽事,讓暗衛親自送去,總好過你帶著人,受顛沛之苦,”雲濤也不讚同,雖然翎萱的本事不錯,但是想著要出京去戰場,他就一千一萬個不同意。


    自己唯一血脈相連的親人,就剩下她了,她要是再出事,自己怎麽對得起死去的爹娘呢?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勸著,讓翎萱頭大的伸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有些無奈的露出了一抹苦笑,說出了自己堅決要去那邊的理由。


    “父王,梅兒,大哥,不是萱兒任性,非要去那邊,而是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翎萱見眾人多詫異的望著自己,就開口認真的解釋說:“小郡主來信,說因為南羽國這麽無理的僵持著,極為消耗糧草,已經引來了南羽國百姓的怨怒,可太子跟皇後的黨羽堅持,戰事繼續……所以,我必須要去邊疆,甚至,我還要去南羽國——收迴雲家所有的勢力!”最後一句話,是帶著霸氣的淩厲,讓三人的心頭都顫抖了一下。


    雲家是商人,可是,商人在打仗的時候,卻是最好用的。


    雍親王看著眼前表麵柔弱,骨子裏堪比男兒的兒媳婦,心裏有一種古怪的感覺,覺得這個兒媳婦是那種長久處在上位者的位置,那種氣勢,甚至比自己這個老匹夫都要淩厲。


    而萬俟梅兒呢,看著這樣果斷殺伐的嫂嫂,完全的懵了,不知道該說什麽。


    雲濤呢,因為之前了解過,在知道邊疆戰事一直持續不斷,就發現翎萱隱藏在心底暗處的淩厲氣勢就一次次的迸發,一次比一次厲害,讓人不由的想要聽著她的命令,覺得她說的一切都是對的。


    “雲家在南羽國也有十幾年的時間了,若是貿然的收迴……,”雲濤想知道她心裏的底線在哪裏。


    “亂的是南羽國,對東燕國隻有好處,”翎萱打斷了他的話,眼底泛著森冷的寒光,“南羽國想要吞了東燕國,就看看他們能不能先護好自己。”她覺得,唯有這麽做,才能打破睿王跟南羽國的僵局,才能讓睿王先迴京,搶得先機。


    這一次,就算是不折手段,她也要做。


    看著堅決到底的雲翎萱,眾人突然覺得反駁起來有些力不從心了。


    最終,他們還是答應雲翎萱出京,但人數由雲濤調派,明裏暗裏的,到底有多少,甚至連翎萱自己都不知道。


    一出京,翎萱就隻有一個命令:快馬加鞭,路上一刻不得停歇。


    一路上,可以說是風餐露宿,翎萱完全沒有享受到身為世子妃該有的待遇,隻為早一點到達邊疆,見到心裏心心念念的人。


    此時,正跟睿王商議著麵對南羽國下一次的攻擊,是主動好點,還是被動的等著的萬俟晟炎,完全不知道,自己心裏思念的人,很快就要出現在自己麵前了。


    “南羽國這麽僵持著,這場戰爭,十年都解決不了,”在邊疆待了一段時間,經曆了血腥的曆練,饒是溫文爾雅的睿王,也隱約的露出了一點霸氣跟淩厲,那是京城之中,眾人都看不到的。


    “那你的意思是想強攻?一鼓作氣?”南羽國的目的就是在拖著睿王,他們都很清楚,可是若真的強攻,攻下了還好,攻不下呢?睿王不但要承受皇上的責難,甚至還因此被百姓指責,對於他未來要走的路,是極為不利的。


    “砰,”睿王在左右掙紮著,心裏難以下定心,所以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怒聲罵道:“該死的!”


    “先不要太急了,北寒國再一次的發兵,已經堵住了萬俟淩軒迴京的路,說不定,你能比他早一點迴京,”對於北寒國臨時的背叛,萬俟晟炎覺得詫異,想著翼王跟萬俟淩軒的交易是哪裏出了問題,竟然把萬俟淩軒給困在了那邊。


    現在,整個場麵,打的最為舒坦的,大概就是蒙毅將軍了。


    那西秦國見南羽國是真的對東燕國動手了,所以立刻摻和進來,卻不像南羽國那樣,試探著進攻,而是實打實的,所以蒙毅將軍也不是吃素的,直接狠狠的迴擊,打的那個酣暢淋漓啊,是眾人都羨慕的。


    可惜就算是西秦國退兵了,蒙毅將軍也不能幫著他們,畢竟駐紮在要塞之地,是每個將軍都要做的事,這種擅離職守的後果,不是誰都能承擔的起的。


    “誰能知道他骨子裏藏的是什麽貓膩,我們現在唯一比他強一點的就是糧草目前還不用太擔心,就怕持續下去,糧草不夠,連穩定軍心都成了一種奢望!”雖然是第一次帶兵打仗,可是身為皇子,他明白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這一支隊伍並不是他手把手領導出來的,對他這個年紀輕輕的睿王自然是充滿不服的,尤其是那些倚老賣老的老將軍們。好不容易跟萬俟晟炎兩個人收服了那些個老家夥,如今卻要麵臨著戰與不戰的痛苦,讓他們如何不惱呢。


    戰,贏則好,輸則滿盤皆輸。不戰,南羽國屯兵示威,偶爾的叫罵,讓邊疆不得安靜,算是成功的拖住了睿王的腳步,所以現在戰與不戰已經成了最為痛苦糾結的選擇了。


    “糧草……你不要太擔心了,雲家會想辦法的,”萬俟晟炎說這個話的時候,語氣有點不確定,他也不知道雲家這麽支撐下去,能夠撐多久。


    萬俟淩睿抬頭看了萬俟晟炎一眼,微微歎息一聲,低聲呢喃道:“整個東燕國,都被萬俟淩軒給玩死了!”


    堅持到底,隻會讓東燕國的一切都迴歸到最窮苦的時候,雲家也不會有往日裏的光芒,那這一場仗,還是東燕國輸了。


    這邊在糾結,那邊,翎萱快馬加鞭,終於在一身疲憊跟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到達了南羽國跟東燕國交界的主城,也就是睿王跟萬俟晟炎如今大軍所在的暮城。


    “先休息一晚,明日再去見世子爺,”翎萱的一句話,讓跟隨著她的人都暗中鬆口氣,想著用這樣的麵容去見世子爺,他們不死也得被刮掉一層皮。


    這些日子,翎萱是玩命的趕路,一點都不比影兒等人差,完全的撐到了暮城,也讓眾人對這個原本嬌滴滴的大小姐刮目相看。


    他們想著世子妃若是要去暮城,至少要花上好幾個月的時間,畢竟不是每一個養尊處優的人都能適應那種風雨兼程的苦楚。可一路過來,世子妃愣是咬牙堅持,連一個“苦”字都沒有喊出來,著實讓他們都很佩服。


    躺在客棧的床上,雖然硬邦邦的不舒服,但翎萱卻覺得自己渾身都要散架了,躺著能讓她覺得格外舒服。


    太過皮膚,連晚飯都沒有吃,直接梳洗之後,翎萱就躺著沉沉的睡去,完全不管自己現在到的是什麽危險的地方。


    “真的活過來了,”第二天,翎萱在喝了兩大碗的粥之後,終於喘口氣,露出了一抹輕鬆的笑容,那是一路趕來的時候,唯一一個。


    “主子,你還是先休息吧,奴婢去聯係世子爺,讓世子爺來這邊,”影兒見主子的雙眼滿是黑眼圈,不禁心疼的說。


    翎萱張嘴本來不想同意的,可想到自己一個女人,貿然的進軍營,反倒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就點點頭說:“不要驚動了旁人,”她隻想見一見萬俟晟炎,再商議一下自己的決定,至於旁人,她不想驚動。


    “是,”知道主子沒有堅持,影兒鬆口氣,讓綠柳照顧好主子之後,就轉身離開客棧,往軍營那邊去。


    暮城的城外,就是戰場,但凡在街上走著的百姓的臉上,都閃爍著凝重,腳步匆忙,誰都不願意耽擱半分。


    看到這樣的局麵,影兒的心情格外沉重,不知道主子這一趟的目的,能不能成功。


    萬俟晟炎跟著睿王,隻是出些注意,並沒有搶走睿王任何的風頭,也不會隨意的下達什麽命令,所以在軍營裏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當他看到了屬於自己熟悉的聯絡信號之後,心裏猛的一驚,想著在這裏,怎麽會看到這樣的信號,不禁有些詫異,但也沒有耽擱一點點時間。


    “給世子爺請安,”影兒看到眼前的人,立刻出聲道。


    “影兒?”看到眼前最不該出現在這裏的人,萬俟晟炎的視線立刻變的銳利起來,犀利問道:“你怎麽在這裏?是不是世子妃出事了?”影兒是自己給翎萱的,萬不得已的地步,是不會離開京城的。


    除非是翎萱出事,別人解決不了,影兒才會來暮城報信。


    見到世子爺那麽緊張,影兒微微喘口氣,才開口說道:“世子爺不要緊張,世子妃沒有出事,而是……來了暮城,”


    “來了暮城?”萬俟晟炎的雙眼猛的睜大,語帶不悅的問道:“人呢?”


    “在前麵不遠處的客棧,”世子爺還是生氣了。


    萬俟晟炎丟給她一個不悅中含著警告的眼神,然後疾步往前,連句話都不願意給了。


    影兒有些頭痛的抬頭望望天,想著主子說服了京城的眾位,不知道能不能說服世子爺呢,她最終的目的是要去南羽國啊!


    心裏想著,她的腳步也沒停,沒的自己沒追上,世子爺找不到主子,直接衝著自己來,她可承受不住世子爺的怒火。


    一路的奔波,一個晚上的休息是絕對補不迴來的,所以翎萱在吃完飯,等著萬俟晟炎的時候,又迷迷糊糊的迴房休息了,等到萬俟晟炎怒氣衝衝的趕來的時候,看到滿臉消瘦,一身風塵的雲翎萱的時候,什麽怒火都沒有了,隻剩下濃濃的不舍。


    揮揮手,讓屋子裏的人都出去,他也沒出聲吵醒翎萱,而是脫掉了自己的外套,掀開被子抱住了她。


    睡夢中,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讓人安全的味道,翎萱蠕動了一下身子,嘴角溢出了一抹甜甜的味道,所有的不安跟掙紮都在這一刻消失殆盡,陷入了真正意義上的沉睡。


    睜開雙眼,引入眼簾的是一片黑色,讓翎萱愣了一下,呆呆的抬頭看了一眼,對上了一雙諱莫如深的黑眸,立刻露出了一抹燦爛的微笑,輕聲的呢喃道:“炎,我想你了!”很想很想,想的痛徹心扉。


    千言萬語,不如那一句話,萬俟晟炎的心在跳動著,看著懷裏嬌憨的女人,心軟的一塌糊塗。


    “我也想你,”緊緊的抱住她,想要揉碎了刻骨在心裏,一刻都不願意放手。


    兩個人感受著長久分別之後的相聚,聽著彼此的心跳聲,覺得一切都那麽美好。


    想歸想,但怒的還是該怒,所以萬俟晟炎想到她千裏迢迢的奔波到暮城,臉色就不怎麽好了。


    “有什麽事情不能讓暗衛或者雲家傳消息呢?非要自己親自來一趟,萬一路上出什麽事了,你讓我怎麽辦?”萬俟晟炎的語氣很嚴厲,表示著他是真的生氣了。


    翎萱囁嚅著嘴角,想說什麽,但麵對著他的怒氣,縮縮脖子,始終不敢開口。


    若是自己告訴他,來暮城隻是來看他一眼,她是轉道去南羽國的,他還不怕自己吊起來打一頓啊!?


    想起那個畫麵,翎萱就難以接受了。


    翎萱不知道,她不開口解釋的樣子,很是心虛,所以萬俟晟炎眯著雙眼凝視著她,看的她轉移了好幾次目光之後,才陰陰的問道:“萱兒,你還瞞了我什麽事?”那樣子,簡直就是不打自招。


    吞吞口氣,目光不定的看了一眼眼色不善的萬俟晟炎,翎萱抿了好幾次嘴,才在逼迫懾人的眸光之下呐呐的開口說:“我想去南羽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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